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上位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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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宇好像已经没有机会去想,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决定先摘下花再说。
可是,那花开得极为隐秘,就算看得见,也够不到,离天三尺三,左右连个攀爬的地方都没有。“这,要我怎么办?那孟家人又怎么办?”
“你现在还有心思去想孟家,他们也是被骗了,我当初让八方国君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肯种葫芦,就把这片地给他们,让他们真正为王,那个老匹夫,居然信了,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帮我们将顾苏军彻底化为灰烬的愿望。”他说这话毫不脸红。
“你是说,你这么煞费苦心不过就是为了让顾苏家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天朝?你件实事太浪费时间了。”她一面寻找着能够接触到花的办法,一面拖延时间,她感觉这个太岁和葫芦有特别的联系。
“时间?我一个人度过了3700年,时间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长度,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却改变了我的想法,那八方的国君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都是阿谀奉承,乏味之极,你倒是不错,又可爱又聪明,要不然,你来做皇帝?”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个妖怪,整天奇奇怪怪的说着胡话,我不想听下去了。”白晓宇发现了一处可以攀爬的地方,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搓,就要往上爬。
“你小心点,你这么娇贵的身子,要是掉下来就摔碎了,我还怎么玩?”他看着自己的指甲,修的刚刚好。
“死了更好,就不会被你牵制,虽然不知道那个红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可是我肯定不会被你随便利用。”那棵葫芦树并不好爬,滑腻的藤条上上满了倒刺,白晓宇虽然小心,可是几步爬下来,双手已经是血肉模糊,可是她已经来不及疼痛,花越来越大,若是真的结果,那么是不是真的一切无法逆转,她除了继续向上攀爬,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那些叶子好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一样,拼命聚集在一起,想要阻止她的前进,白晓宇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可是有些叶子还是太密,根本拨不开。
“诶,太岁,你有没有刀子?”她低下头,想要看看下面的太岁,可是一低头就发现,原来不过是爬了一丈高,可是这东西长得很快,已经离地三丈三了,一下子觉得有些头晕,加上自己刚才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是头晕眼花,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下面是青石的地面,掉下去,必死无疑。双腿发抖,吓得她赶紧抱住了树。
“我大小也是个妖怪,怎么可能带刀子呢?”太岁看着她,掐了掐时间,得意地笑了。“你还是下来吧,这个速度,上去葫芦也结果了。”
“不用你管,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人,你这种妖怪肯定不会明白。”她深呼吸了两次,摘下了头上的发簪,用力的扎在了叶子上,那东西吃痛,向后一躲,差点把白晓宇甩了下去。
敢情,这东西真的会动,真的有感觉,这就有办法。
她左手抓住树幔,右手用金簪开路,虽然迟缓,但是勉勉强强到了树的上面。
太岁在下面摇了摇头,看样子这么女人也不太聪明。
忽然,白晓宇手一滑,居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太岁一个慌神,就看见她直挺挺的砸了下来,运一运气,将她揽住。
“小心……”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居然带着一种嘲笑,他有些不爽,可是还是把她轻轻地放下。“你这么掉下来真的会摔死的。”
“我知道……”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从街对面的酒楼中偷了把斧子,对着那树的根部砍了下去。它虽然很坚韧,可是金克木是必然,三板斧下去,那东西已经开始吃痛的摇晃起来。
白晓宇擦了擦脸上的汗,终于找到克敌的方式。可是那葫芦修炼到了现在,虽然还是一个植物,可是,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它把藤蔓缩了回来,绕在根的附近,想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伤口,可是,白晓宇哪里顾得上身后的危险,继续用尽浑身力气的去砍,忽然,耳后一阵风声,再回头已经晚了,藤条扫过,将她抽出去好几米。抽过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好像着了火一般。
她顾不上疼痛,继续努力的爬了起来,斧子甩出去很远,她拼命捡回来,继续冲了过去。太岁站在不远的身后,笑着,看着,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其他卑贱的生命拼命地挣扎,可是还是逃不出他画的圈,无论希望多近,最后只能是绝望,他喜欢看人类失望的表情,眼神中没了光芒的样子,就好像是亲手把他们的生命抽离,可惜,他是太岁,只能借刀杀人,若是真的可以结果别人性命该有多好,那么他嗜血的本性也许会感到一丝丝满足。
活了3700岁,那种无法满足的饥饿感折磨了他3700年,他迫切的渴望一场杀戮,哪怕只是闻闻血腥的气息也好,他也会有一丝丝的满足。
那葫芦藤拼命收缩着,不一会就几乎成了一面墙,一张网,把白晓宇和她手上的斧子挡在外面,她不太灵巧的躲闪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也不大敢靠近她,大概是她手里有武器的原因吧。
她停顿了脚步,时间已经没办法再等待下去,她找准时机,又一次冲了过去。
祭天(上)
葫芦藤拼命地抽打着她的脊背,火辣辣的伤口层层叠叠,白晓宇感觉眼前几乎一片漆黑,马上就要昏死过去,可是,怎么可能放弃,她是白晓宇,没理由失败,若是到了现在还放弃,才是真的可惜。
白晓宇忍着痛终于靠近了这面张牙舞爪的墙,她一面用尽力气去刺那棵葫芦树,另一面拼命的向上攀爬。葫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冲过去想要将她拉扯下来,可是白晓宇好像是粘上去,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葫芦藤几乎缠住了她的脖子,她觉得呼吸困难,手脚越来越没了力气,可是,她仍然不想放弃,时间不断地溜走,她甚至没有了躲闪的时间,那朵花就在她的眼前,忽然,她一跃而起,右手握住了那马上就要结果的葫芦花,丝毫忘记了自己现在的高度。
触摸到七色花的那一瞬间,白晓宇感受到右手好像被火烧的刺痛,人类本身的趋利避害的本能无法改变,可是她依旧紧紧握住,就算是死亡的疼痛,也不能让她松手,葫芦藤意识到了危险,狠命的想要把她扯下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晓宇右手握住七色花,左手却彻底松开,她要用自身坠地的力量把花扯下来,从三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几乎感受不到疼痛,颈部的窒息感早已让她陷入昏迷,她重的摔了下来,太岁大袖一挥,妖风盘旋着接住了她。免了她的性命之忧。
太岁紧紧的蹙了下眉头,刚才到底是自己大意了,还是这个小丫头确实比自己想象的有本事。他没有算到,就在这最后的时候,白晓宇还会这样跳出来拯救世界,不知道,若是让她献出生命,她是不是也愿意。
门外,是两个男人的声音。激烈的争吵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血虽能解百毒。那毒物虽然清了,可是,这毒若是三日之内不得已清除,这些人还是必死无疑。”
“可是。那也不能用安儿的命来换啊,你去看看她,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顾云熙,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你以为我是为了这汴城这些无关紧要的百姓来出头,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苏灿承,我问你,我们为什么要坑杀八方和万通几万将士。为的是让整个敌人没有有生力量,可是,如果我们顾苏军就这样毁在这里。天朝怎么办?顾苏军又怎么办?父辈交给我们的,不单单是几万将士,不单单是一个头衔,不单单是朝廷的地位。”
“可是,那也不必让安儿去死啊?”
“她是天命之选,我临来的时候。天乐法师曾经给了我一个锦囊,内有一药方。上面写着必须用天命之女的心头血才能配得一副解药,才能保住顾苏军的实力,我必须这么做。”
“顾云熙,我妹妹对你怎么样?你为何下这么狠的心。”
“苏灿承,若是你得了这药方,你会这么做,难道,陈门的教训还不够?难道,在你眼中苏安真的那么重要?苏灿承,人都是自私的,你又何必装作如此慈悲,如果我他妈不是顾云熙,你以为,我会送她去死么?”
“我管不了你的许多,这三天我自然会想办法,不会让你拿我妹妹下手。”
……
白晓宇懒得睁眼睛,她不愿意知道外边这两个人到底在争些什么,这条命,真的是太辛苦了,她早就已经熬不住了,死了也好,索性就不必这么辛苦了,反正也是苏安的,干脆当做是还给苏安一个人情好了。
右手还是火烧的疼痛,白晓宇的眼中带着慈悲,罢了,左右不是自己的身子,若是能救人,那就救了吧,自己如此尽力,到最后是怎样也不重要了。
她抬了抬手,却发现左手手腕居然包上了白纱,那么沉重的感觉。
“你醒了?”金泰山看着她,远远地叹了一口气。“你都听到了?”
“周楠是不是也中毒了?你帮我去看看,我知道,你可以帮他解毒的。”她避开他的眼神,有些问题并不好回答。
“他那天和你一别,就没再回来,不过,你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后天,你就要死了,你还在说些有的没的。”金泰山很是着急,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白晓宇飞走。
“左右都是救人,有些人跳下水,不过就是为了救个为情所困的傻女人,结果自己死了,有些人冲进火海,不过是为了救一只猫,结果自己死了。这些都是命数,犯不着如此的,你不要说这些伤感的话,既然知道自己会死,那么就死好了,你不必为我难过,为我介怀,你看哥哥也不过是介意了几句,也没有怎么样罢了,我与他们不过就是个女人,命中写着与他们相遇,命中写着为他们而死。”
“别再说胡话了。”金泰山不愿再听她的大道理,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早也该知道命数是不能强求的,可是,毕竟是命中遇见了的人,自然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了为她挣扎。
“你知道么?我相信人性本恶,这样,就算有些人做的再不对,我也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天性。人生下来就是自私的,就是贪婪的,就是渴望别人无限付出,自己无尽索取的,这就是兽性,可是后来,人遇到了家庭,遇到了社会,人被改造了,人学会了分辨是非,人学会了善恶,人找到了道德,于是,人和兽便分开了,所以,我知道,这条命左右都是苏安的,我得到的失去的都是不是我的,因为这,我才愿意如此付出。”她笑了笑。“如果,我能活过这一劫。白晓宇就不会再受人威胁。”
“好笑,我去睡了,你也好生休息。”金泰山懒得理她。就消失了。“对了,有句话你说的还不算太糊涂,你左手的伤是苏灿承弄得,知道你的血能救人,他就不管不顾的切开你的手腕,接了整整一碗去救那个李宜君,没想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想起来给你包扎。这些人啊,不过是那你的命当工具而已。”
白晓宇闭上了眼睛,无论是不是有没有未来,她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她在心中默默祈祷,若是还能度过这一劫,她就要翻云覆雨,再不任人宰割。
“夫人,且沐浴更衣吧。”白巧几乎是哭着进来请安的,看样子,这争吵是大家都听见了的,她想要装作不知道也不行了,最后三天。难道都要在她们的悲悲戚戚中度过,忽然觉得,这些书里的人还真是愚蠢。连临终关怀都这么生硬。
“好端端的哭什么?”白晓宇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的伤一动就会疼,可是,她还是挣扎着起来了,不然又能怎么办呢?快要死了。痛又算得了什么?
“没什么,许久未见夫人。心中有些思念罢了。”白巧让人抬了个木桶进来,里面放着的是五色鲜花,白晓宇轻轻褪去衣衫。
“要焚香沐浴才能祭天么?”她没有回头看白巧的脸,不想看她流泪的样子。
白晓宇的身上,哪里还能看,原本是光洁如玉的肌肤,可是如今却满是伤痕,皮开肉绽,藤条留下的伤痕是紫红色的,在她白如羊脂的皮肤映衬下,是那么可憎的样子。手臂上满满都是割痕,哪一条不是为了别人留下的,右手紧紧地缠着纱布,还有微红的血色渗出来。
“夫人,这可怎么是好?”她跪着,哭着。
“不碍事,洗洗干净吧,我出了许多脏汗,自然是要好好洗洗。”白晓宇一脚迈入了木桶,伤口遇见热水,剧烈的膨胀着,她咬着牙,忍着疼痛。
白巧胡乱的为她洗了洗,不敢用力,生怕伤了她的身子。
白晓宇咬了咬牙,不想让她的表情太狰狞,太恐怖。
她告诉自己,白晓宇,无论这日子到底有多难,她都要熬下去,如果真的能活下去,她一定要让这些让她受伤遭罪的人血债血偿。
仓促的洗了洗,仔细的敷了药,白晓宇终于穿好了裙衫。
“我这个鬼样子大概是出不去了,一会儿把饭菜端上来吧,记着,谁也不见。”她揉了揉发昏的脑袋,肚子里面空空的,身上那么多伤口,流了那么多血,白晓宇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是。”白巧默默地退下,刚才不敢哭出声音,嗓子都被憋坏了。
白晓宇随手拿出了一本书,仔细翻看着,可是再努力也看不进去,那些字虽然熟悉,可是,她哪里还有看下去的心思。
忽然,她又看见随手佩戴的几样东西,红玉还有葫芦,仔细地看着那个葫芦,记得那天放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