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鸳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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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去找黄缇,说要找一个练银红丝的方法。黄缇给她的感觉就是对自己过去很了解,可她就是藏着掖着不肯尽告,好像藏着什么阴谋。不过就算有阴谋,玉言觉得也是为了自己好的阴谋。这家伙虽然啰嗦,可一直对自己不错,恭维话和谄媚表情是装出来的,一些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心里真正的心思,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照,发自本心。
自从修习那个“喜怒哀乐心”秘笈以来,玉言对周遭人的情绪变化感应敏锐了很多,有时眼睛好像探照灯一样,扫一眼就能看穿对方心里打什么主意,不说修为如何,单说这个,已是非常实用,三丈开外就能感应到敌意。不过也有不足,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比起以前波动大了不少,脾气容易发作,难以控制,幸好有锦青在身边,只要感应他在周围,情绪会宁定很多。
黄缇知道她来意后,跟她说,要发挥银红丝最大威力的法子,就是把它安在一具绝世好琴上面,禁忌之弦一经拨动,定然有震天撼地之能。这话教玉言想起朱霓当日所说,有点不以为然,这么着岂不是先要学弹琴?很浪费时间的。却把银红丝在手指上缠紧了些,她虽然不会弹琴,可不能让这个好东西落在那只鸟手上,不然绝不会只是烧她的房子这般简单。
黄缇见她不肯学琴,附和了两句,忽然问她:“殿下早前已修炼到第三重心法,不知现在进境如何,殿下可有兴趣与我做个测试?”
玉言道:“你是让我跟你打一架?”斜了她一眼,这小身板的……沉了下脸,想弄出个悲哀样子来,结果看见外头射入的阳光就破了功,摇头道,“免了,我不想又累着迎柳修房子。”
黄缇赶紧摇头摆手:“当然不是要跟殿下比试,区区在下怎么能跟殿下比呢。我是在想个法子测试下殿下的能力。”眼神放在远处。
她盯着院子里一丛菊花。玉言虽忘了做人时的记忆,但留下了不少当时的习惯,比如说,喜欢精美烹调的美食,喜欢自然的阳光,她嫌龙宫里的海草长得不够明媚,特地让人从外头采购回四时鲜花摆放在院子里,借助玄光镜投下来的阳光养育着,现在开得正好的是一蓬秋菊。
玉言见黄缇盯着菊花里开得最是灿烂的一朵,绒球儿似的,便说:“你是让我把那朵花折过来?”指间银红丝倏然飞出,轻轻巧巧绕了绕,足足隔了三丈远那朵球菊还是无声无息的开着,隔了会儿,忽然晃了晃,花球一下子滚落下来。
黄缇叹道:“殿下,要折花不难,要催花开才难。”
玉言道:“是变出一朵花来吗?我一直认为这个没什么用,没用心学。”
“不不,是让一朵花,开放。”黄缇说罢,拿手往稍近些一个白色菊花蕾一指,那花蕾抖了抖,好像刚睡醒一般,慢慢的一瓣瓣绽放开来,舒展,完全绽放至裸露出中央金黄色的花心。
玉言也学她那般,拿手指往挨着它那个花蕾指了指,“开!”花蕾理也不理她。她笑了笑,提升到喜露于容的境界,又指了一下:“开!”花蕾还是岿然不动。“……开!……开!”玉言接连提升功力,指戳了数次,那花蕾好像死了一般,没有半点动静。玉言大感没有面子,讪讪道:“没意思。”
黄缇道:“这是咒灵的能力,与殿下的修为无关,殿下稍安勿躁。”
玉言严肃脸道:“黄长老,虽然你是长辈,但也不带这么耍人玩的。我最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耍把戏戏弄我,我就再也不跟你下棋了。”
黄缇赔笑:“那是,那是,岂敢,岂敢!”
玉言拂袖而去。哼,才不会有什么一指就能让花开放的能力,那一定是障眼法,黄长老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竟然来寻自己开心。
当晚又跟锦青滚床单练功一回,次日路过庭院,突然止步。一片金黄菊花海中,开了两朵白菊,她一眼认出来其中一朵是昨天黄缇变出来的。长条下垂的花瓣如丝,被风吹得纷纷飘拂,昨天自己认准这是人家变的戏法就是因为这朵的形状实在奇异,跟别的都长得不同。怎么经过一夜,这变出来的一朵不但没有消失,旁边还多出来一朵?
她走过去,凑近看看,鼻子嗅嗅,又拿手扯了扯花瓣。是真花,活着的,长在枝头,不是变出来的,而是真实的长在土里的。如果这朵是黄缇催开的,那旁边那朵是……?她瞅着旁边迎风微漾的那朵,难道是自己弄出来的?
事后她多次实验指挥菊花开放,结果发现,被指点过的菊花,有时开有时不开,很明显,上一回纯属巧合。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鬼河渡凤影,朱唇落烟霞2ˇ
转眼已到三界妖神王争霸之日。这日里,各界妖族但凡长腿能走,长翅能飞,长尾能游的,都齐集在这千魔岩上,为了一睹即将新鲜出炉的三界妖神王。
三界是指制空的羽族,控制陆地的兽族,控制水泽的鳞族。花木树妖一向被视为低等生物,不入三界大族,这次修行有法的也来了不少,木妖多半生性驯良,难得修炼数百年才能以离开生长之地,纯属是来观战,绝无争霸之心。
三大族类之中,当任妖神王自恃身份,不会下场对决,派出的代表则多半是下届妖神王的继任者,也有族内大将,一来可以扬威,二来也可以为继承人铺平道路。比如鳞族参赛代表之一紫遨,受封上界真君,本身号召力在妖族中已是佼佼者,若是顺势夺得这个三界妖神王来当,各族大王都对她俯首称臣,挟这余威,当她担任鳞族妖神王时,自是众望所归顺理成章。
话说这千魔岩是一处极其合适的妖族比赛场地。天地之大,既有青云山、玉琼山这般适合修道的灵气之地,也有千魔岩这般最适合妖氛弥播的妖怪洞天。千魔岩实是一处岩洞,内分三层,最底层是不见天日的地下河,诡谲隐秘,深不可测;中层是天然岩洞,千千万万年滴水积成,阴气凝固不散,洞内温度恒常不变,冬不冷夏不热,妖置身其中,会感到极其舒服,气场非常适合妖力发挥;而岩洞深处,却开了一个洞口,天光投射之处,形成一个天然翠谷,郁郁葱葱,洞口地势比地面要高,是岩洞的第三层最高处,又被称为天坑,此处是洞内阴气跟外界阳气交接之处,灵气妖气交织并存,是异常微妙之境。
这日众妖齐集千魔岩,除了最底层的地下河,中层的岩洞里头,天坑里面都密密麻麻站满了,众妖吱吱喳喳,充满期待。忽然天坑外头天音一响,紫云飞散,众妖顿时一静,却见天坑上方笼罩的白雾散开,祥光四射,千里之外有啸声传来,鸣震九皋,声彻入云。众妖有识者知道是龙吟,见到如此声势,都道是鳞族的紫遨真君到了,顿时众妖又沸腾起来。
只见云头一白一青两道光芒闪过,现出一对少年男女的身影。女子发束紫金冠,身披薄冰帩,脚下登云屐,手拈银红丝,玉容如花,男子身披至踵青袍,腰间一柄金鞘弯刀为饰,玉簪珠履,无半分血色的颜容静如冰玉,沉眸隐现星辰。
两人自云头缓缓降下,立足天坑中央镜石之前,两人一白一青,一动一静,交相辉映,这么并肩一站,说不出的和谐悦目。众妖都知紫遨只穿紫衣,自两人现身便知认错了人,但见两人这般风采,都纷纷注目,暗自猜测是何方代表。
玉言与锦青依约前来,紫遨因天庭有事召唤,至今未回,两人先来,见到紫遨未到,也不急,只立在镜石台前等着。玉言心窍半开,平时忽正忽邪,喜怒难料,藉此倒也混下比紫殿下难缠的“威名”,但于自己最是信任的人旁边,她却是心防尽去,不住问这问那,肆无忌惮的显露自己遗失的部分岁月。
锦青生性沉默,禁不起她三番四次的发问,问了十遍,总也回个一两句,玉言便也知足,不骄不躁的继续发问。
两人一个懒识时务,一个生性冷淡,自顾交头接耳,两人是相处融洽,看在别人眼内却是目中无人。羽族向来与水里的鳞族不和,感应到两人来自鳞族,便生了挑衅之心,几个贵族子弟互相使了眼色,不怀好意的围了过来。
“阁下是来参与妖神王大会的吗?不知阁下陪同的人现在哪里?”话已问得不大客气,眼睛更是老大不敬的盯着锦青上下乱瞟。这话听上去刺耳,玉言自动翻译成为:你这小妖,是来参观的吧,干嘛不站一边去?你的老大在哪里,出来跟我说话!
玉言对这等轻佻的人物懒得多看一眼,自顾转头继续问锦青问题。锦青眼里不见余人,神色冷静,仍旧是问十句方答得一句。
那羽族贵女见到玉言无礼,心里发怒,冷笑道:“本郡主好好问你的话,你是聋子还是哑子?”
玉言淡淡对锦青道:“青儿,你嗅到什么怪味没有?好像是鸟粪味儿。”
锦青沉静的黑眸微微一闪,“滚!”
羽族众女哗然,领头的郡主更是作势挽起衣袖,想要出手教训这嚣张的鳞族女子。她心里还转着龌龊念头,此人旁边的少年,长相还不错,虽然是可恶的鳞族人,但身上似乎也没有鱼族的腥臭味儿,可以掳来玩玩……念头没有转完,玉言好像赶蚊子一般,拿手胡乱一挥,一股滚滚的热气好像刚掀开的蒸笼,直直往她喷来。
“啊也?”羽族郡主急忙倒退两步,脸颊旁边的碎发被热气一逼,竟都卷了起来。要是旁人,知道厉害,当会知难而退,可这羽族郡主是个实心眼的,被这么一赶,竟然冒起火来,“唰”的一声,抽出一柄五彩斑斓的羽扇,便要扑上动手。
玉言又一次跟锦青说话被打断,不耐的一眼扫来,顿时一股极炽热的火气迎面袭来。羽族郡主呆了呆,正要不怕死的扑上,旁边几个狐朋狗友见着不对劲,连忙死命扑上抓手抱腿的把她强抬回来。
玉言暗道算你跑得快,没能出手,又觉得有点遗憾,回过神来,又去问锦青一千零一个问题,“青儿,你说长毛的为什么特别笨呢?”
“……”
“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男的是这样,连女的也是这样。生性骄傲挑剔尚属其次,此乃其性格上的缺憾,可连死活都不知,这种人还敢出来惹事生非,竟然到今天还没有死……”
玉言的牢骚话绝对是针对某人有感而发,可她的意见还没有发表完,地底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脚底下乱拱,想要搞破坏似的。玉言是真龙之体,寒热不侵,刀枪不惧,但此刻也感觉到一阵不舒服,那是一种由内自外激发的强大压力。
正在迟疑间,身后豁啦一声,整个地面下陷,巨大的石块如同豆腐砸地一般一下散碎,两层岩洞,瞬间破开一个大洞,裸露出黑糊糊的地下深河。众妖正在诧异,这般剧烈的地底震动,为何突然停歇下来,难道只是为了震出这样一个大洞?
突然间,看不到底的地下河中突然伸出一截一人合抱般粗的黑色长物,巨口一张,竟有桌面大小,犬牙森森,一口叼住郡主旁边一人,那人长声惨叫,眨眼间幻出真身——一只平时两倍大的黄莺儿,原本清脆婉转的嗓子尖叫得滴出血来,未待众人反应过来,那巨口一合,咕噜一声把黄莺儿咽了下去,吃妖之后猛的缩回,黑糊糊的地下河面只余一圈涟漪,转瞬便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无比平静。
众妖木立片刻,那羽族郡主忽地一声尖叫:“鳞族竟出了这样的魔头,还我家清啭的命来!”她头脑足够简单,见到那怪物从水底冒出,长得又长大,便认为是鳞族族人,顺便把帐算到碍眼的玉言身上,要跟她讨命。
侧边羽族郡主双臂箕张迎面扑来,玉言头也不抬,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呼”的一下郡主两脚离地,从她身边扎手扎脚飞过去,“扑通”一声沉进地下河里,随即“咕噜噜”冒起一串气泡。
跟着她的几个羽族贵族大惊失色,连连呼喊,想要救人,但羽族天生畏水,谁也没敢下,团团转了一圈,要去折天坑里的树木,也有人长眼色的,低声下气的来求玉言。玉言也不理,见到有人折竹递给河里扑腾那人,便把竹子抢过来折断,再飞起一脚,把她也踢下河。
这么一来,羽族众人都炸了毛,就连无关的诸妖也暗暗摇头,议论纷纷。锦青手握腰间龙刃,拔出半寸,逼出几分杀气,顿时河洞旁降温数度,众人纷纷打着寒噤闭嘴。
岸上众人被玉青两人气势所迫,不敢救人,河中不会水的两人扑腾得没了力气,渐渐的往下沉,眼看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淹死,众妖敢怒不敢言,脸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玉言懒得管别人眼光,只专注的盯着河面,偶尔瞟一眼锦青,锦青脸上无嗔无怒,平静如同一面镜子……她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绝对认同的,她做得对,反映在他脸上是正确无比,她作恶,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她扬了扬眉毛,锦青,就是为了换你此刻全意相对,过往无悔,千万遍。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鬼河渡凤影,朱唇落烟霞3ˇ
正当众妖都以为河中两人会被淹死时,河底突然一阵急流涌动,载浮载沉的两人本已力竭,突然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死命扑腾起来。那羽族郡主更是不要脸面的惨声呼救。
玉言眼神一厉,飘身飞起,足尖往那羽族郡主头顶点去。众妖大哗,人家都那样了,她还落井下石!却又齐齐止住呼声,只见玉言身姿翩然,足尖往人家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