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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怒逍遥-第27部分

小说: 怒逍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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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影响清朝政治格局的事件,康熙大帝从精明能干的八阿哥身上清醒地认识到,他需要一个不怕得罪人的继承人。本人认为,这是康熙最后选择四阿哥继承皇位的一个重要原因。另外,从这个事件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即使在统治集团内部,也存在各种利益矛盾,错综复杂,相互交织……”
  老大不解:“关老八什么事?”
  老二伸出头来,呵呵笑道:“康熙命老八掌管刑部,你说关老八什么事?”
  我背上突然爬满冷汗,偏偏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凑起热闹来,用力踢了两脚,越发浑身疼痛起来。
  “你去跟才叔说,请八爷回来后,无论多晚都要到我房里来一趟。”胤禩前天才执掌刑部,现在应该来得及。
  玉纹见我脸色不对,连忙唤人进来伺候,安排妥当后,便出去找才叔。
  天色渐渐黑了,我只是心神不宁地给孩子绣小肚兜,不时抬头看看窗户外面。
  “小姐,贝勒爷回来了。”小如轻声说。
  我抬起头,胤禩已走到跟前来,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一看见我就笑道:“今天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这么差。”他拿过我手上的肚兜,忍不住笑起来,“绣了大半年,还只绣了一半,看来他是等不及穿了。”
  我放下肚兜,拉他在炕上坐下,笑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好几天都没看见你,所以就让才叔请你过来一趟。”
  “刑部有个案子出了些纰漏,皇阿玛让我重新审理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淡淡地说,“你不要担心这些,好好把自己身子养好,太医不是说了吗,可能就是这几天。”
  我的肚子一下剧痛起来,连忙撑住桌子,深深吸了两口气,对小如说:“我有些话跟贝勒爷说,你们先出去。”
  小如连忙往炭盆里添了几块炭,又把茶水布置好,这才带着人出去了。
  胤禩的脸色凝重起来,“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强忍着不适,道:“刑部这件事背后不简单,如果不是太子和四阿哥都办砸了,皇上也不会让你来管。可是皇上关心的是国家法律的公正严明,而刑部的人关心的是自己的官帽,你夹在中间,只能选其中的一个。要么会得罪皇上,要么会得罪刑部的人,实在是不好办啊。”
  他是一个事事要周全的人,可是在现在的政治局势中,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如果他的脸面要足了,康熙的脸面就丢了。
  他即使再忍得住,此刻脸上也不由变色,“谁告诉你这些的,你怎么知道太子和四哥办砸了?”
  我苦笑——是三百年前的一个人告诉我的。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你作为大清的皇子,还是应该为百姓多考虑一些。”我环住他的腰,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罢了,你比我聪明得多,知道怎么办的。”说完后才发现里衣已经湿透了。
  他眉头微蹙,沉吟不语。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心,笑道:“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今年是在宫里庆生还是在府里?”今年是他二十岁的生日,肯定比往年要隆重一些。
  他看看我的肚子,“太医说你这几天就要生了,等你生完后再说,这段时间事情多,我也没那个心思。”
  我忽然兴起一个念头,笑道:“如果这孩子是你生日那天出生的该多好,这样以后你们就可以一起庆生。”
  他一愣,将手贴在我的肚子上,也笑了起来,“那最好不过了。”
  说巧也巧,这天我刚刚准备去听雪斋给他祝寿,一转身,忽然看到床上红了一片,心中立刻明白过来,也没有惊惶,只是让玉纹把小退步里的两个稳婆唤过来——这时肚子已经在一牵一牵地痛了。
  “我去通知贝勒爷。”小如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了出去。
  我忙让人拉住她,叮嘱道:“你等爷用完早膳再告诉他。”
  小如一去就是很久,久到我连时间的概念也没有,只剩下一种意识,那就是疼痛,巨大的疼痛,几乎将我生生撕成几瓣。
  “福晋,您的骨架有些小,所以有些吃力,您不要怕……”两个稳婆脸色如土灰,只是不停地安慰我。玉纹摸摸我的肚子,急得哭了起来,“小如怎么还没把爷找来……”
  我听出她们的弦外之音,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古代医术不发达,如果是难产,十有八九会送命……
  我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恐惧,万一我出了什么事,谁来告诉他以后应该注意的问题?
  我已经决定要把我知道的历史告诉他,虽然不能确定引发的后果,但是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上演。
  在麦加死神的故事中,假如那个仆人中途折回家来,符合我们人类感情的结局,是老板告诉他死神正在麦加等着他,从而伟大的理智和情感获胜,命运一说被淘汰出局。
  如果老板明明知道仆人去了麦加就会死,但是看见他却不告诉他,还说什么天命不可违之类的鬼话——我要是雷公,先一雷轰死他再说。
  历史会不会改变——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人是历史中的人,历史是人的历史。
  曾经的历史和现在的历史,由于多了许多意外因素,绝不会完全雷同的。就好像胤禩并没有象史书上所说的那样娶了郭络罗氏。
  德谟克利特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在历史的这条长河中,也是一样的。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假如还傻傻地任人宰割,那还不如一只小小的蚂蚁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不知谁还说过,大自然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同一事物不再重回,如果回来了,必定就是不同的。
  剧痛稍微弱了下去,我定定神,对玉纹说:“给我拿纸笔来。”
  她拿个垫子放在我背后,转身取过纸笔,摊在床头小几上。
  我沉吟片刻,支起身子,写下几句简单的话:四阿哥以后会做皇帝,你千万不要得罪他。四十七年皇上会第一次废太子,你一定要避开,不要让大臣们举荐你,因为两年后皇上又会重新立他为太子。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爱你。
  我看着那黑色的墨汁渐渐凝固,心越来越静。我把纸折起来,放在枕头下面,嘴角忽然浮起一丝笑容。就算我今天死了也不要紧,他知道避开那些危险就好……
  对我来说,今天死了,说不定还是最好的结果。他始终不愿意原谅我,与其让他一直痛苦,与其让我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还不如为他死了。从此以后,我在他心中再无任何缺点,我过往的错误都会被他慢慢遗忘,他只记得我的好,我将日日夜夜得到他的爱……
  我喘了口气,紧紧揪住身下的褥子——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疼痛如潮水蔓延开来,衣服全部被湿透,两个稳婆急得面如土色,只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玉纹则一直在窗前焦急地张望着。
  意识模糊间,似乎有人推门进来,把我抱在怀里,手臂坚强有力。我睁开眼睛,看牢他,微微笑着。
  稳婆在一旁絮絮叨叨,他却只是抱着我,没有丝毫放开的打算。
  “情况怎么样?”
  一个稳婆壮着胆子说:“福晋的身子骨架虽然有些小,一般也不会有问题,可是奴才看福晋的肚子,胎儿个头比一般的胎儿要大得多,难免有些吃力。您要不在外面等着,有什么消息奴才们立即前来禀报。”
  胤禩沉吟不语。
  我示意他把头低下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万一有什么事,咱们就保小吧。我枕头下面有一张纸条,假如我出了事,你一定要看……”
  他堵住我的嘴,声音突然有些呜咽,“你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你们都要好好的,你不要怕,我就在外面守着你。”
  我伏在他的胸前,忽然流下两行眼泪,“怒,我爱你……”
  “我也爱你,你别怕,我守着你。”良久,他终于松开我,走到门口时,手在门闩上停了半响,经不住稳婆急声催促,跺了跺脚,打开门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稳婆终于叫道:“头已经出来了,头已经出来了……”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挣,顿时感到无比的放松。这个孩子终于出来了,我也没事……
  谁知稳婆又叫起来:“福晋您不能泄劲啊,还有一个……”
  我眼前金星直冒,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恍惚中,一个人抓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逍遥,你坚持下来,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月亮。”汗水和泪水顿时漫了一脸——原来不是我做梦,在去年的八月,他就已经原谅我了……
  我咬紧牙关,极力按照稳婆的话来做。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见她们说:“恭喜贝勒爷,喜得一个小阿哥,一个小格格。”
  我的心一宽,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让我害怕的事了,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燕双双

  从风暴中醒来我感到无比的平静——我听见那只白胸脯鸟儿扑翅的声音,听见微风拂过木榽树的声音,听见阳光从窗户缝里溜进来的声音,另外,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他说:“逍遥,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握住那只缓缓拨弄我额前头发的手指,睁开眼睛,轻轻笑了一笑,道:“好啊。”
  眼前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他俯下头,面孔埋在我的颈间,欢喜之余,声音居然有些酸楚:“你昏睡了三天,害我这么担心,你说,如何补偿我?”
  我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不管你是要我卖身,还是给你做牛做马,都得让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哎哟,我都忘了你几天没吃饭,真糊涂……”他一拍额头,把我扶起来。小如早带人把小茶桌搬到床前,服侍我吃饭后,又悄悄退了出去。
  吃完饭,我脑子灵光不少,忽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心口一窒,脸色也不由变了。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里,却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胤禩见我呆呆地看着他,笑道:“怎么,考虑好了?”
  我一惊,“考虑什么?”
  “做牛还是做马?”
  我定定神,斜他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要我卖身。”
  他很遗憾地摊摊手,“我也很想,但是太医说你身体太虚弱,我一个月都不能碰你。”他怔了一会,忽然敛住笑容,轻轻抚摸我的面颊,良久,道:“这段时间,我竟然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我心中一酸,瞬时又有些释然。听他的口气,好像并没有看见枕下的纸条。可我还是不敢离开床,想了一会,问道:“孩子呢?”
  “在听雪斋,有四个奶妈在那里照顾他们,太医也来看过了,说他们身体很健康。等你精神好一点,我就让人把他们抱来给你看看。”
  “我现在就想看他们,你去把他们抱过来。”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心中焦急,连忙推他,“你去看着点,那些丫鬟婆子粗手粗脚的,万一把孩子摔着了怎么办?”
  他似乎没有留意到我奇怪的神色,拍拍我的手,笑道:“好好,那你再休息一会,我亲自去把他们抱过来。”
  我松了口气,等他一走,立即把手伸到枕头底下,突然一怔,脸顿时火辣辣地烫起来。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急忙下床穿鞋,可是把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张纸条。
  我按住额头,问小如:“八爷是不是把我枕头下的纸条拿走了?”
  小如想了一会,“好像是。”
  “什么好像,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
  我眼前一黑,一下软倒在地上。
  “怎么了,那纸条上说的什么?”小如见我脸色惨白,不禁也害怕起来。
  我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挣扎着爬上床,歪在垫子上,一言不发。
  他明明已经看见了,刚刚却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露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假如他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那都是我乱说的,你不要当真。”估计从今以后身败名裂,信誉度为零。
  “这是我做梦梦到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大约会被当作江湖术士扫地出门。
  “我来自三百年以后,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他晕倒在地,我被推出午门。
  “我是神仙,前世与你有缘,特意下凡来找你。”然后,谎言被揭穿,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想到这里,我的心顿时乱成一团解不开的麻。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早春的空气十分清明,几乎可以看见迷漫于庭院花树间的雾霭,浅浅的蓝色,与天空的颜色遥相辉映,映得人整个心胸一片茫然无措。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难道我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中溜走?
  我抱住头,低低地呻吟一声,懊悔得几乎想放声大哭。
  一只温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我身子一震,吓得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满脸惊惶地看着他。
  他看我一眼,嘴角有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对身后的人说道:“把孩子抱来给福晋看看。”
  两个奶妈一人一个,将孩子抱到我面前。现在看上去,就是两个小肉团,皱巴巴的脸,只有手掌那么大。我也不敢伸手去碰他们,只看了一眼,便对奶妈说:“先抱走吧,我好点了再去看她们。”
  两个奶妈应了一声,裹好襁褓,转身退了出去。
  胤禩坐在床边,满脸的骄傲和得意,“皇阿玛和额娘都很高兴,你看到没有,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是额娘亲手准备的。皇阿玛还说,等你好些了,他要亲自来看你。”
  我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个,我满脑子只有那张纸条——该怎么开口呢?
  我们刚刚交换的几个眼神,已经把问题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怔忪间,忽然听见他说:“那天你晕过去后,太医来把了脉,说你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他。他眼里的血丝本来消退了不少,现在却又重新红了起来,神色又似伤心,又似高兴。
  “如果木樨的花期能够更长一点就好。”他把我的手贴在脸颊上,轻声说道。
  这似乎离主题甚远,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更加迷茫,刚刚生出一点希望的心又变得七上八下,端的是难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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