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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最鸳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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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住她周身。
  
  “哔喇喇!”连串震得耳膜要穿破的刺耳大响中,漫天飞蝗般遮蔽天日的兵器丛中,被玉言杀出一个半月缺口。玉言杀气腾腾,头发激飞,双目已成白目,回头往下叫道:“莫邪,跟我杀出去!”话音未落,变成一声大喝:“莫要伤他!”直直往下冲去。
  
  混乱之中,失去宝塔的暴怒天王,现出三头八臂的真身,手持八件法器,其中三叉戟相向之人,是孤零零留在地上那袭紫袍。
  
  将灵剑非真指到玉言身周保护,空着双手,昂然站立的莫邪,护身的金色咒文法罩在玉言出声那刻被天王罡气冲破,三叉戟划出一道炫目的轨迹,深深划过他的脖颈。
  
  “不!”玉言暴喝一声,浑身爆起炽焰怒火,近身兵器及天兵,无不震散激飞,她全力冲下,却终是迟了一步。
  
  鲜血从莫邪白玉般的颈侧淌下,每一滴都滴落得如此缓慢,宛如百年孤崖上绽开的彼岸之花,三千年一开,再花上三千年,萎尽。
  
  暴怒之下的天王正要使力将面前人的头颅挑下,但自看到鲜血的一刹那,他住了手,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这不过是一缕神识,怎地可以……流出鲜血?!
  
  就在迟疑一瞬间,玉言已冲到近前,“哧”的一声,天王听到裂帛般声响从自己胸膛发出,垂头看时,一段白鳞覆盖指尖碧光四射的手臂,倏然从他的心窝处收回,只余一个碗口大血洞。
  
  竟然能在天庭以神识幻身,这两人到底是……他双目已尽是茫然之色,就在这时,他看到伤在他手上那人,颈项处淌落的鲜血,沾地竟开出连串血莲。虽是一开便即刻被风吹化,随开随散,但他看得清楚,这些鲜血开出的花朵,正是地狱红莲。
  
  他双目流露出极度恐惧之色,瞪视着躺卧于龙王怀中那袭紫袍,“你……你是……”喉头格格作声,“蓬”的一声,胸口血洞血花迸飞,他整个魁梧的身体四分五裂,天王之血化为血雾,洒遍这佛陀成佛的钟灵山峰。
  
  玉言一只手揽着莫邪,一只血淋淋的手倏然收回,指间银红丝犹沾着天王崩碎身躯上的残余血肉,“莫……”她情急的唤他,想要抱紧他,见到自己血淋淋的右手,赶紧收在背后抓住袍服拼命拭擦。似乎有另一个称呼更适合称呼他,但已挂在嘴边,她生生唤不出来。
  
  被颈侧鲜血染红了半身的莫邪徐徐睁开眼睛,亮如星辰的双眸依旧那般坚定,深深将她的影子印入眸中。他定定凝视着她,似乎这已是最后一眼,缓缓开启失色的双唇,说了五个字:“非真,带她走!”
  
  灵剑悲鸣着飞来,剑柄一下下戳着她揽着主人的手。玉言咬牙不肯松手,“要走一起走!”莫邪的手,缓缓搭上她的手,坚定的,掰开。
  
  她可以穿金裂石,瞬息摘天王之心的手,只要抓住任何,只要她不肯放,谁也别想让她放手,可现在微微颤抖着,因为失血而冰冷的,完全使不上力气还要完成掰开动作的,是他的手……
  
  在他的坚持之下,她的手指变得无力,一根根被掰得松开,她悲愤的大吼:“我不走,谁也别想……”
  
  她正要再度抱紧他,突然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拉走……尘世牵魂之香已燃尽,神识归位!
  
  她试图捉紧他,带他一起走,但神识无论如何不能凝成实体,莫邪的身体浸在血泊中,显得无比沉重。无数次,他的手从她的手中穿过,她抓不住他,抓不紧任何。
  
  玉言全力抵抗牵魂香之力,仍被牵引得一点点远离莫邪。有那么瞬间,她悬浮在空中,僵持不动,时间仿佛完全静止。
  
  她在半空之中,深深凝注地上那袭血泊中的紫衣。
  
  那日我为谁,在仙湖中催开了万朵白莲;那日谁为我,憧憧黑夜中燃起金色神识照亮整个天庭;那日是谁紫袍华盛,高冠入云,一曲妙音,九天十界仙花繁落,沉睡千年的佛祖睁目第一眼便是向你拈花微笑;那日是谁被囚于十八层地底不见天日六识皆泯领万载拘禁;那日销仙台上,天劫之雷劈得谁魂飞魄散血肉飞溅,又是谁的云屐缓缓踏入满地血泊,步步生出地狱红莲……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痛得如此厉害,有滚烫的液体不住从心里涌冒而出。
  
  层层往地上之人围拢的天兵天将们,在那一刻,见到了三界妖神之王的眼泪。
  
  龙王眼中挥洒而出的泪滴,幻变成火烫的红雨,天地之间,一瞬尽染碧红。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缘劫无单至,地狱生红莲1ˇ 
  三千年前,一条小白龙降生世上,一身雪鳞,银角白目,据说白色是天地间最尊贵的颜色,祥龙一族,以此龙为尊。
  
  白龙出世时,天降异像,天宫神殿冒出火焰,仙湖一夜间开出满湖白莲,天音鸣动,十色仙花撒下五宫十殿。上界神兽骚动不安,文殊菩萨的坐骑白狮约上太上老君的青牛擅自下凡看热闹,。
  
  天帝特遣人来看龙族新贵,并赐尊号——“玉”。
  
  玉龙有着高贵的血统,显赫的背景,以及,迟钝的性格。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潜伏在青石池底一动不动,阳光透过池水投射在她的背上,她唯一的动作只是惬意的眯眯眼睛。上界真仙每隔百年带来天帝的问候,一度以为池底一动不动的她是具栩栩如生的雕像。
  
  她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呆了五百年。
  
  成人身那天,她坐在池边,阳光洒遍了她洁白的身体,她略略眯了眯眼睛,打算继续潜下水睡觉。就在这个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紫的人。
  
  紫是条龙,有一张好看得让人忘记痛苦或者害怕的脸。她见了她第一个动作就是屈起食指笃笃的敲上她的额角,好像要把些什么东西像钉子一样敲入她的脑袋,她一面敲一面说:“金,你也有今天!”
  
  又对她说:“让我教你法术功夫吧,银,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
  
  她不叫金,也不叫银,但她自此跟紫龙学艺。
  
  那是她化身为人,第一天。
  
  紫龙对她很奇怪,虽然总是笑嘻嘻的,但是每隔一段时辰就以不同的心情待她。虽然脸上总是带笑,但她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变化。在教她变化法术的时候,紫龙的态度最亲和,让她也浑身放松,在教她肉搏之技的时候,紫龙的眼睛是冰冷的,闪着不豫之色。
  
  她偶尔以不同的名字称呼她,态度随之改变。在唤她“金”的时候,她的神情最讽刺,在唤她“银”的时候,她的神情最温柔,还有,在唤她“玄”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紫龙对她,有拔苗助长的嫌疑。族里有一条黄蛟,待她不错,每天替她按摩敷药的时候总是让她忍耐。还说,要求严格是为了你好。
  
  黄蛟说:殿下学好这些,是为了不会再留下遗憾,是为了将来保护整个种族,保护妖界,保护这一天一地。
  
  紫龙听了她转述的话,笑得冒出泪花。然后有点悲伤的告诉她:我让你学这些,只是想让你,再与我,并肩作战!
  
  紫龙教她一切,但从不让她喊自己师父。还是头一次,紫将把她当同伴的强烈心意直接宣诸于口。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动,紫已经接着一脸鄙视的说,但你实在太笨了,又懒又笨,我已经开始对你失望。你这种样子,一点也不像在空中遨游的龙,反倒像是在泥沼里蜿蜒的蛇。我再给你五百年的时间,如果千年期满你还是学不会飞,继续在泥里爬,我就亲手杀了你!
  
  随着这句话宣告,紫袍在风中飘飞,绷紧如满月,蓬勃的杀气激发,林中树木尽数折断。待到了第二天,她发现,昨日树林里紫站立过的地方,直径三丈的方圆之地,花草尽萎。
  
  紫说让她并肩作战的话,她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千年期限的威胁,她很确定,紫是认真的。
  
  那日之后,她的尊号从“玉”变成了“玉蜒”。
  
  现在她突然找到了生存目标,拼命学习,目的是为了保命。
  
  紫威胁她之后,突然就很少再来,玉蜒每天拼命的练习,觉得紫总在某个看不到的角落注视着自己,随时会跳出来,给她一下子。她把她认错为旁人,视她为战斗伙伴,明显期望过高。
  
  每过去一天,她都会在木桩上刻下一个记号,以庆祝又一日平安度过,并且代表忘记这一天的忐忑与不安。在那个夏暮的黄昏,她遇到一个少年,他身上穿着紫色的袍服,远远看到时,她还以为是紫突然出现,待看了第二眼,便知道不是。
  
  少年站在林溪岸边,闪耀着金光的影子在河面上粼粼舞动,他对她绽开金色的微笑。
  
  “他们让我来看看你。”他说。
  
  他们是谁,玉蜒选择自动忽略,她的眼里耳里只有一个人,微笑着跟她说:他来看看她。她心跳不已,垂头看见自己因练习而伤痕累累的双手,羞愧的藏在背后。
  
  “不,不必收起来。”少年牵过她的手,审视着,温和的说:“那是你努力过的痕迹,天界战神即将产生,你将会因为自己而骄傲。”
  
  五百年的光阴,从来没有人牵过她的手,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过去的五百年,她一直沉在水底安静的注视着这个世界,不了解自己因何而生,现在,她终于懂得了自己降生于世的意义。
  
  生命从何开始?偶遇你时,由凝望你一双眼开始。
  
  少年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魔力,就算是最平凡的话语到了他的嘴里,也会化成引人入胜的语句,令人听得入迷。
  
  玉蜒一直记得少年穿着紫色的袍子,头发没有梳髻或束冠,只是很随意的梳了一缕在头顶盘起,用一支紫玉簪子绾着,其余的散披在肩上。他站在林溪岸边,夕阳最后一缕光线投射在身上,周身仿佛氤氲着一层雾气。他对着她微微笑着。他有着一张俊美得令人疑幻疑真的面孔——完美无缺的精致五官,眉眼尤其惊人漂亮,雾里寒星一般的双眼,光芒似要透体而出的莹洁皮肤,微笑之间,眉梢蓦地少了几分飞扬,多了几分温顺,脸容似有金色的光芒粼粼荡漾,恍惚间竟让人想起大殿金像面上的慈悲。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日后,沉睡千年的佛祖,睁眼看到第一个人便是他,佛祖含笑道,仙骨天成,大乘可期。那时玉蜒匍匐在十八层地底不见天日六识皆泯苦苦思索生存的意义,佛祖天音从天而降,在她耳际不断回响。
  
  自那日初遇后,他再也没有来过。
  
  玉蜒依旧每一日在木桩上刻下时光的印记,只是此刻是为了铭记,而不是为了忘却。过了一百年,她忽然想离开这里,看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她的一生不应只囿于这角池塘树林,外面的天地有紫,有他,有着大吸引。
  
  就那样遇到了那个穿青衣的少年。清秀少言,头发柔顺,有些长,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肩头,像是暮春天青色的天幕下濛濛洒落的一场细雨。 
  
  他的表情沉静得像是沉于水底,只有在谈到武技的时候,他漆黑如夜的眼眸会划过一线流星似的光彩,点亮了整张年轻的脸庞。他叫青。
  
  “……喜欢刀吗?”
  
  青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孤线,他突然停下来问她。
  
  他停顿了动作,发和风舞,眼神如点亮的黑夜,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如雪如玉一般的皮肤无瑕皎洁如同水中的月轮。
  
  她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学刀?他的语气很冷,表情却是真正的困惑。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人,没有什么可以自己做选择的。
  
  “……这把是我最喜欢的刀。”他沉默了很久,忽然抓住她的手。他的手骨节不显,修长白皙,她从不知道一个武者的手可以长得如此漂亮,他把他最喜欢的刀递到她手里。
  
  “你像我……”无法摆脱的命运,只能勇敢的去拥抱它。
  
  他的头发被风扬起,有几缕贴住了她的脸,在她脸颊下方缱绻不去,飘散出淡淡的香气。他握着她握刀的手,就在两人初遇的地方,泰山之巅,翠岭之上,风过林,飒飒的声音,几分热烈,几分萧杀。
  
  有种人会在你的记忆中刻下深深印记,纵使不再相见,印象历久弥新,有另一种人,在未见到他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想念他,但总是记不清样子印象模糊。
  
  玉蜒想自己很快就会把青忘记,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
  
  但再遇他时,她居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蹲在龙宫仅余一座富丽宫殿的顶端,俯视着一片废墟,对着一地的瓦砾,那些烧焦的尸体……漆黑的眼珠如同被血溅湿的黑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的名字叫血角三青。
  
  传说中要覆灭祥龙一族的远古凶龙。
  
  如果这就是宿命,你我无法摆脱,就只能勇敢的去拥抱它。
  
  她挺起胸膛,以龙王之姿,一字一句的说出声震寰宇的字句。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找龙来报仇,同时又在伤害无辜,不过,你以后要找的话,可以找我。” 
  
  今日的她,已经完全瞭解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是族人的保护者,她要面对的宿命之敌,就是他!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缘劫无单至,地狱生红莲2ˇ 

  一万年前,远古凶龙血角三青前来寻仇。
  
  上古轩辕氏曾伏恶龙,此龙全身白得泛青,头有血角,更有三颗青色眼睛,故名“血角三青”。当时血角三青在同族漠然的旁观中死去,临死前含着一股怨气,遂化成千年龙气。此龙气经过万年凝聚,再生龙体,寻仇对象难觅轩辕氏,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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