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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侯门正妻 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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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寿不永?”严真真又吃一惊。那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怎么会是短寿之相?

    “当初桑公子还小的时候,便道活不过二十岁的。”

    “那……他如今几岁了?”严真真吃惊地问。

    “十八。”碧柳喟叹。

    严真真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只能再活两年了吗?”

    碧柳点头:“最多就是两年。”

    “怎么会这样……”严真真喃喃自语。在她的眼里,除了身体单薄,桑子岷简直是十全十美。温和儒雅,英俊斯文,待人可亲……怎么会只有两年的寿命呢?

    因为装了这点心事,所以走进联华超市的时候,严真真的心情也不大好。螺儿在内室接住,忍不住拿眼询问碧柳。

    “王妃,砸店的事……”螺儿试探着问,虽然急得想要跳脚,这时候却主动安慰起严真真来,“也不能急在一时,咱们这会儿有了这几篓葡萄,又能卖个高价。别人家里都没有,还不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咱们赚银子?只这一宗,又能支撑几日。”

    严真真怏怏不乐:“嗯,不用担心砸店的事儿,桑公子会替咱们设法解决的。”

    “桑公子?就是被誉为京都第一才子的桑公子么?”

    “嗯,是他。”

    螺儿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桑公子他……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严真真心中一动,想起他处理迎来送往事项的熟稔,分明并不是长在琉璃塔里的贵族公子。

    也许,他身上也背负着不少秘密。

    “我没有问,下次有机会再打听罢。”

    螺儿也不深究:“不管怎么说,砸店的事儿解决了,咱们的超市又能红火起来。金陵那边儿的分店,王妃打算几时开业?”

    严真真心不在焉:“你算算咱们留存的银子,这头解决了,便赶紧地去开了罢。若等人家缓过神儿来,到金陵抢了这第一铺,咱们的市场份额,恐怕就没有那么多了。”

    “什么份额?”

    “就是咱们的销售额占市场总销售额的比例。若是咱们能把持三成的顾客,便算是成功了。”严真真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又忍不住问,“我瞧桑公子面容虽然略白了些,精神却还好啊!不至于……会是夭寿之人罢?”

    “可不止一个医生这么说过。听说桑家的祖上是被诅咒过的,隔两代便会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都没活过二十岁。”

    哦,原来是隔代遗传!严真真了然地点头。

    螺儿很快抛开了关于桑子岷的话题:“王妃,既然没人砸店,咱们可得腾出手来忙金陵分店的事儿了。只是咱们都离不得京,却要找个得力的人去负责。”

正文 第167章 新科状元

    第167章 新科状元

    为了这个人选,严真真倒是煞费苦心。螺儿是去不得的,她也不放心让一个女孩子离乡背井去陌生的地方。联华超市的三个掌柜,又一个也离不得。

    “王妃,有人递了一张帖子过来,要见王妃。”碧柳满脸古怪地走进来。

    什么人?”严真真因为她的脸色,心里倒有些惴惴。

    难道是龙渊的人吗?她知道,孟子惆既在府里,守卫自然是严密的。恐怕即使以陈涛的轻功,也不得轻易入内。更怕的是,龙渊三人,身上都带着伤……

    因此,接过帖子的时候,她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

    入目的三个字,却陌生得让她怔愣。

    “张啸寒。”

    她翻来覆去地看,也没发现帖子上有什么暗记。

    “他是谁?”她愕然地问,“听起来,似乎是个男人名字。难道是来应征作掌柜的么?还是人人都知道我就是联华超市的老板……”

    “确实是个男人,新科状元张大人,钦点了金陵知府,四品大员,都说他甚得皇帝的赏识呢!虽是四品,因是金陵繁华之地,倒比三品京官还要让人眼热。”

    “状元?”严真真更奇,“他一个状元,跑来求见做什么?该不会帖子递错了,应该是来拜会王爷的罢?”

    “这帖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严王妃,怎么会是孟王爷?”碧柳哑然失笑。

    “我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一个状元来拜会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呢!”严真真咕哝了一句,“我就是地位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一妇人,一个状元郎怎么会……”

    她怀着一肚子的狐疑,才走进外厅。

    状元公长得甚是清秀,官服是很正的宝蓝色,穿在他的身上倒显得十分熨贴,仿佛他生来就该穿这样的官服似的。

    不过,他看起来,似乎有点面熟,严真真微微蹙了眉头,却想不起自己何时认得这样显赫的四品大员。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都只是平凡人一枚,和上层社会有着无比深远的鸿沟。

    “状元公……”她挤出一个待客的礼貌微笑,对着碧柳微嗔,“怎不好好招待状元公?”

    “王妃,我是来道谢的。”张状元站了起来,执礼甚恭。

    道谢?

    严真真茫然地看向他,自己最近被联华超市被砸一事闹得焦头烂额,并没有什么闲心好人好事罢?难不成是某位活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让人家误会成了自己?

    “张大人言重了。”严真真依然一脸的笑意,“我可没有做什么,哪里当得大人亲自登门道谢?”

    张状元却严肃了神色:“啸寒当初落魄,在街头卖字,仅得以果腹。若非王妃慷慨解囊,哪里会有金榜提名时?”

    “啊,你是张秀才!”碧柳忽然伸出食指,直直地指向了张啸寒。

    严真真这才从记忆深处,把这个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张秀才给捡了出来。微微地愕了一下,便又浮起笑容:“举手之劳,张大人不必记在心上。”

    张啸寒却仍是一脸感激:“于王妃纵然是举手之劳,于啸寒却是再生之恩。若非王妃鼓励,怕是啸寒至今不能下决定求取功名。若非王妃厚赠,啸寒也不能凑足银两。更何况,王妃当初地位堪虞,自顾不暇。”

    严真真脸上微红,想到初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窘况,颇觉唏嘘,倒对眼前的张啸寒,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那也是你自个儿才气逼人,玉在匣中终是玉,是金子,总会发光。纵使张大人错过了这一科,也会在下一科高中。”

    “千里马,也需伯乐赏识。”张啸寒坚持道,“原想在京中能报答王妃一二,不想钦点金陵知府,不日将要远行,无论如何,也要来面谢王妃。”

    “金陵?”严真真心里一动,脸上现出了欣喜的神色。这不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送上枕头来了吗?世上的事,有时候也实在太巧了些。

    刚解决了砸店事件,金陵的分店又找到了大靠山。她也不求多加维护,照拂一二,总能做到罢?

    “王妃莫非在金陵……有故人?”张啸寒看到她的面色,忍不住猜测,“王妃若有吩咐,但说不妨。”

    严真真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总觉得现在开口求人,有挟恩图报的嫌疑。可若是不说,错失良机,怕是日后再求上门去,反倒更难开口。

    “王妃但请吩咐。”张啸寒看她为难,又诚恳地加了一句。

    这可是人家自己说的,怪不得她……严真真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两句,才婉转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乃联华超市的老板,有意往金陵开分店。正愁在金陵人生地不熟,不想张大人正要入主金陵。只是与商贾交往,又怕于大人官声有损,因此颇费踌躇。”

    张啸寒朗声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商贾中也不乏鸿儒,我当初未高中之时,比商人犹自不如。联华超市的老板,能想出这么一个经营的点子,也是个人才。若能与其相识,倒是啸寒求之不得。”

    严真真见他并不推脱,不由大喜过望:“能得大人照拂一二,那就多谢大人。”

    “王妃不必客气,一饭之恩且要百倍以报。王妃于我,不啻再生之恩,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张啸寒的心理承受能力应该极佳,从落魄的穷秀才,到殿试第一,再到钦点的肥缺,脸上却并无一丝傲色。面对严真真,也一如既往的不亢不卑。

    “那是张大人有真才学,我也没有出什么力。”严真真自廉道。

    两人言笑甚欢,你谦我让,气氛良好。到得后来,话题渐渐地就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张啸寒祖籍金陵,这回可称得上是衣锦还乡。说起金陵旧事,更是如数家珍,可见并非死读书的呆子。

    严真真在现代曾在南京求学,整整四年,几乎踏遍了南京。此时的金陵,虽然并不完全等同于现代的版图,但大致的风貌并没有错。因此两人越讲越是投机,把南京的名胜,细细地数了一遍。

    直到华灯初上,碧柳点烛,严真真才会意到时间已晚。

    “张大人,相请不如偶遇,在舍下用饭罢。”严真真循例客气了一句。

    “王妃有邀,敢不从命?”谁知张啸寒毫不客气,竟直率地应允了下来,倒让严真真愣了又愣。

    她一个王妃,邀请外臣,是否合适?她求救地看向碧柳,后者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朝着两人施了一礼:“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是否要知会王爷一声?”

    严真真有感于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客人又是男宾,倒不好不“请示”一声孟子惆。碧柳早心领神会,叫过抱冬去回孟子惆,自个儿则亲自去厨房吩咐备膳。

    “小王不知张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倒叫张大人好等。”不知道孟子惆用了什么交通工具,严真真刚与张啸寒在外厅坐定,孟子惆便大步踏了进来。

    “不敢劳动王爷,下官今儿只是来谢王妃知遇之恩的。”张啸寒站起来行了半礼,神态是不倨傲,也是淡淡的。

    拉帮结派,素为上位者所忌。他虽是初涉官场,也知道禁忌。与严真真交往,那是私交。而与孟子惆走动频繁,却不免落人口舌。

    孟子惆笑得暖如春风:“王妃竟生就一双慧眼,能识得英才么?”

    严真真见他二人唇来舌往,虽然说的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但态度倒是越来越熟稔,不好泼冷水,只得笑谦:“是张大人太客气,当初不过一面之缘,见他才思敏捷,诗词佳妙,方资助一二。不想张大人竟得以高中,实是可喜可贺。”

    当初范进不过中了个举人,便以手舞之,以足蹈之,疯癫不堪。看看人家张啸寒,成为普天下文人之首,这会儿也不骄不躁。这就是素质!

    孟子惆只要高兴,便能和谁都说得甚是投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任何场合都绝对长袖善舞。

    张啸寒虽是新晋状元,但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气度。两人谈诗论词,严真真倒还能勉强插上两句。及至后来,两个男人说起天下大势,她就只有支楞着耳朵干听的份儿了。

    再到后来,她这个主角,轮作了配角……配角还多少有点戏呢,她连配角都不如,顶多算得上是一个跑龙套的。

    孟子惆虽以温文尔雅闻名京都,但少有对人这般热情。看着两人说得逸兴豪飞,恨不能义结金兰的模样,严真真觉得自己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张大人再宽坐片刻,我去厨房看看汤炖好了没有。”她终于开口,决定不搀和两个男人的谈话。天下大势,与她无关。

    张啸寒虽是骤然大富,倒并不见狂傲之气。闻言立刻站起:“不敢劳动王妃,只这样便好。”

    孟子惆温和地笑道:“叫个小丫头骈看下便可,王妃不必亲自劳动。”

    她哪里是想劳动,只是想避开某些敏感的话题罢了。真不知道张啸寒是真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头一次踏入官场,不懂得逢人但说三分话的真谛。

正文 第168章 合适的人选

    第168章 合适的人选

    送走张啸寒,严真真的心情更好。诸事顺利,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王妃怎会资助张大人?”孟子惆忽问。

    “啊?什么?”严真真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听出孟子惆的声音并不如何愉快,没敢冒然回答,反问了一句。

    “本王是问,王妃怎会在街头资助张大人?听说,当年王妃在京城尚且举步维艰,自顾不暇,倒有这份儿的闲心?”

    孟子惆的语语极淡,听在严真真的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他对着她自称本王,心情总是不那么好的。可明明刚才送行的时候,还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分明对识得这位新科状元,感到高兴。

    这位张啸天,既是天子门生,又得授实缺,在京中自是炙手可热。严真真怀疑,若是孟子惆有适龄之女,怕是当场就要订下婚约。

    她轻描淡写道:“不过是适逢其会,做了一点好事罢了。虽说我手头拮据,不过几十两银子还是给得起的。于我无多大益,于他却是前途,如此而已。”

    哼,她的举步维艰,还不是因为嫁给了他?虽然说她留在严侍郎家里,境况也不见得有多好,但女人么……迁怒是本能。

    “不见得适逢其会罢?你不是打听好了人,才去找他的么?”孟子惆却目光灼灼,戳穿了她的谎言。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严真真有些不悦,也知道瞒不得人,干脆合盘托出:“那时候齐侧妃邀了才女赴会,碧柳怕我出丑,仿效京中名媛,出去买两首诗充数,找的正是张秀才。我见其诗极具风骨,词句精妙,便起了爱才之心。也不过勉励几句,此后并没有交往。今儿他递帖求见,我还没想起他来。”

    孟子惆这才放松了脸色:“交通外臣,在本朝是大忌。”

    “我明白,以后他再递帖子,我不见就是。”严真真很顺从地应了一句。反正人家即将起程去金陵,她也没机会跟人家见面。往后选定了掌柜,再让他拜会便是。既懂得知恩图报,自己的联华超市,自然能得其关照,倒是放下了一层心事。

    “他是个聪明人,未必还会递帖子求见。不过,他既与你有这一段过往,日后若真有什么事,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谁跟你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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