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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清穿 陌上花开-第53部分

小说: 清穿 陌上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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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爱恋,早已深深埋到心底,可是,并没有一刻消失过。他好想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可是,她走了,带走了他的阳光,带走了他心中所有的美好。
  他曾立誓要一辈子守护她,可为何诺言不能实现?他宁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的数日欢颜!
  她就这样去了,安安静静地去了。那苍白的脸上,不会再有绝世的笑容,那失了血色的唇齿间,不会再吐出令人心醉的话语。他突然生出一股怨恨,怨恨四哥为何没有照顾好她,为何让她一个人孤独地离去。
  可是,四哥一定也很难受,她也是四哥心中的珍宝。而四哥的苦与痛,从来都只能闷在心里,他不能怨四哥,不能怨。
  汐儿,你走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每日待在这牢笼中还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吗?汐儿,你一个人在那,会不会很冷,会不会很孤独?
  “爷,我求您了,不要这样,您节哀吧!”小冬子哭喊着跪倒在地。这几日,他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似是被抽走了精魄,竟抱着赴死的心。他不要汐儿一个人待在阴冷的地下,他要去陪她!
  “涟汐姑娘为了您求了圣上好多次,涟汐姑娘不希望您有事啊,爷,你若是这样去陪涟汐姑娘,涟汐姑娘不会原谅您的!”
  他没有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即使她永世都不原谅,他还是不要离开她。
  直到,四哥来了。他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他直到,四哥的心,也很痛。
  “我们还有必须做的事。”四哥只说了这一句,但他已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抛下一切去陪她。
  日子似乎恢复了正常,唯一不同的是,每日他都会到挂满画的书房待上一阵,却不再动笔画任何东西。他的笔,也在那一刻,失去了灵魂。
  有月色的晚上,他便会坐在院中,呆呆望着天。那个天仙一般的人儿,会不会像从前那个夏日的夜晚,穿着纱裙踏月而来?
  原来连思念都没了的日子才最为可怕,满目满景一片凄凉,天地间再无一丝温暖。心,早已划成了灰,渗入地下,陪在已失了魂魄的人儿身边。
  生命,失去了色彩,却还要继续,他该怎样,才能熬过这苍白的日日夜夜?
  从此,碧落黄泉,还能再见到你吗?今生的情谊,还在吗?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番外——结束•;开始

  打开锦囊,涟汐取出里面的字条展开,是一封不算短的信:
  丫头:
  你拆开了这第三个锦囊,想必你遇到的麻烦事不小。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独特的身份,不必惊讶,日后有机会定会向你解释的。
  你不是个心机过重的人,但极容易郁结于心,往往困住你的,只是些不太重要的事。而你的身子极弱,应是从娘胎里就带了病,这病平日里就是风寒之类,若细心调养不成大问题。但若长时间不愈,会是很大的麻烦。不过不用担心,这病我还是治得了的。
  让我猜猜,你应该是感情问题。你单纯而善良,心太软,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恨不下心来,所以,只怕你已经被人利用了。
  问一个问题,当一个人肩上的担子重到不堪承受时,他该怎么办?放下,丫头,我送你两个——放下。
  你不是想不开的人,可若你用情太深,就难免了。一切皆逃不开放下二字,当你觉得一切都要覆灭时,放下吧。没有抛不下的东西,而且,放下,才会有拾起。
  世上的事都不单纯,也怪不了任何人,不要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选择。
  若是你真的失了希望,何不轻松放下一切?而以后,你也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已有主意。
  附送曼陀罗药丸一颗,用与不用,一念之间。
  傅
  锦囊里果然还有一颗浅绿色的药丸,涟汐捏在手中,心中已有决定。把信翻过来,最下面写着一个地址,还写着一个名字——佟沐清。
  还有这么巧的事?涟汐吩咐小春去找人,自己独坐窗前,望着火红的夕阳,心终于沉静。她,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比较顺利,而涟汐的身子也再拖不得了。一切都商议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三天后,雅拉尔塔府上大小姐不治而亡,后事异常简单,什么都没办,草草下葬。
  夜幕降临,几个人影挖开新埋的土,打开棺盖,把早已没了呼吸的白衣女子抱到马车上,又重新落棺埋土,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喂下一粒药丸,白衣女子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但仍没有醒来。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神色一凛,让车夫加快速度,已耽搁不得了。
  天微亮,城门缓缓打开。一辆马车飞奔而出,迎着初升的太阳,渐渐消失在片片扬起的尘土中。
  断绝一切的离去,是一种结束,也是,另一种开始。

  第五十三章 重逢

  四年后,初春微寒。
  已近晌午,街上行人不多,一辆精致的马车驶过街道,却突然停了下来,跳下一个嘟囔不停的白发老人。老人气呼呼地甩袖走了,探头出来的男子唤了两声,只得吩咐马车继续前行。
  “吱”的一声,马车停在了醉仙居的门口。蓝衣男子先跳了下来,又伸手把一身江南装束的白衣女子扶下了车。女子看上起很年轻,却很苍白,雪狐披风下的身子似乎极为孱弱,一双纤细的手更是白得几近透明。
  看到面前的酒楼,白衣女子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就着男子的手下了车。
  “叔公又闹脾气了,别担心,等他吃到那馄饨就好了。”男子从马车上抱下一个粉嫩漂亮大概三四岁的小女孩,又把手炉递给了白衣女子。
  “嗯,大哥你还是快去找叔公吧,他一向不带银两的。”白衣女子牵起小女孩,冲男子微微一笑。“我没事的,大哥,我进去等你。”
  “若不是小春身子不便……”男子仍不放心,脸上担忧甚重。
  “我真的没事,小春身子重,是千万要小心的。”白衣女子宽慰地笑笑,但眉宇间已有倦色。“大哥你还是快去吧,可别让叔公走丢了。”
  “那好,”男子点点头,又转向了小女孩,“芊芊,好好照顾娘亲,知道吗?”
  “舅舅放心。”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应着,手用力向上举似是想扶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笑着摸摸她的头,牵着她进了酒楼。
  一眼就看出这女子非富即贵的小二把两人领到了二楼的雅座,殷勤地擦着已很干净的桌椅。白衣女子吩咐小二随便上点菜,又安顿小女孩坐了下来。
  望着窗外本应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风景,白衣女子胸口一疼,忍不住咳了几声。坐在对面的小女孩立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到女子膝前,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小纸包,踮着脚想举到女子面前。
  “娘亲,药。”见白衣女子摆摆手示意不用,小女孩又往上踮了踮,手举得更高了。“太爷爷说了,娘亲一咳嗽就要吃药,娘亲,吃药,芊芊很担心。”
  看着小女孩稚气十足却也十分坚定的脸,白衣女子接过纸包,把药粉洒到杯中,喝了下去。小女孩这才收回手,费力地坐到白衣女子身边。
  “娘亲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娘亲胸口疼,太爷爷说了,娘亲胸口疼是要把娘亲领回去的。”小女孩伸手给白衣女子揉着胸口。虽然这是很没用的孩子气的动作,白衣女子还是很欣慰地笑了,把小女孩抱到怀中。
  “芊芊放心,娘亲已经好了,不会疼了,芊芊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小酥卷?”白衣女子从盘中拿了一块给小女孩,小女孩刚刚接过,却听到隔壁雅间传来“啪”的一声响,吓得手一松,掉到了地上。
  雅间之中是镂空雕花的屏风,相邻的声响都很是明显。大概是不小心摔了杯子吧,白衣女子安慰小女孩两句,又递给她一块。
  隔壁雅间已安静下来,小二也进去看情况了。小女孩吃完手中的酥卷,伸手想再拿一块时,门开了,蓝衣男子走了进来。
  “汐儿,叔公吃完就跑了,应该是去看阿玛了,你不用担心,先吃饭吧。”蓝衣男子在对面坐了下来,吩咐小二快些上菜。
  “叔公这小孩子脾气何时才能改啊。”白衣女子笑笑,又望向窗外。
  “汐儿,你身子还没好,这般急冲冲回京不值啊。”看到女子眉心的忧色,蓝衣男子很是无奈,再一次这般说到。
  “我,无论如何,还是想回来看看,我放不下……”白衣女子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一只颤抖的手搭在门上,而此时站在门口的人的一双黑眸中,迸出的是不可置信,原来沉稳的脸已失了所有的色彩。
  四目相对,瞬而,湮灭。
  百转千回心绪间,一朝如夕落朱颜。
  天涯肠望断,空谷亦幽然。霜华夜更重,此心付谁怜。
  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只有在梦中才可看见的容颜,却顿而再顿,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打散眼前哪怕是幻影的刻骨思念。
  即便是幻影,他也要抓住。四年来的日日夜夜,一个失了心的人,行尸走肉般地熬过,碧落黄泉,他不能去寻找,他无能,他自私!
  而今,站在面前的,是她吗?是那个让他痛心疾首日夜难安的她吗?是那个让他的生命从此再无阳光的她吗?是那个他永远都不愿放开的她吗?是那个悄然消逝让他后悔再后悔的她吗……
  多少次梦中惊醒,伸着手喊着“不要走”,多少次以为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她还杂他的身边,多少次失望,多少次绝望。
  “是你吗?”轻轻地问,唯恐惊醒了这个太过真实的梦。颤抖的指尖也放下了,在身体两侧极力压抑着。
  “胤禛……”白衣女子终于开口了,她的眼中有太多的东西,飘忽似梦似幻。四年了,她也是日夜思念着这张脸,可当她再度回首时,她迟疑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而现在,是不是终于梦醒了?
  “汐儿!”是她,是她!他终于终于确定了,是他的汐儿,他的汐儿真的没有抛下他,他的汐儿真的回来了!
  他狂喜地想上前拥住她,可是她却突然撕心裂肺般剧烈咳嗽起来,还未等他有什么反应,小女孩和蓝衣男子已急切地围了过去,拿出药想喂她吃,可她刚勉强吞下便一口血吐了出来,盘中的酥卷尽染红色。
  蓝衣男子顿时急了,转身就要出去找人,而白发老人恰到好处地回来了,一看情况,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出手如风,几根银针稳稳地穿过衣服扎在几大重穴上,这才慢慢止了咳嗽。
  待女子喝下药,白发老人这才大声嚷了起来,“怎么回事?说了不能激动!我要是不在怎么办!你这身子哪还经得起折腾!还有你,臭小子,怎么不注意点,我才离开一会就弄出这样……”
  一只小手扯住了老人的衣袖,老人一看是那个叫雪芊的小女孩,神色立刻柔和下来,弯腰抱起了她。“还是芊芊乖,芊芊要好好保护娘亲。”
  “太爷爷,娘亲是因为他才会发病的。”雪芊手一指,老人侧头一看,神色又是一变,略略一转眼珠,他捋捋胡子,开口了,“清儿,把汐儿和芊芊带回去,汐儿要好好休息,记得把第六味药再加点,走吧。”
  涟汐略有挣扎不想离开,但老人使个眼色,蓝衣男子——也就是当年的佟侍卫佟沐清还是扶着涟汐出去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四阿哥眼睛就没离开过涟汐,面上一急就要上去阻拦,他不要她再从眼前消失,但一根银针从眼前划过稳稳扎在了手背上。
  片刻惊愕,身上又多了几根银针。老人这才收了手,悠闲地走了下来。“四爷,你心火甚重,肺虚肝乏,要好生调养啊。”
  扎针之处并无不适,且传来奇异的舒适感,四阿哥强压下心头的挣扎,恢复常色,略一施礼,也坐了下来。“傅先生,好久不见。”
  “四爷不必担心,汐儿并无大碍,只是太过激动而动了心火,这比四年前好多了。”傅先生借着温热的茶水平缓着自己猛烈的心跳,他赌气跑出去吃东西,吃到一半才突然想到不能离开涟汐,他算准了或早或晚都会发生这一幕,而幸好赶上了。
  “这几年,她,好吗?”心头如火煎熬,他再度失态。他再也掩不住一涌而出压抑良久的真实情感,如同置身云雾,似真似幻,连他自己都辨不清。
  “好的很!”在心中骂了无数次“臭小子”,傅先生深呼吸一下,勉强才没说出逾礼犯上的话,“相当地好,除了每天吐一堆的血总昏迷不醒外,都好得很。”
  原来这才是心痛,万箭穿心也不至如此,痛到天迷地暗,痛到呼吸也难,痛到想把心挖出来看看是否已千疮百孔。四年来的悔恨与思念在此刻一同而出,混着这思念快要将他撕成两半。
  傅先生见他浑身颤抖不能自持,暗暗一叹气,知道要适可而止了,否则,他的日子会很难过的。“放心,有我在,汐儿不会有事的,已经好了。”
  “那她刚才还,还……”他说不下去,他清楚地记得四年前他拿着她遗留的沾血的帕子,是如何疯了似的跑出去,直到累倒在地。
  “她看到你太激动了,也没什么,早知道会这样,早有防备。”傅先生依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除了胡子白了长了,与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外表往往不代表一切。
  “先生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带走汐儿?”四阿哥勉强平静下来,他有太多的激动,也有太多的疑问。
  “那傻丫头当时心都死了,不断绝一切的离开,我能救她吗?”傅先生又来了气,都怪眼前这人,害得汐儿差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要不是看在汐儿痴心一片,他又怎会允许她回京?“根本没人关心她,她也没有容身之地,我不带她走,她根本就只有一条绝路!她身子相当弱,长年小病不断,又没有好生调养,我本以为有你在不会有什么的,没想到你把她弄成那样!要不是我早有防备,你这一辈子休想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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