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将军的小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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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铎也走了进来,只他的手上多了几枝梧桐花,将花放在桌子上,看着画中的女子:“是我娘!她最喜欢梧桐花了!”
倾城应声看着他的侧面,那是种怎样的苍凉,第三次,这是第三次,她明显的感受到他浓重的哀伤,遂想起,几月前他曾说过,他的娘亲病重。
倾城小心的试探着:“恩,*的身体还好吧!”
明铎转过头,看着她一眼,幽幽道:“已经不会再痛了!”
“呃,那不就好了嘛,你还担心……”看着明铎紧蹙的眉头和哀伤的眼神,她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赶忙止住了话音:“对不起!”
明铎只是冲她笑了一笑,倾城识趣的走开了,看着他单调的身影和画中女子的迷愁,心绪也染上了哀思。
望着天上漂流过的浮云还有几只飞鸟,竟觉得心似乎老了许多。收起莫名的哀伤,肚子也有些饿了,找到了厨房的位置,翻看了一遍,这屋里米面倒不少,只是没有现成的,这会子又不可能去打扰明铎,倾城捋起袖子,学起了厨娘的样子。
不就是做个饭嘛,她可是在伙头营里呆过,虽然只是洗菜和刷碗,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没什么难的,好,但是要从哪里开始呢!倾城东摸摸、西碰碰就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做,忽然想起了在伙头营里的景,对了,要先生火。
“啊——”
刺耳的女子惊呼声,沉浸在哀伤中的明铎陡然惊醒,心下暗叫不好,赶忙顺声找了过来,却见厨房里冒起了黑烟,从厨房里正奔出一名全身乌黑的女子。
倾城呛咳的从厨房跑出来,她只是生过火,谁知道却怎么也升不出,只有那熏人的浓烟,害得她眼泪不停的流,都看不清房门在什么地方,跑出来时,脑袋还撞了几次墙壁。
“你——你这是干什么?”明铎诧异的问着。
倾城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明铎的俊容,让前一把揽住他,委屈的说着:“呜呜,人家肚子饿了,又没有东西吃,想自己做来吃,可那个破柴和就是点不着,还一个劲的冒烟,害得人家眼泪流个不停,出来的时候脑袋还撞了几个包!”
说完,她还煞有介事的将脑袋杵到明铎的眼前,明铎一脸的无奈,她这哪里是做饭,明明是纵火。
叹了口气,踏进浓烟滚滚的厨房,倾城看着他走进去,忙要拉他,可是还没等手伸出去,人家已经进到厨房里,只急得倾城在外面叫喊:“不能进去啊,里面很呛人的!”
喊了半天,倾城也没见明铎有什么动静,坏了,他不是被熏晕在里面了吧?踌躇在房门外,来回的踱着步子:“算了,拼了——”
深吸一口气,一股脑的钻进了厨房,却见——
作品相关 明铎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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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铎的心事
倾城奔进厨房,瞪大了眼睛,却见明铎轻车驾熟的将米从米缸里舀出,用水淘洗,炉灶里的火也已经升了起来,吸了口气,才发现原本呛人的烟熏味,也消失不见了。
倾城诧异的看着他,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堂堂的北齐三殿下,对这厨房之事……
“那个——需要我做什么吗?”倾城不好意思的笑道。
明铎看着她,明朗一笑:“你呀!去饭厅等着,一会儿就能吃了。
倾城吐了吐小舌,乖乖的挪身去了饭厅,呆呆的坐在圆凳上,思绪飞扬,这个明铎会的东西还不少嘛,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可是放会吗?恩,一定会,而且比明铎的要好吃。
就在倾城思绪飘渺的时候,鼻间萦绕了一股香气,口水也分泌了出来,空气里夹杂着鸡蛋的纯香,青菜的淡香,还有米饭的香气,肚子不断的呱呱叫个不停。
明铎才将饭菜落定,倾城便挥舞着筷子,急忙将饭菜往嘴里送:“啊——烫!”甩掉手中的筷子,吐着丁香小舌,一只纤手不断的在唇边摇摆扇凉。
“……没事吧?又没人和你抢,那么着急做什么!”明铎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的检查她烫红的小嘴。
“好烫——好痛,都是你,没事弄那么烫,存心的吧!”
“……”明铎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没有烫伤,缓一缓就会好了!”
果真,不一会,伸在口腔外的舌尖,染了凉意,不再那么疼痛难受了,随即拿起丢掷在桌上的筷子,快速的吞吐着。
“你——枕(怎)么不吃!”倾城将食物塞的满满的,咀嚼着,却见明铎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
“我不饿,你吃吧!”
倾城努力的将食物吞进肚子里:“你要是不吃,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有人看着我吃饭,我会吃不下去!”
她的确是有这个怪癖,吃饭不能被打扰,睡觉也不能被打扰!
明铎听了她的话,更觉好笑:“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里,你管得了吗?”
“你家?”
“准确的来说,是我娘未出阁的家!”
“……”好象她提到了不该提的东西,明铎刚还明亮的眸子,顿时掩了光彩,也乖乖的起身离开了,倾城看着他的背影,握着手中的筷子,竟觉得刚还如同人间美味的饭菜,这会儿怎么变得如同嚼蜡。
搁下碗筷,倾城去寻找明铎的身影,毕竟是她惹得他……,终于,在一棵梧桐树下发现了明铎的身影,那满树分嫰分嫰的梧桐花,在有风来袭时,簌簌飘下。
明铎一身褴褛的衣衫已经换下,身着的是倾城带来的包袱里的天青色长衫,潇潇洒洒,风吹衫动,夹杂着落花如雨,让人痴迷。
站在他身后的倾城,眼见着这样的景致,竟也怔忪了,恍惚间她想到这样一首诗句:‘四月润雨轻,古桐花溢盈,扯枝扣闻醉,一枝相思名。’
画中女子眼中的迷愁也攀上了倾城的脑海,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眼中的哀伤不止,就连明铎只要提级,那原来明朗如阳光的灿烂也会顿时消弭。
倾城走到明铎身边,扯了扯他的袖袍,抬眼看着他,竟发现——他,哭了。
感知着倾城的到来,明铎迅速的将头撇过,扬起头,努力的样眼睑中积蓄的泪水回流,这一刻,倾城看着他的举动,竟没来由的为他心疼。
曾经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明铎,曾经一身豪气的明铎,曾经铁骨铮铮的硬汉,竟洒下了流血不留泪的男儿泪。
“我是不是很没用!”
倾城摇头!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很没用,没有能力保护母亲,也没能力保护妹妹,现在连你我也保护不了,我真的是很没用!”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很久以后,明铎才将事的经过告诉她,这还要从明铎的上一代说起:
很久以前,有一对兄弟,他们非常亲密,亲密的会同时爱上同一个女人,哥哥温柔儒雅,弟弟邪魅霸道,一场变故,一心系着哥哥的女人嫁给了弟弟,尽管弟弟对她温柔备至,百般呵护,还是换不回女人已经遗落的心。女人整日愁容不展,却只对哥哥笑颜如花,弟弟的心逐渐有了浓浓的恨,后来哥哥登基,做了万人景仰的皇帝,弟弟的心更加的不平衡,日日夜夜看看自己的女人思念着别的男人,这男人却还是自己最亲密的哥哥。他发动了政变,企图推翻哥哥,他要让女人知道哥哥能给她的,他同样也可以,他要比他的哥哥更为优秀。政变成功了,他杀死了哥哥,坐上了让万人景仰的王位,他以为女人会认清形势,投身在他的怀抱,从此她的笑容也只为他一人而开。
可是,他错了,在哥哥死去的那刹那,女人的心也死了,从此她再也不会笑了。男人绝望了,为了她,他杀死了最亲密的哥哥,却成了她的仇人,再也无法得到她的爱。男人疯了,疯狂的凌辱女人,希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对他浓浓的恨,既然不能爱了,那便恨吧!让那永恒的恨意,留在女人的心头,深深的记住自己。
同时,男人有个小妾,非常非常的爱着男人,对女人有百般的恨,她便无时无刻的都在想办法欺压女人,少了男人的保护,女人变得脆弱不堪,在日以继夜的摧残下,女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可她却依旧坚强的活着,因为她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她只为他们而活。
小妾的手段越来越毒辣,不只再针对女人一个,因为她知道让女人最伤心的,莫过于伤害她的孩子。儿子最终被迫的不得不小小的年纪离开家门,女儿则被送到很远的地方,不知生死。尽管这样,女人还是坚强的活着,因为她还要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长大、成婚,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
可残破不堪的身体早已被折磨的千创百孔,她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带着对孩子浓浓的爱、对丈夫无比深沉的歉疚离开了。
好在女人走得很安详,也没有了遗憾。因为临去前,她见到了许久都未见到的儿子和远方归来的女儿。和丈夫的恩怨也在走前说得清楚了,这一世,没能爱上男人,是她欠他的。她许诺来生,来生他们还要再相见,偿还欠下的债,只是不要再有伤害。
作品相关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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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
女人去了,留下对她歉疚的男子,许久以来未曾疼爱过的一双儿女,他充满了深深的自责。自此以后,他对这一双儿女极尽的疼爱,希望能弥补之前对他们的亏欠。
但着,却深深的引来了小妾和她儿子的恨意,辛苦的来的地位,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眼前溜走,一条条毒计使向他们身上,好在两国要开战了,儿子带着妹妹来到战场上,避开那幕后支支向他们的毒箭。
忽然,传来小妾儿子俘来敌方大将的消息。小妾的儿子为了邀功,迫不及待的将俘虏来的大将送回过内。而此同时,深知战场风云变换只是一瞬之事,便禀报了父亲时机不能卤莽,可沉浸在喜悦中的父亲听不进他的劝告,大将即日就要被押解回境内。
他犯难了,因为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光明正大的打败那个大将,他不想食言,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既能放走大将自己不受牵连,又能惩戒毒辣的小妾母子。只是,让他没有料想到的是——她来了,那个让他整日魂牵梦饶的女孩来了,带了对他浓浓的恨而来。
为了讨好她,他用了很多办法,知道她喜欢玩,便将她带回境内,因为只有在境内他才安心,他不能忍受再次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尽管小妾母子对他恨意灼灼、欲杀之而后快,他还是回到了境内,因为他只要她开心就好!
可是他没有想到,因为他的疏忽,牵扯到了她,因为小妾母子已经知道她就是他的软肋,现在他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却还要怎么保护她。
“倾儿,快点离开吧,这一次我放你走,你不一直都想要回到慕天放身边嘛,走吧!”梧桐花树下,一身天青色长衫的明铎,背对着倾城,忧伤弥漫过他的心头。
“你真的要我走!”倾城绕到明铎的眼前,点着脚尖,仰视他的眼睛。
“恩!”
“那我要走了哦!”
倾城做势就要走,沿着小径,绕过繁枝,放慢了脚步,却也不见明铎追过来。该死的明铎,真的不追吗?我一个人要怎么走回南顺啊,这个白痴。
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小手托着脸,有些困倦,小睡一会儿,醒来面对着洒落下的梧桐,无声的哀伤淡淡袭来,十七年里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远隔于她,她*得如同这梧桐花一样,只能开在枝头,独放着无声的艳丽,只能关在这个小院里。
忽然她很害怕一个人,害怕会像这静静的死掉,直到很多年后,有人翻开她的尸骨,指着说道:“瞧,又是一个无亲无故的人!”
莫名的恐慌,她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哪怕是要死去,她也不要这样孤独。她受够里在郝府的日子,那十六年她是怎样的孤寂,得不到爹娘的欢心,连婢女们也鲜少答理她;在将军府虽然她得到了宠爱,可她还是孤独的,少了放,她会不会像明铎的娘一样,背负伤痛。
不要!不要!倾城摇着头,在心里一遍遍的呐喊!起身飞快的狂奔,企图找到明铎的身影,阁楼、厨房、饭厅,都没有那一袭亮眼的天青色——
她就那样迷茫的穿梭在被枝繁叶茂掩盖的小院里,素袍被刮开了无数道口子,有些还微微的泛着红意,可她却好似感觉不出什么是疼,只是小心翼翼的一声声轻轻唤着:“明铎,明铎,你在吗?你在吗?”
脚下是不停的奔波,雪白的裙裾摇曳在一片一片杂草丛生的绿地上,迅速染了厚厚一层墨绿色的黑边,就像绝望丛生的黑幕,一点点的将她吞噬。
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草丛里,抽起被刮伤的脚踝,抱在手中,小心的揉搓。明铎,去哪了?难道他离开了?可是他身上还有伤,外面又有那么多的官兵在找寻他——
心思焦急,顾不得脚上的伤,缓慢的寻找着,一脚接一脚,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松软、无力。
转过一片短篱,她终于看到期盼已久的天青色,傲然独立中是怎样一片苍凉,那大片大片的梧桐花和着风在他头上,一遍遍的簌簌回响。
倾城立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明铎,这一秒她不想打扰他,尽管害怕孤单。忽然明铎一抬头,倾城看到他澄澈的眼光顿时亮如水。
她再也顾不及其他,已冲了过去,扑在他的怀中,哽咽着。
明铎的嗓音含了惊讶还有几许惊喜:“倾儿,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不回来了?”
倾城止住哭声,抽泣的抬起眼,对上明铎的眼睛:“我,我一个人走不回去,还有——还有我害怕一个人,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明铎疼惜的用他的袖口擦拭着倾城颊上的泪水:“这可是我放你走,你不愿意走的,等回到了军营,我会牢牢的把你绑在身上,到时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逃的,才不用你赶!”
“你逃不掉!”
“能逃掉!”
“……”
就这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