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娇之悍宠九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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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一直在大厅内傻坐,盯着祁殊言那张美的过分,雌雄莫辨的俊脸却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这不能怪我,试想除了花痴,谁也不会在明知道这美色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欣赏吧?
而他,却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挽着普通的道教发髻没有一丝凌乱碎发,工整的插着一根白玉发簪,漂亮的脑袋一直毫无生气的低垂。
一身兰花暗纹的法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捆绑有些微微发皱。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纯白的十方鞋也染上些许泥土。
唉!挺完美一个开悟级别真人,就让我给祸害成这样啦!
满心的后悔也没处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化悲愤为食欲。我就这样盯着一直不见醒来的祁殊言犯愁,肚子竟然已经饿的‘咕咕’叫。想起他最少也已经几个时辰没吃东西,赶紧端起那个准备他醒来自己吃的粥凑过去。
“呐!祁殊言,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你这么久没吃东西。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就算是晕的,可肚子没晕啊!想来你一定是饿的无力转醒,我现在就喂你吃粥,这粥是即墨夜非熬的,特别的香。吃完之后你要乖乖的醒来哦!不过……醒来以后,你要发挥你道家不争不抢,顺其自然的好品质,放我们一把。我们再也不敢啦!”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一手捏着他的下颚,一手拿勺子撬开他樱红色的唇瓣儿喂粥,还没玩没了的随意念。
今早的粥无论是米粒还是米汤,都是极普通极普通的白色,所以,这粥就叫白粥。可偏偏在我喂祁殊言到第三勺的时候,看到纯白的米汤中竟然有一点红色。若是虫子,也不应该是这个颜色的啊!本想就这样算了,可想想人家是道家开悟级别的真人,是绝对不能杀生的,只好把脸再凑近,想好好看看那红色到底是什么。
却不想,我刚凑到他脸庞,还没来得及看清。祁殊言那家伙儿就醒了。只听‘噗’的一声,他嘴里连带不明物的白粥悉数吐出,然后就……华丽丽的落了我满脸满身。
我猛然站起,拿袖子抹了一把脸,气的眉毛都扭在一起,指着他鼻尖问。“你干什么?”
泛着清雅冷冽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很快的转到别处。从始至终人家都没有一丝表情,可我就是看出他到底有多厌恶我。
呃!想想也是。我无端将人家打晕绑到这里,换成谁谁都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被喷的气马上就消下去。再想想自己的小命就攥在人家手心,语气更是矮了一截。马上狗腿的坐到他旁边,再次端起那碗粥,笑的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好啦好啦!知道你不是故意喷我的,我不气了。来,吃粥吧!您要是饿着,那小的肯定比你更不舒服。”
说完,我再度用小勺舀上粥,然后小心翼翼的喂到那饱满樱红色的唇瓣儿之中。谁知,‘噗!’又是一口,不歪不斜不偏不倚直接喷到我脸上。
愤怒的闭上眼睛,咬着牙在心底告诉自己。这小祖宗怎样弄都不过分,我欠他的,我欠他一条命。
忍着愤怒,拿另一边没湿的袖子抹脸。再睁开眼睛仍旧笑靥如花,再舀白粥喂给他。结果……下场还是一样的。
都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丫的!我已经一忍再忍,谁知老虎不发威,他拿我当病危!
“咣当!”将碗用力放到桌子上,请原谅我没直接摔了制造气愤。实在是因为这碗现在是我的,我说什么也舍不得摔他。所以,只能这样稍用力一点放下。
然后,愤怒的站起身,双手掐腰对着他暴喊。“祁殊言!你够了!别以为你是国师徒弟就了不起。你可以每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坐着也有人把最好的饭食送到你手里。可这米却是我辛苦赚来的,你凭什么一口一口的给我吐掉糟蹋?你这种人,我就不该心软。就应该在你吐第一口的时候不再理你,省的你糟蹋更多粮食。就你这种连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人,还什么开悟级别的真人?我呸!你要能成仙,那我就能做玉帝。真是混蛋!懒得理你。”
一顿臭骂后,我拿起粥碗转身就走。身后的祁殊言仍旧一言不发,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个。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这种人脑子早就被特定的东西灌输到神级地步,根本听不进除了特定东西以外的任何话。算了,和他生气都犯不上。
低着头想向后院走,即墨夜非的声音却从大门处传来,那悠哉悠哉的声调,比此刻的祁殊言更气人。“啧啧啧!看这样,我真是舍不得放祁殊言走。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制得了你的人,难得啊难得!”
回身,爆瞪上即墨夜非,吼道。“姓寂寞的,看见外人欺负我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你今天晚上是不想吃饭了吧?”
即墨夜非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板之上,笑的紫色眼瞳只剩下一条缝,相当无辜的说。“他欺负你?我刚一进门就看见,某个急色女趁人家晕倒想偷香,你还想叫我帮忙?难道,你还想扒了人家,做其他事不成?”
“你…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偷香?而且,你看他那样子,有什么香值得我偷的?桃花眼,杏花腮,一看就是个庸姿俗粉,我哪根神经不对啦,怎么可能去偷这种人的香?”我掐腰冷声回道。虽不知即墨夜非为什么要说我偷香,可眼下也不是细问的时候,否则他一定会说我明知故问,事情会越整越麻烦。
即墨夜非仍旧保持着那装B的姿势,撅了撅银朱色的红唇,无奈道。“能不能我可不知道,可我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某个女人把自己的脸越来越贴近人家的唇瓣儿。若不是人家一口粥,只怕……真人也得坠入红尘,非你不能嫁了。好招,好招啊!”
“我……”无语的只吐出一个字,原来他们都误会了刚才的动作,以为我是要吻祁殊言。
天呐!我比窦娥都冤了。
谁知,即墨夜非却要比我们两个‘当事人’反映更快,无谓的摆摆手。“唉!说来说去,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把你一个女人单独留下照顾美男子。菜篮子拿去,你给我到厨房洗菜去,我不喊你不许出来。这是惩罚,你不可有异议。”
说完,几步来到我的身旁,当真把菜篮子塞到我手中,然后手腕一转我的肩膀,就把我打发掉。
阴差连阳错
我的河虾才洗到一半,即墨夜非就笑米米的走进厨房。来到我身旁,一双芊芊细手伸到水盆里和我一起洗。我疑惑的看看他,问。“怎么笑的这么高兴?发生什么好事了?”
他挑挑眉抬眸看着我,那双晶莹的紫色眼眸倒影着我的脸,笑意更浓回答。“我把祁殊言放走了。”
“啊?”我本不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人,可这消息也太突然,我想不惊讶出声都不行。
他笑嘻嘻的将洗净的河虾放到盘子里,也不抬头只是淡淡的说。“我只是告诉他一件事,他就答应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放走他。你这么惊讶,难道是……舍不得?”
我赶紧摇头,相当相当认真的保证。“怎么会呢?那小祖宗我可惹不起,放他走当然是最好,我们又不能绑人家一辈子。”
他再度挑眉看看我,妩媚的眼神绝对就像一汪清水,这个动人啊!却不料,他撇撇银朱色的唇道。“哦?你不是想亲他吗?他被我这样放走,你舍得吗?”
我头疼的闭了闭眼睛,没想到他还把那误会记住了。“什么想亲他?我只是怕他又饿又晕会死在咱们店里,所以才去给他喂粥。没想到粥里出了点杂质,想看清楚给他挑出去,结果就被你们给误会了。”
他撅了撅唇瓣儿,没说信和不信,只说。“这口粥喂的好,甭管你到底是什么动机。我们都有互相制约对方的理由,他绝对不会出去乱说,更不会给那醉鬼作证,我们好好收拾收拾,酒馆如期开业。”
我好奇的盯着他,没想到让我头疼一天的问题,就被一口粥给解决。这到底是即墨夜非聪明?还是我太笨?于是,我问。“你到底拿什么威胁他啦?”
他端着洗好的河虾神秘一笑,丢下一句话后,转身走人。“不告诉你。”
没了祁殊言那个麻烦,下午的采购工作就是我和即墨夜非一起去。酒馆嘛!最重要就是要好酒,城内酒坊有不少,真正出好酒的却是不多又太贵,并不合适初营业的我们。经过商量一致同意走访附近乡村,看看能不能找到便宜又好的酒。
说到去乡下,这倒令我很开心。想想穿越前我也是个普通的城市人,却没想在石村生活几个月后初进城,我反倒有了些许不自在。当然,心里更惦记的则是娘。
出了酒馆门,即墨夜非还特意在我这里拿了钱,张罗买些水果点心,笑米米的和我边走边闹。
看着他左手礼物,右手包裹的样子,我笑的前仰后合,自然而然想起那首老歌,边比划边没正调的开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回呀回娘家!”
他亦笑的眉眼弯弯,本就俊俏*,此刻更是招惹异性目光无数。银朱色的唇轻抿,一双深紫色的眼睛望着我晶莹闪动,说。“没想到,你还挺孝顺的。自己连贵点的青菜都舍不得吃,回家又想买鸡又想买鸭的。”
双手自然的垂在身后相握,我仍旧不走寻常路一蹦一跳回答。“那是自然。一辈子就一个娘,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呢?”
即墨夜非没有回答我的话,嘴角的笑容却瞬间变得僵硬,目光不再看我而转向他处。虽然他已经尽量掩饰情绪,可我仍旧感受到突然愣下来的气氛。收了所有动作,规矩的与他并排走在一起。
他不喜欢我问他的私事,早在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心里仍旧免不掉猜疑的,‘娘’这个字不应该是每个人心底最温暖的字眼吗?为什么他听后会是这个神情?还是,只是我多心了?
一路无话,经过长途跋涉终是在天黑前赶到石村。可是,就是因为这点夕阳的余晖,也给我惹来不少的麻烦。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即墨夜非那张妖孽的脸。
村里人见过的第一美男,自然是‘一枝花’花青云。却没想到我刚在婚礼上被花青云甩了,才进城没两天就又带回来一个更是漂亮的男子。这能不轰动全村吗?
我头疼的瞪了即墨夜非一眼,这误会,怕是结大了。
即墨夜非则什么都不知道,对每个盯着他看的人回以一个倾城又酥骨至极的微笑,眯得那双紫色眼瞳都看不到了。丫的!他果然就是一个称职的风;骚老板,到哪里都不忘勾人。我晕!
还未进家门便看到烟囱里的袅袅青烟,刚踏进院子就闻到米粥的香气。
撩开帘子进屋,果然看见张寡夫在灶台前做饭。一切和我预计的都差不多,虽然其中原由万千,他却是个负责的男人。
他见我这么快回来先是一愣,转瞬笑了笑,道。“快开饭了,洗手进屋吧。”
听到屋内有男人的声音,原本在我身后的即墨夜非忍不住好奇,快步进屋来也没看是谁,就拍着我的肩膀调笑。“喂!你不老实,不是说亲没娶成吗?怎的家、里……”
说到一半儿转头看到三十几岁的张寡夫,顿时漂亮的小嘴长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看看他再看看我,完全呆愣住。
照他的头狠敲一个爆栗,顺带送他一个白眼,解释道。“瞎说什么呐?这是张叔,我请来照顾娘的。张叔,这是我朋友,你叫他夜非就行。”
张寡夫对即墨夜非点头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腾出地方让我们进屋,反倒是即墨夜非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张寡夫,片刻后才犹犹豫豫迈步。
刚到外屋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小声问我。“怎么请个男人照顾你娘啊?这多不方便?”
我摇摇头,真是不想说那么多话解释。“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我们在厨房说话时娘就听到,此时刚刚坐起靠在*头。我赶忙走过去垫枕头,她坐正后没看我,反而是直直的看着即墨夜非。也对!那么个大美男,和我放在一起,谁都会先看到他。
眯起眼睛笑了笑,我开始介绍。“娘,这是我朋友——即墨夜非,我们准备合伙开间酒馆,几日后便要开业。”
娘本就满脸病容,此刻完全没有笑意的盯着即墨夜非看,更是有些慎人。连我这个和她相处几月的人都不习惯,更何况是初见的即墨夜非呢?
可是,当我转头看即墨夜非的时候,他居然一点负面的情绪都没有。俊脸仍旧是泰然的笑意,双手提着礼物没放下,就那么站定任由娘打量。
半晌,娘才淡淡一笑,说了一句。“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快坐下休息休息。”
我家里屋除了一张*以外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又转身将礼物放到外屋*;上,再走回来静静的坐在*沿,对娘笑了笑算打招呼。
人的第六感都是天生,不止女人有,男人当然也有。娘的敌意,除了我,即墨夜非当然也感觉到。所以,他才没说一句话老实呆着,不想惹娘不痛快。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八成就是因为他那张漂亮的脸,让娘想起曾经不愉快的事吧。“娘,咱们周围可有小酒坊?产量小点没关系,酒馆刚开业,也用不了多少。主要是酒好、价格便宜就行。”
娘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回答。“我记得,二十里外的河村就有一个小作坊,酒酿的不错,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生产。明日赶早,你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和即墨夜非相视一笑,没想到得来这么容易。
入夜,仍旧是老规矩,我和娘睡在里屋,只是外间的人从花青云变成了即墨夜非。他这个人倒是有几分随遇而安的性子,就算我家简陋的比他家茅房还差,他仍旧是倒头就睡,丝毫都没受到印象。
娘所喝的药中有安神成份,聊了几句关于酒馆的事儿后,她也支撑不住睡去。剩下我一个人翻来覆去在*;上骨碌,实在睡不着又披上衣服到窗前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