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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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让地以唇舌品了一番,间或偷眼瞄那表情,练儿无不是含笑沉醉,放任我一点点解开了她的衣衫。
解开衣衫,露出了内里细若凝脂的白,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瞥见柔白之上的一块如玉墨黑,原本思虑重重的脑子就停止了运转。
练儿是半俯着身,是以那块墨黑此刻就晃悠悠悬在我眼前,即使在月色下也辨得清楚,那墨石还是与当初一般无二的形状,只是其上不知何时改成了两道红线固定,一道褪色一道鲜艳,新旧分明却又彼此交缠,而这一点,自己竟如今才注意到。
忡怔之余,下意识伸手去摸,这动作显然唤醒了正沉醉在情&欲之中的人,练儿睁开眼,眸心初时满是热度,见我不住轻抚她锁骨处的墨石,又柔了三分,咬耳道:“你要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加固妥了,莫非你还想扯断了让我也掉个一次,算做两人扯平不成?”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是见我那块落了,你才加固的么?”无心抬杠,轻声问她。
“你问的都是多余,若能早些想起加固,我定是要连你那块也一并缠了,也就没那后面许多烦心事了。”她回答,终于停了撩拨人的动作,手上却搂得更紧些。
“嗯……”浅浅闭一闭眼,还是忍不住道:“此事我真的很对不起你……练儿,我……”
“打住!怎么又来?”
或者是被扫了兴的缘故,这一声练儿有些急躁:“这个事,之前你已认罚,我也说了原谅,便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待我明日将东西取回来后此事就算是全过去了,你也不要再老想着,知道么?”
这么说她的本意应该是不想再提,不过落入我耳,却遽尔触动了另一个心思。
“练儿,你明日要上武当了吗?”
因这一句,不由得就紧张坐起了身:“带我去可好?”
其实当然知道她要上武当,若无意外的话,原本今日就要去。
也当然知道,她是不愿意带我武当的。
这个话题原本之前就讨论过,她当时就已下了结论,而练儿下了结论的事,除非道理十足兼说服力过人,否则几乎不可能令之改主意。
如今我没有十足道理,该说的早就说了,眼下又一次提起,不过是因为之前开诚布公的一番对话实在太顺利,以至于眼下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不过很显然,练儿却没有因为之前的开诚布公而改变了直觉。
“哦?”她果然又眯起了眼,疑道:“你怎么老爱在这个小问题上纠缠不休?莫非肚子里还藏了什么话没对我说?”
若是之前与珊瑚的一席话,或者此刻,我会纠结于是不是该对眼前人再讲一个故事,一个书中的故事……可如今却绝不会再有这份纠结,因为已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她,不是那个书中之人。
或者只需要像今日之前发生的种种一样,听从了本心就好。
“好吧,不想练儿你独自去武当,是因为我不想你独自去见那卓一航。”
所以,望着她,想也不想就径直开口道:“我早觉得那个人对你是有男女之情的。”
这一次,练儿倒没怎么显出吃惊之色。
她只是在一怔之后,古古怪怪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那声音略疑惑:“男女之情?你是说……你费了这许多劲不愿意我一个人去武当,就是因为你觉得……那卓一航对我有情?你怎么会这样想的?”
“不用想,我就是知道。”
说出来,心中释然许多,也略气闷,因为实在不想在这种状态下提起那名字,自己也就罢了,练儿此刻是衣衫不整的,这样的她面前提起那名字就足矣让心头觉得怪怪的。
所以下一个动作就是拥住她,用自己的身子贴合了她的肌肤,这才闷闷道:“我不喜欢他与你说话,从他第一次与你攀谈开始就不喜欢……他就是对你有男女之情。练儿,我不是不信你,不过……之前不也说过么?就算心意相通也有介怀吃味的时候。你总盼我吃醋,却不知道有一味醋我吃了好久,久到再不想吃了,于是才不愿意你独自去武当。”
因为拥着她的关系,不知道此时练儿是怎样的神情,不过这番话说完后,还来不及看她,那怀中的身子就开始轻轻颤动了起来。这并不算坏事,很容易感觉出来,那是实在抑不住笑意才会出现的颤动。
练儿在笑,肩膀一抖一抖,刚开始时还是无声偷笑般,却不多久就改变了主意,毫不隐晦地放声笑了起来。
几个时辰前我还这样对她大笑过一次,此刻自然不会恼她,只是静待着。
而笑完后,她陡然推开了这个怀抱,正莫名,却在下一瞬又有人主动贴身上来,落下的吻是不由分说的急切而火热。
大约能猜到她为何而笑,却被随后而来的这个动作弄得有些懵了。
措手不及下只能仰头承受,这个吻不太对劲,比平时练儿动情时来得更蛮横深入,那吮吸的力道几乎抽光了肺叶中残存的空气,令人很快眩晕起来,几乎产生了会就此被扒皮拆骨吞下的错觉。
就在真要晕过去的前一刻终于得了自由,差点儿连重心也找不到了,搂住练儿的肩,偏过头去用力喘息,却还没能匀过气来,就又被扳过了脸来。
“我也是。”练儿居高临下道,她气息同样不稳,面颊上涌着红潮,亮晶晶的眼眸此时越发有神。
“我也不喜欢那卓一航与你说话,我也觉得他对你有情,第一次见面分明他对你说的话更多,之后还几次三番帮你,玉女峰对峙他对你留力,定军山偶遇他赠你官印文书,清虚观内他一口认了与你深夜私会……虽然说都算事出有因,但他分明对你极好,而且你待他也很不同。”
“练儿,等等!”前面还好,最末一句却令人不得不为自己含冤叫屈起来:“我哪里有待卓一航不同了?”
“你就是待他不同!”而练儿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仿佛她对此极为肯定,无容置疑。“你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同,你看别的男人就从来不是那样的,你还总寻机会与他说话……”
“我寻机会与他说话,是因为不想他有机会与你说话!”
气急败坏叫出这一声,两个人就都陷入了沉默。
这氛围……着实有些诡异,从未试过这般气急败坏对她喊,两人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对话,明明衣衫不整地相互紧紧拥抱在一起,身体热度未褪,眼中情潮犹在,嘴里却说着不相关的争风吃醋的话题,甚至还是对同一个男人……
这般相拥着,沉默着,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蓦地,就又几乎同时笑了起来。
在夜幕星河下,一起肆无忌惮地笑,投入对方怀中,这般相互依偎着,支撑着,直至笑到乐不可支双双躺伏于树干之上,彼此缠了肢体,再舒舒服服地伸展开,任由裸裎在外的肌肤沐浴了如洗的月白与沁人的清风。
在这般大笑中,一口浊气,被永永远远地吐了出去,消散在万里长空。
“下次咱们俩不要提起这个人了。”
笑到最后,练儿道:“以后也不要再来这武当山了,谁稀罕和那帮杂毛打交道似的,装腔作势的假正经看了就烦。”
“嗯。”万般同意地点点头,她这么说真正是求之不得,转念一想又觉得机不可失,于是赶紧抬头道:“那你同意明日我与你一起去了吗?最好再叫上铁老爷子一起,他说什么以和为贵,其实怕自己也见不得那些趾高气昂之辈,就让他也看看……唔!”
话说不完,因为有人以吻封缄。
“叫你别提你还提……”
练儿的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微眯的眼中却划过一丝狡黠。“想去也成了啊,只要,你明日还起得来的话。”
而后,疾风骤雨就席卷而来。
骤雨之中,练儿接下去是怎么样的神色,再也没有分心看过。
那一个难以启齿的心结,似乎也同那口浊气一道离开了身体,虽然未解,但恍惚间已觉得不再那么重要。胸中的一簇热也被彻底点起,而她的触碰便是添柴,烈焰腾空,却不干渴难受,反而混合了心底情绪变得舒畅无比,令人只想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好与挚爱之人共享此欢。
被她掠夺,也掠夺她;被她给予,也给予她。既一心共享此欢,又怎能落于人后?唇舌间缠斗良久终是不分胜负,练儿似有不甘,咬了唇瓣意味不明地轻轻一扯,然后那滚烫热度就一路熨过下颌和颈侧弧度缓缓而上,最后衔起耳垂开始碾磨,那处弱点在她齿间被时轻时重地来回轧过,时不时再被软舌一扫,当真是痒中透麻,麻里透灼,一点点被呼吸的热逼着直往深处钻,几乎要逼疯了人!
也就真的被逼疯了,她分明是故意的!半点也躲不开,那火热的麻痒好似真侵入了脑中,思绪一片空白,本能缩了脖子急喘,低头却见那颈间白净的肌肤就在眼前,柔嫩素白染了月色和情&欲后越发显得可口不已,于是想也不想便启唇浑浑噩噩咬了下去。
这一咬不知轻重,直到听得耳边蓦地一声闷哼,方知她定是了吃痛,脑中暂时掠过一丝清明,这时才发觉自己竟是噬在了她咽喉之上!
怎么会这样?赶紧忙不迭松口,还来不及心疼查看,练儿却已自己拉开了些距离,她回手一抚,毫不在意地抹过颈间,眼中却愈见亢奋,盯了我奇异一笑,口中道:“好,好极了!这才像话!”
这是什么意思?没办法细想,以这小插曲为中间,那火势非但未弱去半点,反而熊熊升得更高了。这效果在练儿身上似乎尤为明显,以至于前半局的不分胜负,到了后来就渐渐被她占稳了上风,而我这边被各种不讲理的行径逼得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空出双手来掌了树枒稳住自己,彻底失了主导权。
即使如此,烧红了眼的练儿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当看她喘息着一路攻城略地往下,往下,最后俯身压开双腿径直埋头在那一处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羞耻无关,不敢相信,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三年来练儿从未做过……我平日倒是常对她做,她也不排斥,只是却不会以这种方式反击,所以我便自顾自认定了她是不喜欢不习惯对人这样所以才……可怎么今日……
虽然疑惑,思绪却未能盘旋太久,很快脑中就升起了一片雾气。
练儿虽是初次如此,却全没半点生疏顾虑,甚至毫不参考我过去的小心翼翼,径直沿袭了之前种种霸道行径!过于刺激,当那软烫一下下刮擦在最脆弱的地方,再怎么绷紧身子也止不住持续的过电般的抽搐,颤栗感争先恐后沿脊髓攀上袭卷了全部感官,力道迅速被抽空,腰下仿若化做一滩雪水,唯有手指还剩了些余力来紧扣身旁枝干,无意中压在掌心的几片叶几乎要被攥成绿泥!
“练儿!停……啊!停下!”什么也顾不得了,窜至四肢百骸的电流燃起了难以想象的热,连树冠之上本该有的徐徐凉风也再感受不到!如此下去真有一种会被灼烧殆尽的危险感,这感觉太陌生,于是生平第一次在这种时刻开口叫停。
可好似听不见般,身下如火的侵略却毫不停歇,甚至愈发变本加厉!看不见练儿的神情,只有那羞人的搅动吸吮声传入耳中异常鲜明……最后,终于连这声音也听不到了,身体仿佛凭空漂了起来,双耳幻听般发出微鸣,一切都消失了,淹没了,视线中只有那万顷星河在微微旋转着,而自己仿佛真与这条天河已融为一体。
良久之后,神智一点点归来,灵魂才再次有了重量,从空中忽悠悠而降落到实处,这时候树叶的清香和风的微凉就又一次回到了感官中,而身子也重新找回到了心跳,以及随之而来的乏力和浅浅的痉挛。
有人倾身过来,吻上了眼。
“舒不舒服?”她问道:“喜不喜欢?嗯?”
怔怔转了眼眸看过去,咫尺内练儿正笑得开心,那坦率的笑容中蕴了一丝慑人的邪,平时不觉得,这一刻却清晰可见。
饶是如此……却也动人依旧。
颓然垂手,这经历从未有过,如今就连指尖也没力了,只能倚靠着树干不住喘息,若非躺的位置确实不错恐怕真会无力到掉下树去也不一定……刚刚喘匀了一点气想开口说话,却赫然觉得,某个余潮未退的要点又受到了侵扰。
“练儿……”对着眼前正笑盈盈看了自己的人,实在连皱眉都没办法做到,只得哑着嗓子求道:“停下,别……让我缓一下……你也,不要再像刚刚那样……”
“为什么不?”她却手上不停,只盯了我理直气壮道:“这次才是见到你真正开心,若像以往那般,我都不放心做。”
“什么?”此时此刻,实在无力思考。
练儿却不再即答,而是微微一笑,突然又俯身吻了上来。亲吻游走不定,人却对视依然,那双眸中氤氲着月光,偏还带着属于她的情火,火苗跳跃,颜色温暖。
待吻了个尽兴后,她才舔舔唇角,道:“你以前被碰时可没今日的纵情开心,反而老忍耐什么般,害我不能移开眼,定要一直看着你才能放心做事,今日好不容易不用这般束手束脚了,怎么能停下?”
。
。
。
☆、石莲台
…
“……姐……”
“竹……姐姐……”
迷迷糊糊间,隐约入耳的是哪家女孩儿的轻言细语声,伴着这声音的还有似打更敲梆子的笃笃笃声……好难受,半夜三更的,这是谁在唤人呢?那打更的点儿怎么也听着有点怪怪的……
“竹姐姐……你起……”
慢着,等一下,这好像不是……
霍地睁眼撑身,紧接着却就是耳中轰然手一软!赶紧头晕眼花地闭目扶住额,努力适应了一下后方重新睁开眼,周遭是熟悉的客栈摆设,满屋子明晃晃的,时候俨然已不早,淡淡日光越了窗户投进来,几乎已经晒到了床头鼻尖。
不过此刻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床榻不远的屏风外侧影影绰绰立了一个人,她正笃笃笃地轻敲着屏风木缘,口中犹自道:“竹姐姐,你起来了么?时辰不早了哦。”
“娉婷?”没时间多想,立即爬起身,好在此时身上还不至于见不得人,外衫鞋袜也悉数就在榻边,也就顾不得浑身酸软,边穿边应道:“你怎么进了来?等一等,我这就出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没事,你慢些。”那屏风外的人影赶紧摆手道:“一直不见你下楼,是以练姐姐吩咐我来的,她说你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