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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怒逍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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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
  那不是梦,庄子与蝴蝶,清清楚楚,再也不会混淆。
  “早上好!”我笑道。
  阳光透过纱窗均匀地洒在地上,一切是那么温暖美好。我自己织的那个愚蠢的茧只有我自己把它撕碎。从今以后,不管我们是什么样的处境,不管遇到多可怕的事,只要能够在一起,都会象午后的清风一样消散无踪。
  只要我们在一起。
  早上弘昊和玫瑰前来请安,正好看见胤禩为我画眉。玫瑰站在窗前,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弘昊忍住笑,连忙把她拉走了。
  我看着面前的大圆镜,折射出身后三面镜子中的他的笑脸,经过无数番重叠,似乎满室都是那卸下面具后的熟悉的微笑。
  我抵住他的额头,“我是不是很傻?”
  “不,永不。”他模仿我的语气,“逍遥,我爱你。”
  “齐桓公威震四方,最后因为五个儿子争位,活活将他饿死,也不掩埋,任由尸体在寝宫腐烂发臭。我纵是心肠再坚硬,看了这等惨祸,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不要怕,无论如何,我也要护你们周全。”
  我凝视着他英俊的面孔,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碧清莹澈,没有一点杂质。在他的瞳孔中,我甚至可以清楚看见自己影像。那曾经若隐若现的两簇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熄灭。
  我忽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
  所有的猜忌和提防在这拥抱中全部烟消云散。
  因为他爱我,一如我爱他。

  笙歌欢

  五月四日是康熙六十岁的大寿。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今年尤其大肆操办,似乎卯着劲儿要营造出一种普天同庆、天下太平、父慈子孝的样子来。
  各府都竭力揣测康熙最近的喜好——人老了,就变得喜怒无常,好象不让人害怕就失去气势一样,搞得大家个个忙得焦头烂额。
  送重了,人家说你奢靡;送轻了,既轻浮又失礼。总之是难以讨好。
  我们准备了两样东西——象牙席和地图。象牙席本是雍正那时才开始在宫中流传,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反正胤禛不会告我侵权。老年人怕热,应该是很实用的礼物。那张地图我重新订正核对、确保万无一失后,又把“顾绣”的人传进京来,重新绣了一张。京城的材料毕竟齐全得多,这张地图比前一张更精致准确,相信足以打动康熙。
  胤禩看着桌上的礼物,手指划过我的面颊,叹道:“难为你了!”
  我故作不知他的意思,笑道:“我只是出出主意,又没动手,哪里谈得上为难。”
  碰巧西域国王阿丰索派使臣本多白勒拉前来北京,进贡了两头狮子。康熙十分高兴,特命大家寿筵后一起去后宫观赏传说中的森林之王。
  大家齐齐谢恩,依次献上自己的寿礼。
  三阿哥准备得最隆重——一颗罕见的双拳大小的夜明珠、一盆翡翠松柏盆景。但是失宠的人,送得再贵重,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康熙看了一眼,就让李德全收起来,一点言语也没有。
  胤禛和那拉氏走上前,献上一套白玉鼻烟壶,上面刻着吉祥祝寿之词,十分得体,一如他夫妻二人的性格。
  五阿哥、六阿哥和七阿哥都是珍奇古玩,大家没想到会撞车,一时间面面相觑,几乎下不了台。
  康熙嗬嗬笑道:“朕每年都要庆生,不过是一家人一起乐乐罢了,看的是孝心,又不是这些劳什子东西。老八准备的什么啊?”
  胤禩拉我上前跪下,“回皇阿玛的话,天气逐渐热了,儿臣希望皇阿玛能睡得安稳一些,所以特意为皇阿玛准备了一床象牙席。”
  两个小太监把象牙席展开,洁白光泽的席面上,用大小鱼贝纹编缀其中,恰好组成一个“寿”字。康熙命小太监拿近一些,对良妃说:“朕最不喜的即是夏天,还是老八考虑周到。好、好,这件礼物不错,有心思。”良妃微笑颔首,旁边几张脸顿时变了颜色。
  赵公公奏道:“廉王妃也为皇上准备了寿礼。”说着,两个小太监捧着一卷刺绣走上前来。我伏身道:“儿媳参照了皇阿玛绘制的《皇舆全图》,借大寿之际,将我大清全貌制成绣品献于皇阿玛,愿您和我大清江山一样福寿绵延。”
  康熙微微一笑,“展开。”
  如一道光芒闪过大殿,在明亮的阳光下,整幅长达三米,宽达两米的地图绣工细腻,色彩逼真,过度自然。各条金线、银线闪闪发光;大殿内部幽暗的光线如一面最好的背景,虚实相间的光感效果,使地图光色随动随变、变幻莫测,各省、州、府的山川河流、官道、运河清晰可见,比《皇舆全图》的一百四十副图片生动不少,更充分地表达出大国泱泱之气度。
  大殿内一片赞叹之声,康熙走下殿来,亲自将我扶起,笑道:“朕所有的儿媳中,数你最得朕心,又最有心思,象这样的礼物,朕平生是第一次收到,平日总算没有白疼你。”
  我和胤禩连忙谢恩起身,坦然面对各色表情。
  有了我的地图后,后面的那些奇珍异宝再也无法吸引康熙的眼睛,除了对十四的雄鹰略感兴趣外,其它的都只是看一眼就命收起来。
  随后就是寿筵。我与那拉氏同桌,不知怎么讲到了扬泰。她的脸上有隐约的忧色,告诉我扬泰突发高烧,卧床不起,今天没有来。
  我放下筷子,低声宽慰了几句,让她不要太担心,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寿筵快结束时,孙子辈的阿哥们也依次上前祝寿。不知是不是好基因都在康熙这里用得差不多了,出色的并不多,那位后来自诩为“十全武功”的乾隆现在只有四岁,今天也没有来。一众小阿哥就数弘昊最为挑眼,长身玉立,俊逸高远,跟他阿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让我无比骄傲。
  那拉氏看看弘昊,忽然叹息一声,道:“弘昊这孩子天分高,妹妹你真有福气。”
  我知道她想起早夭的弘辉,准备安慰她,可是动了动嘴,却只谦虚了两句。
  我始终有些怕她。她不像一般的女人,不管她的表情是冷静还是凄苦,都有种明灭无常的镇定,让人打心眼儿里发怵。
  她很快恢复过来,拉起我的手,“走吧,皇上叫你呢。”
  我抬头一看,大家都已起身,随康熙去御苑参观雄狮。李德全满脸堆笑地站在我面前,笑道:“八福晋,皇上请您过去……”
  我连忙向那拉氏告别,随李德全而去。
  走到康熙身边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拉氏还在微笑,但是笑容非常灰败。接触到我的目光,她突然一挺背脊,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黯淡顿时一扫而光。
  我的心一颤,对她笑了一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康熙。
  一路上很平静,我小心翼翼地说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是天不遂人愿,还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那两头雄狮被困在笼子里,十分焦躁,一声怒吼,吓得众女眷花容惨淡。我从小在动物园听惯了这种声音,倒没什么表情。
  康熙看我一眼,笑道:“难得你倒不怕。”
  “它们锁在笼子里,叫得再大声,也终是困兽之斗。再说天子在此,自有天神庇佑,灵犀自然不怕。”
  “好,有胆识,你以雄狮为题作一首诗来听听。”
  我的脸一垮,老大,你还是那么爱玩人啊,我怎么会作诗?朝胤禩看去,他们几个也听见康熙的话,都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我擦擦冷汗,将脸皮厚度调到十级,正要开口,玫瑰忽然上前说道:“皇爷爷,不如由从心代额娘作一首诗,如果皇爷爷觉得不好,再让我额娘作,可以吗?”
  玫瑰长大后,相貌似良妃多过似我,康熙猛地见到她,不由一怔,随即笑道:“从心都长这么大了,那好,朕就先听你作诗。作的好,有赏;作的不好,朕可要罚你。”
  好个玫瑰,只见她略一沉吟,随即不慌不忙念道:“地过流沙宿海邻,雄狮作执亦来臣。旅獒底贡同周室,宛马徽求笑汉人。岂识中原无虎豹,旋看郊墅有麒麟。纵多雄力凭谁试,闲杀铜颅铁色深。”
  这首诗的确好,字里行间豪气丛生。玫瑰眨着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顾盼生辉,与她身后那群规规矩矩的格格相比,实是美艳不可方物。
  康熙十分高兴,连赞她诗作的好,有满洲女儿的气势,又唤她走近几步,和声问道:“你想让朕赏什么给你?”
  玫瑰看我一眼,有些犹豫。
  我笑道:“你想要什么就跟皇爷爷说,只是不许放肆。”
  “什么都可以吗?”
  “对,什么都可以。”康熙心情甚好。
  “我想养头狮子在家玩。”
  我脸色一变,狠狠瞪她一眼,一旁几个福晋已经笑出声来。
  康熙睁开一直半闭着的眼睛,凝视她片刻,缓缓说道:“朕既然答应了你……那就赏一头狮子给你吧。”
  “皇阿玛不必把她小孩子的话当真,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再说,养头狮子在家里,那我们都要被赶走了。”我看着康熙的神情,背后冷汗狂流,面上却还陪着笑,心里恨不得把这惹祸的丫头打死算数。
  康熙看看我额头上的冷汗,笑道:“那有什么打紧?朕再赏座小行宫给你,你让从心把狮子养到那里去。”
  我这才知道他是真想赏赐我们,连忙和玫瑰一起磕头谢恩。
  起身时,一眼扫过去,刚刚嗤笑出声的三福晋、五福晋、六福晋脸色无比难看,那拉氏却始终只是淡淡地微笑。
  胤禩看玫瑰的眼神有几分责备,我冲他摆摆手,他一脸无奈地摇头,胤禟的眼中却是浓浓的赞赏。
  待康熙走后,我又回过头,拉着玫瑰向那拉氏道谢,“如果不是姐姐管教了她几年,这孩子也不会是这个样。”
  玫瑰十分懂事,立即邀请她四伯母去小行宫玩。
  那拉氏笑道:“我们府里过一阵子就建好了,到时请妹妹带玫瑰来吃顿便饭,以后有时间我也去看看玫瑰的狮子。”
  我一口答应下来,玫瑰激动得脸通红。我瞥她一眼,祈祷扬泰一直病到我们去那会。
  这一天真是累。
  看完戏回到府中,已经快到戌时。我累得浑身快要散架,靠在胤禩怀里,忽然没缘由地落下两行眼泪。
  这么辛苦地讨好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值得吗?
  胤禩轻轻环住我的腰,“你只把他当作一个孤独的父亲就好。”
  我就着他的话想了想,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我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大叫了一句:“国王长着一双驴耳朵!”
  他被我的狮子吼惊得一炸,“这是什么意思?”
  “心理治疗。”我得意地眨眨眼睛,“科学研究表明,心情不好时,大喊一句‘国王长着一双驴耳朵’,能够缓解压力。”
  “是吗?”他怀疑地看着我,忽然低下头,在我耳边喊道:“逍遥长着一双驴耳朵!”
  趁我噎得说不出话的机会,他点点头,笑道:“心情果然变好了。”
  车厢里顿时闹成一团。
  正在我们双手互搏,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见小顺子在马车外嗫嗫地说了一句话:“爷,到了……”
  我看着胤禩扭曲的面孔,忍不住大笑起来。

  长相续

  我和玫瑰秋天去雍王府时,扬泰的病已经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拉氏的这个弟弟,虽然之前做过很的猜测,但是看见他本人时,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异常美丽的男孩子,举止谦和有礼,更添几分温文儒雅的风度。他先恭声向我问好,然后才把目光投向我身边的玫瑰。
  许久以后,我都忘不了他们眼神相遇的那一刻——惊喜交加混杂着不可置信——我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胤禩的情景,心迅速柔软下来。
  转念一想,我的心又凉了半截。既然我能看出来,想必一桌子人也都看出来了。但是他们都是演戏的高手,拿到现代来个个人能得奖,我留神看去,每个人都只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笑得最动人的就是那个对玫瑰恨得牙痒痒的年氏。
  那拉氏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即暗暗打了个旋儿,变得沉静如水。
  我眼光往旁边斜去,只见胤禛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有些不快。心顿时一沉,手中的酒杯仿佛突然间重了起来。
  他果然是反对的。
  我看着他被风扬起的衣袖,耳边忽然响起胤禩昨晚的话:费扬古将军一生征战沙场,性格刚硬,四嫂的性子跟她阿玛如出一辙,听说她已经为扬泰挑好了媳妇,四哥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风缓缓吹来,阳光象河流一样起伏不停地流动,从树下仰头看上去,越发令人目眩。我心神不宁地应付着年氏的刁难,一边思忖玫瑰的事。
  终于,玫瑰请我去看她原来住的屋子时,我不顾胤禛略含责备的目光,开口邀请扬泰同行。
  “管他呢。”我看着两个年轻人喜悦的神情,对自己说。
  回到府中,我问了玫瑰一句话:“假如额娘告诉你,扬泰不能让你幸福,你还会想和他在一起吗?”
  “只要我们在一起,怎么会不幸福?”她不以为然。
  是啊,他们把问题想得如此简单,这是年轻人的权利,就像我们当年一样。
  “额娘和你阿玛都希望你能嫁一个使你幸福的人。”
  她咬住嘴唇,半响,答道:“额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扬泰能让我幸福。除了他,我不会嫁给任何人,就算那人把心掏给我我也不希罕,我只喜欢他。”
  她的头发披了下来,垂在腰间,月光朦朦胧胧地照在她的脸上,似是蒙了一层轻纱。隔着水晶帘子看美人梳妆,这大约就是其中的最高境界。
  这么美丽的女子,应该能够激起扬泰的勇气吧?
  我沉默地离开兰露阁。
  回到黻霖轩,我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胤禩。虽然他现在掌管工部,事务繁多,但是女儿的人生大事也该由他来拿主意。
  “你确定她喜欢扬泰?可是听说四嫂已经在为他张罗婚事了……”他沉吟片刻,“不如找个时间把四哥和扬泰请来吃顿饭,如果四哥有意思,那我们再看看怎么处理。”
  由于之后胤禩一直忙着治理黄河水灾和推广双季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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