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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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被子,双手慢慢移去他那休闲裤的裤头,深吸一口气,就要往下一褪——
“停!”上方传来冷漠的声音,“你还是去叫大雄叔过来吧。”
“呃,”江惜菲一心想做好这份工作,更因为是内疚心态,所以她依然动作不停,把他裤子褪下了,“我能做好的。你放心吧。”
温暖细腻的女性指腹触到他的皮肤上,莫名地有一种难言的感觉。不过,他盯着眼前的女性,脑海却闪现出一抹倩影,心脏猛地一抽搐,宛如钢刀刮肉般生生的痛。他闭了闭眼,十指用力蜷曲起来:女人,只不过是红粉骷髅!
江惜菲把尿壶口对准他的男性昂扬,却好久也没见他有所反应。不由抬头问他,“陈生,你不是说急吗?”
陈峻的一双眼眸,黑濯濯的深不见底,像有旋涡要把人吸进去,只是玉白的脸庞浮上浅浅的赤色,“……去叫大雄叔进来吧。以后这种事情不用你了。”膀胱充盈得就快要爆炸,但是却没办法出来啊。
江惜菲只好按他的要求做了。她等在外面,待陈建雄帮陈峻解决了这个问题走出来后,她才又走进去。这时发现陈峻已经坐在了放在床旁边的轮椅上。
“推我去花园。”
江惜菲连忙过去推他。沿着走廊出去,再到外面的花园:那光秃秃的没有一株花,只有石头,也叫花园?哦,还有一丛丛如野草般的兰草。然后,陈峻让她在大堆的石头中间停下来。
“陈生,太阳很大,”江惜菲看着午后的大太阳,怀疑陈峻撞坏了脑,“您这样,会晒坏的。”
“撑伞!”
江惜菲只好飞快地跑回屋里,问陈建雄才找来一把彩虹色伞。然后,她撑着伞,一直站在陈峻背后为他遮阳。陈峻像是石化了般,不再言语,只盯着眼前的嶙峋怪石出神。
江惜菲把伞柄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双腿都站麻了。
“双腿是不是很麻?”突然陈峻问她,但并不是关心的口吻。
“是……”
“换你坐轮椅好不好?”
他的声音像冰封的河水,透着彻骨的寒气。江惜菲打了一个激零,稳了一下心神,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刚才她不敢随便出声打断他的出神,现在是机会了。只是她不敢和他对视,目光落在他露着青茬的刚毅下巴上,嗫嚅了一阵,“陈生,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说。”
“那个……那天我失恋了喝醉了酒……”
“不要跟我说这些。”陈峻打断她。
江惜菲这时特么的想抽自己大耳括子,说句话也说不好。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把目光对视着他……不行,他的眸光太凌厉,她又不自觉地把目光往下略移了移,放在他笔直丰隆的鼻子上,“是我令你撞到树……本是我的不对,事后,我没有立即过去病房探望您,更是我的错。但是,那是因为……因为个人的一些私事,所以才延误了看望您的时间。其实,我第二天就去医院想探望您了,您却出院了。我想对您说,您双腿的事我万分抱歉。当然,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承担责任?”陈峻在她的脸上审视一圈,“赔偿?”
“是……”江惜菲局促道,“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是我可以写借据,我以后慢慢分期还给您。您看这样行吗?”
良久的沉默。
江惜菲不禁紧紧咬住了下唇,因为难堪也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她觉得阳光更猛烈了,伞要遮他,所以她大半个身子在阳光的拥抱下,全身发热,头脑都有些晕眩。
“我的车买了全险,这个不必你赔偿,”陈峻终于开口,但是声音依然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只是肉。体的折磨,耽误我宝贵的时间,这些你赔得起吗?”
“我……我……”江惜菲无措道,“那您说要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詹森恩对我说了你妹妹家的事情,所以我不会说要你免费护理我直到好了为止不收钱这样的话,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惜菲急忙问。
陈峻顿了顿,突然就想起父母催促他的事,既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他就随口说:“你得帮我一个忙,不过我还没想清楚要你做什么,先保留,以后再用。”
还有他需要她帮忙的事?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他不说,江惜菲也不敢追问下去,所以连忙就说:“好的,我答应你。”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吗?”陈峻目光古怪地看她。
江惜菲说:“我没钱,人也不算顶顶漂亮,所以,除开这两样,其他您要我做的事,也要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当然这个您自然会分析。我答应下来于我没有坏处。”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要钱没钱要人您也看不上,其余的随便您。
陈峻不置可否。不过话说开了,他对她的误会消除了一些,所以看她的目光稍稍解了冻:“推我回去吧。我给你一张光碟,你今晚学会里面的按摩方法,明天开始给我双腿按摩。还有,你以后上班时得穿着白大褂,你把size告诉何姨,她会尽快帮你做出来。”
“是,陈生。”江惜菲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忠心
客房里有电脑,晚上,江惜菲开了电脑认真地看那张光碟,那是真人示范非常详细的按摩穴位疗法。而江惜菲本来就非常熟悉人体各穴位,所以只看两遍就把这套按摩手法学会了。不过,她为了慎重起见,认真地看了又看,一边看一边用手触摸着自己双腿的相应穴位,寻找感觉。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她伸了一个懒腰,想上床睡觉,却觉得腹中饥饿。干脆站起来打开房门,往厨房走去。因为知道了她的隔壁房间住着陈峻,所以一点儿也没有了害怕的心理。她在冰箱找到几只冰鲜乳鸽,看到有几听啤酒,心里一喜,就想着炸了乳鸽,就着啤酒来吃,多么的美味!
她把乳鸽洗干净,用盐、味精、生抽、老抽、美极鲜、洋葱末、姜片、小葱末腌制,然后拿了风筒吹干水分。在锅中放油烧至六成热,放入乳鸽,小火慢慢炸熟。江惜菲还特地拿了一把生菜洗干净铺在碟子里,再放上炸好的金黄色乳鸽,啧啧,卖相好到爆!她把食物放在草绿色餐台上,拉开一听啤酒的拉环,正想坐下来踞案大嚼,却有些内急,于是跑去洗手间方便了一下。
待她从洗手间走出来,来到餐台前,却万分惊恐地发现油炸乳鸽不—见—了!
夜晚这么静,没有听到脚步声,而且,陈峻腿脚不便不可能是他,何姨的家在山脚下她要每天回家,陈建雄住在外面大门处的值班室里。别墅里并没有其他人了啊!
见鬼了!
江惜菲拿起啤酒,发现还是满满的,只是油炸乳鸽呢?细思极恐,江惜菲咬着下唇,环顾四周,明亮的灯光下,周围纤毫毕现,她的目光在敞开的窗台停留了一下,极目望出去,外面黑漆漆一片,难道有小偷进来了?怎么办?不能惊醒陈峻,得跑去值班室找陈建雄才行。
她正想拔腿就跑,下一刻,却给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那目光留意了一下地板,“嘶——”
这一吓非同小可,好家伙,只见一条大腿粗黄色条状纹的大蟒蛇盘在桌子底下,盘了好几圈,粗略估摸有几米长,一条尾巴在不停蜷扬着,刚才应该是尾巴把江惜菲绊到了,而此时三角形的蛇头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正盯着她。
江惜菲只觉全身都狂冒汗,紧攥着那听啤酒,把瓶身都快捏扁,白色泡沫冒出来,洒在地上。
那蛇突然就动了,蛇头一下子伸过来,江惜菲条件反射一下子倒退好几步。
下一刻,她却发现那蛇并不是攻击她,而是伸了细长的信子去舔那啤酒泡沫。江惜菲紧紧盯着它,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她看过一些杂记,就是说蛇是近视眼,只要保持不动,它就不会攻击人。
那蛇一直舔那啤酒泡沫,然后,江惜菲惊讶地发现,那蛇头在摇摇晃晃,像是醉了!
此时江惜菲已经站了好久时间,腿都快麻掉了。眼看着夜越来越深,她可不想跟一条蛇这样耗到天亮啊。她尝试地动了动,发现那蛇眼并没有盯她,她一喜,蓦地拔腿就跑。
一口气就冲出了厨房,她想去值班室找陈建雄解决这事,但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蛇慢腾腾地游出来了,那方向,似乎是陈峻的房间,而房间的窗子并没有关上。
不行!她已经对陈峻怀了极度内疚的心理,现在看见这情形,哪里能跑了?当下想也不想,扔了手中那听啤酒,冲到墙边双手抱起摆放着的一盆发财树盆栽就往蛇身上砸去!
“噼拍”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江惜菲咬紧牙关,随手抄起什么就砸什么,那巨大的蛇身因为被砸痛了在狂蜷,翻滚,那高高昂起的蛇头,似乎下一刻就会扑向江惜菲。
江惜菲豁出去了,解决这蛇让陈峻免于危险是当务之急!
“外面在干什么?”从房间里传出陈峻的暴喝,显然把他吵醒了。
江惜菲根本没空答他,砸红了眼。那蛇被砸了许多下,突然那蛇头直直地垂了下来,“叭”地一下软绵绵地瘫在地上,看起来似乎是挂掉了。
江惜菲长长地吁了口气,心中十分的庆幸那蛇舔了啤酒。不过,这样低的度数也能醉?她不放心,跑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一不做二不休,把那蛇剁了明天给何姨做蛇羹。只是,当她扬起寒光闪闪的刀,准备给蛇做解剖时,一声断喝制止了她:
“刀下留蛇!!!”
说话的是匆匆赶来的陈建雄,他扑过来,死死抓住了江惜菲差一点就落下的刀刃,“江小姐,你把大宝弄死了?天啊!这是陈生的宠物蛇啊!”
江惜菲石化当场,许久才说出话来,“……它偷吃了我的油炸鸽子……”
陈建雄控诉的眼神看着她,“就算什么山珍海味,陈生也舍得给它吃。”
江惜菲一脸零乱。这时一阵玲声响起,陈建雄急忙跑去推开陈峻的房门,走进去,过了不多时,他推着穿着睡衣裤的陈峻从房间里走出来。
“陈生,”江惜菲这时是极度的惶恐,急忙喊道,“我不知道它是您的宠物蛇,我见它往你房间爬去,怕您有危险,就……就把它砸……砸死了。”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皆因为陈峻的目光在触到地上一动不动的蛇时,脸上挂满了冰碴子。
江惜菲不敢接触他想杀人般的目光,只垂眸,心中极是忐忑。地上是一片狼藉。许久才听见陈峻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她:“你说,你是怕我有危险,所以才砸它?”
“是的!”江惜菲要表明自己的忠心护主,不然工作有可能不保,“我本来准备跑去叫大雄叔向他求助的,但是看见蛇……您想我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奋不顾身?”
“那我还要多谢你了?”
“呃,”江惜菲心道你不责怪我就好,哪敢还要你的多谢!
陈峻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压突突跳的额头,最终挥挥手,“你回房!”
江惜菲咬唇,低了头快步从他身边经过,回了自己房间,靠在门背,伸手抚着心口位置,一时心乱如麻。
“大雄叔,”陈峻吩咐道,“帮我把大宝抱来。”
陈建雄连忙蹲下。身把那蛇抱到陈峻怀里。陈峻抚着那蛇头,叹息一声,“大宝你死得好惨!”
下一刻,那蛇忽尔就动了动,蛇身一下子缠绕着陈峻,蛇头昂起,亲昵地吐出信子舔陈峻的脸。陈峻笑,“好大宝,你原来诈死。”
陈建雄松了一口气。这蛇跟在陈峻身边有半年时间,一向和陈峻同吃同睡的,只不过前段时间陈峻车祸压断腿出国治疗,这段时间这蛇就失了踪影。陈峻一回来就问起它,他还说大宝通人性,知道主人回来了迟早都会回来的。因为一直没见蛇回来,陈建雄和何姨就没有和江惜菲提起。想不到却是江惜菲做的夜宵太香,让大宝偷吃,从而引出这样一桩事。
江惜菲一晚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直到凌晨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所以待她一睁开双眼,发现日头已经老高。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十分!!!天,合同上说她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七点开始啊。飞快地洗濑后冲出去,发现大厅的狼藉已经不见,而旁边陈峻的房门虚掩着。
“陈生,”江惜菲敲门,“陈生——”
“进来。”里面传出来陈峻清冽的声音。
江惜菲走进去,发现陈峻还躺在床上,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陈生,您还没有起床啊?”
“昨晚被你吵醒,所以吩咐大雄叔让何姨别那么早叫我吃早餐。”陈峻竟然对她解释,而且口吻平和,完全没有了昨天对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气息,“过来扶我起来。”
江惜菲担心了一晚被炒的心头大石终于落地。她欢快地答应一声,快步走过去,伸了一只手探入被窝,准备扶住他腰让他坐起来。但是下一刻,她的手触碰到一团软软的滑腻腻的东西,她条件反射地一缩手,惊道:“陈生你被窝里有什么?”
陈峻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用手拍拍蜷伏在他身侧的蛇身:“大宝,起床了!”
江惜菲伸手掩住自己的嘴,把惊叫压在了喉咙里。
陈峻看住她,俊雅的脸容上嘴角居然翘起,“昨晚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英勇护主,我很感动。不过幸好大宝没死,不然我的感动会大打折扣,还会把你解雇。大宝是这个家里重要的一员,所以,以后你好好和大宝相处。”
“……噢,”江惜菲当然只能应下,心道,以前说起有钱人总是说住洋楼养番狗,但是现在潮流变了,现在的有钱人养大蛇!
作者有话要说:
☆、按摩
江惜菲协助陈峻洗漱后,然后扶他坐到轮椅里。他双腿的情况现在也不算太严重,按他来说,就是有感觉,但是着不了力,若是扶着物体也能慢行十来步的。当初他腰椎2受伤撕裂,受伤时伤到了脊椎神经,在外国时那著名的骨外科主治医师(Attending physician)肯尼斯洛克伍德给他做了手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