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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与你有关的事&苏格兰折耳猫-第19部分

小说: 与你有关的事&苏格兰折耳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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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长时间了?”
  “一周之前。”
  叶以祯不禁意外,“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所以说现在麻烦来了。”
  虽然说是麻烦,可这语气在叶以祯听来,仿似没有一丝烦恼的样子。“你早就想好怎么做了吧?”
  温行之不置可否:“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能干这种勾当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行,知道了。”
  挂断电话,温行之看着窗外,原本深邃的眼眸,又幽暗了几分。
  在医院住了四天,乔雨芬才让温远回家。出院那天正在美国公干的父亲特意给她打了一个越洋电话,虽然话里话外还是严苛,嘱咐她以后不要毛毛躁躁,但温远还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乔雨芬来接她出的院,是由温祁亲自开的车。这个阵势,还真是把温远吓了一跳。
  只不过,在这庞大的阵势当中,有一个人自始至终从她出院开始就没出现过。温远在这沮丧的四天当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期望与现实的落差会是这么大。
  回到家休息了一两天温远就回到了学校,已经是高三上学期末了,第一轮大复习基本已经接近尾声,学校计划高三上一开始就准备进行第一次模拟考试,所以年前的这次期末考试,只能算是开胃菜,正餐在后头等着呢,够这一帮倒霉的高三生来啃了。
  都说高三是炼狱,这炼狱的日子过久了,温远倒也习惯了。不过鉴于前段时间她精神恍惚各种不在状态,又因为车祸在家休息了将近一周,所以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感觉上不如从前那么充实,要追上进度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好在有苏羡这个六科全能在,温远有什么不太懂的,还可以问他。虽然这样紧赶慢赶地把落下的进度赶上了,但由于基础不扎实,温远同学期末考试依旧考得不咋地。领了成绩单就要放寒假了,放假之前,温远同学又被老肥请到了办公室。
  温远对老肥依旧是有所忌惮的,眼见着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不禁把心提到嗓子眼里。老肥一边整理刚刚写就的成绩分析一边问她:“温远,你这次考得可不怎么样。”
  温远抓抓头发:“下次我会努力的。”
  “好了,往前站站,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老肥好笑地看着她。
  难道老肥对她摆出的吃人阵势还少?温远往前挪了几步,在心里腹诽道。
  “你家长给我来电话了,说是前段时间你出了车祸,脑袋受到了一些撞击,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好太利索。”
  温远倏地抬起头,揣揣地问:“我家长,我哪位家长?”
  “当然是你妈妈了。”老肥奇怪地看他一眼,同时又想起了这位学生的另外一位家长,说道,“说起来,你小叔已经很长时间没过问过你的情况了,我看他也怪忙的,以后有什么事,我就直接联系你的妈妈了。”
  温远又感受了一次心从嗓子眼落回的感觉,有些失落,却又是意料之中。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B市这两天一直在下雪,昨天雪停了,今天便出了大大的太阳,冷得渗人。这学期的最后一天,学校早早放了假,从老肥办公室出来,温远没让任何人接,深一脚浅一脚的溜着雪来到了家门口。
  大院门口的哨兵正在换岗,两人并肩走着正步,看上去很有气势。一直自诩品位高雅的温祁认为这种步伐很符合他的美学标准,它承袭自纳粹时期的德国,刚强威严霸气同在。温远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默默地走了。
  成奶奶正在门口弄她的花,这两天的雪下得太突然,一夜醒来便是遍地的皑皑白雪,成奶奶甚至都来不及将花搬进屋里,此刻也只能皱着眉心疼地看着被雪打蔫了的花。一转眼,看见温远,倒是笑了。
  “人家都说人比花娇,怎么你是人比花蔫呢?”
  温远嘟嘟嘴,“成奶奶,今天我放假,有没有做好吃的?”
  “小馋猫!”成奶奶刮刮她的鼻子,“年纪轻轻地总是皱着一张脸做什么,打起精神来,你小叔今天回来了,你爷爷心情不错,别让他看见你这副表情又不高兴。”
  温远闷闷地嗯了一声,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她抬起头,抓住成奶奶的衣袖:“你说小叔要回来?!”
  “怎么啦?”成奶奶奇怪地看她一眼,好笑地敲敲她的脑袋,“这是你小叔的家,他就不能回来了?”
  温远只觉得心口又是一紧,像是被谁抓了一把一样。她努力地吸一口气,跟在成奶奶身后,进了大门。
  既然温行之回家,那么今天晚上这顿晚饭自然是不能怠慢。原本在家里帮忙的张阿姨正在厨房忙碌的准备着,切好了菜等待着成奶奶露一手。而爷爷温恪也坐在沙发上,眉间舒展,看样子心情不错。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依旧是那副淡定沉稳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时久未归而稍稍露出些喜悦之情。
  温远就愣愣地在门口站着,直到成奶奶发现自己把她晒在了门口,才转身向她招了招手:“这孩子,还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屋,看看是谁回来了。”
  温远拖着脚步进了门,她抬起头,看看温恪,又看看乔雨芬,最终视线落在温行之的身上。他看她的眼神跟之前没多大区别,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乔雨芬抢了先:“还不向你小叔问好”说着转向温行之,“这孩子一贯就是爱发傻,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温行之笑得很清雅:“大嫂客气了,行之也不是外人,不拘这些礼节。”说着看了眼温远,眸光中带着点儿未隐去的笑意,看上去像是丝毫不知情。
  他八成是忘了她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吧,也是,他一个大忙人,忙来忙去就把她给忘到脑后了。偏偏她还有所期待。
  妈妈说的没错,她就是爱发傻。
  乔雨芬没注意到温远的情绪有些低落,她听了温行之的话,笑了一笑,把温远拉到她面前来,“考试单领了?该放假了吧?我姑娘这段时间累倒了,对了。你小叔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呢。去看看。”
  乔雨芬把温远往前推了推,温远毫无准备地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她向后躲了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温行之取过桌子上一个锦盒来,“前两天去了趟西北,在那里挑了一块儿玉石,专门让人按样磨的。”
  乔雨芬看了一眼,惊喜不已:“呀,是只兔子。远远可不就是属兔的么?”
  温行之勾了勾唇角,将特制的玉坠取了出来,“已经开过光了,戴上了保保平安。”
  温远呆呆地接过这份礼物,温润透泽的玉色,小巧剔透的玉兔儿,看上去很是小巧精致。
  温老爷子似是很满意,他喝了口茶,指着温行之说道,“你是难得对家里的孩子有份心意。”
  乔雨芬也笑,“还不谢谢你小叔。”
  在三人的注视下,温远握紧了手中的玉兔。他刚怎么说来着,保保平安?是指她前段时间出车祸的事吗?看来他都知道,就是不回来看她是吧?温远觉得委屈,觉得这人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两天就回来,结果呢?现在拿一个玉兔来就算是哄她了?
  温行之看着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便知有些不对,他笑着对乔雨芬说:“大嫂客气了。”
  话一说完,就听见面前的小姑娘的抽噎声。刚开始还是小小声,哭着哭着干脆直接用袖子抹了。
  这些毫无征兆的眼泪让乔雨芬吃了一惊。她打量了一下温行之的脸色,说道,“这孩子,怎、怎么忽然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温远也不知道。在没见到人之前温远觉得自己可以忍,可一看见他,那种委屈就又全回来了,加上今天的失落,化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然而然就掉下来了。她也不想啊,可就是没忍住。
  她睁大泪汪汪的眼睛,一边想着怎么解释一边抽噎,末了,蹦出一句话:“我、我是期末考试没考好!老师说要给家长打电话,我害怕!”
  这个理由让乔雨芬哭笑不得,更让温老爷子大笑不已。老爷子平日不苟言笑惯了,很少像这样笑,乔雨芬看了他一眼,也放下心了。
  “你这孩子!”乔雨芬都不知道该打她哪儿了,脑袋上受过伤,索性直接在屁股上给了她一下子。
  温远捂住屁股,抽噎着瞄了瞄温行之,发现他的唇边好似勾起了一抹笑,似是无奈?
  因为情绪不佳,温远晚上没吃多少饭。饭后连水果都没顾得上吃,直接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没有开灯,但是被雪反射过的路灯光束悄悄地打了进来,在这片亮堂堂中,温远打开了被她小心翼翼放进书包里的锦盒。在夜光下看,这个玉兔更加漂亮了,她就着光举高,竟在玉兔的背后发现了一行小字。
  温远愣了一愣,按开了房间的灯,明亮的灯光一照,她看清了那行小字。其实也只有两个字,用行书写就,若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温远看着这两个字,默默地发着呆。这两个字,是她的名字。很小,却很清晰。看清这两个的一刻温远发现自己心软了。就这么被哄了?温远扁扁嘴。
  所以说,她也不能怪他把她当个孩子看不是?因为她本来就是。

19、


  第二天一大早,温远就被成奶奶从被窝里叫了起来去赶早市。成奶奶平时没什么爱好,除了养花弄草就是赶早市淘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温远闭着眼睛去眯着眼睛回,走到院子里,一看见站在大厅门前台阶上的那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
  是温行之,一身清闲的打扮,正弯腰看成奶奶养的花。见两人走了进来,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温远看着他,止不住地有些惊讶,她昨晚在床上趴着趴着就睡着了,一直没有下楼,没想到,温行之昨晚竟然留宿在家里。
  成奶奶笑着与温行之打过招呼就去厨房做早饭了,温远站在原地,有些躲闪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人的视线正从花上一开,掠过她脑袋时,眼眸中闪过一丝好笑。温远不自觉地就去扒拉头顶那个帽子。是早上走得急随手戴上的,还是前几年成奶奶给织的,毛茸茸的,带着一对兔子耳朵。
  “小叔,您昨晚怎么住这儿了?”
  “我住我家,很奇怪?”温行之一眼扫过去,温远不吱声了,只感觉有一双手伸到她的头顶,摆弄了一下她帽子上的那对耳朵,“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喜、喜欢。”温远想拧自己的嘴,结巴个什么劲儿倒是。
  “那昨天哭成那样是怎么回事?真是因为考试的缘故?”
  “对呗。”温远瞄他一眼,“怕挨家长训呗。”
  “得了吧。”温行之微哂,“你考的再差的成绩你家长都见识过了,还怕多一回?”
  温远怒瞪他,她说的家长可不是他!再说了,他训她教育她的次数还少吗?
  “温远,你在这干吗呢,横眉竖眼的,怎么跟你小叔说话呢?”
  说话间,乔雨芬走了过来。看着温远来不及收回去的愤怒表情,训她道。温远吓得一下子咬住了舌头,疼得呲牙咧嘴。
  “无妨,大嫂。”温行之看了她一眼,淡笑着对乔雨芬说,“是我在跟她说着玩儿。”
  乔雨芬一时愕然,又尴尬地笑笑,“远远都让我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我看她倒是挺乖的,学习上也是很用心。”
  温远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这是在夸她?她学习好不好他最清楚不过了!
  乔雨芬笑着点了点温远的额头,“还夸她呢,昨天不知道是哪个因为没考好险些哭成个泪人。”
  “妈妈。”温远懊恼地嘟囔一声。
  乔雨芬不理她,只问温行之:“行之,这丫头学习成绩一直都上上下下起伏不定的,你看你认识的有没有专门是做考试辅导的,我想给远远找一个老师,假期给她补补课。”
  温远听了顿时苦了一张脸。温行之略沉吟,“有倒是有,不过这快过年了,恐怕再去麻烦人家也不太好。”
  “这倒也是。”乔雨芬点点头。
  看着温远又亮起来的眼睛,温行之忽然又说道:“如果大嫂放心的话,我倒是可以帮温远补补课。”
  乔雨芬有些难以置信,按照温行之的学历,这高三的课程可不是小儿科嘛。可他一向与家里的孩子不亲近,别说补课了,就是关心一下孩子们的功课都是少有的事。她有些踟蹰地说,“这行吗,你银行那边那么忙,耽误你工作了可不好——”
  温远也是沉浸在他的话中没反应过来,他要给她补课?意思就是他终于看不下她的成绩要亲自上阵了吗?说实话温远同学的情绪有些复杂,能见到他自然是好的,可补课这种精神折磨的事……
  温远瞪大眼睛看着他,意思是不要。
  而温行之却淡淡一笑,回望温远说道:“没事,正好这周有些时间。”
  乔雨芬当下喜不自禁,“那好,那太好不过了。”
  温远泪奔。
  有时候温远会想,温行之是不是有些恶趣味,尤其是在教育她这件事上。总是以折磨她为乐。那她又是为什么喜欢他?难道她有自虐倾向?温远对这个答案表示——囧。
  不管她乐不乐意,第二天一大早乔雨芬就给她收拾好东西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到了B市东郊一个比较隐蔽的高档小区。司机把温远直接送到了一个单元楼底下,温远背着包正云里雾里的时候,温行之的车开了过来。他把车停进了车库,走到单元楼下,看见温远扁着嘴站在原地。
  “这是哪儿?难道是在这儿补课?这好像不是之前那套房子。”
  温行之打量了她一下,一件大红色的短羽绒服,配着头顶那个兔耳朵帽怎么看怎么滑稽,更别提被冻的红红的鼻尖,更像兔子了,“之前那套房子处理掉了,现在我住这边。”他看着她背的书包鼓鼓的,特意用手指从她肩上卸了下来,掂了掂,果然很重,“这里面都装了什么?”
  原来他把那套房子给卖掉了,那东西都还在吗?她送的衣服不会一起被处理了吧。温远沮丧地想着,对于他的问题,只蔫蔫地答道:“书和衣服呗。”
  温行之眯了眯眼,“拿衣服干什么?”
  提起这个温远自然气愤不平:“妈妈说临近年底了,这几天家里少不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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