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贤-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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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睡不着……圆子他们几时回来啊。怎么将丸子也给扔到军营里去了?”最近,也幸亏有了杨知故的事儿操持着,田慧白日里倒是觉得有些清静,挺适合打个小盹儿的。
不过,到了夜间,就觉得空荡荡的。
“今年就要回来的,等天儿凉了,先生说了,明年可下场试试了……”
圆子几人的先生,如今仍是在陈府的书院里,只给几个小儿启蒙,闲适自得。
圆子三人也都不曾去县学,依旧由着先生教授着,却也丝毫不见吃力。阿土倒是有去考了一回乡试,出来的时候,面如土色,直昏睡了两三日,才算是缓了过来,自然,也是落第了。
“会不会太早了些了,圆子明年也才十八……”田慧正是有些犹豫,若是少年得志,倒真不是啥好事儿。
杨立冬却不赞同,“十八正是恰好了,若是再等三年,就是二十又一了,说亲啥的都晚了些。就是一回不中,再考一回也来得及,若是等三十了,这好姑娘都被挑走光了……”
这话倒是逗乐了田慧,“敢情你这是等着做爷爷了?咱可是早就说好了,三个儿子的亲事,可得我点头的,你可不许胡乱跟人乱定了一气的。”
田慧捏了一把肉,威胁道。
杨立冬怎会怕了,一巴掌把田慧的手给拍飞了,就跟拍个扰人的苍蝇似地,“我倒是想啊,也等这哥俩中举了再说。”如此说来,倒是有了人选了?
“是哪家姑娘,圆子可是不喜那种活蹦乱跳的,他应该喜欢那种静静地……”田慧追问道,这不声不响地就差点儿将自己的儿子的亲事给安排好了?
心痒痒地想知道。
“急啥咧,等中了举,若是合适的,咱一家子去趟儿京城,将俩儿子的亲事儿都给定了再回来!若是真娶个乡下姑娘,可真真是委屈这哥俩了,往后可是要走仕途的……”
杨立冬想法简单,自己若不是康元帝的亲信,又恰好机缘巧合下救了康元帝一命,在逃难的时候又是做饭,又是出主意的。他,这是富贵险中求。
他不想他的儿子们走他的老路,如今,他虽是远离京城,不过该知道的事儿半点儿不少,圆子一看就是走仕途的料子,杨立冬早就有意培养,等中举了后,就要安排说亲了。
有个得力的姻亲,往后的路会顺了很多。
自然,儿媳妇自然也得好好地挑一挑。
只过了三日,圆子团子就回了杨府,秦氏虽说同是在南下镇的,不过,也有月余没有见着这哥俩了,听杨立冬说是,跟着军士去巡视去了。
杨立冬虽说只只言片语地交代了圆子团子的行踪,不过秦氏却是忧在心头口难开,城外的寺庙都快被秦氏给踏平了。
前阵子,秦氏在西市的那口井旁,就听说了,倭寇来袭了。秦氏可不就着急了,追问了几句,也道这个时候也恰是反常,往年都是等着收了粮了才会来袭。
也幸亏田慧不大出门。
“可算是回来了,快来让奶奶瞧瞧,瘦了黑了,瘦了……”秦氏拉着哥俩的手,一人一只手,正面背面,就差掀衣衫了。
圆子抿着嘴,眼里带着笑意,任由着秦氏折腾来折腾去,百依百顺。
团子的脸上给晒黑了不少,“奶奶,我们没事儿呢,好着呢。爹让我们回来准备明年下场。
明年咱哥俩给考个举人回来!诰命夫人啥的,都不是啥难题儿,奶奶,你说爹怎么就没有给你挣了诰命回来?
算了算了,爹不中用,还是靠我吧!”
团子自说自话,秦氏倒是极为受用,不住地点头,“你爹就是只够在外头吓唬人用的,奶奶和你娘,可不就得靠着咱团子和圆子了,听说有了诰命就不用跪人了?”
“极是,极是,品级高的诰命,知县还得行礼!”
秦氏光是想着,就差点儿给乐出了声儿了,田慧适时地阻止了这祖孙俩畅想未来。“娘,你听这小子疯言疯语的,这举人还没中呢,就在这儿乱夸了,就是阿土考了一回也没中。”
阿土心急,先生倒是不曾开口让阿土考举人,只是看着阿土这般心急,只开口让阿土下场试试,果然,不中。
“先生说了,让我和哥哥劝劝阿土,阿土的性子有些着急了,有些人就是考到七老八十的也多的是,阿土好似最近不大好……”圆子正色道。
这事儿田慧倒是不清楚,阿土爹娘去了康定城,阿土也会偶尔去康定城小住,因着圆子团子偶尔还是去军营的,是以,阿土也不会常住在杨府。
自打有了身孕后,身子骨大不如前,田慧也并不有太多的精力,倒是没发现阿土的异样。算来,阿土,也已经有十九了。
也是时候说亲了。
秦氏虽说常出门,但是也不会顺路拐到书院去,显然也是头一回听说了这事儿,吃惊不小。
“这不是都是好好的吗?他家如今可是好了不少,这般心急做啥?可是有了中意的姑娘了?”秦氏联想到了杨知故,为情所困啊。
这些年,当初一起去书院的三个小子,也算是各奔东西了,圆子虽说是不大去书院了,不过即使是在军营里,仍是点着蜡烛看书到了半夜。
而团子,虽说也算是不曾丢下这些书,不过,到底仍是被圆子催着的。
先生对团子的这回乡试,报以极大的怀疑。这些年,团子只长了肌肉,不长脑子。
“那你们可得好好说说阿土去,这样子下去可不能,别看三年就一回乡试的,若是下一回的乡试,阿土可就是二十三了,仔细算来也不算晚的。”秦氏板着手指头算了一回,这事儿她是帮不上忙,她只能多唠叨几句,说不准,阿土就更慌张了。
说了一番的阿土,田慧照例地问起圆子俩人这一个多月在军营里做了啥事儿,都被圆子不漏痕迹地给转移了话题。
“娘,丸子不肯回来呢,说是比跟着先生念书好上许多,还跟爹说了,军营里就有先生的,跟着军营里的老先生念书也是一样的……”圆子话落,果然引起了秦氏的注意。
秦氏一拍大腿,就开始骂上“胡闹”,难怪刚刚还总觉得少了啥,原道是少了这小子了。
丸子一向不喜念书,不过是被田慧“深情表白”给留在了镇上,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先生念书,先生也早就问过了杨立冬对这丸子的态度,自是由着丸子性子的教着。(未完待续)
☆、257 立冬求医
天儿转凉,日子倒不是那么难熬了。
自打天儿不那么热了,田慧总算是好受了些,不过月份儿大了些,田慧就愈发难以动弹了,杨立冬求了康元帝,给借了个御医。
收到信笺后,康元帝已经很是习惯地公文中夹着一封私信。
“你来瞧瞧,你的这个好兄弟这是又要朕做些什么了!”康元帝指着龙案上摆着的一封小信笺,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私信。
“陛下,臣不识字!”赵菜子实话实说道,康元帝被噎了好大一把,指了指赵菜子,又点着信笺,半晌才道,“让你去学,这都十几年了,你就连一封信都看不全?你平日就不看书信了,若是让你签你的名,你就睁大眼使劲儿地写?”
赵菜子恭敬地弯腰道,说不来的话却半点儿不像那么一回事儿,“回陛下的话,这满京城的去寻,也没几个能逼着我写字的,更别说签名了,我这身边不也有幕僚吗?”
总之,不用自己眼巴巴地去识字,费时费力。
“极好极好……”康元帝一目十行,粗略了看了驿站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你,赵菜子,明日开始就给朕找着这杨立冬的信,给我写完了一封信才能回府去!”
赵菜子大呼冤枉。
“朕这是哪儿冤枉你了?满朝文武,有几个大臣跟你一样的,豆大的字都不识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朕面前自夸无人奈何得了你?好极,极好……”康元帝如此颠来倒去地感慨了几回,这事儿就算是定了下来了。
宋将军。宋真得了康元帝的示意,拆开了信笺。
赵菜子赶紧将头探了过来,看着纸上迷迷茫茫地一通,顿感头疼。一早就开始求饶了,“陛下,杨立冬这小子的字一向是不堪入目的,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回吧。一日五十字。行不?”
赵菜子顿感上当了,杨立冬每回给康元帝夹着私信的时候,在早个十几日。就会有信笺到了赵府,那可真的是言简意赅,能上百字的话,大抵就是要交代好些事儿。大多都是早早了之!
“那是你不识字!”康元帝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已经决定了。只要杨立冬提的要求不过分,都允了!
不过,这些年,这小子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到他那儿诉说一通。顺带地求点儿事儿。
赵菜子真的是冤死了,“陛下啊,您是大大的不知啊。杨立冬那小子可是给我的信笺里向来是早早了事的,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多字的纸!
陛下。这小子待人不公啊,凭啥子咧!”
宋真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到底不敢如赵菜子一般,在康元帝前如此“放肆”。可康元帝还真就吃赵菜子这一套,若是换成其他人了,早给踢下去了。
康元帝心情好了不少,决定重赏杨立冬。
“杨立冬这是何事儿?”
宋真知道,这是问康元帝在问自己了。“回陛下,杨将军日子过得艰难,杨夫人有了身孕,身子似是不大妥当,想求个御医……”
宋真斟酌地道,不敢抬头看康元帝的脸色。
宋真自打来了京城后,只听说了大臣求了旨意,才会有御医过府看病,这是极大的恩典了。不过,这回,杨立冬是想求个御医回去,听着这信里头的意思,就是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还了?
“你们兄弟几个愈发胆子大了……”康元帝半晌才道。
“臣惶恐……”赵菜子煞有介事地学着上朝时,那些个老臣,像模像样地“惶恐”着。
康元帝破口大骂,早些年在西北学来的,都不曾忘记。
待得骂完了,喝了一口茶,才幽幽地道:“赵菜子,你这事儿也是知道的?别蒙朕,你承担不起后果!”
“回避下,臣一直知道,杨立冬来信时,时常会提起这事儿,还让臣给找几个妥当些的大夫,只是这个把月了,好似半点儿起色都不曾有……
杨立冬若不是无法了,也不会求到了陛下的跟前。”
赵菜子正色道,他也有让管家带了几个名医去了南下镇,借着各种名义,去给田慧看病,不过生怕田慧起疑,杨立冬都是让秦氏在张罗着这事儿。
就算是知道田慧心里头说不准会不舒服,但是秦氏说的安胎药,田慧自然只会被秦氏盯得喝了精光。
只是,半点儿无起色。
“何时开始的?不是说是有了身孕了,不是说她自己就是个女大夫?看来是这医术有限了,连自己都治不好。”康元帝对杨立冬的家事儿素来关心。
“陛下,医者不自医!”宋真难得地开口道。
倒是惹得康元帝颇为地诧异,“哦,此话怎讲?”
“内人常在臣的面前提起杨夫人的恩德,小儿的病就是杨夫人给治好的,若不是杨夫人,小儿怕是早就被卫府给送到了城外的寺庙去了……”宋真说的这事儿,就是温府与卫府的恩怨。温小姐,后来带着儿子改嫁给了宋真。
温大人,如今也算是康元帝前的红人了,康元帝自然知道地透透的。
朝中文武大臣不知道的是,康元帝甭管看着是道貌岸然的,上朝时也素来是摆着脸,鲜少脸上带笑,不过亲切的几个侍卫,及赵菜子几人,都清楚地知道。
康元帝素来八卦。
爱打听这些朝臣的八卦事儿,内院外院的,一件不留儿。
打一开始,康元帝这人并不记得很清楚这些大臣新啥名谁,向来都是赵菜子几个兄弟在一旁偷偷地提醒,“这人就是最宠爱的小妾跟侍卫有一腿的。”
“这人就是生了五个闺女,才得了一子,这儿子还是外室所生的……”
有时候,这妾跟侍卫一腿啥的,也有个一二三的,赵菜子原本还时常弄错了,倒是杨立冬想了个法子,大臣几岁了,再加上儿子闺女是谁的种。
说来也是令人惊喜的,康元帝凭着奇葩的方氏,总算是将满朝文武认了个全。知晓了这家人的腌臜事儿,再对着这人,怎生不令人同情?
如此,康元帝虽是板着脸儿,每每看哪个大臣不爽时,一旦想起了这人的悲催事儿,立马变同情了,顺带地给加了一句,“啧啧,做人做成这样子了,难怪啥啥啥了……”
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康元帝在位数年时间,就博得了满朝上下的一致好评,兢兢业业。
若说起来,康元帝实在是有些依赖这些跟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的亲卫,这么些年,自己的亲卫,死的死,走的走,留下的也就那么几人,又都是各奔东西,留在京城的,也就是赵菜子了。
虽说是最不济的,但是自己每回瞧着,总也感觉这路并不是多孤独。
见最是没脸没皮的赵菜子都是一脸地正色,康元帝终于拿过信笺,“大不济,朕赏那小子十个八个美人儿!”
“杨立冬最是死心眼了,若是他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定然这辈子都不想再回京城了……
前些日子还捎了信来,让内人给仔细瞧瞧这京城里的适龄女子,好似要给长子儿子说亲来着,说是等明年中了举就上京谢恩!”
赵菜子生硬地给加上了“上京谢恩”,康元帝只是瞥了他一眼,“如此说来,这乡试倒是像是囊中之物了?
朕还没有跟他算账,那军营里可是当自家的后花园了,时常将儿子给扔进去锻炼锻炼……”
“陛下,这事儿是您给应下的……”瞪眼。
康元帝的好心情一下子又给没了,绝对对杨立冬这事儿给深思着办儿。
赵菜子向来不知道这眼色劲儿是啥东西,只见着康元帝在那儿干瞪眼,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陛下,杨夫人确是个好的,只需看他教着的儿子,就知道这个做娘的,确是不赖的!”
这话,康元帝爱听。
“罢了,一会儿你去太医院,问问可有人愿意去,若是有不愿意的,这事儿就算了,下回再商议……”康元帝道,如此也算是极大的恩典了。
赵菜子得了令,匆匆地回复了康元帝,就站不住了,康元帝挥挥手让人退下,“朕就不强压着你了……”
康元帝的跟前的刘公公,领着赵菜子去了太医院。正巧,院判也在,“刘公公,这是啥风儿把您给吹来了?赵将军,您也来了,可是许久不见了……”
刘公公笑着道,“杂家这是给杨将军来跑腿了,可有哪名太医愿意去一趟康定城外的一个小镇子上?”
这一路过来,刘公公也算是明白了这事儿了。
还不等院判问话,一旁地梅御医就抢答道:“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