摘星2(林笛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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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她还能不能回到他和帆帆的身边。表面上她掩饰得很好,内心却无法说谎。
还好,那都是过去了。
“诸航,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为……什么?”首长的神情很认真呢!
他把他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吻吻她的脸颊:“你不觉得你怀帆帆,缺了某个环节,我也错过了许多。这很遗憾,我们应该补上。”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呢,诸航玩着卓绍华衬衫纽扣,迟疑地问:“真的要……吗?”
“我很想要,但你现在的身体有点弱,你先得把自己养结实点。”
想到那个环节,诸航害羞了。
甜美的日子,像春光飞逝。帆帆四周岁了,上幼儿园中班,他的画这一年在国内幼儿园组绘画比赛里拿了个金奖。老师说,就是放在少年组里评选,也在前三甲。帆帆收到了许多生日礼物,卓绍华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他说想去香山画红叶。
于是,诸航和卓绍华在这一天把时间都腾出来了。
上车前,帆帆问诸航:“妈妈,去香山要开很久的车,你要先上趟洗手间吗?”
诸航点点头,帆帆牵住她的和,提醒她慢点,不然小妹妹又会提意见。
“妈妈现在是不是很丑?”诸航低下头,她的肚子上再一次倒扣上一只“锅”。怀孕六月,这只“锅”还不算大,但诸航觉得比怀帆帆时辛苦。去产检,顾晨给她做B超,成功在旁边直撇嘴,瞧这胎位,横着,一看就是只不安份的小小猪。握着她的手的卓绍华,俊眸眸地晶亮。
“我妈妈最漂亮了,宁檬阿姨有点丑。”帆帆老道地评论。
宁檬是奉子成婚,很匆忙呢,最悲催的是,她从一怀孕,就长了一脸的妊娠斑,什么样的化妆品都盖不掉,等于在脸上贴了张小广告。结婚那天,宁檬把自己关在化妆间,不肯出去见宾客。顾晨哄了很久,她才勉强答应出去,一直低着头,,像是很羞涩。
诸航和小艾在下面不厚道的笑个不停,小艾生了个小男生,胖了不少,拽着诸航,大谈特谈育儿经。
成功也准备结婚了,不过,有点阻碍,阻碍来自单惟一的哥哥。据说两人之音有过节,而单惟一非常在意哥哥。成功说起未来的大舅子,都是咬牙切齿。不过,他怕啥,最多也来一个奉子成婚吧!
似乎,身边的每个人都过得不错。
有一天,网络奇兵收到了一份联合国网络维和部队的文件,关于西蒙那个黑客组织的,说在一次行动时,他们不慎留下了点痕迹,希望各国联合起来打击这个黑客组织。沿着那点痕迹找过去,半途中就被拦阻了,卓绍华说好强的防护,诸航没有出声,默默走了出去。
晚上回家,两人躺下时,他轻声问了句,是他吗?
她深吸一口气,“嗯”了声。是周师兄,他没有消沉,变得更强大,是因为她的宣战吗?这样子也好,不算是个悲剧。
卓绍华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诸航,在动呢?”他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撞向他的掌心。
那时,她怀孕四月,第一次胎动。
上完洗手间出来,她看到卓绍华在接电话。她先上车坐好,帆帆在她旁边,翻着一本书。帆帆已经认得两千多个字了,一般的阅读没问题。
“是妈妈,问问你情况。”卓绍华上了车。
她笑,得知她怀的是女孩,不知触动了欧灿的哪根神经,突然变得非常热心,每天都要查几遍,说要向卓明汇报。诸盈也很开心,连着长假和年假,骆佳良带着她去丽江旅行了。晏南飞一年内回了两趟北京,每次待一周,就住在四合院,但他仍然不提回国定居的事,一直独身。
卓阳向从前一样四处漂泊,很少遇见。欧灿也不提她了,她和晏南飞那段婚姻,也好像随着日子一点点飘散了。
浩荡的秋风夹着秋日气息迎面吹来,街市飞速地后退,诸航将头靠在椅北上,任头发将风吹得飞扬起来。
他们避开了游人,拐上一条小道,那里一片柿子林,旁边有一条弃用的火车轨道。抬起头,眺望香山,枫红似火。一阵风吹过,像晚秋的阵雨,柿子树的树叶片片飘落。
帆帆是个艺术男,看得眼眨都不眨。
诸航有点累,倚着一棵树休息,轻轻拍下“锅”,里面立刻就有了回应。卓绍华一手揽着她,一手牵着帆帆,沿着轨道往前走。
“爸爸,那是蓝天,这是香山。”帆帆举起小手,指点着。然后低头看着轨道:“这是什么?”
“铁轨!”
“通向哪里?”
“远方”!
“远方是个城市吗?”
“不,远方是明天!”
“明天?”帆帆乌黑的眼珠转个不停,他不太明白。
终有一天,帆帆会明白的,明天仿佛很近,却如远方,无法预测会有什么在等着你,或是平淡无奇,或是惊心动魄。诸航偏过头,看向身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俊帅如星辰,有他们的相伴,她的明天必然是璀璨的!
“傻笑什么?”趁着帆帆思考中,卓绍华轻吻着她的唇。
“首长,阳光真好!”她眯起眼。
这是深秋的阳光呢,一如他们初见时,很浅很远…
(全文完)
番外 第一次
01
那个晚上,下雾了。霓虹灯艰难地穿过浓雾,把光线染成了五彩。隔着车玻璃,什么也看不清楚,诸航只觉得马路越来越空旷,人烟越来越稀少。
这是辆大巴车,毫无虚席,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严肃,个个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没有一个人说话。
诸航嘴巴有点干,舔了舔嘴唇,清清嗓子,坐在副驾驶座的一位上校军衔的领导转过身,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诸航忙抿紧嘴。
大巴车拐进一扇大门,然后又开了十多分钟,在一幢高耸的大楼前停了下来。雾霾中,已经有几位军官和黑压压的学员在等着了。
紧接着,又有几辆大巴车驶了进来。等所有的人员到达之后,一位领导讲了话。原来这里是南京军区的某集训驻地。
诸航暗暗吃了一惊,卓明只讲这次选拔参加网络维和部队的条件会非常苛刻,让她做好思想准备。她没想到参加选拔的人员会这么多,她更没想到,她竟然是选拔人员当中学历最低的,年龄也是最小的。这次过来的学员都是由各军区选送的,也有从各大院校挑出来的,起点是硕士学历,她是唯一的特选人员。
诸航觉得自己是挺自信的一个人,而且心中怀着对首长挚爱的壮志,认为什么困难都不会畏惧,但此时此刻,往人群中一站,真的有那么点想打退堂鼓了。
其实这还不是最最主要的原因。
第一次“离家出走”呀,她想首长,想帆帆,心中如同猫猫在抓,揪心揪肺。
领导讲话结束,所有学员回房间休息,明早五时晨跑。好似又回到了读书时期。诸航与两位广州军区的学员同一个房间,两位都是博士生,竞争如此激烈,哪怕是同军区过来的,也很少交谈,两位女子抢先洗了澡,便一人一盏台灯坐下来埋头看书。
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设施,没有电视,手机暂时寄存于教导员处。诸航上缴时,特地还送上两块电池,悄声叮嘱教导员,万一手机没电,要及时换上。她担心成流氓发什么消息过来,万一关机,会接收不到。
哦,小帆帆,诸航眉心不知打了几个结。家里有唐嫂,有首长,可是天一黑,坏家伙只认她,眼睛还要瞄着大床,硬要在她和首长之间挤个位置。今晚,他一个人可以占半张大床,会开心吗?还有首长,会不会因为她的不见再次做出冲动的事?
捱不明的更漏,愁不完的心思,诸航一声接一声地叹息。
自然,这一夜无眠到天亮。头晕晕的起床,晨跑时,两条腿像踩在棉花中。教官吹口哨让停下,她没听见,实实在在地摔了一跤。忍着,没掉眼泪,心中却已是汪洋一片。
上午,所有学员参加摸底理论考试。一出来,诸航就知道自己没考好。她实战可能还行,但理论和人家是真的差一大截。下午分数出来,她谈不上垫底,但也差不多属于被淘汰的对象了。
分数是公布在基地的内网上,谁都可以看到。吃晚饭时,诸航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同情。同房间的两位女子则婉转地安慰她不要太在意,这个成绩不说明什么,关键是后面的表现。诸航一声不吭,她跑去找教导员,说要打个电话。
教导员寒着脸看着她,问要打给谁。诸航老实交代,是卓明。关于她的身份,这个培训基地知道的人很少,教导员恰巧是很少之一。
教导员没多问,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指指桌上的座机,然后就出去了。
诸航讲的第一句话是:“我水平太烂,不够选拔资格。我要回北京。”
卓明沉吟了下,问道:“是真跟不上,还是你不想跟得上?”
“是真跟不上。”诸航回答得非常肯定。
“那行,你回京吧,我找人去接你。后面的压力和事全交给绍华,让他顶着好了。他在乎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诸航呼吸发沉,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让教导员接电话。”卓明威严地命令。
诸航我这话筒的手情不自禁地发抖,嘴唇扁了扁,她怯怯地问:“帆帆好吗?首长好吗?”
卓明口气温和了点:“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承诺吗?”
诸航摇头,眼中含了泪花:“不是,我……我回房间温书了。”她用力地甩了下头,把泛滥到喉间的思念全部压下去。她不再逃避,不再软弱,为了早日和帆帆、首长团聚,她会让自己坚强。
卓明在那边悄然松了口气。
弥漫了几天的雾散了,拉开窗帘,能看到不远处的青山,楼下有大块大块的草坪。到底是江南,草坪已隐隐泛出嫩嫩的绿,几棵广玉兰也绽开了花苞,草坪边上有一簇簇的小紫花。餐厅的师傅说那叫二月兰,是这个季节里南京独有的花。
十天密集培训之后,学员们迎来新一轮的考试。教官们要求所有的学员利用无线网漏洞入侵计算机做一个演示。
学员们面面相觑,正常的黑客入侵必须借助于互联网。如果没有交通工具,你如何翻山越岭抵达终点。
这次,诸航是从奴隶到将军。
诸航利用无线系统高级备驱动系统程序中的漏洞来获取笔记本电脑控制权的方法。即使电脑没有连在网络上,上网密码、银行账号的详细资料和其他敏感信息也一样能盗走,她还能在这台电脑上读取、创建和删除文件。
她微笑着这样总结:传统网站好比一幢没有窗子、只有一扇门的房子,而在我眼中,她则是有着数不清的窗子和旋转门的房子,尽管你在前后大门上加了最安全的锁,但我还是可以从窗口钻进去。
所有人再次看向她时,都是用一种崭新的目光,其中不乏有火辣辣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第一件事,诸航就是翻开票夹,拿出小帆帆满月时的全家福,傻傻地看着、笑着,聊以弥补思念。经常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哪怕是博士生,只要是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室友从电脑上挪开视线,瞟了瞟诸航,凉凉地说了一个名字,问诸航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诸航把照片收好:“我没任何印象。”
“他今天向我打听你了,似乎对你感兴趣。”室友语气有点酸。
诸航想听了什么大笑话,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脑子又没进水,怎么可能喜欢我这个已婚妇女?”
两位室友慌忙托住下巴,异口同声地问:“你结婚了?”
“儿子都虚两岁了,是个调皮的坏家伙。”诸航一副为人母的得意样。
“你在编故事!”室友们坚决不相信。怎么算年龄,诸航都不可能结婚、生子。诸航笑笑,站起身,把睡裤拉下一点点,指着一道淡淡的疤痕:“剖腹产的印记。”
成流氓的手术堪称完美,猛一眼,看不出疤痕,但细细瞧,还是能看得出来。有天晚上,小帆帆被悄悄挪到床的另一边,她睡在卓绍华怀中,不知怎么 ,说起了生小帆帆的情景。
卓绍华突然坐起来,拧开灯,眸光定定地落在这道疤痕上,他俯下身,吻了又吻。她打趣说这吻是不是去疤灵,这样子,肚皮就会光滑如昔了。
卓绍华没有笑,偷偷舒了口气,珍惜地把她抱得紧紧的,他庆幸这孩子爱上了他,不然带着这道疤痕,如何找寻属于她的幸福?
“生帆帆时,你为什么问我万一手术失败,我会怎么做?”
她眨眨眼睛,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我算是健康宝宝,除了出过一次水痘,平时连感冒都很少,突然要做手术,有一点紧张。四周都是陌生人,唯有你熟悉些,可我又不知如何表达,就这样说了。”
卓绍华爱怜地吻吻她的发心:“我那时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你,仿佛做什么都不对。你进产房前,我很想抱一抱你,终究没办法伸出手。”
“你要是真抱,我也不会多想。”
“现在呢?”
她娇嗔地凑近他的耳朵,悄语几句。俊眸一沉,搁在她腰间的手带了热度,急促地往下探去。她抓住,朝一边的小帆帆呶了呶嘴。
小帆帆大概怕热,两只小手都伸了出来,小嘴还动呀动的,不知是想说话,还是想吃什么。
卓绍华狠狠吸了口气,无奈地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诸航!”如同咒语般,他一遍遍地轻唤,仿佛这样能让胸口的滚烫减轻一点。
“首长,你这样叫我,会不会太生硬了点?”叫心肝、宝贝、小天使之类的,会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是心爱的人还是应该有个亲切的称呼。她的朋友们叫她猪,爸爸和姐姐叫她航航,首长叫她航吧。
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