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孕中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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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花平时与她甚少交谈,心下很是不服于她,此时却是大是感激,连声道:“谢谢心蘭姐”。
狼心蘭一边缝一边低声用苗语说:“骗他上梅花桩,用‘木中刺’,不要死人”。
狼毒花一震,她怎知自己的“木中刺”?!惊诧中强抑喜sè,还是“嗯”了一声。
转眼间,衣衫破损处缝补完毕,狼心蘭又向观战众人喊道:“可有人被暗器误伤的?”。
众人中有几人连忙答应,狼心蘭走过去查看,狼天野几个大步也过去保护,个别居心叵测的一见他铁塔般、头戴面具、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也连忙躲开,不敢再起歹心。
狼毒花心领神会,对施星道:“这里会伤及无辜,我们去那边梅花桩上斗斗吧”。
施星深沉一笑道:“左右随你”。
跟着她向一旁的梅花桩走去,众人也向那边移动,台阶上的柳崇义、狼长祭等人自持身份不方便过去,只好远远观看。
狼毒花走到梅花桩前,用手摸了摸桩头,微微晃动一下,见很是牢固,回头一笑,也不转身,窈窕身影“嗖”拔起在空中,恍如仙女般缓缓落下,轻巧地落在梅花桩上,煞是好看。
施星也不作势,一步就向丈外的一根木桩迈去,一步如何能跨过一丈,但他就是做到了,依旧是那么从容悠闲。
众人看得莫名其妙,倒是狼毒花赞道:“好内力、好轻功!”,知他仅用一脚之力,便能跃出如此之远,更为难得的是,全凭浑厚悠长的内力,鼓动身法盈久不衰,并将仪态做得如此不着痕迹、潇洒自如。
狼毒花待施星站定,默记梅花桩位置,桩上因为落脚点单一,更有利于暗器攻击,她镇定心神,从篓中抓出“子母金轮”,施展手法向施星打去。
但见施星反手将拂尘插于背后,剑交左手,紧盯“子母金轮”,待它近身,宝剑竖起拍去,剑轮相接,金轮突的碎开,化作五枚小轮,依旧向施星飞去,施星早有准备,长剑一式“梅花三弄”,疾快jīng准地击落三枚,仍有两枚穿过剑幕袭向胸前,施星右手两探,竟然将两枚小轮尽数接住。
要知暗器躲闪容易,抓住却难,不仅眼力、手力要够,而且要熟悉暗器。金轮四周锋利,施星仅用两指就钳住一枚,更难得的是还要扣住第二枚。
狼毒花心中暗惊,表面却不动声sè,欺他双手已满,又双腿一夹竹篓,双手又连发多枚,各有间距直线向施星打去,非逼得他腾身闪避不可。
施星却没有跃起躲闪之意,宝剑舞起剑花,迎向暗器,“叮铛”数声震飞几枚,清喝一声,右手一圈一扬,将一枚小金轮打了回来,竟是一路撞飞剩余的两枚暗器,劲力不衰向狼毒花打来。
狼毒花见来势便知不可硬接,顾不上收回金轮,双足一点,跃向身旁木桩,不给施星喘息机会,又打出两枚暗器,足下也不停留,再次跃向另一根梅花桩,空中又打出一枚。如此这般边走边打,渐渐到了施星侧面,梅花桩上他的宝剑无法进攻,只能格挡,全靠右手抓住暗器打回反击。
施星见她暗器层出不穷,自己打出的暗器虽然力大速快,却总能被她躲过。对敌构不成威胁,如何能取胜,当下跃起身来,迂回向她追去。
两人便在梅花桩上飞腾跳跃,点点寒星在两人之间时而撞击时而尖叫掠过。
施星本来武功较狼毒花为高,在梅花桩上不免束手束脚,此消彼长却战个旗鼓相当。但他心中自有主张,狼毒花暗器虽多,毕竟有数,终有用光之时,并且自己内力远较她深厚,时间一久定可胜她。
正默查形势间,脚下落足于一梅花桩上,突感足底微微刺痛,心中纳闷,难道没留神踩到什么暗器上了?
这时狼毒花却也站稳,不再发出暗器,出口问道:“你这暗器手法可是南岳门的?”。
施星见她停手相问,也不好继续追击,站稳说道:“姑娘好眼力,贫道这接暗器手法却是师出别门”。
狼毒花又问:“可是唐门?”。
施星点头。
………【第二十七章 正与邪】………
() 观战群雄一下子议论纷纷,叛门转投可是武林大忌,南岳门竟然不知吗?!
施星见众人鼓噪,朗声道:“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贫道原名唐朗,系出唐门,少年时失手误伤同门前辈,被逐出唐门,蒙‘南岳门’收留,曾立誓言,终生不用唐门暗器伤人”。
又问狼毒花道:“刚才我可曾用唐门手法发过暗器?”。
狼毒花正sè道:“我可作证,他发暗器手法纯是以力驱之,不带丝毫唐门手法,也不曾用过唐门暗器,否则我早已落败”。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看二人如何分出胜负。
狼毒花赞道:“蜀中唐门武器虽暗,人品却个个正大光明”。
施星也庄重道:“多谢姑娘称赞,实不相瞒,rì前与姑娘交过手的唐眉山便是贫道原门师弟,若不经他提醒,今rì难以从容”。
狼毒花嫣然一笑,说道:“先生既然坦诚,我也就直言相告,你已中毒,这是解药”,说完抛过来一枚药丸。
施星诧异,还是顺手接过,一运功,果然右脚已麻。
不解问道:“姑娘何时击中贫道的?”。
狼毒花笑笑,跳下梅花桩,坦然走到他的身前,施星只好也跳了下来,单靠左脚站立依然挺拔不露痕迹。
狼毒花指了指他站过的那根梅花桩顶端,施星仔细一看,果然上面挺立一根极细极小的木针,sè泽土黄竟与木桩颜sè一致,不仔细端详绝难发现,奇的是明明刺破了自己脚底,上面却不留丝毫血sè。
施星仍是奇怪,问道:“姑娘是何时发shè的?”。
狼毒花狡猾一笑道:“这个却不能说”。
原来她上桩前,假意试试木桩稳固,暗暗将“木中刺”插入桩顶,为了打消施星疑念,自己先站了上去,为了取胜宁可自己脚底也被扎,自己下得毒自己如何会中。
后来她又全力逼迫施星游走,不让他发现机关,终于将他诱到这根木桩上,使他受刺中毒,防止他见机发现而解毒,又引他分神说话,等他毒发这才道破。
她这一招颇有些猥琐,敌对双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狼毒花见施星仍是苦思不得,就说道:“请先生回去解毒,一个时辰内不可剧烈运动”,大家听她言语,看她二人表情,始知竟然是她胜出,又是议论纷纷。
施星只道她机智百变,先前进攻时便留有伏笔,暗中夹藏怪针,预先钉于桩上,自己不查而中计。虽可谓狡诈yīn险,但如若生死相搏,此时自己定是凶多吉少,如此看来,自己倒是输得不怨。
柳崇义也看不出其中玄妙,但明白了一点。
他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披黑袍,帽间时而露出些许银发,戴着银sè兰花图案面具的狼族女子,问道:“可是你教她的?”。
狼心蘭全然无视,笑笑说:“我教她什么了?”。
柳崇义见她耍赖,知道她去补衣前后,狼毒花判若两人,定是她搞得古怪,更加留心她和她身边的这个大个子。他原本以为这巨人不过是面具苗女的粗重仆人,身量过高者,必定蠢拙愚笨,故弄虚玄也带个吓人的面具,看他武功时高时低,也未放在心上。
此时再看狼天野,见他也jǐng惕、凶巴巴与自己对视,眼中神光湛然深邃,有着原始的纯净与野xìng,竟还发散出绿绿幽光,自己多年的修为也不禁有些心悸混乱,暗自吃惊,难道他竟是个高手,这身材、这绿眼,难道是三十年前传说中的那个人?!
南岳门众人见施星怪异落败,一时没了主意,等待门主令下,却见他看着狼族大个子发呆,无不奇怪,也看着这个脸带面具的巨人。
狼天野恼怒,也一一瞪回众人,众人均不自禁地避开他野兽般的绿眼睛。
狼心蘭、白云依、狼毒花三女见他如天神般震慑全场,无不芳心可可,充满了自豪得意。狼心蘭吃吃轻笑,偷看白云依表情,见她痴痴迷迷地看着狼天野背影,发现自己时立刻羞红了小脸,低下了头,心里更是开心。
场上一时安静了许多,柳崇义便即惊醒,大敌当前先应付目前的局势要紧,不等他吩咐,道士人群中已走出二人扶施星回来、查看毒情,那枚解毒丹一时并未服用。
剑宗宗主施阳见师弟莫名落败,过去询问,施星尽可能相告。
施阳沉思,“看来这女孩不仅擅长轻功暗器,竟然夹杂用毒,的确不可有丝毫大意”,见己方武功高于施星者不过三人,对方却有多人未曾上场,局势颇为严峻,自己这个剑宗宗主已经是责无旁贷了,当即整冠轻咳而出。
狼毒花见又上来一名老道,自知万难抵挡,只求支撑片刻,得以让师父和狼长祭尽量了解敌人功力,便多出几分胜算。只见施阳真人五柳长髯半黑半百,两手空空,未见宝剑,宽大的道袍微微拂动,更显得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施阳走到狼毒花面前,说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却数业jīng通,老头儿来见识见识”。
狼毒花见他年长,说道:“小女子向老先生请教,那就多有冒犯了”,说着拧腰退飞出一丈,伸手入篓,却不轻易进攻。
施阳面露微笑,双袖下垂,等她来攻。
狼毒花投石问路,一枚小小银锥当胸打来。
施阳不理,待它近身二尺时,左袖上扬护在胸前,银锥虽利却刺不破袍袖,倒像是凭空掉落般滚落于地,发出一声脆响。
狼毒花不甘心,又发三枚五星镖,全力打向他眼、腹、腿,破空之声尖锐急促,那施阳如法炮制,左袖遮面右袖下垂护住腹腿,挡住暗器。
狼毒花要的就是他遮挡自己的视线,也不出声,双手连扬,各式暗器陆续飞出,犹是不放心,还打出了两枚“鬼跳墙”,黑sè陀螺向施阳的双脚转去。
施阳竟能听声辨器,也不用眼看,动了几下袍袖就将众多暗器震落,最后右袖一挥,轻喝一声:“回去”,袍袖之风竟然将陀螺吹向狼毒花。
狼毒花知道“鬼跳墙”难缠,又发两镖想把陀螺击停,不想两镖只是稍阻来势,便被击飞,那陀螺仍是转向自己,可见两人功力相差甚远,急忙斜飞避过。陀螺仍是继续向前,吓得身后远观众人惊叫逃开。
施阳也不追赶狼毒花,只是站立原地,看她还有什么古怪法门。
狼毒花知道寻常暗器伤他不得,伸手入篓,打开暗门抓出一把毒砂,同时左手偷偷从袖中皮囊中抓出四只“吉雷蛛”,准备妥当,一挥右手毒砂打出,一片黑云飞去,同时左手“吉雷蛛”趁乱随后也扔了过去。
施阳见黑云来势怪异,双袖回拢,向外一震,毒砂尚未接触袍袖便被尽数打落。
狼毒花眼尖,看见他右袖上覆着四个小黑点,心中暗喜,思量道:“他竟然震不飞吉雷蛛吗?!”。
可马上她便知道自己错了,只见施阳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右袖上的四只吉雷蛛,笑容渐冷。
狼毒花见被他识破,不觉胀红了脸,心中惴惴不安。
施阳目光如电,早看出她毒砂中混有异物,一时好奇,任由它落于衣上,见是怪异毒虫,本甚恼怒,想惩戒狼毒花一番,见她羞愧,谅其年少、本xìng仍善,正sè道:“毒物防身犹可,伤人未免下乘”,也未见动作,四只吉雷蛛便飞向地面,化作四小摊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