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上位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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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那边办的怎么样了?”披头散发的白晓宇吃着木香捧来的各种水果,一脸愉快。
“大家听说是夫人办的学堂,又这么便宜,都来报名了,但是您原先让我们找的老先生,只找到了三个,可是看人数怕是不够啊。”
“那都是小事,等我伤好了,我亲自找,书呢?《三字经》,《论语》,《道德经》,《律法》都印了吧?”在这个地方开办学堂有一个好处,你想教孩子什么就教孩子什么,而且,你最有成就感的莫过于,你可以为他们提供思考人生的思想,儒家,道家,法家……你将影响他的一生,这才是所谓教育者的成就感。
“印了,可是科举真的考这些么?”
“不考,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教的东西贵在实用,单靠考试能出去几个人才,我要教的是能适应社会的人。”白晓宇想想自己的雄心壮志,觉得自己有教育家的天赋。
“哦。”木香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不过没关系,主子说了就做就是了。“您让我把书按低于书店三文钱的价格卖出去,虽然就三文,还是有很多人来。”
“恩,记住,不管以后书店怎么降价,都比他们低三文钱,他们想抢市场也没机会。”人工手抄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印刷的便宜,书店的市场她要完全霸占,又不能把人逼得太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等到书店的书价降到一两的时候,跟他们谈供应的事……”
想着金子银子马上就要源源不断的流进自己的荷包,白晓宇感觉屁股都跟着舒服多了。
“夫人,不好了……”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木莲几乎是从门外直接飞了进来。“出大事了。”
“慢慢说……”白晓宇眼里,除了和钱有关的事,都没有大事。
“二夫人被老夫人送回娘家了,结果老爷也跟着去了。”木莲心里满满的不平,看着自己的主子为老爷掏心掏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二夫人,就算是被老夫人撵走,还能连着老爷的心和人一起带走。
“那不是很正常,回门嘛,带女婿也好。”听到顾云熙的名字她就屁股疼,走了更好,根本就是冤家。
马车上,柳如烟一扫阴霾,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情郎居然愿意这么公然违抗奶奶,陪她回家,感觉在顾府里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
“云哥哥,你要不要先睡下,离我家还有很远呢?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似得。前面报信的想着已经到了,哥哥嫂嫂应该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给我们呢。”柳如烟体贴的为正在发呆的顾云熙整理了毯子,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看着他乖巧的闭上眼睛,柳如烟真的希望可以就这么下去,不回去了吧。
顾云熙的睡相很漂亮,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子,紧闭的嘴唇,柳如烟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画了,只是,她的眉头看起来很紧,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她用手轻柔柔的抚摸着他的眉头,多希望能够平展他的忧愁。
顾云熙这几天心情不大好,虽然一直是闲职,可是朝廷里的压力越来越大,成王马上就要出征了,太子也在私下拉拢自己,七公子看起来是无欲无求,可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反倒是颇有些追求的人,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公子不是一般人,暗自后悔,很有可能自己卷进的漩涡更大。
无论如何,他现在必须做些什么。
如烟的家是在驿道开了家小小的驿站,平时不过是给客人留个歇脚打尖的地方,如果不是三年前顾云熙遇见仇家暗算,他胡乱突围,也不会误打误撞到了这个地方,也不会认识收留满身鲜血的顾云熙的柳如烟,也不会喜欢上这个善良的女孩。
“哥哥,嫂嫂,我回来了。”柳如烟展开了难得的笑容,好像是一缕被遗忘的阳光,这一刻,顾云熙觉得很温暖,觉得自己很幸福。一个男人穷极一生的奋斗不就是为了一个让自己幸福的女人么?
“烟儿回来了。”柳如善是柳如烟的哥哥,平时不过是做些粗活,偶尔上山打打猎的粗人,可是因为会些医术又会算命,路上行走的人都叫他一声善哥。
他最心疼自己的妹妹,所以一直不舍得柳如烟嫁过去遭罪,毕竟,一如侯门深似海,自家的出身想在大户人家立足,付出的,遭受的,承担的都是痛苦。可是,偏偏他的婆娘,一心一意指望着自己的妹妹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也算是光耀门楣,何况若是自己老了,与其是他做主,倒不如是个真心爱护烟儿的人来的可靠。
“烟儿,来,嫂子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那女人挺着大肚子,缓缓走出来,虽然怀孕很辛苦,可是看得出来,她过得倒是很好。
“呀,哥哥怎么还让嫂子这么辛苦,我来我来。”长嫂如母,柳如烟一直很感激嫂子为了照顾自己,一直不肯要孩子的事,如今,更是加倍疼惜她。
顾云熙跟在后面,友好的打着招呼,他在这住过许久,自然熟络。
“顾公子,来,吃菜……”嫂子为人一向热情,顾云熙看着一桌子的野味,知道是善哥夫妇一片心意,可是他素不喜这种野生肉类,腥膻的味道难以去除。
“好。”他难得一笑,想来,和这样的一家人吃饭,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自然也就忘了府里变成什么了吧,也许他根本不想思考吧。
半夜访客
这几天过去,府里没了当家人,感觉死气沉沉的,斗也懒得斗,争也懒得争。虽然再过五天就是老太太的寿辰,可是感觉也不是很热闹,明明到处都是大红的喜色,可是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老太太也整天把自己关在佛堂里,白晓宇现在开始收账了,因为是学堂,偶尔卖出那些闲置不用的书合理合法,毕竟书也算是奢侈品,而且学堂还不用交税,朝廷又有福利,根本是稳赚不赔的营生,家里面如此安静,她却乐得清闲。而且如今王妃回了王府,铃铛认了苏安做干娘,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她完全没有操心的想法。
夜里,白晓宇拿着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算计着,刚刚收上来的学费,白花花的都是银子,她盘算着,先把首饰都赎回来,然后换个金算盘,啧啧,就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碰。”窗户砰地一声被打开了,白晓宇三分之一秒就把银子包了起来。“谁?”
想着要是歹徒,无论如何都是要殊死搏斗一番,头可断,血可流,钱这么辛苦挣来的,绝对不能丢。
“我。”这个声音何其熟悉,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回自己家里要翻窗户。
白晓宇回过头,那男人还是那身白衣,只是看起来没那么潇洒,衣服上带着血迹,看得出,不是一番简单的缠斗,这场面并不像听起来那么轻松,看样子伤的不轻。白晓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伤是玩真的么?
“去拿药箱来。”他命令着,听得出有些虚弱。
她抱起银子跑了出去,不多时,带着药箱悄悄地回来了。
“我可不会包扎。”看着顾云熙脱掉衣服,白晓宇的眼睛莫名其貌的瞪大,几乎平角的精致锁骨,挂着晶莹的汗珠,是那么的性感,腹肌好像是用刀切出来的规范,如果这个男人不是顾云熙这个冤家,白晓宇早就推到了。他后肩的伤口很深,就算倒上了药粉,也会被迅速冲开,血液顺着他漂亮的脊椎向下,一直向下,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可是一声不吭的咬紧牙,白晓宇一面欣赏,一面觉得痛快,屁股觉得格外的舒服。
“你要一直站在那看到什么时候?”他冷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可是又是那么有力。
白晓宇一脸淫笑的走到他面前,一脸的贱样。
“来来来,我来。”她一点都没客气,用绷带紧紧勒住伤口边缘,用力的拿清酒冲洗了下伤口,看着顾云熙的汗一下子下来了,她还是心软了。“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止疼的药水敷上去,止血的药膏盖上去,再用纱布敷在上面,仔细包扎好了,才敢松开绷带。看起来是一气呵成,天知道,白晓宇的笨手笨脚都做了什么,药水几乎洒了顾云熙一嘴,药膏蹭在了他的脸上,纱布不知道缠了多少次,真是笨的可以。
顾云熙看着自己被包成了一只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女人,未免太笨了点。
“你能不能好好做?”顾云熙一脸的埋怨。
“我也是第一次包扎。”她的脸色很不好,手里却轻了很多。“我刚才让木香熬了消炎的药,一会喝了再走。”
“走?”顾云熙的脸色很不好。“我都这个样子,你还让我走。”
“烟儿妹妹还等你呢,回去吧,我去拿药……”白晓宇想着自己的钱还在外屋,巴不得他赶紧走。
可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乖乖在她床上睡下了,真是想要撵都撵不走的冤家。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靠近这个男人,她不想让自己变成苏安,可是,他就那么躺在那,又怎么能够控制呢?走近,再走近,睫毛那么长,鼻子那么翘,这个男人,这张脸真是祸国殃民啊。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好像在忍耐什么,这个男人真是够烦,怎么永远感觉有很多秘密一样,书里面,有这么复杂么?
白晓宇伸出手,那么柔和的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原本紧紧的眉头一下子展开了,真是个奇怪的人。她面对着他躺下,看着他的侧颜,叹了口气,一脸欣赏,可是手却不老实的伸到人家的腹肌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真的是八块腹肌,白晓宇露出了花痴的笑容,只是摸摸腹肌,不算过分吧。
醒来的时候,腹肌男已经不在了,阳光顺着没有关好的窗户洒进来,白晓宇觉得这可能就是个梦,可是昨天盛药的空碗还在桌子上,昨天缠好的纱布被他扔在了地上,看样子,他恢复能力不错。
“娘,铃铛给您请安。”铃铛哪里是三岁的娃娃,根本是个人精,和睦关系,打探情报,明明是她根本听不懂的话,都能鹦鹉学舌学下来,白晓宇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赏了这么一个宝贝给她。
“起来吧,娘给你梳梳头,一会带你找老师好不好?”
“好啊好啊。”铃铛永远是笑的最甜的那个。
府里面忙着置办寿宴,大家虽然不大高兴,可是毕竟是顾家的大事,无论如何不能给顾家丢人,白晓宇看着这些忙忙碌碌的女人,心想,就那个身材,那个长相,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白晓宇,估计也会奋不顾身吧,可惜,我是个已经老得没力气向前冲的女人,28岁,我要的不过是一段平静的生活,28岁,我已经没资格和那些18岁就说爱情的人争了,白晓宇有一种和这个家告别的冲动。
带着铃铛出了门,天出奇的不错,深秋时节,街道上散落着各色的树叶,本来是那么伤感的颜色,却因为人来人往的热闹变了味道,更像是一种幸福,人是种群居动物,就算周围再黑暗,再寒冷,再危险,只要四周还有人,你就会觉得安定些,再美丽,再温暖的风景,只是一个人独处,也会觉得萧瑟。
想着想着,白晓宇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从毕业开公司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就变了样子,她几乎断了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联系,一个月给家里打30分钟电话,其余时间都在拼命工作,对待下属永远是你可以做得更好,对待客户永远是我们会给你最好的,一个女孩子,每天给自己的放松时间都是夜里12点以后,一个女孩子,想要拼一家公司,除了才华和努力,还有坚持。就是这样的白晓宇,她虽然活在人群里,虽然应酬在人群里,可是,她却活的很孤独,孤独的让她忘了自己就这样过了六年,如果不是这样穿越,她应该还没有时间和人细细的谈谈,不管是谁。
这个帅哥该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
听吴管家说过,城北有个秀才院,住了很多今年虽然没能中举,但是准备留在京城来年再考的秀才,管家说,这里面一定有很多漏网之鱼,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老师。
秀才院是圣上特批的,周围还严禁摆摊叫卖,生怕打扰了这些祖国的希望。白晓宇觉着这样的组织应该是很完善的吧,想来应该确实不难,所以丝毫都不着急,她牵着铃铛沿着护城河走走停停。
清澈的河水穿城而过,河水中,好像有一种好闻的鱼腥味道,好像,这味道叫做生活,桥下来来往往的小木船,摇摇晃晃的从一个生计奔赴另一个生计。船上正在靠岸卸货的男人扯着嗓子和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大婶说着乱七八糟的混账话,桥上的卖花姑娘正悄悄地把最漂亮的那一朵掷给那个俊俏的船工,就算是再冷的深秋,好像也冻不住他们心里的那团火,京城本在北方,偏偏有着江南的韵味。
桥上的人来来往往,铃铛开开心心的跑来跑去,丝毫不知道,老师会给她未来至少十年带来什么痛苦,不过,这样也好,无知无畏。老师,是世界上最任性的孩子,明明没有定着别人难以做到的标准,却妄图让所有人遵守,这真的是个理解容易相处太难的角色,当初上学的时候的满满恨意,总会在毕业之后变成感激,人类好像真的是个善良的动物,总是默默的修饰自己的回忆,漏掉痛苦而放大幸福,老师如此,前任亦如此,当然,这需要足够的时间,足够让自己经历更多的时间。
白晓宇忽然想到,如果当初不和前男友分手,而是选择结婚生孩子,自己应该也会有个铃铛这么大的娃娃吧,也可以带着孩子在深秋的一天,出去玩玩,想着想着,她摇了摇头,到底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秀才院在街的尽头,街道很长,四周很安静,周围的房子都闭得死死的,她敲了敲门,却没有人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