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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莫倚西阑锁清秋-第23部分

小说: 莫倚西阑锁清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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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我过去坐好,也学着他们的样喝了一下口,妈呀,好烫!我赶紧放下茶杯捂着嘴吸气。

    本打算不当品茶,只做暖身的,如今却变成看烫嘴。

    沈皓钰好笑的看着我,又望向沈泽轩说:“三哥可知如此饮茶从何人开始?”

    沈泽轩微微摇头说:“不知。”

    沈皓钰笑得甚像狐狸的指着我说:“便是他。”

正文 第032章

    闻言,沈泽轩抬眼看了我一眼,淡然道:“如此,便又如何?”

    “那么三哥该知道这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那时才六七岁。”沈皓钰说。

    我赶紧摆手道:“我娘亲素爱如此饮茶,林恩从娘亲处习来。”

    沈皓钰不理我,又问道:“不知三哥以为此人如何?”指的却是宋之烜。

    沈泽轩看也不看的说:“温温如玉,谦谦君子,胸有丘壑,为才也。”

    呵呵,沈泽轩对宋之烜的评价还挺中肯的嘛。

    沈泽轩却话锋一转道:“钰,你有何意?”

    沈皓钰却是笑而不答。这个小子,卖什么关子?

    沈皓钰吩咐亭外候着的人去取琴来,又问我箫在不在,我摇头说在房间里,他便又叫人把箫也带过来。

    他到底要做什么?我都肚子饿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去吃饭。

    沈皓钰站起身来,靠在亭柱上,做出赏梅的样子。又在装模作样了……

    又见他回过头对沈泽轩说:“三哥,此景甚好,赋诗如何?”

    沈泽轩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想知道接下来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应允。

    “谁先做好,可先行说出来。”沈皓钰说。

    宋之烜放眼四顾,似已成竹在胸,却没说出来,想必主子都还没做好,他不会抢那个风头。沈泽轩微微一笑,好像也有了。沈皓钰……他提出来的,自然是早就想好了!

    “三哥请。”沈皓钰笑着说。

    沈泽轩伸出洁净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中沾了水,在桌上写起来:“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

    沈皓钰也学样在桌上写下:“匝路亭亭艳,非时袅袅香。素娥惟与月,青女不饶霜。赠远虚盈手,伤离适断肠。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

    沈皓钰和沈泽轩都在桌上用茶写诗,宋之烜自然不能例外,也写道:“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黄金樽。”

    “此诗还含进暗香亭,看来费了些心思。”沈皓钰说,也没说诗好还是不好,沈泽轩则多打量了宋之烜几眼。

    以为就此完了,沈皓钰却看向我说:“你呢?”

    “我?”我讶然,我也要做吗?

    “自然都是要做的。”沈皓钰点头说。

    我为难的皱起眉,在脑子里打开记忆的大辞典,拼命回忆学过哪些咏梅的诗,印象最深的便是那首: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小学时学的,很好记,可是宋之烜刚刚的诗里有了“暗香”二字,我再用这首诗便显得重复了。再想想,有一首**作的咏梅词老师倒是特别教过,可惜这个时代还只崇尚工整的诗,便又用不上了,唉……

    好像还有一首是这样写的: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检查一遍,好像没什么问题。便也用茶在桌上写出来。

    沈皓钰和沈泽轩看了一眼,没什么表示,宋之烜赞许的点了下头。

    几人又喝茶讨论了一番当今的有识之士等等之类的,我在一旁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听,心里却想着要去吃饭,便又哀怨的瞪了沈皓钰几眼,他们难道不饿吗?

    这时,沈皓钰的琴和我的箫送过来了,还有不间断的叮咚声,寻声望去,赫然是我的贝壳风铃也被那人拿过来了!

    沈皓钰看了看那风铃,问道:“此为何物?”

    那人说:“小人不知,是银燕姑娘让我拿过来的,说此物新奇,定是林恩所做,给小王爷看看。”

    我暗叹一口气,银燕啊银燕,你又必要把什么都送到沈皓钰那里吗?现在东西进了他的眼,他还不又据为己有?也怪自己大意,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挂在廊上,谁都可以取下来。

    沈皓钰拿眼问我,我起身接过,在亭子里找了钩子挂上,解释说:“此物名曰‘风铃’,风吹而动,动而有声,故有此名。”这里风大,风铃叮当作响,甚是悦耳。

    沈皓钰点头,又问:“可是用我给你的东海贝壳所做?”

    我说:“是。”

    沈皓钰双眼放光道:“此物便归本小王所有了。”

    我不满道:“小王爷,以您的权势,珍奇罕见之物不知凡几,此等俗物万万不敢污了您的眼。”真要我的好东西你都要抢走吗?偏不给!这么多年自己好像没什么好东西剩下,全被你坑蒙拐骗巧取豪夺弄走了!现在又打我东西的主意?今天有外人在场,我看你也好意思?

    “没关系,本小王喜欢即可。”沈皓钰今天的“本小王”用得真顺口啊,每次要用身份压我的时候用的更是乐此不疲啊。

    但是,我今天打定了主意不松口。“我也喜欢得紧,小王爷是君子,不会夺人所好的。”

    沈皓钰又说:“林恩,那些贝壳可是我的?”

    “是您已经送给我了的。”想下套让我上当?

    “你说,若人买了件东西,那东西是否就是他的?”

    干嘛?打算买吗?我不卖。“是,但我不会卖给您,此物无价。”

    沈皓钰笑道:“林恩,你不会忘记八年前你就把自己卖给我了吧,你人都是我的,何况你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卑鄙!无耻!还有,什么叫我人都是他的,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好不好?

    见我说不出话,沈皓钰似乎很高兴。我哪里是说不出,是根本就不敢说,那些话是只能在心里说的,要让他听见,那还得了?

    “如此,便归我所有了。”沈皓钰志得意满的说。

    坑了我的东西就那么让他开心吗?真是丢庆王府的脸。

    就这样,我和子诺辛苦做好的风铃也和以前其他的东西一样,轻易的变更了所有权。

    见玉莹已经把琴摆好,沈皓钰笑着对沈泽轩说:“几日兴致甚高,我献丑为三哥抚琴一曲如何?”

    沈泽轩含笑应允:“好久未听钰的琴了。”

    佑景王朝识字的男子都必会抚琴,而会抚琴的男子却不一定都识字,可见琴在佑景王朝的普及程度和被重视度,琴如人,琴音便如人言,在这里,闻琴音而识人品显得更为重要,男子在琴艺上下的功夫也更深。不过,对女子便没这么多要求了。而我虽然是女扮男装,也以之前提到过的理由——手疼,而没有学习弹琴。

    沈皓钰欣然落座,埋头拨动琴弦,弹的是一曲《霸王说》,气势恢宏,铿锵有力,大有踏遍山河席卷苍穹之意。

    今天沈皓钰当着沈泽轩弹这样的曲子是何意?让有心人听到可不太好啊,庆王府本就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别让他捏住什么啊?

    却见沈泽轩听得满脸笑意,和之前那微微的浅笑又有些不同。

    我不甚懂琴,不明白这两人玩什么暗语?

    一曲终了,沈泽轩轻拍手掌道:“钰,又有长进了。”

    沈皓钰笑道:“三哥,琴音时常有闻,我府上林恩却是吹得一手好箫。”

    “有劳。”沈泽轩向我点头笑道。

    这又有我什么事了?还要我献艺啊!沈皓钰就是这个打算啊,他今天还真是奇怪。

    接过沈皓钰送给我的那柄白玉箫,我思索着吹什么好。看着满眼的红梅,今天几人又用梅花做了几首诗,就吹《梅花三弄》吧。

    打定主意,把箫放到嘴边凝神吹奏起来。吹完一遍,只听见悠扬的琴声响起,原来是沈皓钰在合我的曲子,一时兴起,再吹了一遍前奏便停了下来,改用嘴唱:“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箫声虽停,沈皓钰的琴声却配合的没有停歇,直到我一曲唱完才琴音渐止。

    我抬眸看向沈皓钰,他却也正含笑看着我,那个瞬间,我又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转移目光,只见沈泽轩也是噙着一抹笑看着我,却意味不明,我没来由的有点心酸,也不敢再看他。再看宋之烜,脸上带着些狐疑,我已不想再猜。

    沈皓钰出声对沈泽轩说:“三哥,今日不虚此行吧?”

    沈泽轩笑笑,我能感觉到他的笑有点牵强,心又有点痛了。

    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每次见面都令我难堪的人,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为他心痛?不要告诉我才见两次我就爱上他了,当然,喜欢是有一些的,毕竟视觉效果还不错。

    “那便谢过钰了。”沈泽轩说,笑容突然又魅惑起来。

    沈皓钰拱手道:“不客气。”

    “多谢。”沈泽轩说,“多谢钰今天费心为我将这精巧的风铃要过来。”说着,便自顾自的取下挂着的风铃交给他的随从,扬长而去。

    沈皓钰一呆,就这样眼看着沈泽轩优优雅雅的渐行渐远。

    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这便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哈哈哈……

    看着沈泽轩用这种方式带走我的风铃,我心里居然一阵窃喜。

    沈泽轩在这里的这一天,我觉得自己又一次过得很荒诞,很莫名其妙。后来,很多年以后,沈皓钰告诉我说,其实他为那一天费尽了心思:他让沈泽轩看到宋之烜和我的才智,并弹那曲《霸王说》,意在告诉沈泽轩庆王府人才济济,日后完全有能力助他夺取皇位,同时也希望沈泽轩能看上宋之烜,转移一下对我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他更希望沈泽轩能就此带走宋之烜,他是绝对乐意送给他的,为的是断了云裳对宋之烜的念想,原来瑶山一行,宋之烜已牢牢刻在了云裳的心里;而他与我合奏,用他的话说,是想告诉沈泽轩,我与他配合默契心心相印,就别再打我的主意了。那天唯一的意外便是我的风铃,居然还是就那样被沈泽轩拿走了,为此沈皓钰很是懊恼,我却甚是开心。

    只是当我知道这些时,许多事情都早已物是人非了……

正文 第033章

    王妃的生辰终于到了,庆王府上下一片热闹繁华,前来贺寿的宾客络绎不绝。但,热闹只是他们的,我们仍是守在秋枫苑。

    昨天,宋之烜和林昭都出去了,孤零零剩下我和子诺,这次连打牌都凑不到人了。还记得那天从梅园回来的路上,宋之烜几次欲言又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问他有什么话想说,他又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和三殿下,有旧吗?”我的之烜哥问得多委婉,其实不就是想问:“你和三殿下真的有一腿吗?”那时的种种暧昧和不明不白的话语,足够让人想出些什么了。我只得叹了口气说:“一场误会而已。”宋之烜便没再说什么。

    宋之烜与我相熟,会询问于我,但当时在场的还有别人啊,别人会想多远?

    我郁闷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廊檐,那里空荡荡的,我的风铃在那里才挂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和我告别了。沈皓钰后来又送了一包贝壳给我,我却已没有心思再做,随手把它放在一边——我傻啊,做了又是别人的。当然,那个“别人”指的是沈皓钰小王爷。

    今天沈皓钰没有特别吩咐,吃罢午饭,我背起托银燕用厚布帮我做的斜挎包出了王府。没办法,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我备了许多物品:望远镜啦,小刻刀啦,薄木板啦,小零食啦,防冻伤的药啦……要问我做什么用,望远镜就不用说了,小刻刀和薄木板是用来做记录的,怕往来人等太多,自己记不住漏掉了什么。为什么不用纸笔?哪有人带着砚台和桌子躲在树上的?用笔写字得准备多少工具啊?还是用刀子刻简便一点,虽然慢些,刻点什么自己认识的符号意思一下权当提醒就好了。小零食自然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要带的东西多了,身上便揣不下,于是画了张图请银燕照样子帮我做了那样一个挎包,为了表明挎包的所有权,也为了预防沈皓钰对这个挎包也起贪恋,我还让银燕在上面绣了个“恩”字。或许是这个包太不上档次了,太土气了,沈皓钰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并没有问我要。我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东西他不和我抢了。转而,心里又觉得不爽:你还瞧不起我的包包?以后做几个款式特别一点、用料高档的包包,还方便实用,眼红死你!

    来到我的据点,从包包里掏出一块皮毡垫铺在老地方坐下。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月,长进常坐的地方已被我布置成了一个窝,折了很多枝条横七竖八的搭在树干上,将自己坐的地方挡了个严严实实,从下往上看,根本就看不到上面有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做个顶,免得下雨下雪的时候被淋,只是考虑到那样对伪装的隐秘性有影响,只好作罢。

    才刚刚坐好,突然树干晃动了一下。我眼一花,身边就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吓得我一个不稳,险些掉下树,幸而他伸手抓住我,露出一抹惑人的笑,“无奈”的说:“为何每次见我,你都如此惊讶?”

    此人正是那美得已经不像凡人并总是令我尴尬(当然也令我着迷)的三皇子沈泽轩。

    “你……你怎么……在……在这里?”我受惊不小,一个不可能出现除了我之外还会出现别人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我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问。

    “你从王府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啊。”沈泽轩笑得无害,靠近我,一脸温柔。

    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凉,我情愿他像平常那样冷清优雅、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也不愿意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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