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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钟情,不具名-第28部分

小说: 钟情,不具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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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对了,这位严肃的人士,正是齐家琛。

    这屋子里就这么两个人,一个坐得笔直,就连裤角都透着气派;另一个歪得惬意,骨头缝里也写满了无聊。

    一个是浓郁的英俊,完全承载了女人所期待的安全感与心仪的风范;另一个是邪魅的漂亮,从任何一个角落看来都透着危险。

    这么两个人待在一起、同处一室,就像是一棵灿烂华丽的凤凰木被种在了旖旎无限的玫瑰花园子里,虽然悦目,却完全插错了地方。

    “最近挺忙的?有什么事要帮忙只管开口,整好我还欠你一个人情。”石康边说着,摸起桌面上一个打火机挨个儿指头缝溜着玩;指缝里溜过的不是打火机,而是寂寞。

    他的动作熟练而缓慢,倒似故意浪费着生命,只是齐家琛却并没有同他类似的爱好,显然用了极大的耐心听完,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一年前,齐家琛计划离开柏塘时曾去过苏州一次置办房产,就是那个时候,有一晚上无意中在路上搭救了一个正在被流氓骚扰的姑娘。这本是一件功德,齐家琛却因此而陷入灾难。

    自那之后,这个叫石康的男人,隔三岔五便要‘还他人情’。理由是‘救了他的女人’。说心里话,虽然那位颇有些倒霉被流氓骚扰的林小姐确实长得不错,但是齐家琛本人并没有什么凭着‘见义勇为’的恩惠想要接近她的打算。

    可这位石先生,明明看着也是透精透灵的一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死脑筋,一口咬定齐家琛对那位姑娘心怀不轨才会挺身相助,当然了,齐家琛后来才知道,在石康眼里全世界的雄性动物(感谢石康的生物课老师并没有教会他怎么分辨植物的性别)都是他的情敌。

    基于类似铲除后患的考虑,石康一直苦苦找寻把这笔人情债还给齐家琛的机会,为此,后者郁闷不已。虽然这家伙确实看样子背景颇深,但凭着救了一个女人的关系伸手朝人要好处这种事,齐家琛做不出来。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而且你不欠我人情。”

    他刚刚抬脚,那散了骨头一般歪在沙发上的男人却以极其迅捷之速挡在了门前,扬着眉毛自信一笑,“我知道你最近在找一个人,我说这次肯定能把这笔人情还上,你信不信?”

    门被他自己打开,门外一个瘦小的男人随即被推了进来。那一推之力实在不客气得很,小个子男人直接就磕在了茶几上。石康关上门,笑望着齐家琛也不说话,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点点星光。因为他看到齐家琛脸上完全变了色,揪着地上那人的领口就把他提了起来。

    “张小松?桃源小区三栋202,你进去偷过东西,对不对?那个收据在哪里?你把那收据扔哪了?说话!”

    事实上张小松是真想说话,自打一个月前从道上的朋友那里得知有人在悬赏拿他,他就东躲西藏没开过张。他冥思苦想了很久,想问问对方是不是追错了人,可一听说赏金从二十万加到五十万,他就连头都不敢冒了。

    这不是拿人,这是追命啊!

    一个月内搬了五次窝,这才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却也是弹尽粮绝、穷途末路了,连方便面都不敢出去买。可是没等他多喘一口气,被石康找上了门。

    直到这一刻张小松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被拿,他特别想解释我是被李大福指使的,一万块钱偷一张小小的收据,这种白给钱一样的买卖不接的那是傻瓜。可是嘴没来得及张开,就被齐家琛扼着脖子压在了墙上。

    这明明一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精英知识分子,却着实野蛮至极,力气还不小。

    张小松心下暗暗叫苦,你掐着别人脖子让人怎么投降。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代神偷,有技术的都是专业人士,大家山水有相逢,难免以后就有点什么事要用到他,好歹留点面子,哪里一碰头就跟见了世仇一般的。张小松痛苦地望向康哥,后者却只是媚逸地笑。直到快出人命,石康这才走上前来拍了拍一分钟前还是无比淡定、此时宛如战神附身的齐家琛的肩膀。

    “哥们儿,这个人情这么还,你要还是不要?”

    一张八万元的货款收据,只是一页纸,却关系着某个人未来的命运。

    然而不管它再怎么重要,它毕竟只是一张纸。在张小松那间不足二十平米、却连世界上最不挑剔的猪看了都要疯掉的屋子里,齐家琛带着他的人找了一下午才将一张皱巴巴的收据找了出来。

    不知是劳累过度还是对张小松这收藏脏物的嗜好表示感激,拿着那张盖了‘万园财务部’章的收据时,齐家琛的手都在抖。

 第44章 虽然订阅少

    因为这张重要的收据重现江湖,钟蕾被改判无罪;万园公司的财务经理李大福因诬告陷害罪合并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张小松因为盗窃却转作证人有立表现而获得轻判。

    这本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然而就在判决上述事宜的当天,进入我们视线的这些人却没一个肯高兴得起来。

    李大福望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愁眉苦脸,齐盛尧为了让这案件的终点截止在李大福这一层上,又因此损失了一张金额栏上挂了好多个零的支票,钟天阔因为当初没有相信女儿而有些自责,齐家琛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而这些人中间,数蔡小乐的哀愁为最。

    她下了班无精打采走进家门的时候,刚好六点半钟。冯骏顶着两只熊猫眼,从卧室里伸着懒腰走出来,叫了一声“老婆”。他最近换了工作,在家里作起了soho,帮人写程序。虽然收入很不错,但是工作多半需要熬夜,生活极不规律。

    蔡小乐望着空空如也的饭桌,再看看一脸胡茬的冯骏,一甩手把包摔在了沙发上。

    “你对国家体育馆很向往么?头发怎么弄成那样的?连水也不烧!电水壶干点着插电,里面没水,你要用它做铁板牛肉么!”

    “老婆,我昨晚一夜没睡,这不刚醒么。”冯骏说着,拿起水杯往电水壶里加水。蔡上乐却劈手把水杯夺了下来。

    “这杯子是脏的啊,都不冲一下,你当我也是你们乡下养的猪,挑粪的勺子拿来舀水的?!”

    “猪哪有你那么好胃口……”冯骏咧嘴一笑,挂上围裙去厨房。“你一饿了就心情不好,我懂。”

    是啊,跟猪都比不起。

    蔡小乐闷闷坐在沙发上面,低了头。她蠢的,连猪都比不起。

    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报纸上刊出了万园公司业务员钟某被告侵占公款一案因为有了新的证据而重新受理的新闻之后,她就一直没正经呼出过一口痛快气来。

    看到好友即将扬眉吐气、一扫身上的不平冤屈,她本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一种掺杂了遗憾与自责的恐惧,满满占据了她的心里?她什么都没做,她本该能做点什么的。可是现在,就连做一点什么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婆,吃饭了。”冯骏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蔡小乐望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说我不喜欢吃这什么土豆干。干嘛还弄这个啊?你妈也真的是,带这么多土豆干来招蟑螂么。”

    “不是今天没来得及买菜么,这样,明天给你炖肉吃啊。”

    “不吃了,烦死了。”蔡小乐筷子往桌面上一丢,人靠在椅背上不知是生谁的气。虽然心里那股气不知道该向谁发,嘴巴却很有方向感。“你已经长得够像土豆干的了,还吃还吃!”

    冯骏一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小名就叫土豆。”

    蔡小乐捂住耳朵,“土死了!土死了!你都在柏塘工作六年了,怎么就改不掉那一身土气?你看看别的男人都是怎么样的,干嘛不跟人家学学。”

    “学什么?”

    “学人家吃饭,别人吃饭的时候不会发出声音,哪像你吧唧吧唧没完没了;学人家走路,别人走路的时候带起的风都是爽朗的,哪像你整天驼着腰,你是老头子么,你的牙掉光了么?人家一句话只说几个字,话少才金贵,谁像你一开口就没完没了;学别人……”她喋喋不休,越说语速越快,语气也越强烈,自己正说得痛快,忽被冯骏高声震断。

    “是不是还要学别人开公司?最好是进出口公司?你就差说出名字了是不是?”

    冯骏腾的一下从桌边站了起来,筷子叮叮当当摔在桌上又蹦到了地面上。他满目阴霾真的发了脾气,蔡小乐从没见他这样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冯骏直直望着她半晌,一句话没说,走到门边拎起羽绒服就摔门走了出去。只留下饭桌旁甚至来不及变换姿势的一个姑娘,她怔着怔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看,多好!她最好的朋友已经被她自己放弃了,她的未婚夫也因为受不了她而离家出走了,这个世界多么公平,她本来就不值得谁对她好,都不要理她,谁都不要理她,才好!

    钟蕾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正是黄昏,她仰头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忽然感觉有些陌生。唯一熟悉的是开铁门的场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干警把大门开了小扇,面无表情看着她走出去。

    还有些快,一时不敢接受。就在半个月前她还揣着敢死队员一般从容就义的决心,要在今后这三年的监狱生活里痛苦而顽强地坚持下去、机智勇猛地一一识破蓉姐的诡计,不想仅仅几天案子翻了,仿佛她所失去的一切又都回到了身边,这种感觉太仓促,让人几乎没办法相信幸福就这样又悄然来到眼前。

    来到眼前的不仅是幸福,还有一个男人。

    她一出大门,便就望见了公路对面的齐家琛,他一个人,站在他的捷豹旁边。还是那样正统的一个人,没有喜出望外、没有兴奋难抑,就只是淡淡地站着,凝重的英俊。也不笑,似乎冷漠,目光却专注,毫不犹豫、明目张胆汇集在她的身上。

    钟蕾停下了,直直对上了齐家琛的眼睛;她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目光,让它们坦然而无畏,可是心下却咚咚得响、跳得厉害、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知道她现在能站在这个铁门之外全托了齐家琛的福,她认识他快三年了,可是又好像真正接触过的机会不过两、三次而已。

    她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抓到那个小偷的人会是齐家琛,她也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当她见到他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感激、委屈、脆弱、激动、甚至含着眼泪直接扑到他怀里……从理论上讲,他那样一个勇往直前到近乎无所不能的男人跟这样的女人才匹配,他应该或者说值得一个女人这样依赖、理应受到这样的崇拜。

    可是她,该死的却做不到。

    “蕾蕾,上车吧,你郭阿姨做好了饭在家等着我们。”钟天阔从一旁走上来,直接示意钟蕾上车。很显然,他对齐家琛排斥至极,便是连看都没看过公路对面一眼。

    但是,意料之中的,他这个自从成年之后从没听过他一句话的女儿,根本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爸,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反感?是不是有什么事?”钟蕾意识到这一点早在开庭重审的那一天,按照常理,对一个解救自己女儿于牢笼中的大好青年所应该表现出的感激与热情,她的父亲一点也没有。

    相反地,在法庭的旁观席上钟天阔坐得离齐家琛要多远有多远。如果他不是她父亲,钟蕾想,他搞不好就连同齐家琛在一个屋子里呼吸都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她的父亲,对齐家琛反感至极。

    钟天阔侧了头,他的余光扫过公路,却始终不肯抬正眼望过去。

    “我上车等你。”说罢,一个人坐进了车里。

    就在这一刻,钟蕾完全清醒地认清了自己心底一早就存在的那个朦胧的感觉,她出狱之后的日子,恐怕比从前更加让人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连带着奔向他的脚步也忧郁了起来。

    纵忧郁,她还是果断而笔直地走了过去,走到齐家琛的面前。

    她说谢谢你。

    他说不客气。

    她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笑,说也是运气好举手之劳而已。

    她皱了眉头,你别告诉我那个姓张的小偷刚好有一天掉到你家房顶上。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却没说话。

    她说你的好意从来都不肯告诉别人的是不是。

    他闻言,脸上的两个酒窝深成了潭。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她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

    他说你不用改,很好。

    她说我得走了,我爸在车上等着我。

    他说好。

    两个人似乎都有没说完的话,可是任谁都不知道怎么说。就那样静静站着,默默转身,钟蕾走了四步,很慢;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回头的那一瞬间,她听到身后也传来的齐家琛的声音。两个人都笑了。

    他说怎么了?

    她说你先说。

    他说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回头再打电话给你。你呢?

    她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说我的手机号码还是原来那一个。

    这一刻,光芒万丈。冬日里的斜阳,将桔红色的温柔光芒遍洒大地,洒在他和她的脸上,是爽朗而会心的微笑。

 第45章 不够发红包

    心怀爱意,就连等待都变得那样美好!

    钟蕾终于接到了齐家琛的电话。没有寒暄,没有问候,他第一句便问她“在干嘛”,那样自然、那样坦白、好似二人相识已久,理所应当的平常,她默默地笑了。

    “下周四有时间吗?晚上请你吃饭。”

    许是前一句那平常的问候瞬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轻松随意,钟蕾近乎毫无思索便应了一句“好”。

    之后似乎听见对方在电话那头悄然轻笑,却又依稀是幻听,钟蕾心下生疑。

    放下电话后找来日历,当看到那个周四上面写的数字时,她嘴角的笑凝固了——2月14日。

    这才想到刚刚电话里的别有心机,他问完那一句之后只是静静等在一端,安静得听到他的呼吸。别的话,他一句都没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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