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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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音并未因他的冷漠而害怕,只是继续悠闲地喝着手中的茶,似笑非笑地喃喃自语道:“果真是群强盗土匪。”
黑衣男子吸了吸鼻子,仿佛在吻着空气中飘散开来的香气,眉头微微皱起,随后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林初音,不由分说地将她自椅子上拉起,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将她横腰抱起,凑近她的耳垂便细细地闻着什么。
林初音一怔,想要挣扎,奈何自己的力量太过于微弱。
黑衣男子抽出右手紧紧捏住她小巧的下颔,仔细地望着她的脸庞,一寸一寸,一缕一缕,最后将视线深深地定格在她的瞳仁之上,仿佛要将她的心看透一般,但是眸中一闪而过的是一丝痛楚。
野蛮的男子
野蛮的男子
“你……放开我,登徒子……”林初音奋力挣扎着,俏脸一时之间涨得通红。
男子却是笑得更为开心,回首戏谑地问身后恭敬站着的士兵们:“你们大家说说,爷我今天要不要将这小娘子放下来呢?”
所有人皆一怔,许久才陆陆续续摇头。
男子的笑容得意,手指轻柔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她的腰际游走了起来:“小娘子,你说可怎么办才好呢?爷我今日可就真的当定这个登徒子了。”
“你……”林初音突然惊呼出声,男子抱着她便朝着客栈的楼上走去,身后一群士兵唏嘘不已。
到了一间房门口,男子突然敛起笑意,冷声问道:“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山野小客栈?”
林初音仔细在脑海中回忆着任何可能有关于这名男子的记忆,可是许久之后她依旧想不起来是否曾经与他见面……那为何他要问她这些奇怪的问题呢?
保持沉默,男子却是开始不耐烦,大步跨入房内,将她娇小纤瘦的身体重重地丢进简陋的床上,“吱呀”一声,木床轻微的晃动了起来。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四周蔓延了开来,林初音警惕的抱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子笑意渐浓地冷眼望着林初音一点一点露出害怕的模样,“那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我么?”林初音故作镇定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瞪大了双眼望着男子,装作惊讶地说道:“大爷难道有兴趣知道我这样的小女子的身份?”
男子慢慢靠近,指尖轻抚过她的锁骨,突然抓住她的肩头,冰冷的声音落在她的罗裙之上:“不要妄想欺骗我!”
林初音只觉得气息一滞,被他的黑眸望得快要透不过气,心中瞬间万千种思绪一涌而上。
“我是……沐仪朝的草民……”林初音方说出口,男子便怒瞪她一眼怒声道:“若是继续尝试着骗我,我会让今晚成为你永生难忘的日子。”威胁的话说出口,他得意地瞥着林初音瞬间吓得煞白的小脸,美人啊美人,音容笑貌迷人,就连吓白小脸也是别有风情。
临楚韫(一)
临楚韫(一)
“我没有要尝试着骗你……”林初音的声音很轻很低,低垂下眼睑不再去看那一双足以让她窒息的黑眸,也将自己的心虚遮盖住。
男子冷冷哼一声,完全不顾她承受能力地大力甩开她的肩膀,只听闻“砰”的一声,她的额头重重磕在墙上,疼痛的感觉让她紧蹙起了娥眉,她的一生可真够命苦的,一出生便被立为皇后,五岁被自己的夫君打入冷宫,十五岁对自己夫君的弟弟一见钟情,如今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唐晏“偷走”,好不容易顺利逃脱,却又不慎落入野蛮男子的魔爪。
男子的鼻尖轻轻抵住她的耳垂,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片刻之后突然变得温润的声音在她的耳际响起:“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尊贵的男子能够用上‘龙诞香’呢?”而后低声一笑,在她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
林初音尴尬地移了移身子,努力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于陌生的男子,她厌恶这般的亲近,面对着男子微微挑起的健美,她苦笑一声,装作不解道:“‘龙诞香’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接触到的呢!”
男子哼哼冷笑了一声,手指托起她披散在肩头的几缕青丝,有意无意地轻吹着,“龙诞香是只有帝王家才会有的香料,整个沐仪朝除了沐定渊能够用之外大概也只有沐定泫了吧!”
林初音拉回自己的青丝,装作茫然的问道:“为什么只有他们才能够用呢?难道锐安王不能用么?难道静安王、永安王都不能用么?”
男子一侧身,在她的身旁顺势坐了下来,边整理自己满是尘土的衣衫边低吟:“小娘子,你究竟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呢?”他露出一种“我已经全部都猜到了”的表情。
林初音一惊,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的与沐仪朝的关系似乎很快便要被识破,但是她却一点都猜不透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她在明儿他在暗,可想而知,此刻的她是多么的危险。
“我……你……”林初音有些慌乱,头一次语无伦次了起来。
“临楚韫!”男子似笑非笑地打断她的话语。
临楚韫(二)
临楚韫(二)
“什么?”这一次,林初音是真的疑惑,临楚韫这个名字她已经听过无数次,她知道那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帝王,她还知道是他刺伤了定泫杀死了萧钦,她更是知道在沐仪朝的百姓眼中,他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男子的笑容云淡风轻,眼眉之间有着一股不经意的温情:“我的名字,临楚韫。”
什么?什么?什么?
林初音大骇,不自觉地再次挪动了身子,他便就是临楚韫,那个冷血无情野心勃勃的临溪国皇帝,那个将长剑刺入定泫胸口的男子,被她视为仇人的临楚韫?
临楚韫对于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名字不应该是如雷贯耳的么?为何这小娘子的反应如此平淡无奇,难道是他的威名在整个沐仪朝并不似他所想的那般?在整个临溪国,他可是百姓们用来吓唬小孩的人物,但凡小孩不肯睡觉,父母便会说:“不睡的话皇上要来啦!”因为——
他不禁苦笑,在他的父皇临蓦宣驾崩之前并不曾留下传位的诏书,甚至连口谕都不曾留下,于是整个临溪国犹如一盘散沙,几位皇子争相争夺帝位,帝位争夺的战争是残酷血腥的,最后的胜利者是踩着自己兄弟姐妹的尸体以及鲜血迈向那最高处的,他夺得最后的胜利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是最年幼的皇子,并不受宠,或许是隐忍太久,所以爆发出来的才会是无情吧!
“临楚韫,临楚韫,临楚韫……”林初音几近默念地重复念着他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充满仇恨。
“嗯!”临楚韫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林初音别过头,低声自语,恍若诅咒一般:“若是你能够就此逝去,天下苍生便太平了。”
临楚韫听得清晰,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话语,所以听到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怎么?沐家男子的女人难道只会说这些无用的恶毒的诅咒的话语么?”
林初音并不理会他,只是以自言自语的方式侧面回答他:“我们沐仪王朝的子民皆有一颗仁爱之心,不若临溪国皇帝这般冷血。”
“是么?”临楚韫反唇相讥:“你可是忘记了沐仪朝是怎样建立的么?”
临楚韫(三)
临楚韫(三)
林初音霎时无语,对了,沐仪王朝是怎样建立的呢?冷酷无情的虐杀,仇恨超越爱情的战争,她所景仰的锦清帝也是那般无情之人呢!
临楚韫记得父皇曾经讲过那一场战争,他说他亲眼看见了锦清帝杀死了轩辕国的皇帝以及王爷,据说那是她的丈夫以及情人,他还记得每次提及锦清帝,父皇的眼中总是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苦楚,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哀伤以及遗憾证明了父皇这样一个性情中人也曾与锦清帝有过渊源,他称呼她为——清尘。
“所以你并没有资格来说我残酷说我无情。”临楚韫似乎有些得意,单手揽过她的肩膀,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邪笑道:“你说若是让沐定渊或者沐定泫知道了自己的女人被我临楚韫占有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呢?”说罢手掌探入她的衣襟,揉捏着她的肌肤。
林初音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没有想到定泫,她只是想到了自己是沐仪王朝景睿帝的皇后,她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怎堪承受敌国的皇帝这般的羞辱呢?
临楚韫的黑眸变得更为幽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紧紧地盯着她的愤怒的眼眸道:“没用的,这里是我临溪国的国土,即便你叫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
即便无济于事,她依旧要捍卫自己的清白,林初音不顾一切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临楚韫笑意渐浓,大胆地猜测:“我猜你是沐定渊的人,不仅是因为你身上浓重的龙诞香,更因为这个……”他突然自她的衣襟扯出一件绣有凤纹的小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林初音痛苦地闭上双眼,第一次放低了姿态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不太可能!”临楚韫将手中的小衣甩了出去,一点一点温柔地解开她胸口的衣襟,这是一种威胁的动作:“告诉我你的名字。”
林初音用力拉住自己的衣襟,大声地嘶吼着:“林初音,林初音……我的名字叫做林初音……”
“林初音么?”临楚韫移开手掌,细细地念着这个名字,莫非身下的女子便是那个被沐定渊遗忘了整整十五年的皇后么?有趣,真是有趣,他是从来没有想到战争中也会有这般有趣的事情发生。
威胁与反威胁(一)
威胁与反威胁(一)
林初音被临楚韫带在身边一直朝着沐仪王朝的方向走去,她虽不情愿却也隐约有些雀跃,因为她极有可能很快便要见到定泫,然而残酷的战争也要再次开始。
这一次的临楚韫似乎是卯足了精神准备一鼓作气将沐仪王朝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不过他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林初音总是会这样想,以定泫的能耐,纵使是十个临楚韫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输就输在了不够残忍不够狠毒。
“林……初音……”临楚韫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朝着站立着的林初音伸出手掌,邀请她与自己同骑一匹马。
然而林初音却迟迟未将自己的手递给他,虽然一路步行走得脚底快要冒出水泡,但是仍旧以一股坚强的毅力支撑着:“我要自己走。”她才不要与自己所讨厌的人距离那样近。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临楚韫眯起双眼,音调中隐约透出一丝不耐,难道那天晚上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有损她名誉的事情她就永远这么不乖不听话么?
林初音抬首,故意大笑一声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喝酒的。”
临楚韫在瞬间完全失去耐心,收回自己的手掌勒紧了马缰,骏马突然长嘶一声,做出向前奔跑的姿势,他满意地拍了拍它的鬃毛处表示赞扬,连马儿都能了解他的心思了呢!
“主上!眼看着快要天黑了,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安营驻扎呢?”身后的谋士一路小跑着赶了上来,当目光接触到一脸冷然的林初音之时脸色微微一红便有些羞涩地不敢再看她。
临楚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戏谑地笑道:“这小娘子可是绝世佳人,若是军中兵士能够打赢这场仗,朕做主将这小娘子送给大家了。”
林初音脸色巨变,一下子变得惨白,又一下子变得蜡黄,最后又转至铁青,她心中明白他临楚韫说这话是在另一个角度威胁她,若是不从他或是他的军队大胜她便沦为临溪国的军妓……她压下满腔的怒火,嘲讽地微笑道:“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们堂堂临溪国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激励士兵,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威胁与反威胁(二)
威胁与反威胁(二)
临楚韫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冷嘲热讽,径自跳下马背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若是再继续对抗我的话,我会在沐定渊的面前将你占位己有。”
林初音面不改色地与他保持一臂的距离,朝着前方走去,纵使前方已经没有路,她却依旧头也不回地走着,一直到了前方的溪水边,没有丝毫地犹豫便踏入了进去,霎时冰凉的溪水自她的脚心一路传遍全身,这是一种冰凉的快感,身后传来的阵阵惊呼让她的心中感到莫名的满足。
临楚韫低声咒骂道:“疯女人……”说罢便快步流星地将踩入溪水中的倔强女子拉了回来,她回首,只一眼便将他的心紧紧牵引而住,在刹那间,他感觉自己乱了心跳的频率,那是怎样一种凄艳的美呢?夕阳西下,整片天空被染成了温暖的昏黄色,洒在她的侧脸无端生出一种似水的柔情,虽已是快入冬的时节,她却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仿佛再次回到了年少时光,那种砰然心动的美好。
不顾身后的士兵讶异的目光,他在此时抛却了自己一国君主的骄傲俯身抬起她的右脚,细细地揉捏着,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露出一抹浅笑,而后不给任何准备地将她抱起,一直抱到了骏马之上,白色的骏马好似了解主人心情般地兴奋雀跃起来。
林初音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羞得没脸见人了,但是却出乎意料地冷静,忽略掉所有惊讶、诧异、迷茫的目光,安静地伏在马背之上,趁临楚韫毫无防备之际夹紧马肚,白色骏马仰天长啸一声便朝着溪水的方向狂奔而去。
身后惊呼声四起,林初音却兴奋异常地抓紧马缰,策马驰骋在溪水另一边的草地上,原来策马奔腾的感觉便是这样,有些奇妙,也有些恐惧。
“疯了,疯了,真的是个疯女人。”临楚韫满脸讶然,明明看起来是很温婉的女子却还有这样的一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