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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钟情,不具名-第24部分

小说: 钟情,不具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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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街我是逛定了,下暴雨我也逛、下冰雹我都不走,怎么样?”

    老实人冯骏说不出怎么样来,好在上天开了眼,帮他说了话。一阵瓢泼似的雨点扑天盖地洒了下来,蔡小乐一头浅咖色的波浪长发,立时变成了一绺绺的海藻,贴在头上湿嗒嗒滴着水。她下意识正想找个地方躲雨,不料冯骏倒先她一步飞也似地奔远了;直教蔡小乐看得目瞪口呆,直呼叛徒。

    没有半分钟,他又跑回来;手上还拿了一把雨伞,白拿着,却不打开,直跑到蔡小乐面前,这才‘砰’的一声,弹了她一脸水,撑在了她的头顶。

    “好在我车上平时都备着一把伞。”冯骏说着,露出一口沾沾自喜的白牙。

 第三十七章

    听了这一句,蔡小乐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她努力仰头望着乌突突的天空,那一瞬间忽然就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爱了。

    一个人得要有多低的智商才能把未婚妻扔雨里,自己跑去取伞再折回来啊?现在如果有一把平底锅在手就好了!蔡小乐恨恨地想。

    “拿开你的破伞!”她一推,顶着那一头海藻消失在了步行街的尽头。

    半个小时后,头上的海藻又恢复成了时髦的波浪形状,蔡小乐神清气爽站在钟蕾宿舍的洗手间,裹着浴巾,对着镜子轰隆隆地吹着头发。镜子里的姑娘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头长发自然而柔顺,正是时下最流行的花瓣染,更加平添几分人才。

    这样一个姑娘,本应该比现在更幸福才对!

    曾经,有一个那样耀眼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她,竟然在受到一次挫折之后就轻易放弃了他。

    枉她读了十几年的言情小说,那些一根筋的小白穷追猛打高富帅、最后手到擒来的故事情节,怎么一到了现实里就被她忘个一干二净?美貌和家室都是浮云,厚脸皮才是王道!她为什么就不能坚持一下?

    都说找一个爱你的人,会比找一个你爱的人幸福,那是放屁!

    蔡小乐恨恨地想,她果真是被那些文艺青年们给毁了。实际上,不管是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一旦你找了一个你不爱的人,那你的生活注定就是个悲剧!

    “蕾蕾,我真后悔。”

    钟蕾正坐桌子前把一堆票据往报销申请上贴,闻言转回了身,眉眼间却沉着,冷冷道:“该后悔的恐怕是冯骏。”

    蔡小乐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在选男人和选朋友上所犯的错误都很致命。喜欢上一个对自己没感觉的齐家琛,受到打击之后又找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冯骏,摊上一个闺蜜偏就连一句安慰人的话也不肯说,一张嘴就要人命。

    “小乐,你才订婚几个月啊,这句话我听了不下二十遍了。你真的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吗?你后悔,然后呢?”

    话不投机,蔡小乐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跟你这从来没恋过爱的人谈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我真是病得不轻。”

    “意识到这一点,说明还有救啊。”钟蕾笑道:“衣柜里有衣服,你自己选一身穿吧。今晚要是不准备回家,就给冯骏拔个电话,别让人家白白担心。”

    蔡小乐暗自撇嘴,哪里需要她拔过去,只要她把手机开机,保证半个小时之内老冯的电话就能打过来。想到这里,嘴角又有些得意地翘了起来,于是衣服也就选得有些心不在焉;手指摩挲着在衣柜里游走了几遍,这才拿到一套小熊睡衣算是入了眼。

    刚想取出来,蔡小乐却住了手,她的手指,越过中间的几件职业套裙,慢慢滑上了右边一件淡翠色的运动服长裤上面。

    diadora的logo,中规中矩的运动款型设计,较绿色浅些、较雾色又重些,清丽而恬淡,虽不惹眼,却让人难忘。这种颜色并不常见,而且极不易搭配对颜色,可是奇怪的,它却孤零零挂在那里。

    “你这运动服不是成套的么?怎么只有一条裤子?”

    钟蕾望到她指的方向,一时竟顿住了,半晌才极不自然地应了一句:“很久不穿了。”说着,走过来把那条裤子随便叠叠放进了衣柜的抽屉里。

    “对啊!我也很久没运动了;这个月又重了一斤!”蔡小乐抱怨着,浑然忘却了刚刚一闪而过的那一抹异样,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下一周去练瑜珈还是跳健身操的艰难抉择中。

    于是那件diadora长裤便被撂在了一边。

    只是一时不提起,并不代表永远想不起。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蔡小乐一直在想,老天终究算是待她不薄,她虽糊涂而且健忘,命运却不肯让她吃这闷亏,终于让她这瞎子睁开了眼。

    晚间的时候,钟蕾正在洗澡,手机响了。

    蔡小乐刚好坐在桌边,看到钟蕾的异母弟弟钟宇来电,顺手接起来,那一边却先就开了腔,像是憋着嗓子捂着嘴,生怕人听到的样子:“老姐,有个叫齐什么深的来家找你,开的车倍儿酷,人也长得那叫一个精神,真是高富帅啊!可是爸好奇怪,发了好大火把人赶走了。现在那哥哥还站楼门口打电话呢,你要不要我扔个纸团下去把你电话号码给他?不过我可不白干哦,我新看中一款psp,呵呵……相信我,那哥哥绝对值这个价!”

    就在那一刻,蔡小乐举在手里的电话,倒像是渐渐变成了千斤重。

    同时,一抹极不起眼却又极为独特的淡翠色,一点点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绪。

    那抹淡翠色,缓缓拆分开来,一半,变幻成了一条运动长裤,孤孤零零挂在钟蕾的衣柜里;另一半,变幻成了一件女式运动服上衣,躺在齐家琛衣柜的搁板上。

    她终于抓住了刚刚转瞬而逝的那抹异样,那个颜色,她曾经见过!

    那时,她还是齐家琛的秘书;一次齐家琛临时决定出差,让她到他家去捡几件衣服来。于是,她就获得了一次打开他衣柜参观的机会。

    除了黑、灰就是白色,板挺的西装和衬衫,她一件件偷偷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一下、闭着眼睛笑一下,再原封不动挂回去。可是在那些清一色的、单调的男士衣物中间,平平整整放了一件淡翠色的女款运动服外套;她拿出来仔细端详半晌,diadora的牌子,美码洗水标,为了这件衣服,蔡小乐甚至特意到diadora的专卖店去转了几次,才知道那一款在国内柜台根本没有销售。

    当然,关于这件衣服是谁的,她既没机会又没理由去问。蔡小乐说不清为什么,许是出于直觉,她就觉得那件衣服绝对不可能是南晞的。

    一件女人的衣服,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衣柜里,而且整整齐齐放着,一点尘土、褶皱也没有地那么放着,实在让人心里放不下!

    于是这一件运动衫,便就隐蔽地留在了她心里成了一个并不起眼的迷团,直到今天。

    蔡小乐腾的一下站起身,打开衣柜将钟蕾的那条裤子又提了出来。diadora的牌子,美码洗水标,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没错,而带它们回来的人,竟然就是她最好的朋友——钟蕾!

    真是最好的朋友呵!

    一时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袭上心头,蔡小乐瘫坐在了衣柜旁的椅子上,半晌没呼出气来。难怪第一次在餐厅里偶遇的时候,两个人就阴阳怪气的;难怪齐家琛摊上官司的那一段时间,钟蕾上蹿下跳比她还要着急;难怪平时连盆花都没心思养的钟蕾,却代她把齐家琛的罗宾照顾了那么久,现在这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答。

    真是,好朋友呵!

    当她哭在她肩上、告诉她自己喜欢齐家琛的时候,她道貌岸然地说‘人家有女朋友’;当她被齐家琛辞掉、一个人在酒吧里醉倒的时候,她冷艳高贵地说‘作人不能没尊严’;当她拉着她偷听齐家琛说话的时候,她满目正义说什么‘这是侵犯别人*’!

    怪不得她极力怂恿她接受冯骏,害她跟冯骏订了婚才发现齐家琛早跟南晞分了手,自己断了自己未来的路。

    怪不得她总劝她现实一些……对了,曾经有一次唱k的时候,她偏偏点了一首什么《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要不是这首歌,自己怎么会落入的接受‘爱我的人’的大陷阱?!

    那些专门赚人眼泪的言情小说作者和坑爹的文艺青年跟她这位亲密好友比起来,统统不值一提!她拿她当贴心人,万事不瞒她,不料却只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傻瓜!

    微笑与失落,都是无声无息的东西。蔡小乐把钟宇的电话掐断,回了条短信给他——‘别理他,我不认识他’,然后默默将这一条来电记录与短信记录做了删除。

 第三十八章

    这一年的夏天,展开得格外漂亮。在这个夜里,淅淅沥沥落了一场雨。第二天一早起就是鸟语娇啼、艳阳如金,处处洋溢着属于绿的勃勃生机。

    恒远进出口有限公司的洗手间里,两枚gerkia锆石袖扣被随手放在洗水柜台面上,优雅地、亮晶晶发着光。而站在水池前的这个人,两只胳膊正支在洗脸池上,对着镜子凝望自己的脸。

    实在……也算是不错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怎么会有人一见到他的面,就宛如看到了通缉犯、再不然是隔年的月饼馅儿一般,又警惕、又憎恨,不容分说就给推出门外?!

    虽然,他突然上门打探人家女儿新换的手机号码这件事确实有些冒昧,但他又不是心怀叵测、意图不轨的恐怖份子,那个当父亲的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吗?自己的女儿,好好的一个哈佛法学博士现在去陪客户喝酒拉业务,他不去管;反倒把一个真正好心好意关心她的人当成□□□□?!

    不过……齐家琛在沉思中站直了身体,郑重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说谁关心她?他有什么理由去关心她呢?

    “齐总啊,”身后传来清洁工大婶颤巍巍的一声,诚慌诚恐攥着抹布,“您盯这镜子看什么哪?是不是哪里脏了?”

    齐家琛颇吃了一惊,脸上一讪,旋即站直了身,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进男洗手间怎么不先招呼一声,怎么工作的,注意力一点都不集中。”

    他走了出去,只留下满目委屈的大婶,凑到镜子前一边察看自己的工作哪里不到位、一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在门外叫了两声‘有人么’都没人回话……这到底是谁不集中呢?”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助理田大力已经在桌前等着,很有些焦急。“齐氏今年加大力度投资在生物科技上面,他们准备在昌平兴建一个厂,而且据悉跟美国的制剂公司签订了数千万美元的合同。”

    财大气粗就是优势,‘用钱赚钱’才是王道。齐氏这样雄厚的实力,随便投资点什么东西就是一条发财路。不料齐家琛却并没有意想中的沮丧,他沉吟半响,脸上竟隐隐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去了解他们做的哪方面,新涉足的领域是我们的契机。而且美国对这个行业的规范控制十分严格,他签的合同金额越高,风险也就越大。”

    田大力细细咀嚼半晌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登时焕彩。说什么打不死的小强,跟他这位老板比起来简直就弱爆了,什么叫锲而不舍、见缝插针,这才是□□裸的人生哲理啊!田助理铿锵有力地应了一句“我马上处理”。刚准备出去,却又被齐家琛叫住。

    他的手上递过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便笺,“打这个电话找这个人,把这个交给她。”说着,又加过来一张支票。田大力望了一眼,十万块。

    一张支票把敬业的田助理从刚刚的意气风发全砸到了地底,他眼巴巴望着齐总,却看到该位人士相当粗鲁地冲他挥了挥手,就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这世界上难度仅次于讨债的活计,恐怕就是无缘无故地送钱给别人花!而且委托人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解释。无所不能的田助理怀揣着沉甸甸的十万个为什么,愁眉苦脸地拨通了便笺上的号码。

    “什么钱?为什么要给我?”

    田大力心道,这个答案我也很好奇好嘛!“请稍等一下。”说着,把外线通话转接成了内线通话。

    “齐总,钟小姐问这是什么钱。”

    齐家琛拿着电话深皱了眉头,这不是明摆着么?

    她因为欠着一笔留学贷款(这是他最近好不容易才透过私人渠道了解到的),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当律师),硬着头皮去给人家当业务员赚钱(还要面对老头子的骚扰),他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虽然现在倍受齐盛尧的掣制处境有些艰难),但是,帮她解决这个燃眉之急不是很正常么(现在不是提倡帮助别人、快乐自己么)?还有人几十个、上百个地支援未曾谋面的失学儿童呢!十万块,七万够她还款,余下三万给她找工作的时候日常花销。凭她的条件,再找下一份真正符合她喜好、适合她专业的工作绝对用不了多久,三万足够了(这样的安排相当人性化)!

    “上次她介绍任律师给我们,我不想欠她人情。”

    “啊?”钟蕾听到田大力在电话那边客套的说辞,只觉意外。“这完全没必要,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我是看小乐的面子。”

    好吧,蔡小乐!田助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这位曾经的同事如此眷恋与怀念。如果她在,根本用不着劳他出面。

    “齐总,她坚持不肯收。”

    “她有什么理由不收?当初是蔡秘书联系的她。”

    没错!可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呢?蔡小乐,你究竟在哪里?!田大力拿着分机的手都在颤抖。

    “他到底想说什么?”钟蕾问。

    他最近就不正常!大力想。那位曾经没黑没白工作的恒远总经理,这一阵子坐在办公室里的时间少了,外出的时间多了,鬼鬼祟祟地像极了调查别人家底的侦探。

    田特助愁眉不展,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再一次接通内线,“齐总,钟小姐想亲自跟您沟通一下。”说完,电话烫手一般,急匆匆按了连通键,扣上了他的终端。后背靠到椅子上的时候,有些微微的汗。

    “喂……”齐家琛刚刚想威胁说‘这点事都干不好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不料话未出口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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