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弟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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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哥哥不怕~不怕~”洛洛学着平时哥哥的样子,小手拍拍哥哥后背。
这厢真是温馨时候,一个粗鲁低俗的嗓音响起:“你们这群贱人,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拦截我家老爷的车!!啊~!我们家老爷的千里名驹啊,居然……你们可知道得多少钱!!把你们几个贱人卖了也不够!!……”原来是那赶马车的车夫。
“放你妈的狗屁!!”宁依愿压抑怒火的声音,想起他家洛洛差点丧命这里,就欲杀人,还敢口放狂言:“你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你妈只生了你没教养过你吗?下贱的人最爱叫别人下贱,看来你是下贱中的下贱之人,你家狗屁老爷看来也是个下贱老爷了。如此繁闹的街道居然把马车赶得这么快,你们是去投胎吗?还是去奔丧?你们自己去投胎便罢了,别拉上我们街坊邻居。”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那车夫被宁依愿骂傻了,在明城还没人敢在他家老爷如此嚣张。
“你白痴啊,你连这都不知道?!脑子进水了?还是根本没发育完全过?”宁依愿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你……你!我是问你!我家老爷是明城知府的小舅子!!”横肉车夫趾高气昂,等着下面的人惊慌失措。
“小舅子?哼,小舅子怎么了,我还是他家大爷呢!!”宁依愿若是平时绝不如此张扬,眼下是气疯了,而且谢惊风这个武林高手在,就算硬碰硬也不怕他。他以前也早听说过这个二流子,仗着姐姐是明城知府的得宠小妾,嚣张跋扈,横行乡里。明城知府年轻时候倒也有些作为,但如今已年过半百,偏色心不死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貌美年轻小妾。想是那床上事情不利索,甚是妻管严得紧,小妾弟弟便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听到宁依愿的话,马车里的人似乎终于忍耐不住,掀开帘子。一男一女坐在里面,男的正是那知府小舅子李利升,女的浓妆妖艳衣着暴露,估计是欢场女子。李利升一双阴沉豆丁小眼,扫了宁依愿一眼,再见街上多人围观,便对车夫说:“别和他废话,赶车走人!”
车夫狠狠瞪了宁依愿一眼,拿起缰绳,“驾”一声,马车驶去。
宁依愿也狠狠地在后面“呸”的吐了口口水。
“呸~”洛洛也跟着有样学样。
马车走远。车厢里,女子娇嗲的声音:“李爷,这些个下人,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刚才娇娇好怕哦。”
男子阴霾的声音:“哼,敢在明城不买我帐的人,我要让他们瞧瞧是什么下场。”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这厢,宁依愿带着洛洛上医馆。虽然说是小伤,但不处理好也会破伤风,就近的医馆才隔了一条街,比回家更近,便上那看大夫去了。
本想着关门,但面馆还有几个客人,生意人家不好赶客,便让季叔留下了。宁依愿和谢惊风带着洛洛来到了同康医馆,医馆里的大夫都是熟识的,见洛洛这样都吃了一惊,连忙给他上药,小胳膊包得像个粽子。并开了点压惊茶,让泡着喝。都问洛洛是不是与人打架了,宁依愿便说出了原委,大家都骂那李利生不是个东西。
在医馆寒暄了一番,宁依愿抱着洛洛往家里走去。谢惊风见宁依愿抱得吃力:“宁小公子,还是让在下来抱少主子吧。”
“不要!!哥哥抱洛洛。”小家伙首先不同意了,嘟着个小嘴,他手手好痛痛呢,就要哥哥抱!
“呵呵,没关系。”宁依愿对谢惊风笑笑:“今日还真是多得谢公子,否则不堪设想。”
“保护少主子是在下的职责,让少主子受伤是在下的失误,在下会向主子领罪的。”谢惊风似乎仍耿耿于怀。
“事出突然,你已尽力了。”宁依愿安慰道:“是吧,洛洛。”
“嗯~”洛洛盲目跟从,哥哥说是便肯定是了。
“哥哥刚才好厉害哦,骂那个坏蛋。”洛洛搂着宁依愿的脖子。
“那都是不好的话,只能对坏人说,知道吗?平时不许学。”
“哦,洛洛知道了。”乖乖点头。
边说着话,三人回到了家中。
宁依愿给洛洛烧水洗漱清理了一番,才坐下一会,便听得一阵急促敲门声。“依愿哥,依愿哥,在家吗?”是二胖的声音。
“在,进来吧,门没锁。”宁依愿大声回应。
二胖气喘吁吁跑进来:“依愿哥……快……快,那些人在砸面馆,季叔也被他们打了……”
“什么?!”宁依愿惊叫站起,心跳如鼓锤。
“宁小公子,莫惊慌,我即刻去面馆。”谢惊风说道。
宁依愿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谢公子,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二胖,你带洛洛去你家,你要看好他,不许他乱跑出来,也别让陌生人进屋,知道吗?”
“嗯,知道了,依愿哥。”二胖毅然点头。
洛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洛洛听话,跟二胖回家,等哥哥来接你,不许出来,知道吗?”厉声说道。
“嗯。”洛洛见哥哥神色不对,乖乖听话。
宁依愿嘱咐完了,立即出门,望着二胖和洛洛的背影进了二胖家门,便飞奔朝面馆而去。边跑边心中祈祷,谢惊风快点到面馆,救下季叔,桌椅什么的身外物砸就砸了,但季叔……可千万要没事啊!!
拼命地飞奔,身边的房屋和人像在倒退一般。终于看到面馆了,再猛提一口气,冲了过去。
店里桌椅凌乱,七歪八倒,有些已被砸烂。有四、五个邋遢混混模样的人,被打倒在地,正捂着伤口,哼哼。还有五、六个混混正在与谢惊风交手,只见他右手一记直拳,左手一记拐肘,将身近左右的两个混混,打翻飞出。右脚再来了个回旋踢,把剩余几个全放倒了。
这时,宁依愿才能冲进到面馆里,他大叫道:“季叔!!季叔!!!”
没人答应。
此时谢惊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在厨房中。”
宁依愿闻言,即刻跑向厨房。到得门口,倒抽了口气。厨房一片狼藉,季叔满脸血迹整个身子蜷着躺在一片碎碗瓷片中。
“季叔!!!”宁依愿惊慌大叫道,扑身过去。
林季没有反应,安静地躺着,安静得仿佛呼吸都没了。宁依愿手指颤颤悠悠颤颤悠悠地,放在林季鼻前试探。
“他还活着,只是可能受了内伤,我赶来的时候,他已被打倒在地,十来人见他倒下了仍是不罢手。那脸上血迹是鼻血,倒无大碍。”谢惊风跟了进来,也是一脸沉重。
宁依愿想象那个画面,血气翻涌,双拳紧握,牙龈紧咬,眼眶已是泛红。
“谢……谢公子……能否请你抱季叔去医馆,有劳了。”宁依愿话语有些哽咽。
“宁公子,客气。”谢惊风弯身抱起林季,两人疾步走出面馆往同康医馆走去。面馆门前许多路人,围观指指点点,宁依愿不予理会,全心挂在季叔身上。
片刻,二人来到同康医馆,医馆大夫见宁依愿又来到,颇为讶异,之后见到谢惊风怀里抱着的林季,连忙让谢惊风把林季放在榻上,也未多问原委,便为林季把起脉来。只见大夫眉头越发紧皱,还伸手摸了摸林季胸口肋骨数处。
宁依愿见状,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大夫……伤得很严重吗?”
大夫不语,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肋骨断了四根,这倒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肋骨折断伤及了腑脏,极为严重。我只能尽力而为。”
宁依愿闻及身子一震,脸色灰败,脑中一片空白。若不是他逞一时口舌之快……若不是他留季叔一人在店里……若不是……他满腔的懊恼、满腔的悔恨、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倾泻,积聚于胸,浑身战栗。自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人,呵护他、宠溺他、让他永远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无论何事他都会永远支持他,护着他……完全没有原则的季叔……没有原则的宠爱着他的季叔……总是担心个没完的季叔……总爱唠叨的季叔……
“小少爷……吃饭了。”他每次做好饭后老这么叫……
“小少爷……你去歇着,季叔来干就好了。”每次干活他都这么说……
现如今,却一声不吭地躺在榻上……无声无息……
大夫看宁依愿面露凄色,想他小小年纪便遭遇此种事情,家中还有幼弟尚需照顾,不禁叹道:“依愿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会尽力的。你季叔伤重,不宜移动,将他安置在我家后院病舍里吧,你若不放心,便来我家住下,也好方便你照顾。我家后院尚有几间简陋小房,若你不嫌弃……”
宁依愿回过神来,诚恳感激地道:“纪大夫,那就要打扰您了,怎敢谈嫌弃不嫌弃。只是我不放心洛洛单独在家,可否带洛洛一起过来住下,还有这位谢公子,他是我们的远房亲戚。药费和饭钱我们都会照给的。”
“不用如此见外,大家都街坊邻居的。有三间房,应该够住的了。”纪大夫暗叹,好个懂事的孩子,虽面有悲色,但却依然如此彬彬有礼。
“二间便够了,我和洛洛一间。纪大夫,我要回家接洛洛,再拿些衣物。”
“好。我们先把你季叔抬到后院吧。”纪大夫说着吩咐个学徒,把屋子给收拾出来。
之后,谢惊风和那学徒便合力把林季平躺着搬进了病舍。
然后,宁依愿便与谢惊风回家收拾了些衣物与被褥,接着就往二胖家走去。
敲门,是二胖妈开的门,一见宁依愿便拉着他的手:“阿愿啊,你怎么样啊,听二胖说你们店被砸了,人有没有事啊?”
宁依愿扯扯嘴角,挤不出笑容:“秀姨,我没事,只是季叔被他们打伤了,现在医馆里,我要去照顾,把洛洛也接过去。”
“哥哥~!”洛洛听见宁依愿的声音,从屋里飞奔出来,扑上抱住宁依愿的腰。
“你让洛洛就在咱家吧,你要照顾你季叔,顾不上洛洛的。”二胖妈热心的说道。
洛洛一听,紧抱着哥哥的腰,期盼的眼光看着哥哥,他要和哥哥在一起。
“秀姨,没事的,还有个远房亲戚帮忙照顾,”宁依愿指了指谢惊风:“您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怕给您家带来什么麻烦,我就过意不去了。再说了,您也知道洛洛粘我粘得紧……”
二胖妈见他神色坚定,便道:“好吧,若有难处,一定得来找你秀姨啊!”
“嗯。”宁依愿轻轻点头,仿佛全身精神都被抽走了般,无力再多说:“秀姨,我走了。”
“好,去吧去吧。”
宁依愿牵起洛洛的手,转身而走。谢惊风拿着衣物被褥跟在其后。
宁依愿不似平时那样走得风风火火,而是缓缓地走着,仿佛脚上负了千斤重量一般,低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一言不发地走着。洛洛跟在旁边,小手紧紧地回抓着哥哥的手,不时仰头看看哥哥的神色。小家伙心里觉得好害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个模样,哥哥好像离他好远好远,就像那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走,再也找不回来。洛洛伸双手去抱着宁依愿的右手臂,抱住,他要抱住哥哥。
宁依愿却依然无所觉,机械地移动脚步往医馆走去。
终于到了医馆,宁依愿又打起精神,谢了纪大夫一番,再询问了一番,让谢惊风把衣物被褥放到后院给安排的屋子,便去了季叔的病舍里。
宁依愿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昏迷中的季叔,他脸上血迹已被清洁过,但脸色依旧那么难看、铁青……宁依愿伸手抚了抚那已是有些岁月痕迹的脸,这眼角的皱纹中,有多少是为了照顾自己而长的呢……
洛洛紧张的挨着宁依愿:“哥哥……季叔怎么了……洛洛怕……”
宁依愿长叹口气,把洛洛抱到身前侧坐:“季叔被坏人打了,伤得很厉害……”竟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洛洛见哥哥竟是要哭的样子,吓坏了,他哪里见过哥哥这幅模样,学着哥哥以前哄他的样子,抱住哥哥:“哥哥不哭,不哭,乖~洛洛在。”
宁依愿本就强忍悲伤,被洛洛这么一劝,仿佛心里被打开了个缺口,悲意涌流而出。猛地抱紧洛洛,头埋在洛洛颈脖中,无声流泪哭泣,后来憋得厉害,渐渐呜咽声起。
洛洛最初迷迷糊糊,后来居然听见哥哥的哭声,有些急了,拍拍哥哥的后背,但哥哥仍然是颤抖着低声悲凄哭泣。洛洛害怕了,也开始跟着哭起来:“呜呜……哥哥……不哭……不哭……呜呜……哥哥……呜呜……哇~”居然哇哇大哭起来。
宁依愿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低落情绪,安慰起洛洛来,轻轻摇晃着洛洛:“洛洛乖,哥哥不哭了,洛洛也不哭啊。”
“嗯~”重重的鼻音,洛洛伸出小手给宁依愿擦去泪水:“洛洛乖,不哭了,哥哥也不要哭。”
“好。”宁依愿用脸蹭蹭小脸蛋,额头抵住小脸,又陷入了沉静。
正在此时,谢惊风敲门进来,说道:“宁公子,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可要去歇息一下?”
宁依愿摇摇头:“不用了。”抬头凝视谢惊风,眸中仿佛灼烧着热焰,缓缓说道:“谢公子,你曾说过,可以助我达成个愿望或解决个烦恼,作为照顾你们少主子的报酬。现如今,可作数?”
谢惊风也猜测到他大概要说什么,毅然答道:“自然作数,在下及我教必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
“好,很好。”宁依愿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谢惊风竟忽然觉得似有一股阴风吹过。
教主弟弟 正文 逝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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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夫为林季施针开了个药方,但季叔一直昏迷不醒,宁依愿十分焦虑地倚床照顾,喂药、喂水、擦洗等。洛洛也跟着宁依愿在屋内待着,他见哥哥心情低落沉默,也乖乖不吵不闹,帮着拧把毛巾之类的。夜晚,宁依愿怕季叔醒来,也不肯回屋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