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破坏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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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的感情固然圣洁真挚,但要是这份感情有朝一日得道成人了,我该不该接受她?又如何接受她?这就是我所面临的考验。
“在真情面前距离都是浮云”,是我的感情观。可是在虚拟的网络中聊了那么久柏拉图了那么久,本以为彼此心灵相通的时候,猛觉真正的距离居然还是心的距离。
她还有个五年的男友。本来情的什么男友女友对我都是不痛不痒的,反是想去祝福他们的感情,然而刺客飘在天上的五朵浮云,突然变成五指大山压住了我。
不知道怎么再跟她说话。我一下都坐不住,又翻看了宿屋一遍,在一个偏狭的角度看阳台外面,总觉得有个隐蔽的眼睛,不时看我。
洗洗睡吧,什么都别想了。
躺在床上,身体没有一点舒服可言。很难受。痛不知道哪里痛,内部崩裂出许多细微的伤痕,瘟疫般缠绕着我,餐食着我的生命,乃至求生的欲望。
被闹钟闹醒。醒来的身体还是这种状态,时间就像直接跳过了我睡着的那阵子。
周末的张月鹿小组里毫无音信,估计是约到一块玩乐去了。而情的招呼如期而至。
“早~^…^”
颜文字的出现,眼前亮起的几乎是情的微笑表情。之前热聊中彼此互发过本人照片,情发给我看的那张拍得很近,颜品算中上吧,但没有能给我心灵颤动的美感。
而情看到我的照片,不断对我样子评头品足,说我像某某人……用颜文字来形容我的表情……还说我的眼珠好黑。当时的感受,很奇怪,如果在乎情的看法,我是生气了,可如果对方是不相关的人,也有点郁闷吧。
“早。”我脱下了颜文字的包袱。
“今天天气很好哦^…^”
我看了看窗外,阳光斜射,只看见横着的一片空间,看不见天。周末在宿屋的习惯就是逛论坛,出外的嘛,有时中学的几个哥们有约,出去调戏调戏无知少女,玩玩电子游戏,打打球……这段时光太过普通,普通到我都不愿提起。
“嗯,我在吃早餐。”
逛着论坛,发了一篇长帖子,就准备出门了。
昨天一个哥们就约我出去耍闹。
到外面玩我比较少拒绝,但今天总有些忌讳,约好的又不好反悔。我到阳台看了下外面,天气是不错,只有几片捏成螺丝的云闲游,但天的蓝色像蒙了隐隐的阴霾。
“啊,这个周末不出去玩吗?^_…”情发来的信息。
“十五分钟。”我回复了哥们之后——“昨天有点累,在宿屋休息休息。”跟情说了相反的话。少来鄙视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坐地铁跟哥们相会是挺近的,实际上只用了十三分钟,还包括了买一瓶果汁的时间。
何方和那贤,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也是住在同一宿舍的两只泼猴。何方一看到我的耳机就给拽了下来,带到自己的头上,“我去!”何方说着用力推了我的头一下,“又是M2M的歌。”
不久之后就嘴里“哟~哟~哟~”地有节奏叨念,头身随着音乐摇晃。
准又拔掉我的MP3,插到他自己的手机上了。MP3准又直接放到他自己的衣兜里。记得之前去他公司找他讨债,我只是拿个一次性杯子来斟水喝,他一看见狠拍我手一下,说公司没这规矩。没办法,有些人跟他越熟,他就越不把你当一回事。
而何方简直丢了理科生的脸。别问我为什么,一出门就开始播放,列表播放到这个时间何方就总是拿我耳机来听,听到相同的曲风曲目有什么好奇怪,你说是吧?
我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这近半百的耳机了,至于古董MP3是以前花两位数人民币买的。喜欢音乐之外,在外面玩有点音乐才更嗨,尤其是遇到美眉的时候,人的帅可以通过美妙音乐的感染、更添魅力光彩。
这回的节目是电玩城,那贤一听一脸嫌弃,说几个月下来那里每个女的都见过几次,有个毛意思。何方亮出网络地图,随即指了个比较远的电玩城。
我看了一眼,那是F区的大型电玩城。中学那时我们除了说明天将会发生的事情,也热衷于说计划中可能预见的未知。
他们俩边意淫到那里玩的快乐事,边往地铁口走,走了老远才发现我落下。
“喂——快跟上啊你这傻逼。”有种退缩的念头。可谁叫我的耳机还在他头上。
跟平时大不一样,可能是出于对情的动向的观察,也是隐瞒自己外出的行动,我这回带了手机,还用手机上了网。
一看消息,好几个,情问我在做什么。
做什么好呢?
“买水果吃^…^”我加上颜文字,让自己尽量保持平常。
“好可爱^o^”莫名其妙的话。细想一下,心里却发起了毛。
“为什么?”
“很少见男生买水果的。”
进地铁站了,人不多。他们俩坐在我对面,我旁边坐了一个美女。何方还是那副样子,他拍旁边的座位,示意我坐到他旁边。我无动于衷。
“你忘啦?我是绿客。”我发完这条信息我扶了一下额头,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喜欢撒谎的?唔……好像很多时候是不正经,但对情也这样的话就太不应该了吧?
自我反省之余,瞟了旁坐的美女一眼。
我惊呆了。好眼熟。我脑中追忆情的模样,再看了几眼旁边的女人,不是,五官相似程度来看,她不是情,可总觉得哪里见过啊。
又一条信息,是何方发来的,这人真是……我没好气地回了一个挑衅的表情。他还以为我身处佳境,其实被地狱火锅溅起的油烫得很爽。
但我不想坐他们的旁边。何方已经在通信工具上向我开战了,要是坐他旁边意味着我战败了,对他们,我可从未如此妥协过。
旁座在玩手机。
“不告诉我你在哪,我不跟你说话了…。…”我给情示威。
“我在你旁边^o^”
我脸红了一下又青了一下。在我观察之下,邻座是一直在玩游戏,她根本没发任何信息。
又是情的恶作剧。自从上次的暧昧,我故意吊她胃口之后,她就渐渐学会以牙还牙,有道是熟能生巧,这一招她现在比我还玩得圆通。
哼!为了证明我的示威不是开玩笑,我关了机,周末就真的不理情了。哼!
新地方新气象,就连美女都让人耳目一新。只是这里的游戏跟以往的大同小异。
何方马上搭讪了一个女孩,我也不甘示弱,赶紧买币一脸严肃地凑到一位美女旁边。不一会就来了几个不那么帅的帅哥。
“他谁?”
“一菜鸟。”
简短明了的两句对白飘进耳中,我就识趣地去别处耍了。
一个熟悉背影。我误以为又是那地铁上的女孩,近看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病得不轻。我终于知道了,因为意识中情是美女,所以看到审美观念中备受认可的美女,我都会有种她是情的错觉。
A是B,所以B是A……唔,又好像不对——不不不,不是这样……
今天的状态别说玩电玩,就连简单的辩证思考都不能。神经在胀痛,各种吵闹的声音让我心神不宁,我头一回跟他们出来玩提前想要离开。
“嗨,我给你们介绍这哥们,了不起!”他们战果累累地出现在我面前,算他们讲情义,把我给妞们介绍。“高中那会,他可厉害了,玩过无数少女……”他用街舞的动作大幅摆臂,以示蓄势之势。
他这句台词,我并不是第一次听,所以他还没说完,我就默默走开了。
“——的马尾。”
背后起伏的笑声全都在满足某种无聊的欲望。我买了瓶饮料坐在一旁稍觉安静的一隅。
作者有话要说:
☆、逐鹿归垣
“耳机,还我。”我用手机给何方打了个电话,话筒里只听见何方跟妞儿说方便一下,等了一会就想我宽容一下。
这么吵的地方,没有乐趣没有音乐,只有心里抑郁的苦闷,简直要我命。
“我今天不大舒服,先走了。”
“不——是吧!”何方用夸张的嗓音说道。“找不着妞你是说啊。”
“不是……”
“——哥多得都忙不过来。”
不知该如何说,看似我跟他们俩是同一路人,但他们跟我的感情观天差地别,万一何方知道我跟情的事情,肯定又怂恿我跟情约会,甚至可能倒耙一把。
“耳机下星期前记得还我哈,我先走了。”
“喂你……用不着那么扫兴吧!”
我把手机放下,也隐约听见何方在话筒里的声音。
可能真的生病了,不可名状的病,或许到医院里医生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怪病之类的话,无计可施。
回去的路上随意买了一份午餐,闷在屋里听歌、睡觉,室外的阳光烧干了所有精力,于是午餐还没吃,就睡到了晚上。
那贤问我提前走的事,我像以往那样吊儿郎当地随便回答了几句,还不忘调侃了下他们。然后何方也来掺和。在这个时候,我本来没心情开玩笑,可自己还是转不过弯,先开了玩笑的头。屏幕瞬间鼓充了调侃和炫耀的欢娱气氛,我安静地看了一会,安静地关掉通信工具。
眨眼就到了又上班的一天。我吃着早餐看公司同事的八卦聊天小组,他们在谈及新来同事,聊天里透露他们还在昨天前天一起娱乐了。这件事看来已经众所周知了——除了我,张月鹿的亲友党小组里,多了几个人,我猜想他们几个,就是新来的人。
这一周还会考虑等新人过了试用期,将我、张月鹿,以及几个新人独立成一个部门,部门职能当然就是游戏了。
一早出门前我终于放开心扉打开通信工具看情说了什么话。
一则消息也没有。
很反常。情有这么冷静?我应该问问她有没有收到我手机号码的,即使那时她上了车,回来也是能接收到这条消息吧。表面天真的情,居然还有如此高深的一面。
呼,别想了别想了,上班去,面对大敌应该有点神气才是。
张月鹿今天表现得有点平静,笑容没那么爽朗,早早来到在前台等候的新同事,被经理带来介绍。
一个女的我有点神经质地盯她看,她注意到了,显得有点不自然。
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不是情。忽然有点尴尬。
这周的座位将会调整,初调是今天。办公室的座位多了一排,是为未来的游戏部门而准备的,一大早来到公司,机子都没开,技术人员就把家伙搬到新的一排座位上。
张月鹿离我甚远——我在排头,她在排尾。
平安无事地工作了一天。情没有回音,昔日的张月鹿也无影无踪。
上一周让我痛苦的是周会未能展露策划案的话,今儿消释的郁闷转又结在我工作座位的空气之中。
“拜拜。”
“拜拜小鹿。”
“嘿小鹿,我周末买的……”
快乐鸟的声音远远地抛在我的背后。“郭大侠,今晚一起吃个饭?”坐在我后面的新同事跟我搭话。
张月鹿不知是顾及我跟新人的聊天,还是根本就不打算道别,一声不响地从旁边经过。
“不了,改天吧。”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一起去呗。”来自后方的女性声音。
我有说过对美女没抵抗力吧?
“嗯,好啊。”我淡淡地答应着。
餐馆里各就各位。大家聊着共同的话题——游戏部门,还有一个刺耳的词汇——张月鹿。
“诶,你们都忘叫鹿姐啦?”
吃来吃去,哎,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个个爱吃,不可以弄点别的花样么,就连话题都一成不变——都是要命的张月鹿。
“是吗,良的游戏真的很棒呢。”那美女双手合在自己的面前,一脸仰慕地看着我。
无聊时吃下一片辣萝卜,吞下之后像着火般灼烧沿途的消化道。
“良前辈,叫鹿姐来啊。”
“他们之前还坐到一起,输得不得了了吧,哈哈……”
——没有打错字,是“输”,没错,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字。
“老子最TM讨厌鹿这种生物,‘lu’这个音节都无比厌恶。”
我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杯热茶就往嘴里灌,胸中火气一下把茶水烧出满屋蒸汽,焗桑拿一样。所有人看着眼泪盈眶的我,迎来一阵可贵的沉默。
“你们那么喜欢张月鹿,去找她吃个够哇!去找啊,叫我来想咋样?很好笑?”不是我的说话声音太大,但大得刺耳,这就是沉默的可贵之处。说话间,我的黑齿表露无遗:“看我以后整!死你们。”
我抽了两张纸巾擦被辣红的嘴、抹眼泪、擤鼻涕,继而用急促的气流把卡在喉咙里的痰直接冲到纸上,信手一卷,湿漉漉地一坨丢到桌子中间。
“呵,一群愣逼。”说完起身从圆桌旁边绕开,走出这片被外围喧闹包抄的死地。
一点心情都没有。今天晚上很安静,但被何方和那贤的光临打破。那两个家伙就在我楼下吃夜宵,说不下来就上来敲我的门了。
就下去喝了几瓶啤酒,成为绿客以来第一次在吃喝上向他们俩妥协。何方还了我耳机和MP3,我漫不经心地打开MP3,果然,这家伙把自己喜欢听的歌存我MP3里了。
没好气地收下,他们俩问我那天的病况,“没事,真没事。”
“哎,告诉你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就是何方恋爱了。
“唔,恭喜……”吾已微醺。
“给你见见——嗨,挟lu’”何方拍手招呼着。
可能酒精过敏了,全身上下泛起阵阵恶心的浮游丝虫。
“唔,我自卑,没脸见嫂子。”我几乎是哭丧着脸离开座位的,他们一脸扫兴的样子看着我离开。原本是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张月鹿和情像两块大石头塞在心里,让我无法,也无从开口。
跌跌撞撞回到宿屋,不知不觉没坚持住一天三次刷牙了。
我真是个短志庸人。
电话的响声,不知不觉关手机的习惯都没有了。
“喂?”
“喂?”一个字,简简单单的电话问语,对方却用了非常圆的女性腔调来说。
一种被挑逗的感觉。
这是个陌生号码,我没在意什么,“哪位?”没有谁会打电话给我,除了那几个中学时代爱捣鬼的同宿舍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