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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怒逍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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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道:“你告诉玫瑰,我先回去了。如果有时间,欢迎你到八王府来。”
  “我一定会准备一份让您和廉亲王都满意的礼物。”他站起身,送我出去。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王府时,我忽然发现门口还停着几辆马车,心中顿时一跳。
  最后一辆明明就是十四阿哥府上的车。自从胤禵把胤祥送去监禁之后,我们几乎没有来往。再说他现在正春风得意,无缘无故,绝不会到廉王府来。
  “十四爷来了?”我问小顺子。
  “是,您走后不久,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就来了,现在正和王爷在书房议事。”他垂手答道。
  看来发生的事还不小。
  我心中焦急,顾不上回去换衣服,直接去了书房。
  听见侍卫请安的声音,里面忽然安静下来。我推门进去,胤禵还穿着朝服,见我进来,眼光微微一闪,随即看向一边,似乎有些尴尬。
  “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我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探子回报说,准噶尔发生了内乱,策妄阿拉布坦被他弟弟策零顿多布杀死了。玫瑰这下可为难了……”胤俄担忧地说。
  “策零顿多布成了准噶尔大汗了?”我大吃一惊,想起策零的话,不由皱起眉头。
  “还没有,听说传国玉玺和兵符都不见了。现在准噶尔乱成了一锅粥,都盼着策零赶快回去。”胤禵大约怕自讨没趣,只自顾自地说话,也没有看我。
  我听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立时明白了他的心思。其实,我的心思也很简单。假如一定要在他和胤祥中保全一个,我一定会选择他。我朝他微微一笑,道:“我刚刚去见过策零,他好像早有准备,你们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策零所说的让我们满意的礼物是什么了。我不关心策零顿多布为什么要篡位,也不关心策零是怎么知道的。我唯一关心的是,玫瑰的小王子终于回去找她了。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康熙的态度。
  胤禵感受到我和解的语气,抬头看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意。
  以后的情况与我所料的大致不差。
  第二天,策零觐见康熙,请求清廷出兵帮他讨伐策零顿多布,假如胜利的话,他愿意把西藏让给大清。
  康熙告诉他,满人和蒙古人一样守信,现在准噶尔国内都盼望着他回去继承汗位,他决定顺应天命,帮助他回国。
  这一点倒出乎我的意料。
  听了胤禩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康熙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扣押策零,以便趁机兼并准噶尔。只是策零的死士现在仍然控制着准噶尔百分之七十的兵力,即使不依靠大清,他也能够力敌他的叔叔。而且这部分兵力也足以让康熙忌惮不已,所以才会送一个顺水人情给他。
  等策零请求康熙把端柔公主许配给他时,康熙欣然同意,并将嫁妆增加了一倍。
  六月,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大将军王正式出炉。
  临行前,如同那年我和胤禩去海南一样,我在枕霞阁旁摆了一桌“辋川宴”为他们送行,不同的是这次多了扬泰和策零,少了胤祥。
  策零的汉语底子相当厚实,一眼就认出这是王摩诘的画,连连惊叹不已。我笑道:“玫瑰也会做这个,等你们回去后,可以让她试一下。”扬泰脸色一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策零只是微笑不语。
  喝酒时,胤俄提议划拳。我拿出《兰花令》上的一个酒令,稍作更改,让大家来玩。这个酒令由十八支签组成,签上分别写着行事、地点、人物,放在三个签筒内。
  行事:打坐、喝酒、念经、唱歌、下棋、打仗
  地点:酒楼、坟墓、旷野、红楼、大街、水沟
  人物:农夫、小姐、和尚、将士、文人、无赖
  每个人抽出三支签,自己进行组合,说的太离谱的人自罚一杯,并讲一个故事。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一致同意。
  我是酒令官,由于胤禛年纪最长,便请他先抽。他抽出三支,展开一看,脸色有些发讪,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小姐在红楼念经。”
  胤禵凑过去瞟了一眼,连忙捂住嘴。
  我忍住笑,说道:“四哥自己罚一杯吧。”他看看大家的表情,只得一饮而尽,给我们讲了一个“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胤禩运气不错,抽出来的是和尚在旷野打坐。
  胤禟组合了一个将士在湖上打仗,也勉强通过。
  胤俄同志不负众望,一句“无赖在坟墓唱歌”让我们集体晕倒,他还振振有词,“无赖怎么不能在坟墓唱歌?”结果被我这个令官连罚三杯。他就是个无赖,剽窃我原来的故事。等他讲完后我大笑:“你如果敢去坟墓唱歌,这句话就算对。”
  胤禵抽出签,看来看去,说道:“文人在水沟喝酒,嗯,想必是个风流墨客,这么有个性。”还没臭美完,就被胤俄灌下一杯酒。他们是一对赖兄赖弟,都剽窃我的鹦鹉。
  扬泰和策零为谁先抽签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扬泰先抽。
  扬泰随手抽出三支签,也没细看,说道:“农夫在坟墓打仗。”
  不知为何,在众人大笑时,我忽然有些不安。
  扬泰喝下酒,讲了聂政应严仲子请求刺杀韩相侠累,失败后自杀而死的故事。他说:“聂政自杀后,韩国将他的尸体吊在市中,他的姐姐闻讯赶来伏尸痛哭,最后无路可退,只好自绝于弟弟身边。”他看向玫瑰,评价道:“聂政不该应严仲子的请求,更不该前去刺杀侠累。人一定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误人又误己。”
  策零、玫瑰、弘昊均微笑着认真聆听,一脸谦虚好学的样子。
  策零伸手抽出签,笑道:“我肯定是要被罚酒的,我的是文人在湖上念经,不知对不对。”
  玫瑰将一杯酒递到他手上,他微微一笑,一饮而尽,道:“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倒还有些意思。说有个宅子闹鬼,人们都不敢靠近,唯有一位书生大胆将其买下。晚上书生正秉烛读书,一个女鬼拖着一根红绳前来,书生面无惧色。女鬼现出原形,书生仍是镇定如常。女鬼将绳子挂于梁上,招呼书生前来。待书生把脖子伸向绳索时,女鬼笑道,君误也。书生凛然道,你自误才有今日,我无误。女鬼惭愧不已,连拜三拜,隐入墙中,从此不再闹鬼。”
  我几乎忍不住要为策零鼓掌,玫瑰若是还对扬泰念念不忘,那真是瞎了眼睛。扬泰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胤禛已笑道:“这个故事倒真有趣,我们今日也受教了。”
  大家都笑起来。
  弘昊看看一旁的酒坛子,笑道:“这么讲故事怪累的,不如直接罚酒,要不然喝到天黑,这酒恐怕也喝不完。”
  他那脸皮超厚的十叔立即响应,于是在一片诸如小姐在水沟打仗、和尚在坟墓打坐、将士在红楼下棋的奇怪话中,身边的酒坛子迅速减少。
  直到薄月挂上天边,大家才尽兴散去。

  无寻处

  康熙五十七年七月初一,抚远大将军胤禵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所用之正黄旗纛,照依王纛式样制作。胤禵统帅西征之师起程时,康熙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亲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于太和殿前。不出征之亲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俱穿蟒服,齐集于午门外。胤禵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乘骑出天安门。诸王、贝勒、贝子、公以及二品以上大臣均送他到列兵处。
  策零和玫瑰随大军前行,胤禵答应我和胤禩,一定会把玫瑰照顾好。至于策零,他笑道,那可比他厉害得多,他只提防不被吃掉就好了。
  策零听见他的话,微微一笑,学汉人做了个揖,表示不敢。
  胤禵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玩笑话,无需当真。”
  在德胜门时,大军稍作停留。我拉住玫瑰的手,心中哽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嘱咐她千万不要象在京城一样随意耍脾气,有什么事多和策零商量,尊重他、爱护他,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至于让她忘掉扬泰之类的话,我全部说不出口。趁她和胤禟他们告别的时候,又叮嘱了春香和玉纹几句,她们俩只是眼泪汪汪地点头。
  胤禵下令大军前进,玫瑰忽然扭过身子,扑进我怀里痛哭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低声劝道:“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策零,你的荣辱和他紧密相连,你好好待他,自己才能幸福。就额娘来看,这世间的男子,也只有他才配的上你。”
  她听出了我的话中之意,伏在我肩上轻轻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低声说道:“额娘,您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莫洛克。”
  我拍拍她的手,“知道了,还信不过额娘么?”
  她眼眶一红,眼睛看向百官站立的方向,忽然露出一抹凄艳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微微闪着寒光。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边是肃穆的人群,一色石青色的官服,模糊的面孔,谁也看不清谁。
  再看向她时,那心碎的微笑已经隐没,只剩一种心死后的坚定。
  我转过头,不忍再看。
  恍惚中,我听见玫瑰语声凝噎地对弘昊说:“……再也看不见你了,我会想你的,永远,永远……”她忽然大哭起来,“唉,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弘昊看了一眼那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轻轻说道:“走吧,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去。我纵然再想念你,心中也总会有别人的。”他推了推她,“去吧……”
  玫瑰低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擦干眼泪,走到策零身边。
  策零把她抱上马,向我们鞠了一躬,追随大军而去。
  那群面孔模糊的人仍然肃立当地,殷殷目送大军远去。只有一束目光,是追随着玫瑰的。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看清对方。
  谁。
  也看不清谁。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胤禩安慰我:“策零是个难得的奇男子,胸襟开阔,玫瑰一定会幸福的。”
  我苦笑,无言相对。
  策零是很难得,他很好很好,可是倔强可怜的玫瑰,死心眼的玫瑰,她即使知道他的好,却也未必能拾起破碎的心,缝补好,交给他。
  他们走到那一步,也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半年后,大将军王传来捷报:准噶尔内乱彻底平息,策零继承汗位,册封玫瑰为敦裕王后。策零顿多布率领小部分叛军逃入青海和硕特汗国,杀死拉藏汗,占据了汗位,与准噶尔对峙,但是对强大的准噶尔帝国并不构成任何威胁。
  康熙五十八年底,胤禵班师回朝,诸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均在德胜门迎接大将军王。康熙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此时,胤禵是最有声望的皇子。众人都认为他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但我始终记得康熙在毓秀宫的那句话:“你的小儿子给大儿子当侍卫也不配!”
  胤禵带回策零和玫瑰为我们准备的礼物,她还特地为她四伯父家准备了一份厚礼,人人都有,做得十分漂亮。
  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我留意了一下,她送给扬泰的是一把翠玉雕刻而成的弹弓。
  我后来查了《古今注》,这才知道齐女的典故:据说齐王对王后薄情,王后心碎而死,变身为蝉,日日在庭间悲鸣。齐王悔恨不已,后世便把蝉称为齐女。
  这把弹弓,是打落蝉儿的武器吧?
  她终于还是决定忘记了。
  木樨花还没有凋谢,在风中哗哗作响。象女子佩玉相敲击的声音,缓缓从空中流过,不知将流向何方。
  但是只要下决心遗忘,终有一天,还是会忘记的。
  由于策零顿多布在青海的势力逐步扩大,影响了大清对西部的控制,康熙六十年五月,胤禵移师甘州,进入陕西张掖,准备进攻和硕特汗国。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没有取得进展。十月,胤禵以军务重大为由,密奏暂停进剿,得到康熙的赞同。十一月,年羹尧仍然驻守前线,胤禵奉命回京述职。经反复研究磋商,翌年二月,胤禵离京再赴军前,征讨策零顿多布。
  我知道这一去一切都无可挽回,待胤禵再回来时,江山已经易主,大将军王即刻会成为阶下囚。所以出征那天,我们一直将他送到三十里外才返回。他还叮嘱胤禟:“皇阿玛年事已高,好好歹歹,你须时常给我信息。”
  我一阵心酸,紧紧握住胤禩的手。他这么看不开,到时只会吃苦。
  我已经预感到康熙六十一年会无比难熬。当身处飓风中心时,反而有种听天由命的解脱,偏偏是暴风雨的前夕最最让人喘不过气来。
  生日这天早上,朝云、素心带着三个孩子来给我拜寿。吃完寿面,我对胤禩说想去碧云寺上香。说话时,我的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捏成一团,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端倪。
  他没有在意,只让加新多带几个人跟着。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一颗心比马车颠簸得还要厉害。窗外的红桃绿柳,没有一样进入了我的眼睛。意外的是,那僧人早已预料到我要来,不仅亲自在山下迎接,甚至连我上香的东西都预备好了。
  他这么笃定,当然是胤禛的吩咐。
  我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出他的掌握。
  小如震惊地看着我,目光中隐约有丝责备。
  连她都猜出来了,更何况胤禩?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让我注意安全。
  我忽然惊出一身冷汗,跺了跺脚,立即转身下山。
  胤禩还是在窗前练字,却心绪重重,连我进屋都不知道。我轻轻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他一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求人不如求己。”我在他背上蹭着鼻子,“倘若求菩萨有用的话,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
  他转过身,凝视着我的眼睛,“你真傻。”
  “不,但是我相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爱你。”
  我微微一笑,道:“恐怕不能更多了。”

  空逝水

  五月,康熙下令释放胤祥,我们和胤禛一起去接他。走出那狭小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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