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守+番外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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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麒也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身旁的禇炤易,却见对方冲他淡然一笑,脸上表情虽柔和,眼神却无比坚定,一瞬间,樊玉麒像是看透了男人的心思。
爹亲吃软不吃硬,想要他彻底释怀,也只能如此逼他……
迎着樊子期那凌厉的视线彻悟过来的樊玉麒心虚的别开眼,低垂下头跪在那里,决心和爱人同进退。
禇炤易任樊子期怎样拉扯,身形纹丝不动,他看准对方对他过往的身份还有所顾及不会动武,可是他却早已把自己从帝位的位子上赶下来了,他此刻不是炤元帝,只是一个渴望与爱人厮守终生的平凡男人。
为了得到对方的认可,说他无赖也好,不要尊严也好,只要方法好使就行,反正要是细算起来樊子期还算是自己的老丈人或是公公呢……跪也是应该的~~
樊子期拉不起禇炤易,见儿子低头跪在一旁无视他,最终气急败坏重重一叹:
“孽缘啊孽缘!!”
无力转身过去,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他这一声叹息,让其后的两人偷偷对视了眼,知道对方已开始妥协了。
还能如何呢,他们……几乎已经是将生米煮成熟饭了……打了打过,骂也骂过,连生死都能瞒天过海,就是这样还要在一起……
除去两人身份性别不谈,这种魄力和决心不得不让樊子期佩服,也是禇炤易安排得当,摄政王功绩卓越,新皇帝虽年少但在名师指导下也会是个不错的君王,樊子期对当今的朝廷也没什么不满……
似乎他别无选择啊。
“你说你们回来干什么……倒不如走了一了百了!”
好歹在他心目中儿子还是自己那个优秀的儿子。
知道樊子期说的是气话,樊玉麒也没有太当回事,他和禇炤易在意的是对方那妥协的口吻,两人彼此对视着,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被推开的一瞬,一声温润中难掩急切的呼唤顿时让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麒儿!麒儿!可是我儿?”
番外 回乡(三)
李氏的到来可算为两人解了僵局,也不知樊玉麟是怎么劝说她的,女人一进来便激动的扶起樊玉麒问长问短,说了半天却不见半句责备的话,反倒在得知他双眼曾一度失明时心疼的眼泪直流,樊玉麒无奈规劝多句才止了势头。
有李氏这么一打岔,樊子期也不方便再对他们兴师问罪,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步出了书房,可他前脚刚走,樊玉麟偷偷向兄长使了个眼色,后脚便跟了上去,脸上挂着鬼灵精怪的讨好笑容。
樊玉麒深知妹妹的哄人功力一如她的闯祸能力,很是了得,父亲那等同于妥协的气话让他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知道顽固如他也拿事已做绝的他们没辙,只要妹妹再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就平息了,不禁朝那渐去渐远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晚膳时,樊玉麒偷眼望向樊子期那已然恢复常色的脸孔,终于如蒙大赦的缓和了脸上紧绷的肌肉,悄悄向一旁的妹妹竖了竖大拇指露出了个钦佩的笑容。
樊玉麟看到后得意的冲着兄长撅撅嘴,挤眉弄眼的吐舌一笑,要知道她从小到大闯祸不断,最常做的事就是哄人,虽然这一次废了她不少唇舌,可多多少少使得父亲大人的心宽慰了些许,不再那样介怀,如此才肯和他们同桌用膳。
就算这顿饭期间一直持续着一股沉闷的气氛,却总也好过剑拔弩张的紧张。
樊玉麟得意归得意,可在看到兄长身旁的男子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的举动时,面色一窘,呆愣了一瞬才红着脸低垂下头去,认真吃起饭。
见状褚炤易不着痕迹的牵动嘴角一笑,转过视线看着身旁的人,眼中有一目了然的感慨,明明是双生子,两人的性格却大相径庭,一老成稳重,一活泼好动,诧异甚大,可反过来看,倒也恰如其分的互补。
介于褚炤易的身份特殊性,传统保守的樊子期并未对他多加刁难,只是突然多出这么一个……女婿?儿媳?他始终僵着老脸,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之,只能兀自沉默,闷头吃饭,晚膳用完一桌人倒也相安无事。
他这样默认的言行,着实让褚炤易和樊玉麒松了口气……原来主动迈出那一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毕竟……家人都并非不明理之人。
入夜时分,两人回了房,褚炤易住在樊玉麒隔壁临近的一间客房,刚放下东西,便有人推门而入。
他没有回头,从脚步声上他早已判断出是何人接近,因此当对方的手揽上自己的腰身时他也没动。
樊玉麒顺手关上门后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心爱之人,右手向上摸索的同时左手用力一揽让对方转过了身。
不论用膳期间还是后来在厅堂上同母亲谈话时,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言不语,甚至不敢在长辈面前有太多眼神交流,谨言慎行,生怕他们对他两人这种并非正常的关系产生厌恶之感。
尽管他人的眼光并不能对他们的感情有负面的影响,可是在亲人面前,自当是加倍拘谨收敛,这样也使得樊玉麒没有机会向男人表达自己心中的一点点不满……
屋内光线不甚明亮,可在樊玉麒眼中,男人俊朗的脸上那一道崭新的红痕还是异常的刺目。
樊玉麒下意识的蹙起了眉,用着毋庸置疑的坚定口吻说道:“……我从没觉得自己是被迫逢迎,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说服我爹,可是听你那样说我心中还是觉得……”
突然顿住,樊玉麒看着对方含着笑意的眼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形容缠绕在心底的那种窒闷感受。
褚炤易惬意的看着嘴笨的恋人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样子,挑起嘴角接了句:“觉得不平?觉得委屈了我?”
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有点别扭,可樊玉麒就是这个意思,他皱着眉头不再说话,却只是用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珍惜无比。
那一剑他本能躲过,而他之所以不躲的原因他心里当然清楚的很,还不都是为了不让他夹在他和家人中间为难,不得不用的苦肉计,所幸父亲及时收住了手,不然这么一张完美的脸庞岂不是要破了相。
褚炤易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人,从对方眼底清楚的看出了那抹自责怜惜,他本对自身这副皮囊不甚在意,是樊玉麒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他才处处留意加小心,如果仅是破了相貌就能换回他爹娘的理解,他怕是不会有半分迟疑,只是担忧的是责任心太重的玉麒会跟他自己过不去。
他们成为眷侣在一起已有两年之久,加之先前为君臣相处的十几年,了解对方更甚自己,对方是什么心思他们只要通过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全部知悉,足可谓心有灵犀,默契十足。
樊玉麒自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彼此的伤害减至最低,沉默半晌终是无奈一叹。
如若是战场之上,他可以一马当先大刀阔斧的斩杀来敌,可是一旦面对家人和自己的真实感情,他只觉夹在中间的他实在无力的很,只能用最卑微的方式争取抓紧两头的人,哪方都不想舍弃,才使得爱人出此下策。
褚炤易了解他的复杂心绪,自对方眼中传达给他的除了怜惜爱恋还有着更深的感动,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了意义,没有多言只是释然一笑倾身过去吻上了对方的唇。
唇瓣轻轻的相贴,慢慢的厮磨,轻柔的动作昭示着他是如此的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真感情。
以往的吻都是炙热的,热烈的像是要焚尽一切,这个吻却是如此温情妙曼,令人全身战栗,血液逆流。
感受到对方的唇磨蹭着自己的,柔软的舌时不时的轻扫过自己的唇沿。
樊玉麒有些晕眩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令自己痴恋不已的俊脸,鼻息开始逐渐紊乱、加重,终在启唇的一瞬忍耐不住的低吼一声张嘴吐舌深吻了回去。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火热交缠着彼此,热烈而又彷徨,明明对对方的爱已到极致了,可是这一刻却总还是比上一刻更爱眼前这个人,仿佛充斥在心口的情感永无止尽的膨胀再膨胀,甚至有了实体凝结在了胸口的错觉。
连日来的赶路使得他们已有些日子不曾亲热,本来碍于身在将军府,怕有诸多不便,褚炤易体贴对方复杂的心境努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只想吻吻就罢,可是樊玉麒一反常态的积极主动让他不禁动摇。
他费了好大心力才勉强推开了樊玉麒,只是唇舌虽分开了,两人的身体却还是紧紧相贴着的,褚炤易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下 身那抵着自己的敏感硬物所散发出来的温度,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了过来。
渴望着对方,只是言语并不足够,他们都渴望那种灵肉合一到极致的满足感受,精神上的极度渴望甚至让身体产生了一种尖锐的痛楚。
“玉麒……”
褚炤易迟疑的开口,声音艰涩沙哑,他思想很是挣扎,这里是在将军府,可不是在他们的茅屋……万一有人……
“……没事……不会有事的……”
晚膳后这个院落的下人就都自动撤出去了,这是樊玉麒的习惯,身边从不留人,他没有任何顾虑,放下心头重担的此刻他只想好好体会对方的体温。
他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就势将褚炤易推后几步,靠上桌沿,然后再次覆上对方的唇,将男人略显无奈的叹息堵进口中。
唇舌交缠的同时樊玉麒的汤热的掌心已覆上了对方的衣襟,细细摩挲抚摸,在其身上撩起一簇簇的情 欲烈焰……
在褚炤易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中,樊玉麒那游走四处的手终于覆上了那将衣襟下摆微微撑起的灼热,一下一下的揉搓起来。
“唔……”
褚炤易呼吸加重,充斥在周身专属于对方的强烈气息和在自己口中肆虐的滑舌,还有那总是撩拨着自己欲 望上扬的宽厚手掌,无一不是导致他精神亢奋,浑身颤抖的罪魁祸首,当然,最大的祸首当属眼前这个突然变得如此积极的男人。
多奇妙,此时的他简直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巨大火焰,要将彼此燃成灰烬,不分你我的熔在一起。
“呃!?”
稍一愣神的瞬间,对方突然抽身蹲下,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褚炤易很清楚,心中一动,他下意识的低头,视线追随着对方,手掌颤抖着覆上对方的发顶,轻轻揉乱男人的发……
衣衫褪去,那炙热之物迫切的跳了出来,樊玉麒几乎没有给褚炤易任何喘息的时间,便直接将其含入了自己温润的口腔。
这一瞬,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震颤,呼吸的粗重,耳边甚至听到了对方极力压制在喉中破碎的低吟……
扬高的头颈,轻蹙着英挺的眉宇,紧闭的双眼,说是享受却似折磨的噬魂快感将褚炤易的神志又一次颠覆,身下那物在对方的侍弄下越发的暴胀坚 挺,直至如铁杵一般傲然挺立,青筋如盘龙一般蹦起。
樊玉麒吐出完全伸展开来的炙热长物,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上方的人,发现对方也在急促的深呼吸着,束起的发丝已然凌乱,白皙的颊上泛出血色红晕,剑痕越发的鲜艳,俊美的脸孔带着股异样惑人的魅力。
褚炤易感觉到了对方的注视,眉眼低垂着,暂时喘匀了这口气,拉着他站直了身,用低哑的不成调的声音只说了半句话:“去床上……”
他无法抗拒对方,只得彼此相扶,一边亲吻,一边脱着彼此的衣物,缠绵着靠近床榻。
待到在床上躺下时,两人身上均是一丝 不挂,褚炤易伸手拉下帷幔,回身覆在对方的身上,压低下头再次亲吻起来,直至呼吸快要窒住,意识混沌恍然,彼此眼中、脑中、心中除了对方再容不下其他。
一时心血来潮,褚炤易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掉转过身伏在对方身上……
如此淫靡的交欢姿势两人从不曾用过,樊玉麒主动归主动,可在看到对方摆出此等姿态时难免有些愕然,继而脸色发红。
“一起来……”
压低腰身的同时,褚炤易低声唤了句率先低下了头,将眼前这个业已勃发的男性之物含入口中。
他从不替对方做这个,不是因为他心存私念放不开,而是樊玉麒还有些拘泥于他们过往的身份而不忍他做这些事,可是他却一直对他健硕的身躯异常感兴趣,包括这个能让对方快乐的男性象徽之物。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口鼻,褚炤易含的越发深入,尽管这方面的经验不多,可他还是凭借先天的聪慧迅速的掌握了如何更令对方愉悦的诀窍。
以灵活湿润的舌,柔软火热的唇抚慰着手中脉动的厉害的烫热长物,且不时揉弄柱身根部的两个饱满的囊袋,交替含吮,如此便惹得身下身躯肌肉紧绷震颤频频,小腹肌肉一再紧缩痉 挛。
樊玉麒意识混沌,只觉男人的唇舌将自己弄得欲仙欲死就快要爆发,他强撑着打起精神,喘着粗气扬头看了眼对方。
那个俊美的男人此刻正半侧卧着,本清冷的侧脸此刻已染上情韵的色彩,乌黑的长发凌乱散开在床褥和彼此身上,眉宇飞扬,狭眸半睁,敛了锐利和霸气,此刻正专心致志的为自己吹箫。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己吞入再吐出,发出淫 靡的啧啧水声,丰润的唇被自己的情液弄得湿润亮泽,透着惊心动魄的红润。
那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简直刺激的他快要晕厥,快感虽多,却也抵不过那种背德的罪恶感衍生出来的感动。
壮硕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努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