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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钟情,不具名-第49部分

小说: 钟情,不具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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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蕾终于眼疾手快一把,抢在蔡小乐前面发了言。“不用了。刚好我也有点事,这顿饭就算了吧。”这种地方一顿饭的价格,相对于她跟李政的友谊程度来说,真心太贵了,这份人情她搭不起。

    她拉起蔡小乐要走,步子没迈开却被李政拉住了她的手腕。

    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他给她的压迫感不是一点两点,钟蕾觉得自己手腕上的热度很炙人。

    “在这里等我。让我硬着头皮应付上司的时候心里还能有一点念想。我想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你。”

    钟蕾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感觉整个酒楼的人肯定都听到了这句话,一定没错!她该怎么解释?这种话真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说的么?

    而且那个说话的人竟然在把她按回到座位上后临走还深深望着她一眼。钟蕾一口气吊在胸腔里面,她发誓必须要跟李政谈个明白。必须!就在今晚!

    果不其然,蔡小乐就像一个最狂热的物理学家研究宇宙黑洞一般坐在桌子对面怔怔望着她,半晌,又忽然像是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神情沮丧,终于发了言。

    “钟蕾啊,怎么你遇见的男人都这么有型有款?我一直认为你是交了狗屎运才遇到齐家琛,居然认识的这一位也这样优质。”

    在“齐家琛”与“狗屎运”这两个词的夹攻下钟蕾的心脏彻底栓塞了。慢慢将那苦水咽啊咽的,终于栓塞中冲出一条呼吸的路,这才能开口,“李政就喜欢开玩笑,他认识的美女我看要排队到前门,你认真就输了。”

    蔡小乐却听而不闻,兀自喋喋不休,“其实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错。一生一世好姐妹,你怎么选择我总之是挺你。可你在做选择之前可得考虑清楚了谁最适合你,他们这么样的男人你一旦放弃了想再吃回头草人家可不会理你。”

    真的所谓适合就可以了么?说到适合,明明她跟李政相处时总是感觉轻松自在,可为什么脑海里隐隐存在的都是齐家琛的脸?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见到的时候还是在想念;相恋时在想念,分手后还是在想念。如果真的只是“适合”就是最好,那她这份苦恋又从何而言?

    如果早知今天,就不该遇见他;如果没有遇见,她还能像从前一样坚强独立;如果没有遇见,那么今天她也许就能太轻松接受李政的爱意。

    可正是因为所有的“如果”都已经不能成立,所以她不能再重蹈她母亲的覆辙。这种悲剧,由她母亲带给她父亲、由她自小失了亲人而承受一次就够了,不应该再一次上演。

    周遭的酒楼里这一切繁华与喧嚣都失了颜色,钟蕾凝望着桌面上越积越多的被蔡小乐整理出来的螃蟹壳子,等着李政回来。

    时间刚刚好,就在蔡小乐酒足饭饱刚巧放下筷子的同时,那间包厢的门终于开了。李政信步走出来,就像他进去的时候一样,稳健从容,只是脸色稍白。钟蕾未及察看这一抹苍白的异样,不料李政在走到她们这一桌前面的时候刚要坐下却碰歪了椅子。

    李政捂着嘴摇摇手,尴尬说声“抱歉”急匆匆回身朝向洗手间方向走去。这时的背影与他从包厢里出来时的从容与稳健全然不同,就连蔡小乐都察觉出来。

    “你还不过去看看?肯定喝多了。”

    钟蕾刚刚准备起身的姿势就这样又落回了椅子里。她摇摇头。

    蔡小乐大呼没良心,她从没见过这样冷血而且固执的角色,钟蕾能够成为她最要好的朋友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死硬派的律师就算在马路上遇到一位跌倒了的老太太冒着被碰瓷的危险都会上去扶一把。

    就在蔡小乐义愤填膺的时候,李政又回来了。只是脸色较之刚刚又苍白几分,蹙着眉头,勉强撑出轻松笑容。

    “客户比老板更任性,非要桌子上倒下一个才罢休。”

    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因为几乎就在他一句话刚说完,这位尽职尽责的董事长助理又道了声“对不起”捂着嘴巴朝向洗手间而去。

    钟蕾从没见过李政这样失态,她一直以为他从来都是初见时那样轩昂挺拔,她见过他训斥董事长独生爱子时的气势,见过他阐述公司运作规则时的自信,却从没想过作为一个助理的他,也会为了给上司挡酒把自己摧残成这个模样。

    每个光鲜的背后,是不是都有一个不怎么光鲜的辛苦代价?

    于是这样一个夜晚,对着这样一个被酒精折磨着的普通男人,任何严肃的话题似乎都不大切题了。只是李政却并不罢休似的,非找了代驾开车挨个儿送蔡小乐和钟蕾回家。

    在钟蕾的宿舍楼道里,他挡住了她回家的路。

    固执地、一只手拦在她与房门的中间,带着身上淡淡的酒意,他垂着头静静看她。

    “别总躲着我。”他说。

    钟蕾想也好,一次了断。“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李政,我真的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李政捏了眉心,这时他的眉毛真的正经皱了起来。他闭着眼没看她,再睁开的时候眼神端得清亮无比。

    “钟蕾,我也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不会放弃。”

    “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们在一起,现在你可能来不及介意,日子久了想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心底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你难道不会委屈?我们本是朋友,不想到最后彼此相恨。”

    李政静静看她良久,终于露出颓败笑容,或者说是宠溺。

    “傻姑娘,就是你这份聪明才让我很难放弃你。”

 第77章 有人想要吗

    这究竟是什么逻辑?钟蕾无语,却见那位喝明显前后矛盾的酒醉人士郑重了表情,两只手握上她的肩膀,他的脸稍低,刚刚好正对着她的面前。

    “我遇到的人,没一个坦诚似你。反过来说,除了你,我也没坦诚对过谁。我以前也有过女朋友,或者说有过一些女人,”李政说着,颓然一笑,“你知道吗?那次你跟着我到南明会所,想从我这里打探齐盛尧事情,我都还在想你会主动爬到我床上来。”

    钟蕾心下一时吃惊不过,她早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缺点的人太不真实,这样一个阅历丰富、条件优越的男人更不可能对她是什么一见钟情,可却万料不到这个她所认为深藏不露的男人竟这样轻意就把他的历史和坏想法都和盘托出,坦诚得可以。

    正是从这一刻起,钟蕾觉得她才算是真的开始认识李政这个人了。

    李政此时渐渐立直了身体,他的身高给她带来很强烈的压力,固执地握着她的肩膀,目光炯炯,针锋不让般笔直望着她,让人无处可逃。“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越接触越不一样。听着,这种话我这辈子没跟人说过。现在我只跟你说一遍。我绝对不放弃你,钟蕾,你虽然不是我第一个女人,但只要你愿意,我保证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一月十三日,农历十一月廿五,宜嫁娶。

    晟世大酒店富丽堂皇的宴客厅一派喜气洋洋。

    宴会大厅圆弧形的屋顶点缀着不规则的点点灯光,倒似一副紫色的天穹,一屋子水灯吊灯和鲜花彩带的装饰,更显得这酒楼格调高雅非凡。

    田大力抵达酒楼时婚宴大厅里已经坐得七七八八,新郎新娘也站在红地毯一端做好了开始典礼的准备。蔡小乐虽然已经算是恒远的旧员工,但人缘尚自不错,平素熟识的同事这一次来了个大半。

    田大力举目一眺,在一张已经坐满客人的桌子旁找到了应该属于自己的座位。他快步上前,跟着就在一个正聊得口沫横飞的男人身后拍了一下子。那人惊诧回头,田大力正好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嗬哟,真是……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想不到在这遇见你。怎么样?最近忙什么呢?也不主动联系。我可真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我手机丢了,好几次想找你都没联系上。这下好了,可让我在这逮着你了。”

    这位被意外碰到的友人方才正自谈得兴起,忽然被这么一打断也是有些发怔。讷讷应道,“好久不见。”

    田大力眉飞色舞、难掩惊喜之情,兀自畅谈开来,洋洋洒洒、滔滔不绝。不料旁边两个小姑娘有些不乐意了。您说它乡遇故知这种事不是不能理解,可这眼看着新郎新娘就要入场了,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挡在别人眼前喋喋不休的,不光看不见典礼仪式、就连饭桌都遮住半边不让夹菜,这像话嘛?

    “要不我给您腾个地儿?”

    其中一个姑娘斜挑着眉梢子说道,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姑娘太过善解人意,不过很显然田大力是信了。

    “太感谢了,美女!感谢!”田助理也是拼了,左手一敬礼,真就握着那面色不善的姑娘的手把她拉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不忘朝后一挥手,指了指自己身旁那姑娘的同伴腾出的另一个空位,“齐总,坐这儿吧。”

    宴会场边缘正站着一位挺拔男士,半长黑色毛呢大衣、立领口双排扣、里面银灰色高领毛衣、手上还捏着一副薄皮手套,活像是准备打个招呼就走的模样。他的头发微长了些,于是更加呈现出一种桀骜的不规则,眉目间难掩俊朗,却白费了风情,不言不笑。此时更是微皱了眉,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心来参加别人婚礼。便是参加葬宴恐怕也比他欢快些!

    齐家琛冷着脸,不情不愿走近田大力,总算坐到他身边。

    田大力此时如梦初醒,这才发现这桌子上原来还有一个熟人。

    “哟,钟律师。真巧,你也来了。”说着,伸出一只热情的手。

    钟蕾浑浑噩噩抬起右手来跟他握了握,再坐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这变化太快,快到她根本来不及意识到,自己旁边的座位怎么就坐着齐家琛了?!

    他的头发,不知是不是外面太冷,似乎还带着津津寒意;他的脸,也是在寒冬里更显得白皙了;他的大衣,密实细腻的板挺;他捏着手套的右手,还是那样骨节分明。

    钟蕾整个身体持续性僵硬,诸如“他怎么来了”之类的问题根本来不及思索,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只余眼角余光还够好用。也不敢扭头,梗直着脖子在余光里捕捉到他的一个小小侧面。

    这侧面坐下后也是一动不动,像足体面优雅的雕像。还微微侧着,呈背向15度角坐在钟蕾旁边。吝啬得连脸都不给她看到,只留一个耳朵的轮廓在她的余光里面。

    “砰”的一声,外间礼炮骤然响起,钟蕾许是僵呆得厉害,这一响硬是把她震了个啰嗦。于是她旁边那尊雕像握着手套的修长手指也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婚礼进行曲》毫无意外地响起,宴会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随着这梦幻般轻逸飘渺的乐声,钟蕾终于在僵硬中一点点拉回了自己的思维。

    齐家琛,是蔡小乐的旧老板;这么一生一次的敛财机会,小乐怎么会轻易放过?!

    于蔡小乐,这个旧人还能送个红包来祝福她的婚礼;可是于她自己呢?

    身边的人就那样坐在那里,微微地斜背对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看都没看向她一眼。果真符合他的个性,简单爽快、干脆利索。

    分手到今天整整二十三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明知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在爱情里拖泥带水、念念徘徊,却仍旧心存期盼。想他打电话来,所以经常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想他再一次毫无预告地出现在她家楼下,所以每次回家总是步步留心;甚至幻想着在路上哪一天能够偶遇,于是超出异常地在意身边的任何声音响动……于是每一天她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生怕错过。

    可他从没再出现过。

    曾经遍寻记忆搜查他和她曾经相恋的痕迹,让流年不会那样似水地消逝不见,可这记忆却也渐渐模糊了。

    直到这一天,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这一天,真的见到了。

    见到了,却不如不见。

    如不见,还能心存希翼他也在同样的思念。

    只可惜终是遇见;遇见他冷着脸,毫不在意、毫无眷恋,不情不愿被强制安排在她的身边。却一言话也无、半个笑也不见。

    突如其来的沮丧,钟蕾从没觉得这一生中有哪一刻的失败更甚至于此。原来她心心念的,只是他的彻底忽视。

    最初,便是她的暗自思恋,到最终,仍旧如此。

    那优雅而残酷的雕像此时不知是不是坐得实在闷了,愈加不耐烦,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放在手掌里摆弄起来。这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行为,却彻底毁灭了钟蕾的最后一丝幻想。

    即便就那样一动不动坐在身旁,也还隐隐祈祷他也在像自己一样默默感觉着对方;可是显然,她甚至输给了一只手机的力量。

    苦苦捱着,终于新郎新娘二人走上了礼台。司仪的嘴巴灵巧地一张一翕,接着是惯例的行礼。捱过这一系列程序,钟蕾想,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就这样面对自己输给一只手机的残局,实在是,不愿继续。

    她蓦地起身,本想潇洒离场,却不知怎么就碰到了摆在面前的一套餐具。陶瓷茶盅应声滚落,钟蕾下意识一惊,却不料在那茶盅下落的途中,遭遇到了一只手。

    一只修长的、形状优美而有力的手,稳稳接住了那即将面临破碎命运的茶盅,无声无息。甚至在茶盅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要被摔碎的瞬间,那只手已稳稳把它又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上面。

    钟蕾心下一颤,白张了嘴,可是半个字都还没吐出来,那只手却又重新退回了它自己的领地,专注地摆弄起手机来。

    就像刚刚这一幕根本没有发生。那一瞬,钟蕾甚至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只是这么一顿,她走不成了。

    因为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钟蕾!”

    钟蕾回头,看到李政大剌剌指挥着服务生搬过一张椅子,“麻烦一下,在这里加个座位。谢谢。”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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