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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最鸳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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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言笑道:“可我明明不是男人,要是让她知道我是赝品,岂不是会气得她病情加重?还是不见的好。便是要见,也不能教她看出我是女的。”
  “中啊!”裴大婶大声应和,见到玉言一脸笑意,知道已被识穿,有点不好意思。却道:“小姐既已帮了个大忙,还请再帮一回。实不相瞒,小女自从昨日醒回时见你一面,一腔痴情转了一半到你身上,我想你再帮我一回,让她把放在那小贱人身上的痴心都收回来。”
  “可这虚凤假凰的事情瞒不了一辈子,我又不是男的,要不然说不定就半推半就成全你家女儿,可现在明明不行。要我帮忙没有问题,可到时我不得脱身可怎么办?”
  裴大婶道:“这个我已考虑好了,就请你到我本家干活,然后不经意间透露给小女这个讯息,但又告诉她你已定下了亲事。她也就是想见你一面求个寄托,虽不定会来缠你,但你只要不假辞色,慢慢她的心就淡了。”
  “这得待多久啊?”玉言皱眉,她最是怕麻烦。
  “小姐不是无处落脚么,这个活儿除了要装成男儿,委屈了一些,别的条件我定然会给到同行最好。”裴大婶伸出五根指头,“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包食宿!”
  玉言的眼睛亮了亮:“那我要干什么活?”
  “小姐会管账么?会烹食么?会莳花么?……”随着玉言的头泼浪鼓般一径轻摇,裴大婶的脸渐渐僵了起来。
  “……会洗衣么?”
  其实这个玉言会,但是洗的当然是她自己的衣服。江湖漂泊,衣裳发带什么很容易脏,有时不在市镇落脚,找洗衣郎不易,只得自己在河边解决。不过说到要洗别人的衣裳么,开玩笑!
  于是她继续摇头。
  裴大婶这个兴致勃勃的提问人一时哑口无言。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那种百无一用的书虫。我武功很好,可以当护院。”
  “小姐扮演的是身世落魄的世家公子,怎可这般孔武有力,不妥。”
  “我眼光很好,可以替你当采购。口才也不错,讨价还价很厉害。”
  “采购要经常出门,小女寻你时若是不在,会生事端,不妥。”
  “……”玉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要不,我给你劈柴吧。”
  她练过一招四合八方碎云刀,一招就把两丈范围内碗口粗细的七八棵树全劈倒了,曾被师姐讽为劈柴刀法。
  “……”裴大婶沉默了一会儿,极度无奈的说:“劈柴的小厮……半个时辰前已经请到了。”
  玉言有点不耐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得了,我就当个打杂的吧。”
  “这主意好!”裴大婶很是兴奋,“就当打杂吧。不必专精一门,可以随传随到,小女必定满意!”
  玉言垮下脸来,“你家究竟是什么生意?”
  竟然请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的爱女当打杂?你家不怕招天谴么!
  这话一问出来,裴大婶脸上立即出现了非常复杂的表情,似乎是内心经过重重挣扎,她才缓缓的,迟疑的,以一种跟平时极度不同的无奈语气道:“其实,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生意。虽然知道会被旁人瞧不起,但裴月认为祖业不可荒废,是以还是兢兢业业的在此守成,只望能够凭一己之力担负家业重担……”
  “得了,究竟是什么生意?”
  “这生意虽然多为时人不耻,不过细想之下就会知道,此等生意其实是善事一桩。想那无亲无靠的男儿们一生无依,何等孤苦,本家就收容了他们,给他们存身之所。想那受家业之累,被夫侍之恶弄得压力重重,无处发泄之人何等可怜,本家就提供了一个让她们身心放松,重获温暖之地……”
  玉言含了口酒这下都喷将出来,叫道:“什么大善事大善人,你家不就是开柳坊的么!”
  裴大婶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急着道:“可我的生意绝对是纯洁的,自祖上三代起就没有干过逼良为娼的事情,本家那些小倌儿都是自愿的,还一脸鼻涕眼泪的求我收留他们,要不是我好心,他们都会冻饿死于街头。”
  竟然还有纯洁的柳坊!看来世上应该也存在白色的乌鸦。
  玉言无奈的说:“也罢了,我没心思追究那么多,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住处不能离那些小倌很近,要偏僻些,柴房什么的也行,二是我要走的时候,你马上结清工钱,不许拦我。”
  裴大婶甚是惊喜,脑袋点得快要掉下来,“我马上让人去收拾一间偏房,僻静又干净的,不过……柴房刚让人住了,杂物房可以不?”
  玉言毫不计较:“可以,先把昨天的银子付我,我安顿好弟弟,回头再来。”
  怀里揣着三百两的银票,虽然在以前的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这可是她亲手赚回来的第一笔钱,她甚是满足,第一时间到了那谢家布庄又买了两身衣服。两套都是男装,一套给莲官,一套给自己。
  换好新衣服再上街,现在她很是谨慎。今早来讨银子的时候,见到沿路的墙脚都画了她娘召集江湖人干活的密码图形。那些个图形从小她娘就当作是识字教材教她认字,弄得很长时间她都以为正常文字就该是那样画的,很是不平为什么书坊里的书都是错字连篇。
  今天看到的那些图形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盟主女儿出走,有讯报讯,见人抓人!
  看来娘发现了自己携人私逃了,急着要抓自己回去上笼头。要想避过娘亲强大的人脉关系网,她决定继续装扮成男人。
  而且她记得很久以前一位很牛的前辈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
  当她听出裴大婶的意思是说她家生意就是开柳坊时,脑海里的直接反应就是:这就是天意!她是从柳坊逃出来的,现在要到柳坊里躲起来,此乃天要庇人之路。
  所以这个荒唐非常的提议在她看来却是合适不过,当下没有多挑剔就答应了。不过莲官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虽然红杏楼没什么消息传出,想来该是被娘摆平了,但要是带莲官再进柳坊,难免会勾起他对过去不愉快的回忆。幸好现在手头有些银两,把他安置在客栈就好了。
  现下她打的主意就是先在裴大婶的柳坊里躲些时日,等风头没那么紧,手头也攒下些钱,再开始她的寻仙大计。
  只可惜……所谓主角的命运哪……就是……基本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都会偏离期望值不止一星半点。
                  怜菊院内客,花魁勾魂来2
  裴大婶亲自带她去到那纯洁的柳坊……的门口。
  
  蛮大的一个院子,半新不旧,院子门匾上三个大字——“怜菊院”。
  
  ……果然很纯洁。
  
  让她自己进去找管事的。
  
  裴大婶是柳坊的老板,只是偶尔有事才会往这里跑一趟。主持怜菊院的鸨父三十岁上下,身上穿着绯色的轻衫,手里摇着一柄洒金桃骨折扇,白白嫩嫩的脸上一笑还一边一个酒窝。
  
  玉言见到他以后,一向自负人见人爱的她,竟然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幸好不是来应征做倌人的,她想。不然有这样一个天生媚骨的鸨父,自己定然连蹲墙角的位子都没有。
  
  于是,又让自己的瞎想囧了一下。莫不是扮男人扮上瘾了,呸呸呸!
  
  白白嫩嫩的鸨父瞧了瞧她,笑眯眯的打了个手势。后面跟着一个细眉细眼的小厮马上道:“秦主管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号称盛产解语花依人鸟的怜菊院,鸨父竟然是个哑巴!
  
  不过玉言在经历过最近连串意外打击之后,世上已经很少事情能让她惊奇。
  
  “我叫玉三,今年十七。”因为跟裴大婶约定扮演一个初进柳坊毫无背景的落魄公子,名字什么的也是事先商量好,很流利就说出口。
  
  “……”鸨父又打出一串优美的手势。
  
  “秦主管问你,想要多少工钱?”
  
  “我想请老板先试用我两天,管个吃睡就行。两天过后,觉得满意了,再看着给。”这也是事先说好的,五十两银子由裴大婶那边私下给,务求全院上下瞒得密不透风。
  
  “……”鸨父点了点头,对她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对那小厮打手势。
  
  “主管说,你跟我来,如果干得好,工钱绝不会少了你的……”
  
  玉言听得忍不住一喜,这可是额外收入。
  
  “……不过有点可惜,你长得还没有后院劈柴的小子好看,工钱一定不会高的。”
  
  玉言的笑容凝在脸上。
  
  后面,鸨父用扇子遮住脸,竭力扇得潇洒风流,暗示此话非是出自他手。
  
  小厮板着脸带玉言进内,还是中午,看不到那些莺莺燕燕,闲杂人等倒碰着两三个,没见一个有姿色的,玉言不解那鸨父是怎生说话的。
  
  一路进了两重院子,穿过一个月亮门,迎面便是一棵喏大的梅树,枝干虬劲,不知长多少年了,只它一棵,枝叶蔽了一半院子。
  
  小厮带她到了廊下角角倒数第二间,推开一瞧,里面堆着扫帚盆桶诸般杂物,只留得靠窗一张矮矮窄窄的小床。
  
  “这里让你住,隔壁是柴房。”小厮板着脸,好像工钱是他出的一般,处处摆着张臭脸。
  
  “……”玉言一时无语。自从答应裴大婶以后,那老狐狸一点点把条件扳回去。说是务求演得逼真动人,她必须得真的干活,而现在这杂物房,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杂物房,没有半点照顾。
  
  “在这里干活可要规矩点,隔壁虽然是柴房,别想半夜三更摸进去。”那小厮又说。
  
  玉言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
  
  “请问,我为什么要半夜三更摸到柴房去?”
  
  “这里虽然是柳坊,可不能任由下人勾搭!要有抓住,工钱没有,一顿棒子打出去!”小厮竖起双眉,气愤填膺,“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长成这副样子,不去应征当倌人,跑来后院打杂,一定是跟前几个说来应征的小子一样,都是瞧上了柴房那小子,想来占他便宜顺便挖角!”
  
  “就算隔壁那小子长得貌美如仙我也看不上,本小……公子告诉你!”玉言抱臂胸前,学他那样竖起眉毛,泼夫般吼道,“我,只,喜,欢,女,人!”
  
  “这样就好!”小厮眼神往她身后溜了一下,笑了出来,“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玉言继续生气,“我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的!”
  
  “嘿嘿,我又不是担心……咳,我为什么要跟你讲那么多!你等着,等会自然有人吩咐你做什么!”说完那小厮拔脚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笑,偷着鸡吃的狐狸一般乐不可支。
  
  “白痴!”玉言骂一句,转过头,一个人静静站在后面的梅花树下。
  
  他穿着蓝色的粗布衣服,可就跟穿着青锦袍子一般华贵。他手里拎着一柄斧头,柄稍微有点弯曲,所以是柄歪脖子斧头,可拎在他手里就像一柄绝世无双的兵器。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风也没有把他的粗布衣服吹得迎风飘扬,但他的姿势和神情就是让人想起飘飘欲仙。
  
  玉言呆呆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默然的转过身去时大叫一声:“啊,是你!遭报应了吧!”
  
  那人的头飞快转了回来,皱起眉头道:“你骂谁?”
  
  “我骂那个拿雷劈我的小子!”玉言拿手指遥点着他鼻子,哈哈大笑。
  
  “看,遭报应了吧!劈了我,你就落魄成这样,给人家劈柴?你的一身好衣服呢?你的剑呢?”
  
  难怪,找他要五十两银子也诸多推诿,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这下还不是要到柳坊来劈柴!不不,他连道士也不当了,难道有什么阴谋?
  
  “你少管。”少年不大想跟她说话。
  
  “我看,你是劈到了一个不像我这般好相与的人,把一身行头都输光了吧?”玉言揪着他不放,昨天那副拽样呢?
  
  “你少管。”还是那三个字,多了几分不耐,还多了一句:“你不说认识我,我就不拆穿你。”
  
  “我有什么好拆穿的?”玉言诧异了。 
  
  少年笑笑说:“是没有什么好拆穿的。你既不是从柳坊逃跑的小倌,也不是因为逃跑被罚当杂工,更没有要到乱葬岗送朋友,你就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人儿一个,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玉言瞪大眼睛,这家伙不是以为自己就是这柳坊里的……可真会编,几句话就编排了她一辈子!
  
  不过……她眼珠一转,让他自作聪明也不错,我偏不告诉你真相。
  
  脸上便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容:“是啊,因为这里的工钱比别家的要高,所以我就回来了。”
  
  “……确实确实,这里就连当杂工也比别家的工钱要高些。”少年笑眯眯点头,“那么祝你成为打杂状元,往后在此大展宏图。”
  
  说完,返身走到树下,习惯性撩了撩不存在的长袍下摆,坐在小凳上,捡起粗柴,扶着竖立,提斧,劈!
  
  原来就是他早自己半个时辰报到,应征了劈柴的工作,还占去了自己的柴房么……玉言瞧着他眯起了眼睛。
  
  “新来的!新来的哪个?”有人在前头扬声叫。
  
  “哎……”玉言特地又甜又脆的拖长声音应了一声,反正把她看成了那个那个,她就干脆装成那个那个,恶心死你!满意的看见树下那人无声的抖了抖,得意的小快步往前头奔去。
  
  看看,就算再镇定,还是露馅了吧!就你那小样儿,难怪只能来柳坊劈柴!
  
  只是这世上的人大都是盲目的,竟然给他的工钱比我的还高!
  
  想到这里,玉言幽怨了。
  
  玉言被叫去擦门窗和栏杆。
  
  现在还是上午,柳坊里的小倌儿都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一个个都闭门养神。趁此机会得把场地搞干净。
  
  玉言把楼下的桌椅抹了一遍,提桶换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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