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贤-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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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你醒了啊,我就是到你这儿看看,看看,你继续睡。”田慧谄媚地望着杨立冬,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过自己保持蹲姿不变。只是蹲着转头看向杨立冬。
杨立冬挑眉,这耍了一晚上的无赖还不够,一早就想继续?
“我娘应该还没走远……”杨立冬换了个睡姿。朝外躺着,一眨不眨地盯着田慧。
身上的被子盖得极严实。
切,谁稀罕,一个男人遮这么严实做啥!咱可是良家妇女!
“别,咱啥事儿都好商量不是?”田慧开始套交情了,打算以柔克刚,以退为进一举拿下杨立冬。
“怎么商量?”杨立冬很是配合,看着田慧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就知道这女人开始想法子了。
今日这情形。还铁定就是坏主意。
“咱这事儿是你情我愿的,我只是不小心贪杯了。都怪你买的那米酒给闹的,要说吃亏。还不是我们女人,是吧?”晓之以理,以理服人。
“你哪儿吃亏了,我这不也是被你看了的?”杨立冬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谁让自己昨儿个被她耍得团团转。赚一点儿回来才够本!
田慧硬着头皮想,难不成要讨论你平xiong,我xiong脯比你的有料,然后就我吃亏了?
“那个啥,你一个大男人的跟我计较这些做啥,没得跌了份儿。你情我愿的事儿,若是有了身子,还不是我受罪,对吧,这事儿我可是吃了大亏了!”田慧作为个大夫,这“有了身子”这话还是顺口拈来,只是别想成是自己的就成了。
有了身子,田慧是不是误会了啥了?
杨立冬盯着田慧不存在的肚子猛瞧,豁然开朗。
杨立冬坐起,露出了宽广的“平xiong”,“但是,昨晚上是你用强的,你忘记了?是谁又要跟着我进屋喝水,又是抱着我不撒手,又是谁……”
“行了!”吼完了,田慧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犯罪”了,私了!
“冬子哥,你看我要啥没啥,就是银子也没你多吧,你就是赖定我了也没用啊——”双手一摊,你能奈我何。
杨立冬算是傻眼了,平日里见着的田慧怎么说还是有些道德条条框框的,这会儿就沦丧了?
“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杨立冬早就知道田慧小赚了一笔诊金。
“你没傻吧,就是外头的小倌儿也没你那么贵的!”田慧摆明了要命一条,要银子一文没有!
杨立冬恨不得将田慧就地正法了,这小倌儿都懂了!还知道价格?
恨恨地盯着田慧,“我是良家子!”
“冬子,怎么还没起来?慧娘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这屋子里也没人,你赶紧起来,我去找找去!”秦氏说完还拍了拍门框。
吓得田慧焉了。
“你赶紧给我弄出去!回头就给你送来!”田慧蹲着走了几步,挨到床榻下,咬牙切齿地道。
杨立冬不急了,反正着急的不是他。“我怎么信你呢?”
“你一会儿随我去拿!这就行了吧!”
为了五十两银子,杨立冬的掩护工作做得很到位。
田慧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进了自己的屋子,杨立冬半点儿没有要避讳地意思。打量着田慧的“闺房”,还不断地催促。
“赶紧的,让我看看你的小金库在哪儿藏着呢。”
田慧不情不愿地瞪了眼杨立冬。磨磨蹭蹭的挨到窗户底下的墙角,蹲下。掀起其中的一块的青石板。
小心地放在一旁,石板下的泥地里被挖了个空,装着一个实木匣子,田慧吹了吹土,抱起匣子,防贼似的盯着杨立冬。
“防贼呢!这银子可都是我的,防着我也没用。”杨立冬心情大好,特别是这银子来之不易。
田慧开了匣子取了五个银锭子放在桌上。杨立冬顺手拿了眼子把玩着,“看不出来,家底子挺厚的啊,还有好些碎银子呢。”
“拿了银子就赶紧出去!不想看见你!”田慧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地攒着的银子,就这样被席卷了去。
果真穷人是嫖不起的哇!
杨立冬期望自己的好心情也能感染到田慧,坐在那儿赖着不走了。“难不成你就不买东西的?这银子藏在那儿取用难不成你就不觉得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又不花啥银子,在这儿有吃有喝的,就放些零碎的铜钱在外头就好了。”田慧理所当然地道,实在是弄不明白这男人磨磨唧唧地想做啥。
“胭脂水粉首饰布料子。你就没有想买的?还有给圆子他们的笔墨纸砚?就没有一处花银子的地儿了?”
若是杨立冬没看错的话,明明看到了田慧的那个木匣子里,装着一串的铜钱。大约是一百文的长度。
这零碎的铜板,那到底是多少零碎啊。
杨立冬平日里已经觉得田慧够懒的了,现在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懒了,人家这是“无欲无求”了。
田慧难得地老脸一红,“管你屁事!圆子他们的纸我早就备齐了,还能写上一个月的。走走走,别在我这碍眼了,看你不爽很久了……”
直到把杨立冬赶了出去,田慧把房门落锁。才小心地将匣子放了回去,又将青石板重新给铺上了。
一边放一边唠叨。“匣子匣子,赶紧多生点儿银子出来吧。这都被黑心的周扒皮给弄空了!啥滋味儿都不晓得,就把老本给弄出去了……
谁说我不想买点儿啥了,只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等自己有空吗?唉,这下子原本打算买铺子的银子都泡汤了……”
要不要把木匣子换个地方放?杨立冬不会为了这几两银子来挖洞吧,五十两都没有了!
这要是挖出了兴趣来了呢?
“慧娘,慧娘,你在屋子里吗?”秦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拍门声。
“来了,婶子,我在呢。”田慧将房门打开,省得祸害坏了这门。
为啥对着关心自己的秦氏,田慧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那是替秦氏心酸的,好好的一颗白菜,待得要收成了,偷偷摸摸地被猪给拱了。
“这是咋了,脸上咋那么白啊,你一大早这是去哪儿了,我看你床铺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这是去哪儿把手给冻的。”
秦氏拉着田慧的手嘘长问短的,秦氏已经好些时间没有对田慧如此的关照了。
“我原本想着要去买点儿包子啥来的,这一出去,发现没带钱,这不就又折回来了。”田慧低头,说出早就想好的理由。
太揪心了。
太没有说服力了。
秦氏丝毫不作他想,“哪用得上呢,这银子合该着省着点儿花,昨晚可是剩了好些菜的,我一早就热过了,都够吃一天的了。
走走走,去喝点儿粥,暖暖身子。”
秦氏拉着田慧一路走着,她那手根本是给吓得冻着的。
胆子小的人,实在是经不住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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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簪子
近些日子来,杨立冬眉飞色舞,就是对着田慧殷勤了不少。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只是谁都没细想。
就是秦氏,也颇为地高兴,自家人亲亲热热的,秦氏瞧着当然是可中意了。
“冬子啊,我瞧着你对慧娘母子三人挺关照的,我就放心了!娘这辈子就没个闺女,慧娘虽说有些没心没肺的,但是却是心细,娘也是真心欢喜。
若是娘去了,往后你也要好好照顾慧娘母子三人的。本来我还不放心,看你俩平日里说话,都是针尖对麦芒的。
现在你懂事了,我就放心了,往后都要这样好好地。”
秦氏拉住杨立冬,说了好长一段话,就是连身后的事儿也都交代了。田慧这是多让人不放心啊。
杨立冬只能在那点儿点头,差点儿就照顾到肚子里去了,拆吃入腹了。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子,没对慧娘有意见。挺好的,都挺好的。我这都每日地亲自接送圆子哥几个,还不够用心啊?”
秦氏知足地拍拍手,“那我就把心给放肚子了……”
杨立冬特意在转角拦住了田慧。走路真够慢的,这才这么点儿路,都挪了那么久。
“慧娘,上回做菜辛苦你了,这根银簪子就送给你了。”杨立冬不知从哪儿从来的银簪子,变戏法似的送到田慧面前,就等着“美人笑纳”。
可是,这个“美人”是田慧,就注定了这不是个愉快的过程。
“能不能给换成银子?冬子哥——”
冬子哥倒是叫得他挺舒服的,只是这整句话连起来就不大顺耳了。
杨立冬挑眉,“不要?”
“要。冬子哥送的东西怎能不要,这不要不是瞧不起冬子哥呢!”田慧一把夺过杨立冬手里的银簪子。“只是要是换成银子最好了!”
意犹未尽的遗憾。
“你要是敢去换成银子,试试看!”杨立冬觉得自己若是将人给逼得狠了。田慧一定会去换成银子。
“不去,不去。这换成银子就不值钱了。”一来一去地当了,至少得折了一半吧?田慧还是低估了当铺。
田慧细细地打量着这根银簪子,并不是镀银的。
“冬子哥,是不是空心的?”要不是杨立冬在,田慧打算再银簪子柄端咬上一咬。
“你咬咬看不就得了!”
“我还能不相信冬子哥的阔绰!一准就是实心的!”田慧讨好地笑着,打算回去再咬。
这得多少银子啊,该不是自己的五十两银子就弄了这么个东西回来吧?
杨立冬本来就是准备给田慧的,只是看着田慧粗暴得夺过银簪子。他只想问一句,簪子,你还好吗?
最近囊中羞涩,田慧只能鼓起勇气,拉着杨立冬不让他走。
“放手!这样子我会误会的,你可想好了?”吓得田慧立刻撒手,摇头证实自己的清白,她真的没想怎样。
“就算是我想怎样,也没有了五十两银子啊。”田慧小声地嘟囔。
“我能借你的!要么你让我强一次也行的。”田慧一抬头,杨立冬的脸触手可及。
田慧惊得立刻推开他。看着杨立冬这脸又阴了下来,才慌忙道:“我这不是没银子了吗?等有了银子再来找你!”
乌鸦嘴!田慧真想大嘴巴子抽死自己,特别是看见杨立冬的脸阴得要打雷了。
“到底想如何!”这个女人说话半天没重点。还是已经忘记了?
“不如何,就是圆子他们没纸了……”田慧本着“求人腿软”的原则,姿态摆得极低。
杨立冬在研究田慧话里的可信度,几日前才说的大概还有近一个月的纸,这是拿来吃的吗?
“那一个月的是练字的,用来写先生布置的没了。”田慧只得耐心解释道,生怕杨立冬不肯答应。
杨立冬想也不想地拒绝,“免谈!你那里的银子就是买个半年的,也尽够了。”
然后。就走了。
丝毫不给田慧拉衣角的机会!
书德坊。
田慧在门口站定,习惯性地朝里望望。
“夫人。可是等了你好些日子了。可终于把你盼来了!”窦秀才的贴身小厮眼尖地看见了田慧,躬身请田慧进铺子。
“你这么闲。你们掌柜的都还要你?”田慧最近吃了火药了,人财两失能不窝火吗?
作为夫人钦点的小厮,他从来没有这种忧患,“为啥会被掌柜的开了?”
“也是,你家铺子瞧着没像是生意很好的样子,唉,白拿了工钱的好事儿可是被你寻着了。不过,你一定是不讨掌柜的欢心。”有工钱拿的就是好啊。
若是杨立冬开口问她要每月的租金,还有伙食费,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没银子了?
危机意识顿起,原来自己居然如此之穷!
“夫人你难不成是神算子,连夫人都知道我不讨掌柜的欢心?”小厮膜拜地眼神盯着田慧,真是神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出来,你家掌柜的正用眼刀子在凌迟你!”
田慧一迈进铺子里,掌柜的就瞥了眼小厮。“夫人,这回还是老规矩要纸?”
“对,不过是那种好的纸,要最便宜的。”田慧点头。
“不知道夫人是否记得,上回的红鼻子,你开了方子,但是没拿诊金的那个。这是他给的二两诊金。”窦秀才拿出早就放在他这儿的二两银子。
“真的?他那鼻子好了?”对于掉下了意外之财,田慧自然是笑纳了。
就是脸上挂着的笑,也真实了许多。
田慧大方地拿了一两银子买了纸,顺便还好意地提醒掌柜的,“你这铺子好些没啥人气啊——”
窦秀才挑眉,“这就是夫人要的纸了。下回再来啊——”
“算盘少打打,多用点儿心!”
敲门。
“请问找谁?”开门的是一个比福叔年纪还大些的老头儿,身上穿着的秋衫还打着补丁的。
这是走错了?
田慧退后几步。“杨府”二字,高高地悬挂着。
“这是杨府吧?”
老头儿点点头。“是的,请问夫人找谁?”
“喔,那就好,我就住在这里头的,大伯,你是新来的?”田慧看着老头儿谨慎的模样,也客气地道。
“是夫人吧,老奴老郑是刚刚新来的。这不认不全。还望夫人多多见谅。”看着老头儿深深地弯着腰,生怕田慧怪上了自己,田慧有些不忍心,想扶起老郑,只是手里都拿着东西。
这是给着急的。
“郑老伯,你这是做啥,咱这不是头一回见嘛,你不认得也无法的。郑老伯,你这样,我可受不住啊。”田慧最是看不惯老头儿老太太辛酸的模样。哪怕是衣衫上打满了补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莫然地会想哭。
待得郑老伯关上门。帮着田慧将一大撂的纸搬进去。
“我跟我家的老婆子啊,就是投奔冬子来的,冬子早些日子就托人写了信儿给我们,这不一路走过来,可是走了近半年了。”郑老伯一看田慧并不嫌弃他这衣衫褴褛的,才愿意对田慧说那许多话。
郑老伯看着田慧的神情就知道这是要说啥了,“一点儿都不辛苦,我跟我家老婆子那可是从来没出过镇子,这回儿。总算是见了世面了。
也难怪我的儿子要出去从军,外头的世界可真的是精彩呐。”
田慧佩服郑老伯的豁达。这应该都是儿子没了,才来投奔杨立冬的吧?
“那我可是真羡慕郑老伯了。”田慧是真心地觉得欢喜。郑老伯整个人都散发着朝气,那个不属于那个年龄的。
杨立冬是吃晚饭的回来,“过几日,我原先的上峰,到南下镇来有公事,可能会有女眷。”说完,还看了一眼田慧。
“女眷?是你上峰的夫人?”秦氏随意地问着,盘算着如何安排房间,西厢的屋子还空着,一家人住住也尽够了。
杨立冬又瞥了眼田慧,“不是,是个未成亲的姑娘家?”
秦氏立马来了精神,自打来了镇上,见了世面,眼界也宽阔了不少,再说自家儿子能干,随便家里头摆个宴儿,就知县大人都来了。
总之,儿子瞧不上村里的那些姑娘家,那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