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少十三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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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楼坐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不知不觉也伸出手,学着他用袖子帮他擦去脸上的尘灰,结果却越擦越脏,把袖上的血水全涂到了他的俊脸上,弄得原本还能看见几分真容的脸变得惨不忍睹。
白什夜拉下她的手,张开怀抱,笑道:“你现在不用硬撑着,随时可以昏倒在我怀里。”
楚少楼气撇了撇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她靠在他的胸前,目光移向在云雾飘渺间升起的红太阳。云海日出,瑞气千条,那圆圆的大红火球并不灼人,只是将暖暖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喜悦。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日出。”她说。
白什夜搂着她的肩,什么也没说,陪她一起静静看着朝阳初升,云雾翻涌,华光穿云的壮丽景色。直到她的手缓缓垂下,整个人倒进他怀里,他才低头端详她潮红的脸,心内最柔软的角落因而微微疼痛。这个坚强到近乎变态的小女人,直到昏倒的前一刻都不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他倾尽怜惜,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你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完。我不会学墓里的男人我,有生之年不会放开你。生当同床,死当同寝,即使一层棺木之隔我也不会允许!”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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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夺位 第八十章 何谓爱情?
楚少楼的烧很快就退了,当天下午便醒来。她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回到草庐中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醒了?”白什夜从外屋进来,已然恢复了黑袍紫冠的翩翩公子模样,腰间的环佩随着他的走动叮玲脆响。
她从床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下,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身上未着片缕,不由瞪向他:“你把我衣服全脱了?”
白什夜轻笑,在床沿坐下,“你的衣服全是怪物的腥血,难道让你穿一天?”
察觉他含笑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胸前,楚少楼将薄被拉到脖子上,冷哼道:“你的眼睛别乱看,小心我把它们挖出来喂怪物。”
“你就不能别提怪物了?”这女人不会觉得后怕?才多久就拿怪物开起玩笑来了。
“怎么?你现在还在害怕呀?”楚少楼斜眼看着他,仿佛他是胆小鬼。
白什夜一派淡然,笑问:“那两只怪物害我人生中最狼狈的样子全给你看了,你觉得我会乐意提起它们?”
“你少自恋了,比起你现在风流倜傥的样子,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用身体把怪物撞飞后倒在地上的英姿,那模样说多帅有多帅!”楚少楼一脸神往。那一瞬间的场面,将永远在她脑海定格。
这女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白什夜瞪着她,实在不太乐意在山洞口那狼狈相被她日后拿来当茶余饭后的笑料。“以后别提这事,我去端药给你喝。”说罢他匆匆走向外室,大有遁走之嫌。
楚少楼狂笑出声,拳头猛捶着床板。“哈哈!水仙花的弱点,原来真有男人这么爱惜自己的形象!”
“水仙花的弱点?”白什夜在屋外听到这声评价,着实纳闷了一会。他端着药碗回到内室,问:“什么是水仙花的弱点?”
“呃?”楚少楼表情扭曲得难受,咳了几声后才娓娓道来,“在另一个时空,关于水仙花有一个传说。相传古希腊的美少年那斯索斯,因为迷恋自己的容貌,拒绝了女神们的求爱。于是爱神阿佛洛狄为了惩罚他,让他对水中的倒像一见钟情。从此,这个骄傲的少年就留恋于水畔,因爱憔悴,最终投水而亡,他的身躯灵魂和心中所爱就一起化为美丽的水仙花。噗——”她说着说着又开始捶床板,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声久久不能抑止。
白什夜端着药碗站在床前,淡淡笑着,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笑完才在床沿坐下。“笑完就先把药喝了。”
楚少楼皱起眉,从被子里抽出一手捂上额头。“烧已经退了,不用再吃药吧?”
“欺霜说你夜里很可能会再次发烧,乖,把药喝了。”他把药碗递到她嘴边。
乖?她心里一悸,抢过他手里的药碗,仰起头咕噜噜把苦涩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再把碗还给他,而后低头不看他。白什夜哑然失笑,扬起另一手上托着的一包蜜饯。“看来这个派不上用场。”
楚少楼轻蔑地瞥向那包蜜饯,“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吃了,再说吃一点点苦算得了什么?更苦的东西我也吃得下。”说着,她伸出舌头将唇边的药汁舔干净。
小小的一个动作,看在白什夜眼里便是致命的诱惑。他将药碗隔空送至床头桌上,身体一倾环住她的腰身,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楚少楼故意用舌头碰了碰他的唇,诱他再来一吻。
白什夜低低说道:“你在玩火。”
“你是在提醒我玩火必将自焚吗?”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笑得天真无邪,但眼里闪烁的光芒名为“故意”。
“女人,现在不同于在古墓里。”白什夜再次警告她。
“有什么不同?”
他扯开她身上的薄被,倾身再度吻上她诱人的唇,同时将她压向床榻,“那我就用行动来告诉你何谓不同。”
在山洞那叫天不时地不利,现在的情况应该称之为天时地利人和了。
“呃!”楚少楼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便被他压倒在床铺上。就在她好奇又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时,他又没有了动静。她不解地看着他古怪的表情,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让他占便宜他还打住。“怎么了?”
白什夜微微一叹,退开。“虽然你身上已经洗干净了,但你头上的味道实在令人——”毫无食欲!后面四个字他没说出来,但表情已经很明显。
她头上的味道?楚少楼疑惑地抓了一络头发凑近鼻子一闻,差点没呕出来。“怎么这么臭!”和那间粘糊糊的墓室里的怪味有得比。
“早上背你回来之后,你一直高烧不退,欺霜只能给你把身子清洗了一下,不敢给你洗头。”
“呸!臭死人了!”楚少楼虽没有墨存那种极端的洁癖,但也忍受不了身上有这种血腥的恶臭。她陡地从床上站起来,裹着被子直接从床后敞开的窗户跳出去。
原来窗下即是清可见底的泉水,她跳进水里后,立即让泉水没顶,继而努力的揉搓着一头长发。白什夜来到窗边,看见她在水里猛揉头发的抓狂样,一反平时的淡然,摇着头开怀大笑,笑声传出甚远。
楚少楼在水里探出头来,向他泼了一把水。“有什么好笑的?还不知道你早上用了多少鲜花沐浴洗头才把身上的腥味去掉。”
白什夜望着水中的出水佳人,笑意微敛,但嘴角仍扬得老高。“我可没像你这般抓狂。”
“你是不抓狂,但你催残了多少鲜花你自己知道,我刚才可是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香味了。”她一边取笑他,一边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
“有吗?我怎么觉得还有些腥?”他左右嗅了嗅,皱起好看的眉,而后恍然,“定是刚才又被你沾上臭味了。”
“关我屁事!”楚少楼咕哝着,又沉入水中。忽然身后扑通一声,水花飞溅,她从水里钻出来往后看。未待看清什么,哗啦一声,白什夜就在她面前破水而出。
“你干嘛也下来了?”她划着水后退。
“你刚才也说了,我自恋得像水仙花,自然受不住身上沾了些许臭味。难得佳人在此戏水,我怎么能不下来同乐?”他笑睇着她浸在水下的姣好玉体。
“恶灵退散!男女授受不亲!”楚少楼朝他扮了个鬼脸,一掌击向水面,激起无数水花,趁他躲开水花攻击时像鱼儿一般溜向另一边。
“我们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在浔城,在广陵,在沧都,还有在古墓里……”白什夜眼明手快将她捉了回来,拉向自己。
“你们古代不都遵循所谓的礼仪谦耻吗?”楚少楼被他拉贴在胸前,噘起嘴抱怨。
白什夜这回没有回嘴,而是紧紧抱着她,两人一起在水中载浮载沉。他深深望着她,轻声低唤:“少楼……”
“嗯?”她仰起头望他。
“可以吗?”他一手抚去她脸上的水珠,停留在她唇畔的嫣红上。
“啊?”可以什么?她怎么突然间脑筋短路了?楚少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茫然的模样愈显得秀色可餐,那啊的一声娇呼简直就是在向他提出邀请。他看她的目光越渐幽深难测,情不自禁地低头撷住她的唇。
楚少楼在被他吻上的瞬间瞪大了眼,终于明白他问的“可以吗”指什么了。但现在明白已经太迟,白什夜不再给她推拒的机会。
此时天上夕阳如火,余辉洒照着泉池一隅,风吹过草庐前的树木,轻轻吟唱着,仿佛正为泉水边两个孤寂灵魂的结合而喝采。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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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夺位 第八十一章 京畿突变
激情过后——
“为什么我要穿这种衣服?”楚少楼指着面前的一套女装质问身后的男人。
白什夜悠哉地坐在桌后,邪笑道:“不穿也可以,我不介意你一直光着身子。”
楚少楼回头瞪他,不经意捕捉到他眼角闪过的诡光,叉着手逼近他,问:“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逼我穿女装?”
“女人不穿女装?”他好笑的扬眉。
“不管,我要穿男装!”她光着身子,一掌威风凛凛地拍在木桌上,和已经穿整好衣冠的白什夜大眼瞪小眼。
“没有,你的衣服都送下山洗了,现在只有这一套。”白什夜的手指向那套女装,“你若坚持不穿我也没办法。”
他绝对是故意的!楚少楼拿起女装,斜了他一眼说:“好女不吃眼前亏。小样,咱们走着瞧!”
一刻钟后。白什夜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来,走到还没有穿好衣服的楚少楼身边,拉开她纠结在上衣和裙子间的手。“我帮你穿。”
多么无奈的叹气声!莫名其妙的,楚少楼扳回了一成。看着低头专心为自己穿衣系衣带的男人,她的嘴角裂开一朵大大的笑花。
“想什么这么开心?”白什夜帮她穿整好,退开一步欣赏她的装束。
“不告诉你!”楚少楼也低头看着自己,内穿淡蓝色亵衣,下着白色拽地长裙,外套纯白广袖纱质长袍,提花缎带系着侬纤合度的腰肢,不难想象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她咚咚跑到屋外的泉水边,从水中看到自己亭亭玉立的倒影,回头对跟着走出来的白什夜怪叫:“小白,你想把我打扮成神仙姐姐!”
“你很适合这身装扮。”白什夜非常满意自己挑选的衣裳。
“我不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觉得现在比穿男装时好看千百倍?”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打扮成这样那还是我吗?”
白什夜从背后搂住她,轻道:“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事,你仍然拥有一颗最纯净的心,在我看来,这纯净,无人可及。”
楚少楼火速转身,瞪着他的眼说:“我也有纯净的心?小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白什夜拉着她回室来,将她按坐在椅上,一边从旁边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箱,一边说:“人的心纯不纯净,并非看她经历过什么,也不是看她做过些什么,而是她坚持些什么。”
楚少楼扁了扁嘴问:“那你又知道我坚持什么?”
“你在坚持什么,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而我无从置喙。我只是知道,你的心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的心都要干净和纯粹。所以,我不得不被你吸引了。”
她的心,是最纯净的心?什么样才叫纯粹?楚少楼安静下来,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白什夜见状微笑着,打开手中木箱,取出一柄木梳为她梳头。
楚少楼回过神来的时候,正见他拿了一枚珠花往她头上别。她连忙跳站起来,“我告诉你哦,你敢给我戴上,我马上就把长头发给剃了。”
“好,不戴便不戴。”白什夜把珠花放回木箱中。而楚少楼已经利索地将长发绑成一束垂在脑后。脂粉未施,随性的发形无损她分毫美丽,反而有另一种浑然天成的恬雅气质。无疑,楚少楼最适合的装扮不是精雕细琢,而是自然率性。
眼看打点完毕,白什夜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今天我们到城里住,明天出发回沧都。”
“回沧都?”
“今早接到的密报,溯王在沧都兵变,父皇被困在紫禁城不得见朝臣。”
楚少楼眉一扬,“你等待的时机来了?”
白什夜淡笑不答,算是默认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先回京再从长计议。”
楚少楼斜睨他一眼,不屑道:“对做一件事就想到后面几百件事的狐狸来说,先回京再从长计议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现在情况未明朗,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白什夜闲适地笑着,摆出一脸愿闻其详的姿态。
“想听我的意见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大可直说。”楚少楼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接说说下去,“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打算先秘密回京,大军化整为零随后赶赴沧都。到了京城后再暗中调兵遣将,深入渗透,分化你那些野心勃勃的兄长们,让他们一步一步按着你的计划走向灭亡,最后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只手遮天了。”
“虽然不甚精确,倒也差不多了。”说到此,白什夜瞥她一眼,扬唇笑问:“怎么,看你表情似乎有更好建议?”
楚少楼微一思索,问:“秘密回京是必要的,但你在燕云的十五万大军打算全部化整为零去京城?”
“自然不是,这次我只带两万军,容齐主帅。余者继续由夕宇和司徒在颢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