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孕中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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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开远早就看不下去了,突然向巫女跪下道:“老朽着实不懂,巫师何以如此憎恨我家小姐?”。
巫女又在白云依脸上摸了一把,淡淡地说:“天下间所有美貌女子,我都憎恨!”,白云依一声哀嚎。
巫女对众人说:“让你们识得我狼族的厉害,速速离开”,又仍给王开远几个药丸说:“解爪伤之毒”。说完一挥手,两名黑衣少女走出,抬起白云依。
杜泽海忽地冷冷一笑,说道:“敢问小姐芳名,大恩永不敢忘!”。
巫女轻轻一笑,回道:“不敢,妾身狼心蘭”。
………【第五章 妾意浓】………
() 王开远见大家仍不动身,唯恐再起纷争,弄得两败俱伤,就对白松逍说道:“白堡主,我等暂回吧,巫师当不会加害小姐的”。
只听那巫女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两名黑衣少女抬着白云依跟在后面,她们经过石门时,竟然看都不看灰衣老人一眼,径自走入石堡内。
灰衣老人看着众人投鼠忌器,任她来去自如,幸灾乐祸地说:“尔等非要见她,结果,唉……辜负了老夫的一片好心,……哈哈……哈哈哈……”,说完也转身隐入石门,但门前的毒物仍是游走不退。
门外站着白云堡一众人,却是心灰意冷、鸦雀无声。
杜泽海脸上yīn晴不定,此情此景,委实难以决断。
白松逍矗立良久,长叹一声道:“走吧”,众人这才陆续离去。
………
石堡内,巫女在前,黑衣女子抬着白云依紧跟在后。一路穿门过厅,默不作声。
白云依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丑八怪,你敢杀了我吗?你一rì不杀我,我便骂你一rì”。
巫女闻言,“嘻嘻”一笑,说道:“谁说你傻,都会激将了”。
白云依气为之一阻,仍道:“我死之后,爹爹定将你粉身碎骨”。
巫女充耳不闻。
白云依搜肠刮肚,苦思偶尔听见的仆妇对骂言语,不求激怒巫女,只求出一口心中恶气,便叫道:“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巫女也不回头,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个好女孩,骂人都不会……”。
白云依大窘,却不肯示弱,骂道:“你这短命……”。
巫女猛地回头,却不说话,狼一般地盯着她,便如绿眼睛一般,白云依惊吓慌张,傻在那里。
片刻之后,巫女这才转身又行。
白云依却也骂不出口了,既已抱定必死之心,也不必再逞这口舌之利,反倒失了中原女子的淑德温仪,心中也实在很是惧怕于她,半响支支吾吾说道:“你如此待我,我便死给你看”。
不久之后,四人进入一厚重石室,巫女怪诞,却又来了兴致,坏笑连连,调戏她说:“我怎会让你死,我还要娶你呢”。
白云依真没见过这等怪物,气得说不出话来。
巫女挥手,两名黑衣女将白云依抬上石床,退出石室,掩好石门。
四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巫女只是呆立不动,白云依惊恐,偌大的石屋内就她们二人,真不知道巫女会干出什么事来,确也不敢骂了,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这时,巫女却突然双手捂心,缩成一团,瘫在屋角,一动不动。
白云依大奇,看得呆住了。
不久巫女身子微微抽动,嘤嘤出声,竟然哭了。
白云依仿佛见了鬼,呆呆地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劝。
过了好一会儿,巫女止住哭泣,仰天道:“我真是罪孽深重,该死!该死!”。
忽然回头瞪着白云依说:“小丫头,竟敢骂我丑八怪”。
白云依哑口无言,不知她要发什么疯。
她又厉声道:“你敢再骂我一句吗?”。
白云依气往上冲,正要骂,却听她说道:“再骂我,我就不给你治腿”,说着哈哈大笑。
白云依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什么意…意思?”。
狼心蘭笑着说:“收你钱了,当然要给你治腿呀,不过有个条件”。
白云依jǐng觉,急忙说:“莫想害我爹爹、害我白家”。
狼心蘭笑道:“当然不是,我要你嫁给我”。
白云依惊恐,气得小脸通红,感觉此女笑着说话往往没好事。
狼心蘭神秘笑着说:“瞧你想的,不是嫁给我,是嫁给我家夫君”。
白云依一生当中,从没听过这么多疯话,屡受打击,终于心力交瘁,昏了过去。
………
不知何时,白云依悠悠醒来,看到石室突然想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由得失声痛哭,不知今生是否还能见到爹爹和娘亲,自己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动也动不了,还怕得要命,那巫女又总说些疯话来气她。
刚想到这里,巫女果然推门进来。笑眯眯、露着白白的牙齿看着她,突然说道:“叫姐姐!”。
白云依生气不理她。
巫女仍说:“叫姐姐!”。
白云依说:“不叫!”。
巫女说:“叫了我就娶你!”。
白云依大怒,正要骂她。
巫女却笑着说:“我就爱看你又害羞又生气又呆头呆脑的样子”。
白云依又要哭了,哀求道:“你不要折磨我了,我快受不了了”。
狼心蘭反而正sè道:“我不是折磨你,我是喜欢你呀,实话对你说吧,我快死了,就让我最后高兴高兴吧”,白云依知道她又开始说疯话了。
狼心蘭反而不说话了,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发呆。白云依天xìng善良,看她愁苦无助的样子,心不由得软了,想安慰她又生她气。
狼心蘭突然转头盯着她看,果然疯话又出:“我要是像你一样好看多好呀”。
白云依不知怎么想的,说了句:“还不是被你关在这里”。
狼心蘭莫测高深地说:“你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你也未必有,我可以把我有的也给你”。
白云依突然想到了“夫君”,不敢再和她说话。
狼心蘭看这个小人儿被自己吓得不轻,也就不刺激她了,对她说到:“你吃点东西吧,既然被我关在这里,就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轻生,那可是害人害己的”。
白云依气道:“你拿我威胁白家,我不如一死”。
狼心蘭幽幽地说:“小丫头,不许说死呀死的,有些人是想活都活不成的”。
白云依见她说话正常了,问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暗算我,枉我那么相信你”。
狼心蘭道:“你就是长了个漂亮面庞,笨得跟猪似的”。
白云依生气。
她又说:“我狼族的实力远超你们想象,要不是我,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白云依不服,刚要争辩。
狼心蘭却道:“‘绿眼睛’刚才就在门里面,他要是偷袭,你爹爹可能都躲不过去”。
白云依大惊,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却也红了。
狼心蘭奇怪地问:“你怎么突然害羞起来?”。
白云依连忙道:“你胡说!”。
狼心蘭低低地说:“守门老人名叫‘狼藏足’,狼族九大狼王之一的毒王,名字是随便起的吗?!你们谁敢进来,必定被他毒死”。
突然笑着说:“叫姐姐!”。
白云依真拿她没办法,不理她。
狼心蘭说道:“叫姐姐,我就告诉你‘绿眼睛’叫什么名字,这可是价值五万两的呀!”。
白云依惊道:“什么?!”。
狼心蘭执着地说:“叫姐姐!”。
白云依无奈,心中百感交集,犹豫再三轻轻叫了声:“姐姐”。
狼心蘭笑了,没有人能看见她的眼泪,她一字一顿地说:“他叫狼天野,也就是我的夫君”。
………【第六章 小绵羊】………
() 白云堡一众,背负着伤者,无声地下山。人人心中沉重、迷茫无措。
只有两个人除外,一是杜泽海,他一直含着冷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个便是王开远,他虽故作沉重,但一丝丝惊喜难以掩饰地偶尔浮上眼角眉梢,因为他刚才给护卫服用巫女给他的解药时,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小纸团。
一路无话,众人回到客栈后。王开远连忙躲进自己房间,打开纸团一看,思索良久。就偷偷去找堡主。
白松逍也正在屋内踱步,时而愤怒、时而悲戚,见他递上纸团,打开一看,顿时又惊又喜。想了想说:“我们去找杜大哥”。
到了杜泽海房间,叩开房门,进去一看,见杜泽海正在床上打坐,给他一看纸条,上面写道:“全体回堡,有人跟踪,不可声张,这里有我”,落款是“云依姐姐”。
杜泽海看后,只是微笑,不感吃惊。
王开远心中一动,问道:“杜堡主早就看出端倪?”。
杜泽海一笑,说道:“倒也不尽然,那女子是我平生所见最为奇特、最为聪慧、最会做戏的一个,如是我敌,当是我等不幸”。
继续说道:“当时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又看不出破绽,归来一想,表面似乎我方大败,其实我们反而全身而退,她以往对小姐并无恶意,我们此来本就是要见她,这样一来,她巧妙地把小姐接了过去,既让我们脱离险地,又不使狼族疑心,这不正是最好的结果吗?!”。
杜泽海又说:“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相信她。在这里,单凭我方无法与敌抗衡,也对她暗中行事带来不利,回归中原后,集多方力量再与狼族一决高下吧”。
白堡主仍是犹豫再三,将女儿丢下,如何向夫人交代。
最终商议决定,此来,初探狼族野心与实力,为了白家百年声誉,理应回去后再做充分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侵吞。同时也正如巫女所说,他们留在此地反而有害而无利。
第二rì,白云堡一群人便慢慢踏上了回堡之路。
…………
白云依真的傻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脑中电闪雷鸣,几乎无法思考,心中只是在喊:“让我这么痛苦的竟然是姐姐的夫君,一直让我嫁的人也竟然是他”。
狼心蘭在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傻样子。
白云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见她又盯着自己看,自知失态,脸一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狼心蘭道:“叫姐姐,不叫不说”。
白云依似乎终于体会到了“姐姐”二字或许另有含义,脸更好了,却是不叫。
这时,突听外面隐隐传来哨声。
狼心蘭正sè道:“我出去一下,你吃些东西,若有人进来,你就装作生气,什么也别说”。
白云依连忙认真答应。
狼心蘭走出两步,突又回头说:“当然也可能是绿眼睛来看你了,嘻嘻……。”,笑声中已经走了出去。
只留下白云依楞在那里,又羞又气。心想:这个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喜欢欺负自己,总说些疯话,哪有叫别的女人嫁给自己相公的。
突地心中一惊,那绿眼睛可千万别真的来看自己,那又该如何面对他呀,狼心蘭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顿时焦急燥热、坐立不安。
漫长的等待,无尽的煎熬,白云依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突然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她顿时慌了,连忙向里侧卧,石门一响,一人推门进来,她连忙假装熟睡,只听那人也不说话,一步步走到床前。
白云依心慌得更厉害了,因为她闻不到狼心蘭身上特有的幽幽花香,反而是另一种气息,一种男人的气息。
她一动也不敢动,可身子偏偏不听话地颤抖起来。她觉得身上一凉,被子已被掀开,惊慌得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听“嘶”的一声,是衣衫撕裂的声音,她惊恐万分,一声尖叫,挣扎坐起,先拉过被子遮住身体,然后侧头一看。
见一银sè衣衫的男子低头正看着自己的腿,她拼命用被子将腿盖住,不停地叫着:“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出去!”,心中狂跳不止。
那人却稳如泰山,慢慢抬起头,对她一笑。
白云依一怔,竟然是个老人,他个子很高,身体修长,衣衫怪异,面颊清瘦,有着一种威严yīn森的白,双眉几乎相连,眉脚斜飞入鬓,双目细长,眼睛jīng光逼人,眉心上方有一古怪胎记,倒像是第三只眼睛,长发油黑,顶门的部分却是白发。
老人和蔼地用汉语说:“小姑娘莫怕,我是看看你的伤”。
白云依贞洁的身体怎能让男人随便看,羞红了脸说道:“我不让你看,你快出去”,双手死命的压住被子。
老人不理,说道:“中原人就是繁文缛节、虚仁假义”,又用手去掀被子。
白云依大怒,手一动,一枚“夜雨”钉向老人之手。
也未见老人有何动作,但那枚银针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丝毫没有阻止住他的动作。
白云依惊恐,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有人能躲过自己的“夜雨”,太不可思议了。直到老人掀开被子,她才惊醒,刚要再打,但觉后心一麻,已被莫名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好在老人没有非分之想,只是看了看她浅蓝sè的小腿。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小家伙生气了,你一定打得他很疼,哈哈”,说着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腿,然后颇觉有趣地看着白云依,听他的意思,似乎对绿眼睛很熟悉。
白云依稍感放心,仍jǐng惕地看着老人,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后背又是一震,穴道解开了。
老人又道:“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女孩子都生得这么白嫩娇艳,你家的白云堡让不让我去住?”。
白云依怯怯地问:“你是谁?”。
老人和蔼地说:“我叫狼睿”。
白云依心道,问了也是白问,谁知道你是哪个?!
老人似乎能听到她心里去,说道:“我就是狼族的首领,你们的敌人”。
白云依不由得向里躲了躲。
老人却缓步走出,还一边笑着说:“你这只小绵羊,怎么跑到我的狼窝里来了,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