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破坏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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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我的破坏星
作者:嗟咏
文案
营养成分:
☆小丑文风逗逼向
☆心理自白体
☆揉杂真人真事改编(虚实比:1:0。618)
配料:
★星命占星(如有少量异味、变色,以及大量上浮,均属正常现象,请放心享用)
★精神恋爱
★浅度思辨
你选择的理由:
在圣殿门前的影下,我的朋友与我见到一个盲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我的朋友说:“看,那是本地最有智慧的人。”
于是我丢下朋友,走到盲人面前向他致意,我们攀谈起来。
言谈间我问:“恕我冒昧,您自何时起双目失明?”
“自生以来。”他回答道。
我又问:“那么你是追循着哪条智慧之径而行的呢?”
他答道:“我是个星象学家。”
他把手贴在胸前,接着说:“我观察着各种恒星,卫星及所有星宿。”
——纪伯伦《疯子》
产品标准号:【擒贼先擒王,过人先过己】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悬疑推理 职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郭良 ┃ 配角:张月鹿 ┃ 其它:柏拉图,星座,星宿,心理,荒诞,讽刺,内涵
☆、我本良民
“失业了。”
——写日记总不忘说自己的近况,而一说近况就加上这三个气馁的字。
我的手离开键盘,自己连写日记都像吃喝过活一样,敷衍了事。
这三个字中的“失”来形容我,实在有些不太恰当,从哲学层面上讲,所谓的“失去”,就是从有到无。而这个拥有也是凭心而论,就算它在眼前、稳拿掌中,然而无心察觉也不算是拥有吧。
作为一个游戏迷,当想到能够把这种关于“失”的妙思放到游戏上来,会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可惜它只能在不断斡旋、打滚、耍泼,胎死脑中。
我的手又放到了键盘上,没有把“失”改成“无”,是直接按下全选,紧接是删除,仿佛要把这段无业日子瞬间清空无痕。
数个求职网站铺满荧屏——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喜欢较这种无用的劲,找一份工作不就得了,写什么日记抠什么字眼,折腾什么玄乎其玄的哲思呢——又不能当饭吃——对了,想到这里才发觉,刚才构思日记时候忘记说吃饭的问题,那肯定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思维产生一定程度的漏洞。
是海投。
哦也,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安心做其他事情的同时,大脑大部分还是尚且完好的——没有犯开手机的低级错误,毕竟作为一个骨灰级绿客,需要保持这份绿客仅有的尊严——拒绝所有不健康的联系方法。
同时面对几家公司的面试邀请,我犹豫来犹豫去,最终把目光专注在塔罗牌上,便很快得到了答案。
“原来抉择可以这么简单。”我在上班的路上这样想着,愉快地舒一口气。此前在某应用的帮助下,我——今天的幸运星求得一支上上签哩。
新上任时坐我旁边的同事,一周下来我所知道他的特征是略显肥胖,有着芒果核边上茸起的须般的公鸡竖发,爱好是戴眼镜、就坐,和离开座位。我数过,一天他可以多达几十次离开座位,当然,基于之前所领悟的“失”的道理,是他就坐为前提才有离开的,也就是就坐也有那么多次的意思。
在游戏里我往往喜欢把譬如“得失”这种微妙的逻辑关系形成一股潜力,以便被聪明的玩家利用——不要问我来公司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想得到我的工作是多么清闲和无聊。
——也请勿介意这些喧哗的破折号。
公司的活动隔三差五搞一次,唱歌、跳舞……还有牵红线。
“单身男女请出来……”我呆板的表情动作跟场面的欢愉气氛极不相符。
“男左女右……”
这哪里是欢乐的集会,简直是罗马角斗场。有伴侣的人,在一旁瞩目围观低贱的单身人群进行生讳艰涩的勾搭?
我看见了对面某双灵动的眼睛,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对方注意到我也看着她,就低头看地。原来自己“素食”良久,也还保留有一定的魅力——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活动的积极意义所在。
虽然这是自大学以来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异性,很僵硬地拉手,很僵硬地随乐起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舞伴是谁,一切是怎样开始怎样结束的——全然不知。
每当我拖着不明状况的躯体回到宿屋打开笔记本,就能看见那本薄得没有厚度的《理想国》,死死钉在单色的桌面上。对这本书感兴趣是在大一的时候,学校附近开了间书店,说我看见了它不如说它盯上了我。
世上有很多主义,什么英雄主义、完美主义、民族主义……我给自己定义成“名义主义”。
“刮台风了啊。”——我指着阳台即将吹落的被单对妈妈说。
“嘁!想出一个大象有什么难的……”——我很不屑被人们高估了的想象力。
当初我读大学的理想是什么来着?在某领域上做一位旷世高人——这个“某”的可能性排除药物学以及药物相关的一切,别问我为什么,每个人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理想国”,多么神圣的名字,至少对我而言,它光是名字就有着无穷的魅力。
三年的大专生活,穿烂的拖鞋都比认识的人多,在飞逝又漫长的时光里很快就成为一段无闻历史。面试成功也是归功于我这种身份尴尬的大专学术狗,同样归功于致力于以嬉皮笑脸营造气氛、对我宠信有嘉的上司。
单身派对结束——噢不,宣告一段落之后,经理屁颠屁颠地过来问我认识了多少个美女。
别欺负我单身了二十几年,我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真的不是。听他这么一说我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美女?这公司有美女?身为高贵的天秤座,竟怀疑我的审美?就像广东流行的“靓仔靓女”,末学不才,实在不知道真正面对高颜值又该如何授以正统称谓。
“单身的……下次每人给我弄到十个,搞不到不许下班!”
——连身为外交家的天秤都感到不适的社交热情。
我知道经理这是为我好,我更知道这只是一种先锋营造气氛手法,于是我愉快地提高音调“哦”了一声。
单身了那么久,我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未来的事情,是该找一个合适的伴侣了吧?穿破黎明前黑暗的夕照,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片广阔的地上延伸到了拐弯的路口。
长久的闭关修炼产生的孤独感,一向是自己惧怕的,社交没有底气,但也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大压力。几次活动下来收获甚微,甚至起了反感,也许其他同事也有这样的感受吧。坐在我旁边的男人,身旁每天都准备了新鲜欲滴的汗巾,擦辛勤工作中溢出的汗滴,而我每天做的只有傻傻地写文稿,一篇一篇又一篇。
实在感到无聊,有时跟一些网友聊了起来。一位网友我几乎听得见对方用了惊讶的语气,说:“你什么工作?这么轻松!”
邻座跟我的第一句话:“请问有纸巾吗?”我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小块给他,“谢谢。”爱好的力量强大得——他离开了座位,没算错的话,是这一天中第二十次离开。
——因为我打赌你会对我的书包感兴趣,就顺便一提:它已然是中学时期的古董,我不舍得丢掉,日久生情嘛,它的沧桑是我成长的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良民
同部门的人悄悄用外部通信软件建立了新的网络圈子,我仿佛感觉自己受到了无形的巨大压迫,于是也加了进去,看他们在里边说着各种公司里的风声——嗯,就像英雄无敌的盗贼工会。当看到有个很可笑又很可悲的消息:他们说其他部门的人眼红我了。“呵呵。”我打出了这两个字,又迅速删掉了,背靠在椅背上,抱头寻思。
可能是太久的自我较劲导致神经对外迟钝,我是第一天上任就记错了下班时间而早退——早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浑然不觉。连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还以为自己记错,或是入职时他们报错了工资。
我并不想侮辱财务的工作,其实也是出于同情,与怜悯——要是每个人都自己认认真真去算一遍的话,财务基本上是可以下岗的了。
在公司单身交友活动中从没记住什么人,而这位好心的人事部同事让我记得牢牢记住,那天就是她看的我,早退的事,也是她提醒的我。
得知这件事的我,心高高提起,又被重重摔下,作出自我保护的痛苦蜷缩。
不知不觉来公司就有了两个月,两个月我可谓为了装模作样而煞费苦心,却还是难逃此劫。不明白这些人是否真的那么冷血无情,尤其是身边那位挥汗如雨的牛人,那无时不在散发的光芒深深刺痛着我白拿工资的脆弱内心。
对我这样的病人,没有花篮水果,也应该表以关切的问候抚慰内心的创伤——没有,都没有,吝啬鬼。
我所做策划的项目,估计经理也已经看得不耐烦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迟迟不予理睬。人事也好像不愿跟我这个人合作,全公司只有我在坚持自己的空想,迟迟没有一位可以配合项目的开发。
凡事阴阳互补,过得太舒服终致早死,我是得谢谢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鲶鱼效应。凤姐可以卖丑,为什么我不可以卖弄天花乱坠的幻想?长久的独立工作独立思考独立生活,我发现自己的思维严重脱离了公司的本位约束,那不妨顺水推舟,高举大宋王朝的冉冉旌旗,把空想向新世纪的光辉大道推进,燃起理想主义的熊熊炽焰!
我决定设计一款星相题材的大型游戏。
此后我每天玩好几次塔罗牌,然而毫无进展。想想还是决定先从比较利于意淫的星盘入手,毕竟嘛,水星射手不喜深入又爱幻想,对塔罗牌只能根据牌名极力自圆其说的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又是上上签。可我的心情愉快不起来,同事白眼的依旧白眼,冷战的仍在冷战——坚持空想的仍在坚持。
我以自己十分想当然的记忆力,清楚记得上上签有效时限应该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一支正是我早上出门抽的签,没过完一个早上,就应验似的被经理拉去参加公司高层的会议。
他让我带上我自己的策划案,当场给最高领导们讲解。我紧张之余是激动,没等机子提示“您可以安全拔出”,精致的U盘就被移花接木。几分钟的时间,一套初步的策划方案在亮度过高的会议室笔记本的屏幕上亮了。
其实,就求签之事准确来讲,我两个月下来抽到过若干上上签,而如果每次的上上签都该应验那些不痛不痒的喜乐的话,那这次抽到的应该是“下下下下签”才对——我拔出U盘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对这签心存介怀,等到我看见我的策划案,再想想这次演讲的目的,我登时两腿一软。
安静的会议室有了小小的议论声,屏幕赫然展现出“星球大战”四个特大号字,还超出了十分人性化设计的展示屏一截。
要怪就怪自己一任性起来连标题都一股脑儿乱起一通。深呼吸,我暗示自己没事的,不停地搬经用典,想得到即时的圣悟——对嘛,老子不是说过大事都是小事组成的,类比游戏,大游戏也是小游戏组成的嘛。
尽管大纲里的小游戏植入,被五代太阁立志传甩了好几条街,我自信靠临时发挥,死马可以当活马医。
我做起深呼吸调整自己,还闭上眼以达到最佳效果。面前领导们却鬼魅般缠绕,那交头接耳的不安分情景历历在目。好歹我也练过五个半小时的太极,现在汗水滴落键盘,一滴又一滴,气终究还是没调理顺畅,就匆匆展开声音颤抖的开场白:
“领导……们,下午好!”
糟糕!瞧我这状态……
汗流变得更充沛了。
我急忙纠正:“早……”——这次我动用了好几次左脑的逻辑分析,确定自己真的没说错之后,于是才接下去说道:“——上好!”
吞吞吐吐讲了大致的方案,关键……关键是方案中所植入的小游戏。至于星球大战,“拱会刑合冲”之类的星盘术语神秘地罗列着。
毕竟整个演讲过程持续不到五分钟,个别对会议室反常的低温有很强洞见的领导,看着看着也不知不觉受到了我的感染,像我一样用长袖大动干戈地擦起汗来。
“谢谢!”我浅浅地鞠了一躬,同样未等系统提示就把U盘拔了出来。我屁股刚刚坐下自己的座位,散会同我一路回来的经理没有走进办公室,而是来到我旁边敲了敲我的桌子,示意我跟他出去。
“最近在搞什么?”
“策划案!”我用军人的威严口吻回应道,他居然一时哑了口。过了好一会才说:“刚才演讲的那份方案待会发给我看。”
不到半分钟,我就安然无恙地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没坐下多久,旁边的小胖哥就离开了座位,这一去,我还以为他不干了,或者出什么意外了,一直到下班也没回来。
这天下班的路上,我反刍那支上上签的寓意,从明天起——不,现在起我不再干这种求签的荒唐事,还有,印象中根本就没有抽到过一支是中等运气以下的签。
哎……我想着想着,呼吸也像是叹息:“要是能骗得真一点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晴
今天是个晴天。
出门前我再不求签问卦,那坑货应用也彻底从我生活里消失了。
自从加了星座聊天组之后,毕竟耳濡目染了好些时候,我策划案终于多了份底气,至少我可以把什么宫位啊,相位啊煞有介事地说一说。
这天的晴天空气特别清新舒爽,到了中午也是如此。我还没来得及为我和它的相处情况预想一下,然而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星座聊天组有人聊起了亚特兰蒂斯,我可不是门外汉了,我把我收集到的亚特兰蒂斯资料哗啦啦地发了一通,包括最近的新闻说的海底发现了亚特兰蒂斯遗迹。当然,说起亚特兰蒂斯,又怎能少了本位星座——猎户座呢?
猎户座是个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