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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二品嫡女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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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到底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命运对她何其残忍?
梓清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一阵刺痛,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莲香,顺哥儿是清源二老爷家的孩子啊。”梓清像是要说服莲香似的,坚定的道:“大姐不是还派人去查过么?你也说过,当日清源的二老爷还派人来送了信。”
“小姐。”莲香抬起眼,乌黑的眸子却是盛在一汪秋水之中,盈盈欲滴。“难道这一切不能做假么?三年前便有人给你下药,那小少爷的事为什么就不能也是一个骗局呢?”
“理由呢?”梓清看向莲香,“这么做的理由呢?”
莲香笑了笑,却笑落了一眼的泪。她的小姐啊,那么聪明的小姐,却要从她这里来逼着自己去接受那残忍的事实。
“小姐,您问过姑爷既曾心有所属却为何娶的是您么?”
梓清整个身子也跟着狠狠的跌坐在那把黄梨木椅子里。梓清摇头。是的,她不敢问,也不想问。她暗自祈祷过,若不能相濡以沫,便相敬如宾,她害怕,害怕再有前一世那样的不堪。虽然她不爱,可是这世间除了爱还有一种情,它与爱无关却同样能让人痛砌心骨。
“是啊,他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还要允诺永不纳妾?”
两人静静的看着彼此,都在寻找着答案,谢沐安的三次求娶到底存的是什么目的?王家虽说势落,可当年王梓淇已经嫁入安逸伯俯。事情一旦败露,王梓淇绝不会容忍唯一的胞妹受这等奇耻大辱,安逸伯俯也不可能坐视不管。是什么,使得谢沐安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如此龌龊之事?
“如果……”莲香看着梓清,“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小姐,你能原谅吗?”
梓清凄呛而笑,原谅?拿什么去原谅?她何其无辜!她招谁惹谁了,她不是那根棒打鸳鸯的棒子,没有道理承受所有的不公,不是么?
“不,莲香,我不能原谅。甚至我一定要讨回所有的不公。”
莲香抬袖擦了把眼,是的,这才是她的小姐,才是那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之的小姐。
“小姐,你有了打算吗?”
“先抓证据,我要让他谢沐安声败名裂悔不当初。”深深的闭了眼,咽尽眸中那来不及渗出便被她驱回的泪。梓清咬了牙,一字一句道:“我的三年之痛,将会是他们一生的痛。”
两人再次轻声细语的交谈了一番,眼见得天便要放亮了,莲香扶了一夜未眠的梓清上床躺了躺,黑暗中,梓清的眸有着非比寻常的明亮。
演戏嘛,谁不会。她到是要好好看看这幕戏,他谢沐安如何演下去。

第三十四章
 
    接下来的日子,日子似乎还是同从前一样过着,但梓清却知道,她变了,她像一只隐于暗处的猫,警惕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特别是被她假定为敌人的两人。同时,她又让翠竹出了趟谢俯,去寻到自己的陪房宋长贵家的让她去了趟清源。
    兰依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找了梓清,说要去东狱庙住几日,为俯里的人请福。梓清在她离开谢俯的一刻钟后,差了翠竹带着她的一封信去了趟安逸伯俯。
    这日,因为下雨,谢沐安没有出门,梓清一直以为他会借了机会去东狱庙,却没有想到,谢沐安反而是在家抱了顺哥儿教他识字,梓清拿了本书,斜斜的靠在临窗大炕上,虽是手里拿着书,目光却是一直在在谢沐安与顺哥儿身上来回打量。越看心里越惊,越看越觉得两人太过相像。
    识了会儿字的顺哥儿疲了,吵闹着要出去玩。梓清扔了手里的书,上前,劝道:“顺哥儿,让你父亲带着你去看鱼好吗?”
    顺哥儿一听有鱼可看,肥胖的小手啪啪的拍着,一个扭了身子朝外扑,嘴里呀呀的喊着:“鱼,看鱼。”
    谢沐安不忿的瞪了梓清一眼,逗趣道:“让母亲带你去?”
    顺哥儿直摇头,转了头,目光四处游移着,想是在寻找谁,嘴里吱吱唔唔的喊着:“娘……娘,鱼……”
    就近站着的谢沐安脸色一变,飞快的梭了梓清一眼,梓清却是状试无奈的叹气,摇头道:“这孩子,当真是有奶便是娘。”回了身,吩咐杏梅道:“去,将奶娘喊来,就说小少爷寻她了。”
    谢沐安暗暗的松了口气,笑道:“你前段日子嚷着要给顺哥儿断奶,是不是就为着这事?”
    梓清白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谢沐安连连否认。
    “那是什么样的人?”梓清笑着撩了眼看向谢沐安,紧紧逼问着,“在爷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啊……”谢沐安歪了头,像是思索的样子。片刻,抱了顺哥儿走到梓清跟前,伏在梓清耳侧轻声的说了几句,一时间,梓清臊得满脸通红,攥了拳头,狠狠的捶打了谢沐安。谢沐安佯装疼痛的连连求饶。
    两人如此逗趣了几番,奶娘急急的跑了来。
    顺哥儿再也坐不住,只吵着闹着要去看鱼。梓清笑了笑,交待奶娘几声,便挥了手道:“快走,吵得我头都痛了。”
    眼见得丫头婆子的身影消失得不见,梓清才收了脸上的笑,紧紧的攥了手,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厚。重重的咬了咬唇,谢沐安,今日之侮,他日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心里有事,便连惯常喜欢听雨的心情也没了,反而是那雨滴落在窗外芭蕉叶上的声音让她越发的觉得烦燥。一边频频的探头看向屋外的方向,就在她快沉不住气时,一个小丫头在雨里朝这边飞快的跑来,胸前紧紧的捂着什么。
    “莲香,快去迎迎。”
    一直在外候着的莲香连忙持了把青油小伞迎了出去,接过小丫头护在胸前的东西,又从袖袋里取了一锭小碎银,打赏。小丫头欢天喜地的跑了开去,莲香加紧了步子,赶了回来。
    “小姐,是大小姐差人送来的信。”
    梓清递了个眼色给杏梅,杏梅上前守在了门口。莲香将手里的信递给梓清,扑打了几下身上的水珠,紧跟着梓清走到内室。
    梓清拆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半响无语。
    “小姐……”
    梓清将信递给莲香,莲香接了,未几,轻声道:“大小姐信里说的那个与兰依相会的人,会是谁?”
    梓清冷冷一笑,“谢沐安不是说兰依已无亲人吗?呵呵,不着急,水落总会石出的。”
    莲香点头,“小姐,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梓清想了想,靠近莲香,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莲香边听边点头,待梓清说完,她已是一脸坚定的看着梓清,“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妥的。”
    梓清上前将她发上的水珠,拂落,低声道:“莲香,我相信你能办好,但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小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梓清笑了笑。其实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的,照她的想法行事,对于莲香来说,太过凶险,可是这事若不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她又不放心。一时间,竟有点懊恼,当初没有培养几个得力的小厮。
    “莲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莲香给了梓清一个安抚的笑。院外,黑灰色的天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莲香那个淡淡的笑晃得异常的明亮,梓清的心猛的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那是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开口说道:“算了,莲香,我们想别的办法。”
    莲香摇头,秋水濛濛的眸子看着梓清,“小姐,你是信不过我吗?”
    梓清连连摇头。
    见她还要再说,莲香已是决然的开口道:“既然小姐信得过我,那就不用再想别的办法了。”
    “可是……”
    “小姐。”莲香伸手抚上梓清的脸,“从您六岁起,我便服侍您,那年表少爷失手差点害死您,我到现在还后悔当时为什么反应那么慢,如果我能够聪明点敏捷点,您是不是便不会受那番苦。”
    “莲香。”梓清的眼睛酸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不安感,对她来说,莲香并不是她的一个丫头,而是她的一个朋友,一个可以交付所有信任的朋友。“莲香,我总觉得很不安,你听我说,或者我可以找别的人去的。”
    “不用了。”莲香摇头,“小姐,知情者除去大小姐,大姑爷,眼下就只有我,除了我,你觉得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去走这一趟吗?”
    忽的一阵大风,吹开了虚掩的窗门,湿重的寒风挟着淡淡的雨雾就那样飘了进来。飘在梓清的脸上,模糊中只看到莲香刚刚绽开的笑脸,她抹了把脸想要细看时,莲香却已经扭了身子朝外走。梓清听到莲香在轻声的交待着杏梅一些话。
    她重重的坐倒在炕里,心思乱成了一团。

第三十五章
 
    雨连着下了一天,到了晚边时,那雨越发的急,越发的大,就像是有人天上拿要瓢往地上泼。不时的还有几声闪电惊雷划破天际。一时间狂风大雨,直下得人几极绝望。
    顺哥儿许是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天,几声惊雷过后,躲在奶娘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任是谁去都哄不好。梓清便让小丫们折了许许多多的纸船沿着屋檐下的水沟放,才哄住了他。
    晚膳时,谢沐安不见莲香在一边服侍,讶异道:“莲香呢?”
    梓清端了碗,回道:“太太前两日说起想去礼佛,我让莲香去附近的庙里走走,先做安排。”
    谢沐安轻应了声,恰在这时,一道惊雷轰的一声响在天际,“啪”的一声,他捧在手里的碗忽的掉在地上。边上的小丫头连忙重新取了碗添饭,又有丫头上前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瞧你,一个响雷也吓成这样,知道的当你胆小,不知道的还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梓清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谢沐安碗里,撩了眼睛看他。
    谢沐安脸色一紧,半响才笑了笑,回道:“幸好不曾做什么坏事。”
    梓清轻哼了一声,紧扒了口饭,咽下那到嘴边的话。
    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两人安静无声的吃完这餐饭。
    因为下雨,天色暗得早,梓清早早的让人关了渡月轩的院门,看了眼一直坐在沿窗大炕上的谢沐安,暗暗的吸了口气,问道:“你今日不去揽月了?”
    谢沐安放了手里的书,抬头看了眼梓清,淡淡笑道:“怎的,你想我去揽月?”
    梓清作势瞪了谢沐安一眼,喊了丫头备热水。
    半夜里,梓清隐隐约约间似是听到院门外有嘈杂的低语声,躺在外侧的谢沐安按了她欲起的身子,轻声道:“我去。”
    梓清低声应了句,缓缓的躺回被窝,见谢沐安披了衣服往外走,梓清轻声的喊了翠竹,“去看看,什么事。”
    不消多时,翠竹静悄悄的走了回来,伏在梓清耳边轻声道:“好像是东狱庙来了人。”
    “什么?”
    梓清猛的坐了起来,随着她的起身,一样东西从胸前滑了出来,啪嗒一声落在棉被上,映着昏黄的烛光,泛起温润的色泽。
    翠竹伸了手拾起,握在掌心里一片温热,仔细了看,是一枚钥匙形状的玉锁。
    “知道出了什么事吗?”梓清取下颈间那根断开的系玉绳子,揉了扔在一边。从翠竹手里拿回那枚玉锁放在床榻之上一侧的多宝格里。
    “听不大清楚,只隐隐约约听到说是什么人死了。”
    “谁,谁死了?”梓清一把抓了翠竹的手,心里的不安在急剧的扩散,脑袋像是破了个洞,有呼呼的风声在响,似乎要将那里吹空,又像是要填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空空的在回响,却听不到翠竹的声音,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
    “小姐,小姐。”翠竹看着双目发直脸上失去血色的梓清,心下大骇,一把握了梓清的双肩摇晃,“小姐,你说话啊,说话啊。”
    眼见得翠竹急得眼睛都红了,就差要喊人请太医时。门帘被从外一把掀开,一股湿重的寒气裹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怎么了?”谢沐安将已被雨淋湿一半的衣裳扔在了一边,几步走到床榻跟前。
    “少爷,少奶奶她……”
    几乎是于此同时,梓清忍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她猛的抬了头,看向谢沐安,“来的是什么人,出什么事了?”
    谢沐安疑惑的看向翠竹,翠竹低了头,“刚才小姐像是做恶梦了,我去倒杯水。”
    “没什么事。”谢沐安取了件衣服披在梓清身上,喊了小丫头备热水,转身去了净房,“是服侍兰依的人来回话,说是庙里后山被暴雨冲塌了。”
    梓清一手紧紧的抓着身侧的棉被,深深的吸了口气,极力的稳定着棉被内抖动不已的身子,压低了声音,道:“哦,我看还是将兰依接回来。”
    隐在净房内的谢沐安依着红木雕刻而成的锦屏,眯了眼,打量着榻内那个模糊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接道:“不碍事,即是诚心礼佛,哪能说回就回。”
    门帘一响,翠竹端了碗热水进来,上前服侍着梓清。梓清接了水,“翠竹你帮我按按,脚脖子好像有点抽了。”
    翠竹低低的应了声,将手伸进了被子,梓清一把抓了翠竹的手……
    “这样大的雨,莲香可有使人来回话,她去的是哪个庙?”谢沐安扔了帕子,踩着一地的烛影走了过来,梓清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她素来是谨慎的性子,应该没什么事。”
    “哦。”谢沐安接过梓清递来的茶盏,转身走到桌边,烛影摇曳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初雨过后的山里,空气好。太太早就嚷着要去礼佛,雨停了天气若是好就去东狱庙。”
    梓清轻轻拍了拍翠竹的手,“好了,你下去,翠竹。”
    “是。”
    翠竹起身,退了出去。
    “也好,顺哥儿这几日在俯里也闷坏了。”
    谢沐安看了眼雨势渐歇的茫茫黑夜,返身道:“闷坏的又何止他一人呢!”
    梓清闻言,笑了笑。心下却生起异常的不安,来找谢沐安的是谁?到底出什么事了?莲香她会不会有事?一夜辗转,待到天亮浑身酸痛,反观谢沐安神色之间似乎也有着异常的着疲惫。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着探查与警觉。
    梓感觉到了谢沐安的改变,似乎一夜之间,两人各自穿上了一层雨衣,再如何的亲蜜始终有着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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