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英雄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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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哈哈，你可回来了！”魏平高兴的和赵勇抱在了一起。
“师兄，你这可是一去就是四年了，你这可真能转悠，也是不想俺们了。”一边上的韩毅也是和赵勇抱在一起。
远处的孟明看着自己的小主公跟师兄弟抱在一起，也是觉着新奇，他可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而一边上的姜雷，也是脸上微笑的看着赵勇等少年抱在一起。心道终归还是个少年，虽然平素看不出来，此时此刻，却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少年该有的性情。
赵勇把孟明和姜雷介绍给了众人，少年们也是觉着自家这个师兄着实的了不起，这出去几年，就有了所谓的手下，一时间也是感叹不已。
魏平和韩毅带着赵勇便往书院而去。一路上，两个人也是不断地跟赵勇说着书院这些年来的变化以及新鲜事。便是现下大宋和大金的战事，也是拿了出来说。不过赵勇此时却是没插嘴，而是静静的听着少年们的诉说，包括他们的评论。特别是对于大宋和大金的战事，赵勇发现，他那师弟韩毅分析的倒很是详细。期间很多事情，却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他渐渐的对自家这位师弟好奇起来。当初在书院的时候，韩毅给他的印象，那就是时常流者鼻涕的，说话不是很多，所学科目中，对于算学是有独到见解的。且当时和他一样，对于历史和兵书战策什么的更加感兴趣一些。四年的功夫，这个当初总是一副流鼻涕模样的小子也是长成了少年了。
…………
一个时辰后，赵勇来到了书院里。自有下人安排好了孟明和姜雷等人，赵勇则是跟着魏平等人去了书院中师傅的书房。
此时已然是将近中午，不过太阳光却并不怎么强。冬日里江南左近时常如此。
书院外表没什么大变化，但是里边却是又新增了一些屋舍，且许多都是高楼。这高楼在江南其他处却是不多见的。赵勇大略一瞅，就知道这都是用水泥混合石子沙子盖起来的。
…………
“弟子拜见师傅，让师傅挂念了，弟子在外游历四年，颇有所得。此次归来，倒是要感谢师傅相助了。”
赵勇进的书房，看到自家师傅坐在那里，和以往一样，还是一身白色儒衫，并没有什么变化，便是容颜，也是如往日一般。于是上前跪在地上，叩首谢恩。不过他刚说完，他师傅便把他扶了起来。
“呵呵，你这孩子，这游历一圈，怎地又把这些俗礼学来了。当日你在书院中，为师不是跟你说过吗，不需要这跪礼。不过看来这四年你这心性倒是磨练的平和些了。这就好，这就好。”
“这都要感谢师傅派的人帮助弟子。弟子现下也是觉着当年弟子心中却是有那心魔。”
“当年那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哦，前些日子，你那武功师傅丘道长，却还和他师兄马道长来我这里呢。他们要去海外逍遥之地，我便派了海船送他们出去。你若是赶巧，该是能遇到的。我也是听了丘道长说你在塞外的一些事情，却是没想到，你还能收了一个蛮人做手下。我思来想去，现下你也大了，觉着你也该离开为师自己做一番事业了。哎，若是寻常人家，怕是你这个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不过现下，这一切却都要你自己努力了。当然，为师说这些话，并非要撵你走，这书院，也是随时对你开放的。你若还想读书，那就随时随地都能来。你若想回你那塞外的庄园，为师也不反对，中都那边的老王掌柜，随时都能给你提供一应货物。”
赵勇听到自己师傅说起塞外之事，本想解释，不过他师傅只是挥手，意思是他知道，然后就自顾自的说了出来。赵勇一听，其实自家这师傅却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想明白了，自己的事情，师傅并没有太过在意，甚至包括他帮着金兵买马一事，他师傅都是没说，但是赵勇知道，他师傅肯定知道这事。自己出去这一圈，许多事情，他这师傅都是知道的。而现下，他师傅并没有在意这些事，反倒是事事替他着想。赵勇不由得感激起来。
“师傅自小养育弟子，恩同父母。弟子此次游历，却是遇到一些事情，也做了一些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想来师傅该是知道弟子帮着金兵买了战马，还望师傅莫要怪罪，弟子也是被逼迫的。就是现下，弟子还担了一个金兵谋克的职位，也是这阴差阳错之间的事。”
虽然自家师傅不问，但是赵勇觉着还是应该说出来，毕竟，此时他和他师傅还都是宋人，平白的帮着金国打仗，总有奸细的嫌疑。书院里平素也教导他们，要明大义，虽然并没有宣扬什么忠于朝廷的思想，但是汉人的光辉，史书上的记载，却也是说了不少的。赵勇觉着自己总要说一番，虽然自家师傅看上去好似不怎么在意，但是自己这心里总归是一个平衡。
“呵呵，这事我也知道，行了，你也并非主动做这事，却也不用解释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现下游历回来，便也算是结业了。若想继续读书，那书院里也是随时欢迎；若想回塞外，那我也不阻拦。你们现下也都算长大了，总要走你们自己的路。你只需记得，为师若是能帮上你，总会帮你一把便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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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祭
若干年之后，赵勇对于他师傅这句能帮你一把，总会帮你一把这句话却是体会颇深。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是有些懵懂，只以为是他师傅对他的爱护。
尽管如此，对于书院的学业，赵勇自认为是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毕竟，自己带了人来了，办完自己那私事，自己还是要走的，北边还有一堆人等着自己去“领导”呢。若是自己安之若怡的在这书院里过下去，怕是身边的姜雷还有孟明也要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好在他师傅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与他纠缠，表现的很是宽容，这让他很是惊奇，同时也很是感激。他来时还想了许多话来应对他师傅对于他整个游历生活的提问。但到了现下，竟然丝毫都用不上了。就连他自己担心的所谓“奸细”问题，他师傅都是不怎么在意。一时间，赵勇又觉着是不是他师傅见他长大，要不理他了。就如同儿女长大，要和父母分家过日子，父母便不再像以往那般唠叨。但后来他师傅那句能帮你一把，总会帮你一把却又让赵勇觉着不是。若他师傅不理他，又何来这一句呢。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赵勇和孟明姜雷等人在书院住了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书院已然停课了。因为学生们都是放了寒假，有的出去实习，有的则是留在书院里。而且马上要过年了，先生们也都是要回家的。
腊月十五这天，赵勇带着自己的人渡江往自己老家泸州府而去。跟他师傅说出去的理由是想去老家看看，他师傅也是知道。他就是在泸州府被他师傅买来的。对于这种思乡之情，他师傅仿佛也非常理解。还特意给了他一些盘缠。
一行人都有马，过江之后。马不停蹄的便往泸州府赶去。此时大宋和大金的战事并没有完全结束，大金还对大宋保持着军事压力。泸州府原先还算不得前线，眼下却是了。
赵勇等人扮作商贩，来到了泸州城外。城外仍旧有要饭的，仍旧有要把自己卖掉的穷人。而且此时大宋新败，不少溃兵就这么堆在城外，和难逃的难民一样，随地弄了个窝棚。对于这些，赵勇这些年看的也不少。因此也没有什么太多感怀了。草原上，他看过太多冻死饿死的牧人了。平素没有战事，这泸州府城外一样就有要饭的，就有逃难的，现下只不过是更多罢了。
找了个大车店，一行人把马匹安置好了，然后找了客房休息起来。回泸州府老家，孟明和姜雷都不知道赵勇要干什么，但是赵勇自己知道。他是要先找到当年谋害他全家那些军兵。虽然他们是受人指使，但赵勇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不过眼下兵荒马乱的，想要找到他们，却是不那么容易。赵勇当年只记得那为首的军将。至于其他人，他却是不知的。那军将后来他在城外要饭的时候，还看到过一次。好像就是这泸州府的驻军。但现下战事一起。却是不知道这些军兵是否还在这里了。
赵勇并不指望这次回来就能找到自己的仇家，他之所以回来。其实是想看看自家人的坟冢。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回来过。现下后来了，也有了时间，他总要回来看一看，祭奠一番。
当年家里遭了难，虽然他逃出去了，但是却没有敢回来收拾家人尸首。但这事肯定会有人做。他后来悄悄的观察，才发现当日是由府衙的人把他家的人抬出去，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子里的。那几日后，他悄悄的找到了那片坟地，特意用石头做了标记。至于重新整治一遍，那是不可能的，当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又哪有心思去给家人的坟重新整治一遍。
好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此时将近年关，大宋和大金两方面都暂时停止了战事。大家都是想过了安稳年，至于战事，等到过完年再说。正因为如此，这泸州城虽然是处于前线，但眼下却还算是安稳。城外虽然有许多溃兵和难民，但大家并不慌乱，只不过是朝廷现下分不出更多的人手来管他们罢了。
尽管如此，赵勇带着孟明姜雷等人出门的时候，还是把自己打扮成要饭的模样，身上穿的很是破烂，马也不带，就扔在大车店里头。弓箭什么的都是包在布里头，然后藏在客栈中。他们出门，此时仅仅是随身带了匕首，横刀都是没带。
当日在那客栈里住下后，赵勇便领着姜雷出了客栈，往那城外的乱葬岗去了，留下孟明带着几个人守在客栈里。
乱葬岗还是赵勇记忆中的模样，虽然变了一些，但没有大变。只不过是范围越来越大，埋得死人越来越多罢了。
好容易赵勇才循着记忆找到那用石头做标记的坟场，看到那一处大坟头，他不由得眼中湿润起来。当日家中遭难景象，一瞬间就占据了他的脑海。
“东家，既然找到了，那就想办法把这坟迁出来吧。总不能让老东家他们就这么埋在这里。”姜雷毕竟岁数大些，看到自己这东家站在那里不动弹了，知道他陷入了过去痛苦的回忆。之前赵勇也是和姜雷说了自家的身世，所以姜雷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 ；，办正事要紧。姜雷便提醒起赵勇来。
“是了，倒是让姜大哥见笑了。”赵勇一瞬间又是恢复过来，此时他的心性也是比以往增强了许多，还算是能控制住自己。
“东家，既然找到了，那就买上几个好棺材，找一个好一点风水先生，寻一处好风水，把老东家他们重新下葬了吧。这也算是让他们老几位能瞑目了，等到东家报了大仇，那时拿了仇人的首级放到坟前祭奠，也算全了东家这份心了。”
“嗯，姜大哥说的对，我这一时激动，倒是把这正事给忘了。走，咱们先去城里头买棺材，找风水先生吧。”众人在坟地周围又是重新做了一些记号，然后才往城里去。
…………
府城中此时却是显得热闹许多。虽然是战时，但因为双方都停战了，这时日，倒是难得的太平起来。虽然城外许多难民，许多溃兵，但是城里头还是以往模样。城上的兵将都看的紧，寻常人等都是进不去城的，难民和溃兵，那自然是进不来的。想要进来，守城的兵丁那关便是要过的，银钱自然是少不得。
赵勇等人打扮成一般的商贩，穿的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坏，挑了担子，担子里装了些果蔬，扮作进城卖东西的农人。到了城门口，赵勇依样给了守城军兵一些银钱，然后便进了城。
对于泸州城，赵勇却是不需要什么向导的。他独自要饭那一年，这城里各处他都是走了遍的。
原本是要去寻棺材铺子的，但是赵勇自觉不自觉的就走到自家原来的宅院跟前。那处院子不大，但也不小，是传自祖上的。停在在家宅院前，看着这座老宅，赵勇不由得又是想起了当日那些事。好在他现下的心性磨练的也是不错，摇摇头，便从那梦魇中清醒过来。
棺材铺子里头自有和殡葬相关的买卖人，卖蜡烛的，卖寿衣的，扎童男童女草人亦或是牛马羊的，甚至还有几个和尚和道士在那里等着大主家请过去做法事。赵勇此时自然是不能大操大办，只是买了棺材，然后找了一些人，出城后，帮着把他全家的尸骨从那坟坑里挖了出来，重新摆放在棺材里。姐姐的尸骨和父母的都是混在一起，赵勇只得简单分开，然后装了两个棺材。找来的阴阳先生也是一般，选来选去，也就选在了那乱葬岗对面的一处坟地。其实这泸州府城外，埋人的地方，自然的分成了两部分，这乱葬岗，就是埋无主的人的，还有死去的难民，要饭的。反正城里头的衙役们寻常时日，遇到死人，只要没人认领，那都是埋到这里。埋得时候也都是随便找个地方，有的时候甚至挖完坑后，又能遇到以往的尸骨。而对面则是有名有姓人家的坟地，修葺的也是规矩。大户人家可能有自家的坟地，但是这泸州府中更多的百姓，死后还都是埋在这里的。
一切收拾停当，扎用在新起的坟头上上香烧纸，坟头两边还点了蜡烛。当年那事现下在大宋朝廷中也不算个什么事了，所以赵勇也是不怕，直接就把自己父母的碑给立了起来。
“爹，娘，孩儿不孝，至今还未给爹娘报仇。但爹娘放心，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孩儿一定会替咱们家报了这血仇的。”
赵勇看天色已晚，烧了最后一炷香，烧掉所有的烧纸，把贡品扔到火坑里后，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