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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月宿--网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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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一别,就是一生的分离。
  尚且年少稚嫩的他们,还握不住命运的舵把,背负不起命运的重量。碎月第一次感到害怕。不是口头上泛泛而谈的担忧,而是深入骨髓的战栗。他知道,亚久津心里也明白,这一次或许是他们最后的交缠。
  一边的茱萸已经被啃咬的嫣红如樱,亚久津含了另一边继续舔弄,大掌在碎月的身上缓缓游移。滑腻如丝缎般的肌肤,介于青涩于成熟之间的少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一树含苞的雪白栀子,由着情 欲的牵引,层层包裹的瓣朵逐渐铺叠开来,在身下缓缓绽放。
  恍惚间身下的欲 望被含进温暖的口腔。碎月一颤,震惊的看着埋首在自己身下的亚久津。那个将“不要命令我”挂在嘴边的亚久津,那个桀骜的不屈从任何人的亚久津,竟然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
  “……仁。”少年那混了□沙哑的柔和嗓音带了奇异的诱惑。“不要……啊……”略有些粗砺的舌舔过青涩欲 望的表层,濡湿了快感从身下一直传达脑海深处。“唔……”难以抑制的呻吟溢出,修长的指嵌入亚久津银白的发丝之中。
  欲 望在温热口腔内搏动,吞吐着心爱人的青涩。看着碎月因为情动而显现出的诱人一面。亚久津喉头一紧,忍着身下的胀痛,心甘情愿的做着能让心爱人快乐的事。
  呼吸越发的浊重起来,碎月脑海里一片空白,极致的快感潮水般汹涌而至。“啊……”伴着一声诱人的低喘,项白的颈脖抬起,栗色的发丝旋了一个旖旎的弧度。
  乳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亚久津毫不在意的全数吞咽而下。碎月烧红了脸,难得吱唔,“不、不要……”
  亚久津俯身深深凝视碎月,擦了嘴角溢出的液体。深刻轮廓的脸上带着隐晦的笑意,嗓音低沉暗哑,“不要什么?……嗯……”。
  暗金的眸子幽深而溢满柔情,仿佛一池沉静了千年的深潭,碎月几乎要在被那样深沉包裹的爱中溺毙。
  浅茶色的眸子流溢着惑人的光芒,碎月的脸已经布满红霞。亚久津身下的硕大不经意的碰触到少年那刚刚发泄而过的青涩欲 望。身形一震,碎月明显感觉到那尺寸似乎又胀大了一圈。
  亚久津沉下身,吻上碎月的唇。两人的欲 望缓缓摩擦着。渗透而出的液体濡湿了身下的被单。细密的汗珠凝在亚久津的额头,碎月能够感觉到亚久津的理智已经接近崩坏。自发的将腿圈上亚久津精悍的腰间,狠狠的吻上亚久津那薄薄的唇。
  “……进……进来……啊——”身下陡然一挺,借着昨日的润滑,亚久津轻松的进入了少年火热的体内。
  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被碎月温热柔软的部位包裹着,亚久津叩了碎月的头肆意的亲吻。
  “碎月……碎月……”一声声的呢喃响在耳边,碎月已经被撞击的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回应,“啊……仁……”
  “……你咬的我好紧,碎月……”亚久津使坏的在咬着碎月白嫩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带了调情的意味。
  “唔……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碎月瞪了亚久津一眼,干脆用动作表达。贴上亚久津薄薄的唇,以吻封缄。被情 欲浸满的眸子里水波粼粼,亚久津身下一紧,更是加大了抽 插的力道。狂热的掠夺着,排山倒海的快感汹涌而至。
  浊重的呼吸声回荡在阳光环绕的房内,缱绻交缠,炙热的情潮将要将彼此融化。
  碎月紧紧地攀着亚久津的身体,随着有力的撞击而摇摆律动。脑海中杂乱的思潮退去,身心被完全的占据。两人相连的部位热得惊人,快感随着紧密的结合席卷而来。
  碎月唇间溢出动情的呻吟,一声一声,将亚久津的理智冲刷的点滴不剩。结实有力的双臂紧叩住碎月柔韧的腰身,霸道的占有着,索需着。进入更深的地方。他要让碎月用身体记住,以后,将来,没有人可以给他更深。
  任碎月的指紧紧嵌入肌肤,在他的脊背上新添出一道道抓痕,亚久津也没有停止。燎原的火焰燃烧着临别前的最后理智……
  * * *
  碎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睫毛轻颤,碎月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的夜幕沉沉的压了下来,酝酿着翻天的风暴。
  窗户已经被细心的关好,早上晾着的被单衣物也早已收了进来。厨房里小火焖着的小米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浅茶色的眸子里一派平静。他知道,亚久津已经离开。
  身上是换洗干净的格子布睡衣。碎月的肌肤很嫩,对很多布料都会过敏。亚久津便跑了很多商场,扯了大块的棉质布料,并拜托优纪给他手工做几套睡衣。当初碎月还调侃亚久津说都是一样的格子睡衣,换洗下来后可能都分不清。亚久津眉头一揪,利落的分辨出几套的不同。
  碎月抱着软软的抱枕猛笑,亚久津敲了他的头,一脸的宠溺无奈。
  缓缓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触及床铺的另一边,所有的温度瞬间丧失。另一半的床单平整的不带一丝褶皱。 仿佛……仿佛,那人从来就没有存在出现过一般。
  慢慢坐起身,将头深深的埋入膝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姿势。薄薄的丝被从身上滑下,洗浴液的淡香传来,烙印在身上的气味被掩藏的不留一丝痕迹。从未信奉过任何神灵的碎月,此刻由衷的祈求着亚久津的平安。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愿意付出。
  黑夜在沉郁的风暴中,忍耐地低首。

  遇见,邂逅下的漠然

  凌晨四点,悠然转醒。
  淡淡的呼吸在宁静的屋内寂寞的回响,碎月慢慢坐起身,看了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和这一段时间许多个阴天一样,带了压抑的沉闷。
  空气中扩散着沁人的凉意。心里仿佛开了一个大洞,有风呼呼的穿洞而过,空落落的没有一丝回音。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定的地点。碎月第一次意识到,在残缺了另一半的温度之后,自己的房间竟是如此的空旷和冰冷。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在亚久津温暖宽厚的怀里醒来,这个习惯,一时间竟是如此难戒掉。
  曾经有这么一个说法,说凌晨四点醒来的时候,你所思念的,必定的你爱的那一人。
  缓缓的,一个淡淡的笑在清秀的面颊上晕开。带了无奈的苦涩和化不开的愁丝。
  怎么办……我又开始想你了……
  很想……很想……
  往后倒去,硌上冷硬的床榻,再没有那支撑自己重量的有力臂膀。距离亚久津那一次的无声离开已经快半个月了。半个月来,没有丝毫的音讯传来。碎月每日照常的上课,吃饭,训练,比赛,辅导淳也功课。
  每次对上优纪隐含担忧的眼神,碎月报以一个宽慰的微笑。“我没事……”碎月淡淡开口。心里明白,这是一场免不了的战争。对上亚久津的父亲,他们几乎毫无胜算。于是,只能赌一把。
  亚久津为了他,毅然的去面对。而他,决不能懦弱的只顾着躲在他身后。
  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情。错的是那些以道德伦理为标尺衡量爱情的人们。亚久津的父亲需要的是一个铁腕的继任者,同时还要一个可以延续血脉的工具。论及前者,只要碎月在,亚久津就不会踏上不归的那一道途。亚久津的父亲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希望亚久津手上沾上血污,再难回头。对于后者,他更是要大失所望。亚久津的心性,碎月比谁都要了解。
  年少的他们虽然稚嫩,却比那些明明有着成熟外表内心却无比怯懦的成年者要强上千百倍。至少,他们不会欺骗自己的真心。
  * * *
  “嗒”系好的鞋带突然散落开来。心里蓦的一沉,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碎月慢慢蹲下身,重新系好鞋带。本就白皙的肤色带了薄纸一般的苍白。
  淳也背着个偌大的背包,嘟着嘴站在一边。狠狠的瞪了正悠闲的扯着脑后小辫子的白毛狐狸一眼。墨黑的大眼睛透露着桀骜不满的光芒。
  “喂喂,死小鬼,你这是什么眼神。”仁王雅治不满的撸上淳也的小脑瓜。少年硬扎的头发刺在手心,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倔强难驯。却又偏偏带了小狐狸的狡猾。
  “这小鬼,真是不让人省心。”抱怨的话是对着碎月说着的,仁王看向身边浅浅微笑着的清雅少年。最近由于部长幸村精市的生病住院,淳也这小鬼又不听话等等一堆烦心事压下来而变得浮躁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下来。
  泷 荻之月,仁王记得柳特地提起过他的资料。冰帝三年A班,网球部正选候补。虽然是候补,但是他的实力……仁王想起柳翻看笔记时意味深长的停顿。凭着敏锐的直觉,他感知面前这个温润如水的少年,不简单。
  “这段期间以来,淳也这小鬼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接到碎月电话的那一刻,仁王吃了一惊。淳也这家伙一直不肯回来,硬是要继续他的角色扮演之旅。在美国的大伯父一直牵挂着淳也的状况。这下总算是可以放心了。“真是十分感谢你对淳也的照顾。”
  仁王感谢的不仅是碎月对淳也的照顾,更是感谢他解开了淳也的心结。面前这个少年豁达宽容,让他心折。长久以来,被淳也耍弄的人们在真相被揭穿之后,不是愤怒的再不相见,就是趁机向仁王家族索要好处。这个少年,是个例外。既不清高的以恼羞成怒来掩饰被欺瞒的怒火,也不市侩的趁机勒索。
  看着碎月的态度,仁王着实是松了口气。对于淳也,每一次表面上看来都是他在耍弄他人,其实最后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这个敏感倔强的孩子。
  “不,”碎月摇头,唇边溢着淡淡的笑,“淳也很懂事。只是最近我们遇上了一些麻烦,淳也在这里恐怕不安全。”碎月说的是实话。接下来的形势,谁也料不到会怎么发展。一次的冒险就够了,他不能将淳也再次暴露在危险之下。不得已之下,他联系了仁王家族。
  这一点,淳也心里也清楚。上一次就是他拖累了碎月。继续留下来的话,保不准又要被人绑架利用。
  咬了嘴唇,眼眶微红。大颗的眼泪在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里打转,却倔强的没有滴落。淳也的手一直紧紧拽着碎月的衣衫不放。
  碎月弯下腰,平视着淳也。一弯浅茶色的眸子显现着淡然温和的神色。缓缓开口,柔和的嗓音仿佛五月的轻风缓缓自心头拂过,抹平了过往的伤痛。“淳也,我们的家门,始终为你敞开着。明白吗?”
  他们不是遗弃他,只是暂时的分离。
  用力的点点头,淳也抿紧唇。心里难过的情绪减缓了不少。抬手想要擦掉难堪的泪迹,这时,一方淡蓝的手帕递来过来。抬头,正对上仁王看似不屑的眼神。
  “小鬼,擦完记得给我洗干净。”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是隐含的担忧。淳也不由得想起这只以狡猾和没耐心闻名的白毛狐狸在他初次回到日本时,竟然破天荒的等在机场等了他整整三个小时。那差点震聋耳膜的电话更是满满的担心。
  “切。”淳也毫不怜惜的用仁王的手帕大力的拧着鼻涕,“既然你拿来了,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用用。话说,大叔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啧啧……”淳也的话换来白毛狐狸一个无语的白眼。
  忍着额角跳起的青筋,仁王掐上淳也手感粉嫩的面颊,“少废话,乖乖上车。家里人都等着你。”
  碎月轻笑,摸了摸杵在车门边不肯迈步的小脑袋。“乖,先回去。等事情解决了,我让仁给你下厨。”
  淳也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对碎月是个例外。“嗯。”小若蚊蚋的应了声,淳也坐进豪华的轿车。
  车门被重重带上。漆黑的车窗缓缓被阖上,隔绝了清晰的视野。急速奔驰的车内,淳也扒在车窗上,转头一眼不眨的凝望着一直站在原地的碎月。
  脊梁笔直的挺着,少年略显瘦削的身姿被晚霞的流光镀上一层高贵的浅金,沉静的淡眸里深藏着冷静,睿智,的光芒,以及,不动声色的威严。
  雾气笼上眼帘,淳也慌不迭把头低下。以免丢人的哭出来。下一秒,他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仁王安抚的拍着自家小表弟的脊背,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安抚,“别担心,等事情解决了我再送你回来……”
  * * *
  远去的轿车扬了一路的烟尘。轻轻舒了口气,碎月看向隔壁紧闭的房门。一抹苦涩的笑在唇角蔓延开来。优纪前段日子赶回家探亲了,听说是父亲病危。碎月心里明白,这大概也是亚久津父亲布下的一局棋罢了。调开优纪,他们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能让这样的大人物这样煞费苦心的对付,他是不是该觉得荣幸。碎月闭上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纤长的睫毛被夕照的霞光染开一片迷离的光晕。
  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冥冥之中被什么支配着一般,碎月不由自主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人的身影。如慢镜头般一个个回放。皱眉的样子,生气发怒的样子,无奈宠溺的样子……
  去哪里了呢……
  那个为了他的一句话就真把吸了几年的烟给戒掉的傻瓜,那个只为了给他扯几尺睡衣布料在大太阳下跑遍数家商场可爱的傻瓜,那个每天早起给他做饭连碗筷衣服都强制霸道的不让他碰一下的傻瓜,那个把他小心翼翼呵护在掌心,不舍得他被伤害到一丝一毫的人去哪里了?
  为了保护他不受伤害,仁他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碎月不愿想,更不敢想。无数的念头充斥脑海,潮水般的将要将碎月湮灭。谁把我的傻瓜给藏起来了……
  睫羽轻颤,恍若伤翅的蝶。碎月将所有念头强行压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回笼,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对方的交易的证据还在他手里,目前还不会轻举妄动。
  走到一片寂静的小巷,碎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再也迈不开脚步。幽暗偏僻的小巷,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
  一个浅浅的笑,缓缓的在碎月清秀的面颊上绽开。潋滟的碎光在眸底闪耀。靠在冰冷的墙面,碎月想起亚久津曾经故作凶狠的威胁他的场景。忍不住微笑起来。
  仁……其实比谁都要温柔。他是那种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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