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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最鸳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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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微微一笑,转向莫邪,灰蒙蒙的眼眸“瞅”着他。莫邪对他态度却是温和,只淡然道:“白鹭尾纱,下水不沉,入火不燃,人间至宝。阁下还是好生收回吧。”
  
  少年深深“看”他一眼,忽然盈盈下拜。莫邪也不退让,领受了这一拜,少年立起,“瞧”了“瞧”玉言站立方向,嘴唇微动,欲说还休。莫邪道:“莫言,莫言,佛家有云:一说即错。”少年抿了抿嘴,慢慢后退,便要隐入树丛中。
  
  突然玉言叫道:“慢走!”少年讶然留步,长袍下摆无风自动,几欲腾风而起。玉言道:“我有一对好东西,宝库里拿来照明用的,这次出来正好带在身上,或许你用得着。”说着拿手一抛,两颗晶亮的小珠子划了道圆弧,向少年抛去。
  
  少年自然而然听风拿手一接,接触瞬间,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玉言只道:“我拿着这东西也是没用,就给你吧,也算谢了你献帕之情。”言毕,拂袖走开。
  
  少年痴“望”着掌中一对晶亮宝珠,干涸多年的眼眶,突然涌出泪花。
  
  莫邪瞧着玉言离开方向,要说她全都忘了,怎地还会对白秋如此关照,还给他从宝库里把他一双眼珠给找了出来,特地带在身上,但要说她记得前尘,却为何能对他无嗔无怒,无动于衷。
  
  她似乎改变了很多,但又似从未曾改变。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偷换合欢结,舍君龙涎囊3ˇ   

  三山法缘大会前日只是个见礼,并“舍得”的交换仪式,除此并无别的安排。玉言嫌那贵宾席气闷,离开席间自去闲逛。却见一处搭了颜色鲜艳的油布帐幕,内里用绸缎装饰,布置得华丽美观。幕内几个打扮大方的清秀僮子在照看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事,玉言一眼瞧过,便看到几样在龙宫来说很是寻常,在人间看来却算是名贵珠宝的珊瑚明珠等物。
  
  那些僮儿看守着这堆杂七杂八的宝贝,不少修道人过来放下手上东西,拣了一样宝贝走,他们定必行礼应道:“随喜,随喜!”然后把修行人放下的东西都收进一个大木箱里。
  
  有些修行人贪图宝贝,放下的只是极其寻常的法器,甚至有的还是木鱼等物。她们也自知价值悬殊,脸上多少有点惭愧之意,但这些僮子依然笑容可掬,客气招呼行礼之余,更把这些普通得很的物件珍而重之的放好。
  
  玉言此刻妖力修为都独领群妖风骚,一眼看出此间主持者正是利用修行人心里的一丝贪念,以妖界常见的宝物去换取其随身法器。这些法器表面看来并无价值,但因是修行人随身所带,多少沾染了修行人身上的气,这些无形的气是比有形的物事更难求的。只不知此人收集了这么多修行人气物要做什么,难道是准备用以吸收增加道行么?
  
  就在这时,帐幕内用一层细竹帘并一幅软红纱隔开的后间,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
  
  “方才那支乌木簪虽然用旧了,但它的主人无心修行,是个□邪之辈,这乌木簪沾染了不洁之气,别跟其他的放在一起,单独挑出来烧了罢。”
  
  玉言一听这声音,几步窜到竹帘前面,叫道:“楼公子,是你在里面么?”
  
  几个僮子见她突然闯入,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呵斥。里面静了静,楼莫言淡淡道:“是我。二殿下有何指教?”
  
  玉言昔日为救锦青,在楼莫言跟冷枫争执时,偏帮冷枫,激走了楼四,事后遍寻不获,心里也有内疚。冷枫又没有跟她说起楼莫言自请退婚的事情,她只道楼四是负气出走,等气消了自会回来,后来跟锦青几番纠缠,也顾不上这边。此刻意外在此重逢,才知他竟是跑到人间去了,心里蓦地升起一阵故友重逢的惊喜。急忙上前招呼,此刻听到楼四语气冷淡,只道他还生气,忙道:“当□不告而别,我担心了好久。”
  
  楼莫言静了静,慢慢说:“怎可说是不告而别,冷枫……”忽然停住,改口问道:“冷神医他最近可好?”
  
  玉言装作听不见他话语古怪,只道:“冷神医也是不告而别,不知上哪里去了,我还欠着他诊金呢。”
  
  楼莫言微讶:“如此说来,殿下还没有收到……”退婚书?
  
  “收到什么?”玉言奇怪。
  
  “没,没什么。”楼莫言心叫不妙,他当日托冷枫转交,一来是负气,二来也怕殿下因颜面受损拿自己算账,自己先逃到人间来躲着。不想冷枫竟然没给她退婚书,自己这不变成私逃,罪加一等么。他心里乱成一团,赶紧掩饰,却让口水呛着,咳了起来。
  
  玉言道:“你这是怎样了,还咳嗽?是不是在人间过得不顺意?”她想了想说:“你这大半年来漂泊在外也是吃了不少风霜,要不跟我回去好生将养着?我府上开支比你在时多了十倍不止,现在请了三个账房小姐,加起来都不如你能干。”
  
  楼莫言知道她在给自己台阶下。他虽在人间漂泊,但于妖界的事情可也是了如指掌,知道玉言纳了锦青,跟兽族神兽立血约,当上三界妖神王,拒绝仙界册封,无一不是令妖界震动,毁誉参半,争议性极强的超级大事。
  
  他原本便自度跟妖神无缘,刻意远避,但虽在人间仍是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的消息,待知道这些时,却又知道她终于是离自己越来越远,明明是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但得知正在往这个期望值接近,竟是惆怅。
  
  就如此际,他知道以妖神王之尊,能亲口说出这番话来已是不易,心里一软,但犹自不信她竟对自己不告而别毫无怨怪。嘴里淡淡道:“原来殿下只是想要个称职的账房先生……楼某族内本家姐妹兄弟,无一不精算筹之术,个个比楼某强盛百倍,殿下何必只执着楼某一人。”
  
  玉言闻言笑道:“楼公子,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跟我闹别扭?要是你真喜欢这人世风光,宁愿在此游玩,我绝不会勉强你,也绝不会以你侍君的身份去规限了你,但你若是还掂着上次那事,怪我不给你面子,我还是那句话,情非得已。你若是不肯见谅,那我也无可奈何。”
  
  楼莫言不料士别三日,玉言竟厉害至此,一番话直把他逼到墙角,他又是气急又是害怕,一口气又岔了,只拿袖子捂住嘴,拼命闷咳起来。
  
  玉言听得动静不对,道声抱歉,便掀帘子。楼莫言一边咳一边挣扎道:“你别进来……”话没说完,已见玉言笑盈盈站在面前。大半年未见,她装束全然不似旧时,竟打扮得跟紫遨一模一样,脸貌身型都无甚大变化,但那神识气度却跟以前是天渊之别。
  
  昔日楼四一别玉言,彼时玉言还未化龙,他还未察觉到自己对殿下动心,只是觉得她性情温和天真,颇有亲近之意,后来负气出走,萦念心头的,却更多的竟是对冷枫的忌恨之意。此刻突然见着浅笑盈盈,顾盼神飞的二殿下,史上最年轻的三界妖神之王,竟惊得心跳停了半拍,眼前这人周身王者之气,令人不自觉想拜伏于地,身心臣服,虽然那笑容依稀还似旧时,但那周身气度,哪里还能相近。
  
  一时间,他心中尽是黯然,竟是连咳嗽都忘了。
  
  玉言见到他还如年前一般清秀,只脸庞瘦了一圈,早春时节,身子包在一袭圈了狐狸白毛的天青长斗篷里,清减了一些,却更显秀气潇洒。
  
  她说了那番话,原本就是逼他一句话,不要这么样要断不断的拖着,待听到他尴尬咳嗽,掀帘而入,却见到他呆望着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全然没了印象中精明淡定的模样,眼里尽是震惊与戒备。现在她是何等样人,一下子看穿楼四心思,知道他对自己现下是害怕极了,只怕还畏惧自己会强抓他回去治罪。一时间她也不知怎么解释,心里一丝内疚生起,上前便为他理了理斗篷。
  
  楼莫言自她逼近,便觉强大的威慑之力令他难以呼吸,但那温和的笑意却又让他觉得很是迷惑,待到殿下竟伸手为他理衣,他浑身一震,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强自镇定去拨玉言的手,“不敢……有劳殿下。”
  
  玉言微笑道:“别怕,你不想回去我不会相逼,你不必担心。”
  
  楼莫言只觉得她话里大有深意,又觉自己如同被蛇盯着的青蛙,在劫难逃的无力感一下升起。若换着别个,让妖神王殿下挨得这般近,笑意款款凝视着,颇有诚意说着这话,定必早就或惊或喜,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可楼四就是楼四,他觉得心跳得快跃出腔子了,脑里也是一片混乱,却犹能保持一线清明,只把眼一闭,头一歪,直往地上倒去,却是晕了。
  
  玉言不想安抚他竟把人逼晕了,急忙把他扶住,小心放下,回头去找外面那些侍童。那些侍童原本怕她为难主子,虽然不敢拦阻,都在外头竖起耳朵听,听了半会,才知道主子跟她有旧,又见她威仪天具,出于仰慕强者的心理,早就把她给认可了大半,待听到她情深款款的跟主子说话,便连担心那小部分心也全放下了,只想主子有这么个又厉害对他又好的妻主罩着,可是天大的好事,一定是上天特地赐给平日待人宽厚,注意行善积德的主子的大福气。可见好人有好报,这是大道理!
  
  正庆幸主子终身有靠,忽听得里头喊人晕了,大惊之下,纷纷涌将进来,都道不是乐极生悲吧!却见主子睡卧在青色斗篷之中,容颜沉静,好像睡着一般,一张脸微微泛红,看去倒还比平日颜色好些,怎么看都不像生了病。那个威仪赫赫又情深款款的大人物就抱手站在一旁,看上去很淡定很无辜,很……虽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可是大家都觉得她有几分心虚。
  
  有个懂点医术的僮子上前为楼莫言把脉,忽然楼莫言手指一动,在他掌心画了几下。那僮子机灵得很,立刻道:“我家主子那是气急攻心,这几个月来,主子思念一人太过,夜夜不能眠,得了个郁闷气急的毛病……”觉得主子在自己手心掐了一下,强忍着笑道:“这个毛病啊,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解铃还须系铃人……咳,讲重点,好……主子要安眠需要燃香,越名贵的香越好,只要闻到名贵香料燃放的香气,难眠可以安睡,晕迷可以醒神……可这上下咱们带来的香刚好都用完了,这可有点难办。”
  
  名贵的香?玉言楞了楞,忽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僮子低声道:“主子,来参加这个法缘大会的都是道士尼姑,哪里有人带着香呢,你这不是为难她吗?”
  
  楼莫言闭着眼睛也不睁开,徐徐吐了口气,吩咐道,“不能再呆在这里,迟早让她给逼死……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连夜就撤。”
  
  僮子们纷纷不满:“主子,咱们为了收集那些法器,交了一万两白银给玄商子,还有这彩棚搭了两天才张罗起来,这才摆了半天,收了几十件……主子常教咱们不能做折本生意,这不是亏大了吗?”
  
  楼莫言只道:“照我说的话办。”众僮子不情不愿去收拾东西,楼莫言慢慢坐起来,按着心脏,半晌低声道:“要是不走,那才是亏大了呢。”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偷换合欢结,舍君龙涎囊4ˇ   

  世上最名贵的香料,莫过于龙涎。
  
  玉言只想把自己给玄商子的香囊给拿回来,但尊照“舍得”规律交换出去的东西,怎能空手讨回。她虽然足够资格不讲理,但现在还不到不讲理的时候。
  
  她旋风般冲出楼四的帐幕,经过他的摊位前,随手拈起一个金丝编制,上缀火红玛瑙的挂饰,避到无人处,集中神识,唤道:“小黑,给我出来办件事。”
  
  额上金光乍亮,小黑在金光中现身。他跟玉言订了血约,但旋即得了紫芝真身,不须寓居玉言体内,平日喜欢跟着就跟着,有时看不过玉言对那无鳞泥鳅好,闹一下别扭,自去兽族过圣主生活,玉言也随他。只在有事的时候唤他来,有时得了什么好吃东西也这么召他来,小黑对她的不满向来敌不过美食的诱惑,随传随到,又有跟无鳞泥鳅抢吃的时候,顺便磨练下功夫。
  
  现在玉言又急召他出来,他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一脸期待,待见得什么都没有,玉言一脸严肃,便以为终于等到打架的机会,立即瞪圆碧眼,摩拳擦掌起来。才说得一句:“说,你要灭谁!”忽见一只金灿灿红艳艳的玛瑙金丝结垂在面前,他瞪了一会儿,强作严肃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扭捏,“我,我喜欢黑的,跟我的名字……”
  
  玉言道:“帮我个忙,不管用什么办法,用这个把玄商子身上的香囊换回来。”
  
  小黑变脸道:“这不是给我的?”
  
  “我让你去换香囊。”玉言说,“你喜欢给你也行,不过你得拿东西把我的香囊换回来,不能用抢的。”
  
  什么叫“你喜欢给你也行”!还有,凭什么不给抢!这里所谓天下最多最强最精英的修行者,在本圣主眼里看来,全部加起来正好炒一盘小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小黑很是不满,哼了一声,黑着脸一把将玛瑙结抓了过来。玉言道:“香囊是用来给楼莫言治病的,他曾经带你进龙宫看我,你这次就算还他一个人情吧。”
  
  小黑楞了楞,一肚子气忽然就消了。
  
  他那时还是一只未成年小兽,身子比人拳头大不了多少,唯恐暴露身份让强大的妖怪给吃掉补身,活得那是藏头露尾,战战兢兢。好不容易遇到个一心一意护着他的,给他吃的,逗他玩的,要紧关头还教他走……一心一意待他好的……虽然是条龙,他也认了!
  
  要说兽类最大的理想不是成为百兽之王,而是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忠心侍奉一辈子的主人。虽然那条龙蠢蠢的,钝钝的,被妖怪算计,还爱上了人类,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强大的主人,可他就是想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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