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宿--网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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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难得慌乱的情绪闪过眼底,迹部俊美的脸上带了一丝尴尬。“你听我解释。本大爷……不是……这个……上次……呃……”迹部一阵语塞,小心翼翼的看了碎月的脸色,难得的手足无措起来。
碎月神色淡淡,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上次……真的十分十分感谢!”清脆甜美的嗓音响起,橘杏对着碎月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
再抬起时,一张靓丽白皙的脸微微涨红,带着属于年轻女孩的羞涩纯粹。清亮的眼直直的看着面前温文的少年,毫不掩饰的好感。橘杏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女孩,对于自己的心绪,从不刻意掩饰。直率而爽朗。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这突然上演的大逆转。这个女孩他们上次在街边球场见过。然而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孩是被迹部大爷搭讪调戏过的,但是迹部大爷心仪的某人就在旁边看着。然而那个女孩貌似看上却是泷!
……真是一团混乱……
泷荻之介将头埋进日吉的怀里,努力忍着不笑出声来。即使不用看的,他也可以想象的出现在迹部大爷的脸色有多么的好看。
忍足侧过头,瞟了眼迹部。此刻,迹部大爷的面色一片铁青,煞是好看。忍足绷紧面皮,表情肃然,暗地里却笑到内伤。
一群人憋笑憋的痛苦,不过都很识相的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算是给迹部大爷留了面子。
碎月的视线落在橘杏头上的发卡之上,那两边分夹的发卡让他终于想了起来。这个女孩应该就是那天在“咖啡”里亲戚突然造访的女孩。
“泷,怎么回事啊?”左瞅瞅,右看看,好奇宝宝向日忍不住出声发问。
闻言,橘杏一张俏脸瞬间成了熟透的番茄。即使是再爽朗的女孩,要说出那件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食指竖在唇边,对向日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碎月浅浅一笑,眼角微弯,“那天的事只是个偶然。不用挂在心上。”少年的嗓音异常动听,温润柔和的声线,仿佛泉水一般淌过心房。橘杏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看着面前并不算得上多出众的少年。
清风拂过,淡色的花瓣撒下,少年少女安静对视。在迹部看来,这俨然就是一副少年少女眉眼传情的画面,他只觉得这场景异常碍眼。
迹部冷哼一声,在碎月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拖了碎月的手就走。力气大的惊人。
“哎……”反应不及的碎月一个踉跄,被迹部牢牢的扶住。
偏头看了迹部的神色,淡色唇际的一丝轻笑,掩不住的深意。
大掌将碎月的手完全的包住,不让碎月挣脱。随即,霸道的将手扣入碎月的指间。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清秀脸上投下淡淡的剪影。眼波柔亮,碎月温顺的让对方占有着自己的一切,甚至没有一丝犹疑反抗。最后一丝心防早已瓦解。蜷缩在蜗牛壳里的他,终于选择不再逃避。
执手相扣,十指之间契合的再无缝隙。
站在原地,橘杏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女孩敏锐的天性让她明了远去的那两人关系。
哎……轻轻的叹息在心底回响,只一瞬,那低落的情绪变被冲刷而去。扬起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也很好。
浅吻,落花下的轻触
“呼……呼……不……不行了……”泷荻之介急促的喘息着,白皙的脸蛋上红霞遍布。
“等……等一会……马上就好。”大颗的汗滴从日吉的额头渗出。压抑着什么一般的喘着粗气。
“不行……啊……”
……
“OK。”按下秒表,记录下数据。忍足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扫了眼百米冲刺完毕累趴下的两人。微微一笑,意味深长,“体力不行啊,荻之介。”暧昧的视线在日吉和荻之介身上来回,“这可不行呐~”要知道日吉兄弟可是很难满足的丫……(= =+你到底在想什么……)
杏眼瞪的滚圆,荻之介气鼓鼓的狠剜了忍足一眼。来回冲刺了N趟的他早已经没有力气和忍足那头八卦狼斗嘴了。于是,自动的闪到一边去休息。
“呼呼……”撑着腿,荻之介大口的喘息着。日吉体贴的递过毛巾和水。
“热死了热死了……”向日扛着球拍从场上下来。总觉得少了谁的存在。环顾四周,惊觉迹部不在。“迹部呢?”
拿着毛巾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滴。荻之介翻了个不算文雅的白眼,“还用的着说吗,肯定是去找我哥了。”学院祭就要开始,可是剧本还没落实,负责舞台剧演出的千羽岚急的团团转。疾奔到网球部扯了碎月就跑。说是借用来给他们写剧本。
本来碎月在网球部算是个闲散的编外人员,偶尔下场比赛也只是打打酱油。在正式比赛的时候很少上场,碎月自己也落的清闲。有了正当翘活理由的碎月,近来极少出现在网球部。于是,本着“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原则的迹部大爷,只能自己去逮人了。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大消息——她回来了。”向日凑上前,宣布着今天刚听到的大新闻。
拿着毛巾擦汗的手一顿,泷荻之介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似乎就这两天吧。”向日将手背到后脑勺,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和我们是无关啦,只是迹部就要伤脑筋了。”
“……麻烦来了。”眼尖的瞄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窈窕身影,泷荻之介无奈的摊手。看了看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哎~部长你自求多福吧……
“忍足君。”作势轻叩了铁丝网,清冷的女声响起。
忍足回过头,看了站在球场外的女子。诧异的光自眼底闪过。迅速收敛起在熟人面前风流痞气,迈步走出球场,对着女子缓缓的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忍足温声招呼,磁性温雅的嗓音带了说不出的诱惑,“好久不见,姬。什么时候回国的?”
对面站着的是个如同火红玫瑰一般美丽的女子。一头鲜艳的长发旖旎的披下。明媚的阳光下,缎子一般,绽起柔亮的光泽。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只能让人惊叹。女子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丽。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散发的华贵雅致的气息。只是那眉眼间却带着难以消融的冰寒。妩媚而冷傲。矛盾中凸显的极致风情。
“昨晚才下的飞机。”被称为姬的女子淡淡道,与她妩媚外表相反的是那清冷的声线。那带着冷冷冽气息的嗓音响起,并不突兀,反而有着说不出的高贵冷艳的气质。
抬眼扫视了一遍场内,不见那人的身影。
“景吾呢?”淡淡的询问语气,却带着必须回应的不容置疑。一如迹部景吾的嚣张傲慢。
苍蓝的发丝柔顺的半垂下,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忍足那上挑的桃花眼里中的戏谑。略薄的唇微微扬起,“你确定你想知道?”
轻垂下眼帘,扇贝一般纤长的睫毛投下繁密的暗影,女子开口,仿佛一截冰棱断裂时发出的脆生生的声响,“说。”
唇角划开一个细微的弧度,忍足指给了她迹部的去向。
得知了要寻的人的方位,姬利落的转身离开。
“属于所有人的玫瑰和只属于王子的玫瑰,这之间的差别,姬,你该明白。”站在原地的忍足缓缓开口,意味深长。算是给青梅竹马的友人一个忠告。
脚步一顿,回眸,冷艳的容颜有着难以描述的美丽。女子冷冷开口,锋利刀片刮过一般的冷漠坚决,“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无谓的耸耸肩,双手悠然的插进裤袋里,忍足慢步踱回球场。
唯一的含义,就是独一无二,永远不会出现第二个选择。这个道理,你还是不懂呢,高贵的姬公主。
在景吾,他的眼里,早已经容不下其他。
* * *
午后,暖风阵阵,吹拂在面上不由得微醺。金色的阳光穿透了宁静的湖面,粼粼的波光闪耀,泛起圈圈涟漪。背依着树干坐着,青草的淡淡气息沁入心脾,将睡欲睡间,碎月的神智逐渐模糊。手渐渐垂落下去,紧握的书本滑落草丛。夏日的午后,散发着阳光的温暖气息。
迹部找到碎月的时候,他正小憩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阖着,投射出淡色的剪影。清清秀秀的容貌,在这一群出色的少年中并不出众,却有着让人难以忘记忽视的魅力。细碎的光芒自叶间的缝隙洒落,安静浅眠的少年,神情是说不出的温润平和。
大风吹来,一树树樱花随风吹落,纷纷扬扬的像下了一场花瓣雨。少年的发丝被骤强的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瓣碎花,恰好从他依靠着树上跌下,轻飘飘的打着旋儿,悠然落在少年淡色的唇上。粉嫩的花瓣衬着颜色浅浅的唇,动人无比。迹部心里一动,放缓了步子。
拾起跌落草丛的书籍,迹部随手翻看了封面,不由的翘起嘴角。这根本不是写剧本要用到的参考素材,而是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噙着深邃的笑意,迹部弯下身,将书本放在碎月触手可及的地方。
半屈着膝,低头看着沉睡少年的容颜。一向凌厉的眼神分外柔软起来,这家伙,竟然公然翘了部活!本该发火的迹部在看着碎月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被操控了一般,瞬间平和了下来。光只看着碎月,心脏就被充填的满满的。
迹部伸出手去,想要拂落那瓣碎花,却在将要触及的那刻顿住了。
弯下腰,隔着一瓣落花的薄薄距离,在碎月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蜻蜓点水的吻,不带一丝□的意味,满满的都是珍惜爱意。
“就是他吗?”清冷的女声,蕴着细碎的冰雪。
熟悉的声音让迹部离开的脚步蓦的一滞。
“……姬?什么时候回来的?”抬眼看了面前艳丽冷傲的女子,诧异的神色一闪而逝。
姬敏锐的捕捉到迹部神色那一瞬的不悦,身形一僵。眼神微黯,挺直了脊背,姬 夜棠维持着属于姬家公主的高傲。
迹部微微皱起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憩的少年,似乎怕吵醒他一般,“跟我来。”
“就是他吗?他就是你要和我解除婚约的原因?”冷硬的语调,带了毫不修饰的嘲讽。在姬眼里,那个少年平凡无奇。她本是在英国修习课业,这次是被迹部硬要解除婚约这个,于是连夜赶回日本。身为姬家的嫡女,她不容许被人折辱至此。
姬夜棠话中的讽刺迹部怎么会听不出来。皱起眉头,迹部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些和他无关。解除婚约是本大爷自身的意愿。”
“我该夸奖景吾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吗?竟然容许这样污秽的下等人在你身边……”不知是因为被退婚的恼怒还是自身骄傲被折辱的忿然,姬夜棠口不择言。
碎月的资料她在飞机上翻来覆去的看了不止一遍。她不懂,这样平凡无奇的人怎么就入了迹部的眼。泷荻之月,不过是泷家那位因意外过世的前家主一夜风流的产物。他是他背叛本家妻子的证明。
不但泷家无视这个孩子的存在,甚至他母亲那边的人都嫌弃的不愿意沾染这个污点。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毫无长处,平凡阴郁的让人厌恶。要不是这些年来,家主正妻宽宏大量的接济,他早就不存留在这世上了。在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他们看来,这样的丑闻简直是难以容忍的污秽。
“姬夜棠!”一贯低沉华美的嗓音带着凌厉的胁迫,迹部呵斥道,“闭嘴!”
“无论是谁,本大爷都不容许有人诋毁他一分一毫。即使是你也不例外!”银灰色的深瞳直直的看了过来,沉沉的魄力压下,无形之中震慑的威严。
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更从来没有被迹部用这样的眼光注视过。全身被泼了冷水一般,姬夜棠的心从头一直凉到底。
曾经以为,她会是他此生唯一的玫瑰。
从小到大,她一直按着这个目标前进着。硬生生的逼迫自己蜕变,将所有的懦弱掩藏,接受各种新娘修习,为的就是能够配上他,能够和他并肩。然而,当她终于能够自信傲然和他站在一起的这一刻,他却告诉她,他爱上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少年。真是荒谬的可笑!这是个荒唐的错误,她不容许!
“这就是你对你未婚妻的态度吗。我还没有同意退婚,这个婚约依旧有效。请记住,只要一天没有接触婚约,我还是你的未婚妻。”敛起多余的情绪,姬维持着仅剩的尊严离开。一如既往的骄傲。
“姬,你果然还是不明白……”迹部看了被白云遮住的太阳,深邃眼眸带了几许无奈,华美的嗓音低低的散入风中,“解除婚姻并不全是因为月,还因为……你……”
她的努力他看得到,但是不爱就是不爱。勉强在一起只会更加痛苦。
人生是一场舞会,教会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陪到散场。迹部是她最初的钦慕,那份迷恋教会了她开始去争取。但是她始终没有分清爱与钦慕的区别。迹部和忍足都看的分明,姬她爱的,是她付出多年的努力。盲目的执着只会让人越加迷失。
* * *
风移影动,枝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碎月缓缓睁开眼,伸手抚上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带了淡淡的余温,怔然间。眸光微闪,脉脉的流水将那清透的眸子浸透。
唇畔一抹淡淡的笑意漾开,碎月拍了身上的尘土起身。弯腰拾起那瓣落花,细心的夹入书页。看了远处,若有所思。
亲吻,试探下的真心
碎月抱了一大叠的复印好的材料上楼,这时候已经是放学时间。长长的走廊上寂静无声,碎月一手抱着材料一手小心的托扶着,以防掉落。一阵风从走廊大开的窗口吹来,几张搁在面上的纸张被吹落在地。
把手中的那叠材料随意放在一旁,碎月将被风吹飞的材料纸一一拾起。其中一张被风吹的比较远的,还悠悠的飘了一段距离。碎月跟着跑了几步,弯下腰,正欲捡起,哒,一双昂贵的女士的皮鞋踏在其上。
“抱歉,可以麻烦您移开一下脚吗?”手一滞,碎月抬起头,对着面前的美丽少女微微一笑。柔和的嗓音不带任何谴责愤怒的意味,也不带任何卑微的祈求,只是用着一种淡淡叙述的语调。“这份材料很重要。必须按照指定人数分发下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