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破坏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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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上学遇见一次,昨天放学又一次遇见……让心的感觉进一步激化的是,今天不经意间再次遇上了她,而她和我,视线重叠了那么一下。
心跳快要到达极限。
我是爱面子的人,也比较内向,从来都不会怎么主动,更别说和心仪的异性。
——但我这次必须把握好机会。
我想好了,自己必须主动一次,要是她拒绝或有男朋友,我就消失。这是最坏的打算。要是如果我没去说,以后想起这件事恐怕会遗憾终生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没看到她。自从见到她,我每天心烦意乱听不下课,必须快点说,不成功便成仁。见面的说我都想好了,虽然自己不能言善辩,说“Hi,呃……能不能给个扣扣?”是可以的吧。
“要不你帮我想个?”
这是我L4D2的战友,我跟他说起这场情劫,但愿他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是挺善于分析的人,一套方案基本成型:助攻战略。是呢,直面相对多少有尴尬,要是有个人帮我传话传纸条什么的就好了,还可以间接了解她的兴趣爱好呢。
唔……贸然找别的班的人不太好,我跟自己班的人也不好间中打听别人的事情。当后来发现她放学总跟一个男生一起走,心里不是滋味。
高中新学期,我遇到了一个意外的熟人。她是我爸妈的好友的女儿,现在,轮到她上台自我介绍。
她直接跳过了名字、年龄和地域渊源:“我,叫什么,不重要,”她笑容可掬,“重要的是,你们怎样认识我,不是我怎么让你认识。”
她接着说:“不必问我喜欢什么,我随便说的你们信不信?”
“——爱信不信。”她笑容更加灿烂,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看你们,没什么想知道的了吧。”她说完双手摊了摊,撇撇嘴,“就这样。”走下了台。
好有哲理的自我介绍呢!我一定要和这位同学好好做朋友。带着这样的想法的我,鼓掌没鼓几下,就停下来了。
全班只有我自己在鼓掌,感觉怪怪的。
而后,双方的父母得知彼此的孩子分在同一个班,都叫我们好好相处。我用力点了点头,郭盈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在一旁玩掌上游戏机。
那次之后,我跟郭盈上学放学都一起走,本来有一条大路离我和盈的家都比较近,盈却喜欢抄个离自己家最近的小巷,而走那条路是背着我家方向的。
伯父伯母交代过,最近无暇接送,就让我照顾好他们的女儿。而且盈比较好动的缘故,以前总是出过大大小小的外伤。
跟盈相处的这些天,光是担心她走路摔倒,我的小心脏就提了好几次到嗓子眼上。放学一路跟她走过三个路口,走到离她家一半的路程我才放心折回,她从不跟我道别。想想毕竟相处没多久,谁都需要一段时间慢慢适应新人新环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盈
“郭盈……”
“谁TM允许你叫我全名!”
我当时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盈竟说出这样不雅的话,盈愤然转身,面目可怖——原来是真的,因为眼睛和耳朵同时有问题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在放学的路上——郭盈放学的路上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发愣。
一阵被压抑着的笑声从郭盈嘴里一点点冒出。
“瞧你被吓得……咔咔咔咔咔咔……”
经历了这一次之后,她跟我说话次数变多了。她对生物尤其感兴趣,还跟我说她的志愿和理想:改造万物基因。
她还扬言首先拿我开刀。
“好哇,到时候我就是超人咯?”
一听我说,她脸色变了,呆滞地看着我,嘴里冷冷地吐出“呵”的一声。
有时看到盈解不了的题目,自己就尝试着去解。盈是班里文理兼优的尖子生,而我唯独理科在行。
但理科也不是盈的对手。据我了解,这是一道公认的连老师也费力难解的世纪难题,但只要功夫深……想了好久,这道题终于破解。然而当我兴致勃勃地告诉盈那道题的答案时,她却无聊地低声抛给我一句:“嘁!早知道了。”
我有点怀疑盈的答案,但在她亲自上台,放声讲解完美的解题过程的时候,我才把心稳稳放下。
“盈盈——好厉……”——却迎来了盈鄙视的眼神。
“你语文及格过没有?‘盈盈’是你丫能叫的吗!‘盈同学’、‘盈女士’、‘盈姑娘’——会不会尊称会不会后缀?”说着她吐了一口气,“算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全名好了,什么脑袋真是……”
我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跟上了盈同学。
只是不敢离她那么近了。
放学后,总刻意从她走的小巷经过,也总能看见她的倩影。那位男生会是哥哥弟弟吗?在弄清楚之前我不会放弃。
感到奇怪的是,一阵子之后,我发现那位男生有意无意地远离了她一段距离尾随着,是吵架了还是什么呢?抑或是,男的被嫌弃,仍在跟踪?
如果是跟踪这种卑鄙之举,我更应该弄清楚才是。
“你很崇拜我?”
我放下笔,抬头看整张脸被阴影覆盖、俯视着我的郭盈。她发现了,我做的练习题册是她自己买来的,难度要超出老师规定买的很多。
而且,我买的册子科目也跟她的一模一样。
“啊,就只有这几本,其他的没有啦,都是最近才订的。”店家这么说,我看那几本是理科的,觉得买下来也好。
“哈?”
“哼……”郭盈鼻子冲出的气喷到我面前,气流把本子翻过了一页纸。“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打算。”我赶忙做出正确的回答。
接着我就坦白了我对她的看法:“是有点崇拜的。”
“嘻嘻,崇拜……什么?”她像盯猎物一样瞪大眼睛看我,还从偶然咧开的嘴看到,她在用舌头抵、舔自己的上排牙齿。
“你说话很有哲理。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给我印象特别深。”
“哈哈哈哈哈。”她的尖尖笑声随风潮动的芒草一样刮刺我的耳朵。
笑声淡出之后,她问我:“你知道‘我思故我在’什么意思吗?”
“听过,但不知道。”
“知道笛卡儿吗?”
“听过。”“听过。”郭盈已经预料到了,跟我这句回答默契地重叠在一起。
“啧啧啧,真差劲。想不想姐姐教你笛卡儿的哲学?”
“好哇。”我欣然回应。
这几天放学,我再没有遇到她。我已经比以前提前的更早的了,在那条小巷兜兜转转,只有别人怀疑的眼光。
失去了她的线索,我上课更难专心下来,每天期待和她再碰上一面,暗暗跟自己说“这次一定要对她说话,哪怕一句招呼也好”。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说不出口,人迹无寻才懊悔当初。
爸妈以为我病了,看我做事都是心不在焉的,还想给我找个心理医生。我是挺忌讳看心理医生的,什么心事都能挖出来的人实在太可怕了。而且,这件事多么难以启齿啊。
只有见她一面,才能解脱。连阿彪也看出了我的反常,如果我是阿彪的话,可以追寻她的气味吧。遗憾的是,关于她的一切,只满满地塞在我的心房里散发肆虐的芬芳,任何人都闻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女土蝠的困惑
周末来临,没等我跟盈提起,她已主动跟我说教授哲学的事情。盈没像老师一样大讲特讲,而是默默地给我发来一个链接地址,点开是名为“哲学要讲”的视频。
不愧为博士后,太厉害了。能交上她这个朋友太幸运,我心里暗暗兴奋,跟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向她学习。
视频并没有开门见山地说哲学,看着看着也一时感到困惑。可能是理解不够,我看完十几分钟的视频,一点启发都没有。
“多看几遍,多动动脑筋啊,那么没耐心你能学到什么!”我跟盈反馈,而盈对我的意志嗤之以鼻。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确实,没有人能一步登天,想在短短时间内领悟深奥的哲学是痴人说梦。
双休日很快就过去了,我对盈提供的“哲学要讲”毫无启发,只耳朵里充斥着那两个男人摔跤肉搏的粗犷低沉的战吼。
我是有认真想过“我思故我在”这句的意思,翻查过这方面的资料,自己的理解不过是“思考了,所以存在”。如果凡事认真思考一番,它就是真实存在的话,对于这视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可能郭盈的意思是让我去思考这些男人为什么打架——始终不敢妄下定论,我屁颠屁颠地拿着自己的“思考录”,走去盈的座位上求教。
“都看完了啊,看过多少遍?”
“很多遍了。”
“什么内容,讲来听听。”
“就是男人在打架。”
“很可疑呢,要不你模仿一下?”
有点难为情,感觉不太妥,毕竟这里是教室,公众场合。
“不。”
“行啊,以后别跟着我。”她接着说:“以后在我面前消失。”
没办法,她这么说我也表演不了那种事情。因为就打架本身来讲,是不好的,而且,一个人怎么打架呢?
“换个题材不可以吗?”
盈一听我这么说,眼珠一转,说:“啊。下次。”然后就转身离开。
但她有没有驳回“别跟着她”,就不得而知了。我往常一样,在校门进那条小巷的路牌那里等她,迟迟没有等到。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真叫人担心。听伯父伯母说盈以前发生的意外就够让人吃惊的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是个罪人呐。
幸好在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班主任。班主任拨的盈的家长电话一通,就听到盈那熟悉的话音:“什么事!”
呼,盈平安无事,那颗提上老高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周末我特地带阿彪出来溜达溜达,半路上下起了雨,天气和心情一样糟糕透顶。
回到家,一见着淋了雨的我,平常会责备的他们却异常沉默,似乎有所预感了。果然,不出几天,来了一位客人,她自我介绍说是“为我而来的”心理医生。
医生跟爸妈客套了几句之后,就我跟她到一所房间单独聊。她很自然从容地跟我打招呼、问一些常识问题,说想了解了解我,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
我如实回答,她在自己掏出的小本子上写了什么。整个过程,很简单,也很快结束。
而后,我跟安绮姐说起了这件事。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问我最近的状态。再瞒下去只会变得更加复杂,最后我忍不住将遇见那位女孩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心上人的悸动的倾吐,第一选择是战友,其次是相去甚远的表姐。面对在现实中时常碰面的爸妈,诉说衷情就变得极度困难,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这种压力对着心仪的她,亦是如此。
绮姐听我说起心理医生,就说了心理医生的素质问题,水平不高是因素之一。然后问中了要害:“你爸妈知道了没?”
“没。”
哲学家说,恋爱是一种精神病,可以让我明明白白地感到幸福,那就甘愿接受它在心中生根发芽,将整副灵魂吞噬无遗。不告诉父母,就将面临心理医生的铲除之虞;告诉父母,也意味着将这株幼苗敞在烈日之下暴晒,而且,会因此辞掉心理医生么?可能导致变本加厉。
“不要跟他们说起这件事。”
“熙远啊……”表姐有什么话要说,隔了一会,她才回话说:“有些事,看开点。”
不一会儿,她发来消息:“下次聊,我有事。”
我也有事,它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满天繁星——辗转难眠。
作文课,盈在讲台上念自己获奖的优秀作文,这篇作文被老师夸奖为“非常有哲理”,台下的我,也领略到了盈深厚的成功哲学。
然而我再问起盈“下一个题材是什么”时,盈不耐烦地转过脸对我说:“回家别走那边了,我走没走了你还在那里做什么。”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那边’是吧,你眼睛是摆设吗?没看见每天都一个骑自行车的跟踪狂尾随我们吗?”
跟踪狂?完全没有察觉,但是盈这么一说,是有个人每天骑车在我后面、从旁边经过。
“噢。”“噢。”这次的同步率简直出乎意料——虽然让我出乎意料是盈的专利。
“——还有。”原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盈拨了拨稍有凌乱的长刘海,叉着腰对我说:“今天放学跟不上我,以后不教你哲学。”
“别人跟我们同路,也不奇怪啊。”盈的压迫结束之后,我终于说出自己的见解。而盈,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我也不好再说一遍了。
今天放学我早早收拾东西,跟上盈。一段路之后,盈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又被我看见了。她在大路路口走着,是离我们家都相对较近的那条路。我飞奔过去。
“算你聪明。”回去以后,收到盈发的一条消息。“挑个最喜欢的,一定要认真。”
“明天哦。”
“明天就要给我答复。”
这些图片都有一张二次元的头像。选一个最喜欢的……这真的难到我了,因为卡片上的人全是男的,稍微娘一点的,但是图片侧边栏的介绍却说:性别男。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太令人困惑了。我不解之余,还是选出了看得最顺眼的一个,如果这次盈还不打算跟我讲其中的缘由,就真的让我灰心丧气了。
当我告诉盈自己的选择时,盈呵呵呵地笑着,问我:“你知道什么叫精神恋爱吗?”
为什么总问我问题呢?“知道,柏拉图的精神恋爱。”这个难不倒我。
“你已经喜欢上他咯。”盈看着我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恋爱对于我这样稚嫩的中学生来讲,还很陌生,精神恋爱的话,应该属于很高深的东西了吧。让没有恋爱过的人领悟精神恋爱,有点像□□……盈说的话,即便动用了“我思故我在”的狭义,我也完全理解不能。
盈意识到我的愚钝,摆出一副无趣的表情从我身边走开。
我以为盈对我失望了,可后来她说打算给我个机会,把一份资料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