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3嫁娇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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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保镖怀中的白云裳,目光瞬间一亮,几个大步走去。
可是快要靠近时,他的脚步又凝注了,那眼中的光芒再次跌落下去
“她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把她送走”
他的眼神在涣散,整个手掌心都是鲜血淋漓,身体的力气似乎随着血流快速地涌出去。
“少爷,少爷!”丝菲不断地叫他。
两个保镖过来搀扶着他,快速地往黑市的出口走去。
鲜血在地上滴了一路。
流动的速度,让人觉得一片心惊
赫管家其实在把白云裳带出来后,就被丝菲用枪抵住了头颅,强迫让他们留在这里等着司空皓然
如果少爷出了什么事,我们就一起给他陪葬!
模糊中,白云裳听到周围一阵嘈杂,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交杂着。
她的眼皮睁了睁,却还是陷入半昏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脸上,温热的,粘稠的,还带着一股直扑而来的腥味。
车内灯光幽暗。
“你不要一直哭,那么多泪水掉在我身上,我会烦的。”
丝菲泣不成声。
她是医生,在她检查他的伤势、他的脉搏、他的各种症状时,就知道他已经坚持不长了。
就算立即送去医院他也没救了。
“别离开我少爷,我求求你!”
“我早告诉过你,爱上我会很惨,现在后悔了吧。”他早晚都得死。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不去爱你?”
丝菲抓着他的手,第一次这样近地贴近自己。
她的肩膀用力颤抖着,泪水不断地掉落在他宽大的手心中,她一向坚强,就算再伤心难过,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流泪。
可是现在,现在
她哽咽得语不成调。
她知道她的泪水对司空皓然来说什么也不是,她的伤心难过不舍,在他眼里也毫不重要!
茫茫的夜色中,黑色房车呼啸地奔跑着。
司空皓然靠在软垫上,眼眸如夜色一般,幽暗沉静。
很疲惫很累啊,他很想休息了。
白云裳醒来的时候,看到司空皓然被鲜血染红的衣物,整个右手臂触目惊心,哪怕及时包了绷带,血也止不住地在滴下。
流动着,仿佛水一般不会凝固。
白云裳诧异地瞪大眼。
司空皓然感受到她的动静,也转过脸看着她。
这个女人离他是那样的近,近得他随时触手可及。可是她又那么远,远得他怎么追寻也抓不到。
他看到她眼中的惊慌,漆黑的眼眸中印着他飘忽的影子。
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他,再没有其他人
他衰竭的心脏不知道为何开始狂乱地跳了起来。
紧紧地盯着她的眼,多希望这时候从她的脸上能找到一丝紧张或担忧的神情。
可是她的眼睛干干的曾可以为司空泽野流那么多的泪水。现在却连一滴都吝啬与他。
司空皓然笑了笑,朝她举起手臂:“你看,我为了你受伤了。”
血淋淋的手臂抬起来,白云裳下意识朝后缩了下。
“我受伤很严重啊,可能就快要死了。”他戏谑说,“你一点也不为我担心吗?”
本来,白云裳是被这样的状况吓到了。
可是司空皓然这样挑逗的口气,还有讨要关爱的表情,让她觉得这是苦肉计。
他最擅长表演苦肉计了
定了定神,她用一贯嘲讽而冷然的表情说:“是你自愿多管闲事我叫你走你不走,所以发生了什么都是你自找的,没人逼你!”
是啊,没人逼他,从始至终,都是他在逼自己。
“丝菲,如果你的心肠有她一半硬,我会很欣赏你。”
丝菲眼圈通红,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白云裳。
张嘴要说什么,被司空皓然犀利的目光一盯,用力咬住唇。
白云裳看到丝菲的表情有一些怪异,又看到司空皓然的伤势很严重
这才发现,整个车厢内的气氛十分的凝重。
“真的会死?”她的嗓子抽紧。
“你希不希望那样?”可是司空皓然的欠抽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如果这样都没有死掉,算你的命大。”
司空皓然左手撑着额头,低低地笑了几声:“云裳,你真的很无情啊。”
“对待你这种人,不需要浪费感情。”
司空皓然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瓶药剂。
黯淡的车内,他的表情恍惚的,神色其实苍白如纸了,只是白云裳察觉不到。
第243章 小东西,我走了()
“你猜这是什么?”
白云裳只看一眼瓶子,就知道这是黑市的东西。
她伸手就要去拿,司空皓然动作迟缓地避开道:“我帮你得到的,你连谢谢都没有一句?”
“谢谢。”
“硬邦邦的口气,表情也是极不情愿的。”
“你到底给不给我!”
“我这么帮你,你是不是要对我做些事表达你的谢意?”和以往那样无赖的口气,他笑着,就要凑近她。
白云裳拉远了距离,往旁边靠,可是车厢就这么大。
她讨厌他的气息这么靠着自己。
脸色越来越差:“你再靠近我一下,就试试看?”
“怎么,你要对一个伤患动手吗?”
“你应该感谢你现在受伤了,否则我早就动手了。”白云裳将手撑在他胸膛上,拉开他们的距离。
其实,司空皓然是没力气,惯性地往旁边倒的。
这一推,他倒在丝菲的身上,脑子有很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缓慢的,很吃力的,他将那种无力感强压回去:“我饿了。”
“你看我饿得都没有力气今天为了赶过去,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司空皓然忽然叫司机靠边停车,正好这一条街都是连着的小餐馆。
“我们来交易吧。”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每一口呼吸都显得吃力。
“三鲜打卤面,要你亲手做的。做得好吃,我满意了,药给你做得不好吃哈,那就直到做得好吃了为止”
他朝手下示意,一个保镖走下车打开车门。
白云裳下车,看着车缓缓合上,司空皓然闭着眼,从未有过的虚弱模样。
他应该不会如何吧?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应该不会有事?
白云裳的心终于软了一些:“你先去医院,我做好了带过去。”
司空皓然本以为她走了,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惊喜。
突然睁开眼的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彩:“香干和里脊要多一点,不要放味精”
“知道了!”
白云裳走了几家餐馆,才终于找到一家有香菇之类配料的,不过毕竟是饭店,材料不齐全。
白云裳这是唯一一次算用心在做东西的。
他给自己拿了解药,她其实是应该感谢他的。不过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定了,而且司空皓然的性格很得寸进尺,只要她稍微表现得软,他就开始“自作多情”。
她不喜欢他“自作多情”,所以每次看到他有一点那种火苗蹿起,她就会泼盆冷水过去,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当做是谢谢他的多管闲事。
她不喜欢欠他,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干净利落的“交易”,这次也不例外。
香喷喷的三鲜打卤面做好,白云裳打包好,和保镖一同走出去。
原本停在这里等待的几辆车只剩下一辆,一个保镖站在车门前,看到他们出来,立即迎上前:“白小姐,打卤面做好了?”
白云裳把食物袋递过去。
保镖把药给她:“这是您的药。”
白云裳没想到,司空皓然真这么容易就给自己了。以他往常的变态程度,起码还要用这药要挟她做更多的事。
这是有史以来,最贵的一碗打卤面,它换了一条命。
白云裳觉得这个交易是这么的
就在这时,从旁边停着的一辆的士里冒出个声音:“白小姐,上车吧。”
降下的车窗里,她看到赫管家的脸。
而两个保镖已经上车,冲进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白云裳都还没问清司空皓然去的哪个医院?
“白小姐,司空先生托我先送你回白家。”
“他去了哪个医院?”
“不清楚。”
白云裳一时有些慌,他居然把她丢到了半道上,这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很怕司空皓然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如果他怎么样了,都是因她而起。
她的脑子懵了片刻后,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司空皓然的大衣。
她伸手在衣服里掏了掏,以为会有他的手机之类
结果掏出一副牌全是白云裳相片的扑克牌,司空皓然在哪都喜欢带着,没事就拿出来摆着玩。
白云裳又掏了掏,掏到一个戒指盒。
这是两人结婚时,他送她的婚戒。
白云裳知道他不是莫流原后,就把戒指丢给了他,男士的婚戒他一个人依然戴着。
再在身上掏,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白云裳把东西放回去,心里再三安慰,没有见过一个重症者会在临死之前跟她斗嘴,耍贫,甚至要求吃打卤面的。
夜晚,出租车驶到白家,还没下车,白云裳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门口。
她刚下车,那车门就打开一边,马仔从车上走下来。
白云裳微微诧异。
“白小姐,刚刚小少爷通知我你会回白家,所以我就过来这里接你了。”
“接我?”
“是的,少爷今天下午已经清醒,他醒来要见你”
司空泽野已经醒了?
白云裳的心紧了一下,连忙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伤势重不重?对身体没大碍吧?”
“这些白小姐都不必担心,你现在方便立刻动身回法国吗?少爷要立即见你。”
白云裳大概明白,司空泽野醒后,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但为了防止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旁人一定会对他说,她还活着。
可是司空泽野会把这当做安慰他的欺骗
“他不相信我现在还活着的,是吗?”
“是的,所以希望你马上过去,少爷见不到你,一刻都无法安心。”
白云裳才在出租车里吃的药,药效不知道有没有发挥,她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等明天过去了才知道。西原这么容易就给了药,她怕耍诈,给的是假药,那她刚跑去法国,又在司空泽野的面前再死一次?
那何其残忍。
白云裳沉默片刻说:“我现在还不方便动身,我有些事要处理。”
“白小姐”马仔就要来拦她。
“明天晚上7点,你来这里接我。我想,1天的时间你们能想办法安抚他吧”
夜晚,白云裳睡得不踏实,一个接一个地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一下梦见那药没用,她死了;一下梦见司空泽野葬身在别墅的大火之中;一下又梦见司空皓然的手臂一直滴血,朝她痛苦地走来
其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三样都是她担心的,所以在梦中就彻底暴露了她害怕的心态。
迷迷蒙蒙,她感觉身边有脚步声。
正好从一个噩梦中惊醒,她睁了睁眼,看到床边站着个人影
窗外还是漆黑的夜,房间内没有开灯。
仿佛梦里的情景回到现实,司空皓然脸色苍白地站在她面前说:小东西,我走了,来看看你不要太想我。
“啊!”
“云裳,是我。是我。”
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是她想念的低沉嗓音。
但白云裳被吓到了,整个身体缩在床头,面色僵白着,心脏快得要跳出来。
“啪”,床头灯被打开。
温暖的光芒照着司空泽野英俊刚毅的侧脸。
第244章 她狠狠地命令道()
雨刷一遍遍擦着玻璃,黑色房车在夜里呼啸奔驰着。
市医院。
灯光照着一切都是无力的苍白。
听到这句话,白云裳尽管在来的时候心中早有预料,还是眼睛一黑,差点昏过去。
她听到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
司空泽野走下车,他来得太匆忙,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细雨中,他紧急朝前走了几步,猛地才记起车内还有白云裳。
他倒回来,严肃命令道:“呆在车里,哪也别去。”
白云裳完全是懵掉的。
来的时候司空泽野就不想带她,是她预料到会是司空皓然的事,强行跟了过来。
她定了定神,下车紧跟上去。
司空泽野皱眉:“我叫你呆在车里?”
白云裳说不出话,伸手紧紧地抓住司空泽野的胳膊。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臂有些颤抖。
司空泽野却感觉出来了,将她的手牵在宽大厚实的掌心之中:“有我在。”
医院里一种凝重的气氛袭击而来。
是深夜,格外安静,只有炽白的灯光将一切照得幽亮。
白云裳怕,她不想任何人因她而死。
司空皓然迟早都要死的,她知道他的病挨不了多久。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是为了她而死去。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恐惧和罪恶。
她想起莫流原的死,直到现在,她只为“莫流原的死”而伤心难过,而不是为了他这个人。因为对莫流原的印象,还是完全陌生空白的
意思也就是她有的只是纯粹的愧疚,而不是那种从心而发的悲伤。
心底下意识觉得莫流原还活着的。
她本以为这种意识是侥幸,现在才明白,这可能是催眠的一种作用。
她的理智无法改变她的身体。
分明知道司空皓然不是莫流原,但她却无法把那种错位的记忆给扭转过来。
仿佛身体被中了蛊,完全不受她的意志力控制。
感觉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要离开了,她的力气也在跟着抽离。
她的脚步变得踉跄,几次都差点踩空阶梯。
司空泽野扶住她,在她又一次要跟迎面而来的护士相撞时,他将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