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完结版)-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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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说。
楚长没说话,仰头继续灌酒。
石二先生扔下酒坛子趴在桌上说:“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吐了。”
楚长歌没有理他,还在继续喝。
“走,我们回去。为了你的清誉,我们必须回去。”石二先生拉着楚长歌歪歪倒倒地往外走。
楚长歌也喝高了,便跟着他往外走。
“哎——等等,二位客官要走啦?”老鸨拦住二人。
石二先生打个酒嗝,“走,一定得走。”
老鸨:“那先把酒钱给结了。”
“酒钱……酒钱……”石二先生一面低喃一面在身上摸啊摸,摸了老半天,忽然一拍头,道:“差点忘了,我没钱。他有,让他付。”
老鸨笑呵呵地看向楚长歌,“看公子衣着华贵,应该不会没带银子吧?”
楚长歌掏出一张银票扔给老板,“不用找零。”说完便往外走。
“等等。”老鸨拦住他。
“还有什么事?”楚长歌不耐烦地说。
“这些不够。”老鸨道。
楚长歌皱眉,又掏出一张给她。
老鸨:“还是不够。”
楚长歌虽然有了些许醉意,但是理智还算清醒,见老鸨分明是故意找茬儿,便冷下脸,道:“要多少才够?”
老鸨:“我们东家说了,用你的人抵才够。”
正文 第十章:不卖只送
当楚长歌被带到老鸨口中的‘东家’面前时,惊得目瞪口呆,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云舒,怎么会是你?”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慕容云舒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静默片刻,然后淡淡说道,“你打算用什么来还债?楚教主。”
慕容云舒的一声‘楚教主’将楚长歌瞬间打入万劫不复。怔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道,“你指的什么债?”
慕容云舒:“当然是酒债。”
“酒债……”楚长歌苦笑着低吟,“酒债,自然应该用银子还。”
慕容云舒:“你还不起。”
楚长歌:“不过是几坛酒而已。能有多贵?”
“花酒不比普通的酒,喝一口,付出的代价都比平常的酒多得多,更何况是几坛。”
慕容云舒的声音很平静,楚长歌却从中听出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来,这让他顿时心情大好。“石二先生,你闻到酸味了吗?”他笑呵呵地问身后的石二先生。
石二先生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哪里懂得配合他?“酸味?没有啊。哪里有酸味?哪里有酸味……”石二先生一面迷迷糊糊地说,一面揪着鼻子往老鸨身上蹭。正蹭得欢,旁边忽然出现一只手狠狠地揪起他的耳朵,“叫你喝花酒,叫你喝花酒……”
“疼……疼、疼、疼……”石二先生龇牙咧嘴,酒醒了一半。
云四娘松开手,没好气地说道:“亏你还晓得疼!”
石二先生醉眼惺忪地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
云四娘被他看得红了脸,一跺脚恼羞成怒,拽着他往外走。
见云四娘与石二先生离开,老鸨也识趣地跟着离去。
一时间,房内只剩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二人,四目相对。
房外狂风乱作,吹得门窗吱吱呀呀,房内却死气沉沉。好似不管风怎么吹,也吹不散凝聚在两人之间的那一道无形的墙。
过了许久,楚长歌忽然以跌倒之势坐到椅子上,扶着额头,一脸痛苦。
慕容云舒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眼底全是藏不住的担忧。
“你这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楚长歌问。他的额头已开始冒冷汗。
慕容云舒想过去看他到底怎么了,脚底才刚离地,又放了回去,藏起脸上的担心,淡淡道:“青楼里的酒,多少会放些东西。至于放了什么东西,放了多少,那就看你运气了。”
楚长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派惨淡,毫无血色。“云舒,我是认真的。”他双手抱着头,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见状,慕容云舒的心猛地一颤,难道不是春药?
见慕容云舒没有反应,楚长歌不再追问,盘起腿来运功逼毒。奈何一运气,头疼加剧,整颗脑袋顿时像要炸开一样。楚长歌立刻放弃运功逼毒,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稍缓,才重新站起来,看向慕容云舒,面无表情。“慕容小姐。”他薄唇轻启,“欠你的酒债,日后会还。我现在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慕容云舒本来已心软,此时却被这一声‘慕容小姐’激得有些恼怒了。她板起脸来,道:“没听说过喝花酒还赊欠的。”
楚长歌皱眉,“我记得我已经付过酒钱了。”
慕容云舒:“我记得我说过不够。”
楚长歌:“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云舒:“欠债还钱,没钱——卖身还债”
楚长歌目瞪口呆,卖身还债?他没有听错吧?“我这个破身子,刚被你扫地出门,白送你都不要,能值什么钱。”
慕容云舒凤眸微动,沉吟须臾,淡淡问:“你卖还是不卖?”
楚长歌:“你是认真的?”
慕容云舒:“我从不拿银子开玩笑。”
楚长歌一愣,随即笑道,“这倒是实话。”语气中揶揄之意十足。
慕容云舒动了动睫毛,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楚长歌见她是认真的,便也收起玩笑地心态,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卖。”
慕容云舒神色一黯,正要继续谈判,只听他接着又说道,“只送。”
说完,楚长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慕容云舒心中一阵悸动,垂下眼,淡然道:“无功不受禄。喜欢的东西,我会花钱买。你还是等还完酒债之后,送给别人吧。”
“啧,好大的酸味。你在这房子里藏了醋吗?几年的?”楚长歌说着左顾右盼,作寻找陈醋状。
慕容云舒当即大囧,脸红到了耳根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加最后一句话。这实在很不像她。
正懊恼,忽然,脸被人捧住,不顾她的反抗,硬生生抬起她的头。
又是四目相对。这一次,近得连呼吸都在纠缠,不依不饶。
慕容云舒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快,一声比一声响,无法思考。
“对不起。”低喃一声,楚长歌打开枷锁,将心中的那头困兽放出牢笼,攻城掠地,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交融,天地静寂。
这一刻慕容云舒才明白,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勾心斗角全都作废,剩下的只有弃械投降。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
这深情地一吻,就像一场烈火,燃烧了岁月,融化了隔阂。
*
不知过了多久,楚长歌放开慕容云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畔,信誓旦旦地说道:“从今以后,我楚长歌就是你慕容云舒的人了。你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绝无半句怨言。”
慕容云舒还未从刚才的热吻中回过神来,满脸红晕。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像刚听到他的话似地,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是仆人。”
楚长歌:“……”
于是,楚长歌在一夜之间,从慕容府当家姑爷变成了扫地阿长。阿长是慕容云舒‘赐给’他的新名字。楚长歌提出过抗议,但是被慕容云舒用家规否决了。
“但凡如慕容府为奴者,需另取仆名。”慕容云舒如是说。
而经楚长歌的考证——对慕容府资深家奴绿儿严刑逼供,慕容府家规中压根就不存在这一条。楚长歌深知慕容云舒的为人,若他以不存在这一条家规为由去质疑她的决定,她肯定会大笔一挥在家规上加上这一条。所以,为了日后进入慕容府为奴为婢的广大贫苦百姓的福利,他毅然决然地剔除了质疑。于是,慕容府那本厚厚的家规,又增加了几分厚度。
于是,作为慕容府的瓦匠,石二先生也多了一个名字——石头。
“楚长歌,你太不讲江湖道义了!你自己惹了她活该受罚,干什么拉上我?”石二先生气势汹汹找楚长歌理论。
楚长歌却笑呵呵道,“你我都是性情中人。要死,当然得拉个垫背的。我相信换做是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拉我下水的。”
“……”石二先生没话说了。
气呼呼地瞪了楚长歌几眼,石二先生道,“你不是一心想躲着她吗?怎么突然不躲了?”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还有什么意义?”楚长歌挑挑眉,又道,“再说了,她现在休了我,慕容府当家姑爷的位置空了出来。我若还躲着,岂不是给某些人有机可乘吗?”
“某些人是谁?楚长歌啊,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石二先生道。
楚长歌嘴角微勾,望着窗外高深莫测地笑了两下。这两下皮笑肉不笑,在黑夜中显得阴森极了。
石二先生打个寒战,只觉一阵阴风袭来,甚是恐怖。
“天色已晚,不打扰你当望妻石了。”石二先生摆摆袖子,双手负后悠哉游哉地走开。
楚长歌望着对面早已熄灯的房间,忧心忡忡。天色的确已晚,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他又会变成一张白纸,什么也不记得。
她能够接受吗?
应该能吧。
但是他,会对她好吗?
楚长歌垂首低叹一声,他实在不敢确定,白天的自己,会怎么对待她。若是伤了她,该怎么办?毕竟,心中无爱的自己,比任何一匹烈马都难以驯服。
忽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楚长歌一时不防,跌倒下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扶住。
“是你们?”楚长歌惊讶地发现扶住他的人竟是夺魂和索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没有忘记教主当初的嘱托。”夺魂指的是楚长歌两年前离去时留下的话——从今以后,慕容云舒就是你们的主人。
“既然还记得,你们就更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里。”楚长歌推开他们,沉声道。
夺魂:“是小姐让我们守候在此的。”
楚长歌闻言大喜,“她还关心我?”话音刚落楚长歌就发现夺魂和索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呃,好吧,他问了一句废话。
“我没事。你们过去保护她。最近江湖上乱,我如今重新回到她身边,只怕祸事也会跟着来。”
夺魂与索命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站在原地不动。
楚长歌皱眉,“让你们去就去。还愣着干什么?”
夺魂:“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留下来保护你。”
楚长歌正要发怒,忽然,他悟过来了。现在慕容云舒才是夺魂和索命的主人,他们只听她的话。
“听小姐说,你今晚在青楼喝花酒中毒了。”夺魂一脸奇异地问。
“……”她有必要把喝花酒也说出来么?楚长歌面色微囧,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两年把她保护的很好。我奖励你们今晚不用执勤,回房睡个好觉。”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主人了。”
“……”假装一下不行吗?白眼狼,没良心。有了新主忘旧主……
楚长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带我一个。”
“也带上我。”
“还有我。”
东南西北四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墙角,垂头丧气。
北护法:“你们说,教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会陪你在这里蹲墙角吗?”西护法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北护法悻悻地耸耸鼻子,嘀咕道:“为什么是你们陪我?明明是我陪你们。”
“……”这是重点吗?西护法无力地看向他,长叹一声,“哎——脑残原来就长这样!”
北护法无语凝噎,损人也不必这么赤裸裸吧?
东护法:“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别斗嘴了。”
西护法闻言立马不满地叫道:“我跟他斗嘴与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
东护法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关系。”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差点忘了,你俩斗嘴从来不分白天黑夜。”
西护法:“……”
北护法一脸无辜,他怎么仿佛听到有人在骂他……
这时,一直沉默地南护法开口说道,“我认为,想知道教主的下落,应该去找夫人。”
“夫人就在隔壁,不用找。”北护法笑呵呵道。
然后,东西俩人看到南护法那张万年不动的泰山脸狠狠地动了一下,确切地说,是有一瞬间的扭曲。
“小南啊!”东护法拍着南护法地肩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对人类失望。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一种人遇事特别冷静,像你,另一种人遇事特别白痴,像他。”
北护法张嘴想辩驳,却被南护法抢先了,“第三种人呢?”
“第三种人遇事会变成非人,至于实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东护法给西南二人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至于北护法,这辈子与他心照不宣是没指望的了,等着下辈子当亲戚心有灵犀吧。
西南二人也回东护法一个心领神会。第三种人不算稀有,隔壁就有一个。
*
当东南西北四人冒着被慕容云舒识破的危险,探入九卦楼寻找楚长歌的下落时,九卦楼正上演着非常诡异的一幕——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这里到底是哪里?”
“……吃!”
沉默。
“好歹吃一口。”
沉默。
“就一小口。”
沉默。
“算我求你了,吃一口行不行?你要是不吃,那个女人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哪个女人?”
“还能有哪个女人?你就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女人会管你的死活?哦,对了,你现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没关系,等天一黑,你就会知道是哪个女人了。”
“为什么要等天黑?”
“因为天黑你就会恢复正常。”
一脸茫然。
“哦,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正常是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来说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现在其实挺正常、挺好的。天黑之后你就会变成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一个人,也就是不正常的人。也就是说,我所说的正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但是这个不正常对你来说是正常的意思。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