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尤未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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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里?”尤念小声地嘟囔着。
“我们回家,”江寄白亲吻了一下她的发丝。
不一会儿车子就在尤念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江寄白把她抱下车,疾步进了单元楼。
没有电梯,江寄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念咯咯地笑了,挣扎了一下想要下来,江寄白不但没松手,反而紧了紧手臂:“不许动,我抱你上去。”
老小区的楼梯又高又陡,很是考验体力。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江寄白回头看看台阶,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机会给这破房子安个电梯才行啊。
门开了,又被一脚踢上。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小床发出了抗议的咯吱声。
两张炽烈的嘴唇碰在了一起,蜻蜓点水般地一触。仿佛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甘泉,又仿佛溺水的孩童抓到了浮木。
狂风暴雨般的热吻终于不可抑制,江寄白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尽力气吸/吮着,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所有的惶恐和不安在这一刹那都远去了。
心里空着的那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尤念热烈地回应着,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江寄白的存在。
就在快要窒息的一刹那,江寄白松开了他的唇,清凉的空气涌入了身体,尤念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目光迷离。
身上陡然一凉,随即被更为滚烫的肌肤覆盖,江寄白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脸颊、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锁骨。
“可以吗?”他低低地询问着,勉强紧守着着最后一道底线。
体内有把火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冲破所有的桎梏,尤念下意识地浅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
江寄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溢出一道喘息,凶狠地在她锁骨咬了一口。
尤念瑟缩了一下,嘟起嘴来:“还要问……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是不是男……”
最后一个“人”字被江寄白吞入腹中,所有的理智都远去,剩下的只是潜伏在身体中的本能,灵与肉的交融。
激情过后,只剩下一室的旖旎。两个人腻了一会,江寄白有点受不了了,身上黏腻腻的都是运动过后的汗,可他又不想和尤念分开,只好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小破房子没有浴缸,两个人在莲蓬头下冲澡,大冷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洗完后重新哆嗦着钻进了被窝里。
江寄白一下子就又燥热了起来,紧贴着尤念,*又有抬头的趋势,只不过一看到尤念眯着眼一脸的乏累,他只好偃旗息鼓。
尤念却还不肯睡,分别了一年,她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更想要好好珍惜他们俩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还要走吗?”她的手指不安地在江寄白的胸膛上画着圈,深怕听到一个“要”字。
“不走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江寄白轻描淡写地说。
“可你爸爸呢?他是不是还反对我们在一起?”尤念屏住呼吸问。
“他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也由不了他了,”江寄白微笑着说,“你忘了吗?我说过的,等我想起来了,我们就结婚。”
“可是……”尤念还要追问,江寄白拧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这么多可是,我可还在这里等着罚你呢。”
“你居然还要罚我?”尤念有点气愤,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江寄白拽了拽她脖子上的挂的链坠,阴森森地说:“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戴在手上不许拿下来,难道你当耳边风了?知道吗?当晚差点就没忍住要跑去找你,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尤念心里甜滋滋的:“那你没来是看到我的微博了吗?我出来就发了。”
“算你聪明,知道和我通风报信,”江寄白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什么好呢?”
“罚我亲你一下好不好?”尤念建议。
“亲哪里我指定吗?”江寄白暧昧地笑了笑。
“亲不就亲下嘴巴吗?难道你要亲额头吗?还是要亲……”尤念的声音越来越轻,耳根涨得绯红,缩进被子里拱成了一团。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春意融融,再也没有比此时更美好的时刻了。
第二天一早尤念就醒过来了,江寄白抱着她睡得正香,她翻过身来,淘气地数着他的睫毛。
江寄白的皮肤很白,睫毛也很长,手指上都能感受到毛绒绒的触感。
挠着挠着,江寄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口就咬住了她的手指,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到了最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两个人这才气喘吁吁地住了手。
电话是杨跃冬打来的,尤念刚接通了手机,话筒里就传来杨跃冬的大叫:“尤念你昨晚去哪里了!知道昨天首日票房多少吗?你知道吗!”
尤念这才想起来,昨晚是《亲爱的光》的首映呢。“多……多少?”
电话被人夺走了,严田的声音响了起来:“首日破千万,你别理跃冬,好好享受你的二人世界吧。”
电话挂了,尤念有点呆滞,她不知道首日破千万是什么概念。
“国产电影中首日票房过五千万的寥寥无几,当年创纪录的《非常旅途》首日也就三千万,你这部能破千万,相当不错,看来收回投资有望。”江寄白笑着恭喜。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尤念长出了一口气,她的压力很大,虽然有江寄白在背后撑着,可要是真亏了钱,她觉得没法和剧组交代,更没办法和傅恬、杨跃冬他们交代。
“起来吧,赶紧去开个庆功宴,大家都开心一下。”
…
电话联系了剧组的人,大家都很兴奋,约定了晚上在香格大酒店的宴会厅里开个小型的庆功宴。
剧组里的人不多,因为关系紧密,大家都相处得很好,一呼即应,基本上都到齐了。
秦丰、应许、解磊他们都来了,杨跃冬人闹腾,可办起庆功宴来却一点都不含糊,香槟、蛋糕一样不拉,席间还各种各样的抽奖,气氛被他搞得热热闹闹的。
杨跃冬不太认识江寄白,不过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瞅,过了好一会儿,他瞅了个空悄悄问尤念:“那几个人好眼熟,到底是谁?”
江寄白和解磊、应许、江臻坐在一块,聊得正欢。
“那个最帅的是我男朋友,”尤念正愁找不到人显摆呢,“你猜是哪个?”
“江臻啊。”杨跃冬狐疑地说。
“旁边那个好不好,你什么眼神。”尤念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找事!”杨跃冬急了,“你要是把江臻甩了,那群粉丝能把你喷死!电影还靠他撑着呢!好歹等到电影下线了你再给我折腾。”
尤念嘟囔了一声:“不知道他答不答应……”
“他谁啊他!”杨跃冬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有本事让他拿几千万过来!”
“他是江寄白。”尤念解释说。
“江寄白算是哪根……”杨跃冬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愕然看着她,“江寄白?就是以前东吴实业的那个……”
“昨天东吴实业刚发了公告,江寄白成为最新一任董事长。”严田从背后插话说,“还有旁边那个解磊,是香格集团的现任董事长,那个女的,是思必得集团的掌门人。”
杨跃冬的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呻/吟着说:“让我缓缓……缓缓……”
江寄白好像听到了什么,抬头冲着他们笑了笑,大步走了过来。
“杨总,多谢你这阵子对小念的照顾。”他握住了尤念的手,显然毫不避讳,“小念和江臻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就放心吧,不会耽误电影的放映。”
“是是是,”杨跃冬立刻点头,笑容很是谄媚,“江董那是什么人啊,这都是毛毛雨,毛毛雨!”
几个人正说着,门口有争吵声传了进来。
“你让我进去!我要找人!”
“小姐你别让我们为难,这是私人聚会,你没有请柬不可以进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看你敢不敢拦我!”
“小姐,小姐你别蛮不讲理啊……”
江寄白的眉头皱了起来。
尤念戳了一下他,小声说:“快去吧,不然闹大了不好看。”
江寄白忽然笑了:“不吃醋吗?我可跟她走了。”
尤念的眼睛都瞪圆了:“你敢!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这说得很凶,听起来却只有撒娇的味儿,半点都不惧威胁性。江寄白笑了笑,却并没有松开手,而是拉着她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49
门外站着的是冯茵,美丽依旧,双眼却失去了从前的神采,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俩个牵着的手,忽然一下就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尤念原本还有点雄赳赳气昂昂地,想要报当初在洗手间被鄙视之仇,这一下立刻同情心泛滥,不动声色地就想把手往外抽。
只是她抽了好半天都没抽出来,江寄白的手铁钳般地扣住了她。
美人泪如雨下,江寄白却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说话声都没一点波澜:“这样哭着像什么样?总比订婚的时候我当场悔婚有脸面一点。”
“江寄白!”冯茵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请帖都发了,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你让冯家的脸往哪里搁!”
江寄白耸了耸肩:“昨天和你爸签了一个项目,他说完全没关系,他都会搞定的。”
冯茵惊愕地瞪大眼睛,泪水把她的妆容冲花了,看起来有点可笑。
“至于你,我提醒过你好多次了,”江寄白看着她,“我根本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一直执迷不悔和我爸联手。”
“可你一直没有拒绝我,你不是把她忘了吗?你是不是根本没忘记都是在骗我们的?”冯茵喃喃地说。
“抱歉,我有我要保护的人,你一定要撞上来,我只好顺手利用了一下迷惑我爸爸的眼睛,”江寄白怜悯地看着她,“快回去吧,别再犯傻,重新找个人喜欢,对我,不值得。”
冯茵急速地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似的,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千影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拖住了她,连声安慰:“好了小茵,别这样,寄白就是这么混蛋,别理他。”
“嫂子……”冯茵抱着她痛哭了起来。
江寄白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其实订婚黄了也没啥,我这不都黄了两回了,放心,你下次一定能找个比我好的。”
江千影瞪了他一眼:“你个乌鸦嘴!赶紧摆桌酒向小茵赔罪。”
“是是是,二姐说啥就是啥。”江寄白难得服了个软,“一起进来喝一杯吗?就当我赔罪了。”
冯茵没再进去,这情形明摆着,江寄白压根儿没把她放在心上,再纠缠就真的自取其辱了,或者,她也真的该去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最后会成了这幅一地鸡毛的场景。
江千影一边劝着冯茵一边把她拖走了。江寄白也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怵冯茵,可能和平解决那是最好。
尤念一直没吭声,江寄白瞟了她一眼逗她:“怎么,想把我送给她?”
尤念的手紧了紧,忽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闷声说:“她好可怜,可是,我不想把你让给她。”
“傻瓜,可怜她就是对你残忍,更是对她的不负责任。”江寄白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倒也是,拖泥带水,让冯茵心存幻想,反而害了他们三个。这样一想,尤念也就释然了。
第二天,江寄白带尤念去了医院,江老爷子又住院了。躺在特护病房里,江千蘩和江千影也在,一看到他们俩出现,江千影撇了撇嘴,江千蘩微笑着迎了上来。
“小念,你可得好好劝劝寄白,他可就这么一个爸爸,再折腾下去,我们俩姐妹被他吓得魂都要飞了。”
尤念呐呐地说:“他……他做了什么了?”
江千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寄白,你做的好事都没和小尤说吗?”
江寄白淡淡地说:“不就是抢了他董事长的位置吗?你们俩把手里的股票都给他,他就又能抢回来了。”
两姐妹对望一眼,自然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给了江老爷子,哪天像他一直威胁的一样,把公司真的传给江宇了,她们俩找谁哭去?更何况,经过这么一出,她们俩更是明白了,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而江寄白的翅膀早就硬了,斗老爷子游刃有余。
“行了,你就别再耍嘴皮子了,和爸说说好话,把这个过节掀过去吧。”江千蘩朝着病房里示意。
敲开病房门的前一刻,江寄白犹豫了片刻,小声对尤念做着心理建设:“等会爸要是骂我们了,你忍忍,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你也不用怕。”
“可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让我挨骂也得让我做个明白人吧?”尤念悻悻然地说。
“没什么,他要对你和你家下手,我暗中买了东吴的股票,加上原来我妈留给我的,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拽下来了。”江寄白轻描淡写地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面不知道包含着多少风雨。江寄白不想让尤念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年前,让江寄白真正下决心暂时离开尤念的,正是江振宏将近偏执的念头,他发现父亲在谋划第二次催眠他的记忆,更有甚者,有可能以治疗的名义对尤念的记忆下手,这让他不寒而栗。
除了找以前治疗过尤念的心理医生,江振宏还找到了秦丰,秦丰和江寄白一合计,索性将计就计,设了一个套,江寄白就此回到东吴。
而秦丰也因此套取了一些八年前的秘密,找到了那个对江寄白实施催眠的已经远赴他国的心理医生。
江寄白最后能恢复记忆,除了电影的刺激,秦丰的治疗功不可没。
将近一年的殚精竭虑,加上好友们的鼎力相助,他暗中以宏宇的名义收购了大量东吴实业的股票,加上他原本持有的百分之十和母亲留给他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超过江振宏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了东吴实际控股的大股东。
就在电影上映的前一天,东吴正式召开董事会,江寄白突然抛出了杀手锏,取江振宏而代之,成了新任的董事长。
江振宏当场气得晕倒,被江寄白事先准备好的医疗小组直接抢救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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