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总裁别装冷-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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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即墨的房间黑漆漆的,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回来了还是没回来。
不管他回来还是没回来,秦茗都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进到他的房间,见他见他见到他!
即使见不到他,也要待在他的房间守着。
她当然可以选择在他的房门口规规矩矩、可怜巴巴地等他。
但秦茗怕她这个举动非但不会让卜即墨心软,反而在他接近自己的房间之时,因为发现了她的身影而选择毅然离开。
守株虽能待到兔子,可不一定抓得到那只送上门来的兔子,因为只要兔子没有撞上大树,就有可能会随时逃走。
阳台有一个工具箱的暗格,秦茗打开阳台灯,从暗格里面找出来一把铁锤。
秦茗踮起脚尖站在墙边,拿着铁锤的手小心翼翼地朝着卜即墨阳台门的玻璃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正文 143:和好?不可能
女人的力气不比男人,更何况还是踮着脚侧着身的。
一边想将玻璃砸碎,一边又唯恐碎玻璃伤到自己手臂的皮肤。
所以当秦茗第一锤子下去之后,结果是虽然铁锤砸到玻璃发出了哐啷的巨大声响,但门上的玻璃质地良好,压根儿不碎,就是裂缝都不曾有一丝。
只这么一锤,秦茗觉得自己的腿酸了手臂痛了,好像全身的力气已经用去了大半。
但她却不会放弃这个惊险的决定。
秦茗认真分析了一下自己失败的原因,最后得出结论,不是力气使的不够大,而是使出的力气没有全部倾泻在铁锤上。
为了让力气一丝一毫都不浪费,秦茗搬过来一张椅子,又找来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秦茗爬上椅子,用塑料袋罩住自己的头,扬起手中的铁锤准备开砸第二次。
女人嘛,最爱护的就是自己的脸蛋,只要脸蛋不毁,其他的还是可以姑且忍忍的。
秦茗觉得已经将自己保护得足够周全,这一次下手之前,自信心与胆魄都大了很多。
铁锤砸下去的那刻,秦茗空垂的左臂下意识地藏到了自己的背后。
她等着这一铁锤子下去,门上能裂出一个张狂的大洞。
谁知,秦茗的铁锤的确是又准又狠地砸下去了,可这次非但没砸出了哐啷的巨大声响,她还差点往前栽倒。
若不是朝前的椅子靠背刚好将她前倾的身体挡了挡,而她的手又及时扶住了边上的墙,她肯定得兜头栽下。
这第二锤子,比第一次更不济,因为锤子根本就没砸到玻璃。
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
秦茗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透过模模糊糊的塑料袋,看见阳台的门在被人一把拉开之后,出现一个颀长的熟悉身影。
这下,场面极其滑稽,男人站着,她也站着,可她所站的位置却比他多了一个椅子的高度。
而男人穿着一身睡衣,她虽也穿着睡衣,脸上却罩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
他像个玉树临风的王子,她却像个跳梁的小丑。
意识到自己没有敲门就让门打开了,秦茗在怔了半饷之后,一把拽掉头上的塑料袋,从椅子上雀跃地跳了下去。
卜即墨站在门的后面,因为身处黑暗,脸上的五官与神情都不怎么清晰,幸得阳台的光弱弱地渗透进去,秦茗依稀能看见他的轮廓。
秦茗着急地将椅子拉到一边,正准备踏进门,男人却及时伸出手将门又快又狠地推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时,秦茗不怕死地将整个身子卡在门口的位置。
在门即将碰上秦茗的刹那,男人猛地收手,脸上一闪即逝的紧张没有被秦茗发现。
最后,门虽然还是碰到了秦茗,却没有弄痛她丝毫。
“回你自己的房间。”卜即墨的声音冷如霜,冰如千年寒窖。
秦茗死皮赖脸地笑道,“小叔,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让我进来跟你谈谈,一个,不让我进来我就继续砸门。”
卜即墨在怔愣了几秒钟之后,转身走到了房间。
毫无疑问,在秦茗的这个选择题中,他选择了前者,选择了不让秦茗有危险的方式。
他就是再不想见到她,也不想她为了见到他而弄伤自己。
秦茗贼笑着推开了门,兴匆匆地朝着房间里大步走去。
卜即墨适时打开了不刺眼的床头灯,却没有站在或坐在床边的任何一个位置,而是直接走到了东窗的位置,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背对着秦茗一声不吭。
秦茗改大步为小步,站在距离卜即墨两步之远的地方,双眸晶亮地凝视着他颀长的背影。
光只看这个背影,秦茗的眼睛就有点发酸。
这么些日子不见,他似乎跟她一样,瘦了许多。
秦茗上前两步,将卜即墨从背后抱住,将自己的侧脸紧紧地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喃喃出声。
“小叔,我们和好吧。”
闻言,卜即墨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他转身将秦茗推开,言辞坚决,“我们不可能了,这是你先说的。”
秦茗噘了噘嘴,“我反悔了不行吗?”
“行,但这次是我做出的决定。”
秦茗一点儿也不生气,佯装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说我脏,我确实脏,就这么简单。”
秦茗噗嗤一笑,“小叔,我已经想通了,我不再嫌弃你脏了,真的。”
“撒谎。”
秦茗的确是撒谎,若是卜即墨真的跟其他女人上过床,她肯定会嫌弃他脏,可现在,因为她明确他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所以才会说不嫌弃他,不觉得他脏。
卜即墨还没亲口跟她说出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事,秦茗当然也不会急着解释,便跟他开起了玩笑,以求待会能够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小叔,在你的酒水里下了lose都是我的错,因为你我的血缘关系,所以我不能做你的解药,抱歉之余,我已经想通了,必须有女人来做你的解药,我也已经完全能够接受你有过其他女人。只要你身体里的lose解除干净之后,不会再碰其他女人,我愿意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
卜即墨的面色没有因为秦茗的这番话而有丝毫动容,“我接受不了。”
“我都接受了,你还接受不了什么?”
秦茗很想知道卜即墨此刻的心思,是不是跟她揣测的一样,谁知,卜即墨接下来却突出一句。
“秦茗,你非得让我跟你说实话么?”
秦茗笑盈盈地点头,“是啊。谁喜欢听假话?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跟你说一件大实话!保你开心惊喜万分。”
卜即墨没有在意秦茗这番话,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打定主意不想跟你继续了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不但喜欢雏女,还非常计较自己女人的唇舌有没有碰过别的男人的唇舌,对于这一点,秦茗,你做到了吗?”
秦茗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立即想到她跟许戊忧接吻的事。
“我……我是没做到,但我跟许戊忧”
秦茗想要解释她跟许戊忧只是演戏,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扪心自问,她能接受卜即墨去跟别的女人接吻却以演戏来搪塞她么
当然不能。
“小叔,你以前也跟你的前未婚妻接过吻,我跟许戊忧接吻虽然不是发生在跟你认识之前,但我已经知错了,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我倒是想原谅,但我一辈子会有阴影,我不想在吻着你的时候,感觉到吃到了别的男人的口水。”
秦茗忍不住倒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却没有让自己倒下。
正文 144:容忍的底线
卜即墨的狠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换作以前的秦茗,早就悲戚戚地转身逃走了。
但现在的秦茗,非但脸皮修炼得比以前厚实了一些,就连脆弱的心都比以前强大不少。
哪怕卜即墨这话说得完全不像为拒绝她而寻找来的托词,她听了心里也非常难过,但她就是不愿意就此跟他一拍两散。
秦茗一遍遍地进行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在说气话,一定是!
“小叔,我知道,你是认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觉得对不住我,所以才以这种理由搪塞我。其实石特助已经将你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你了,你根本没跟其他的女人上过床,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承受的痛苦,我很感动,也很欣慰。今晚我迫切地想要见你一面,其实是想告诉你,那天在”
不等秦茗将最重要的话紧接着说出口,卜即墨突然冷声打断了她。
“够了!别自作多情了!秦茗,你听清楚,就算我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今天我也不会跟你和好。还是那句话,我无法容忍你跟别的男人接过吻。”
他这话说得更狠了,秦茗瘪了瘪嘴,小心地问,“假设跟你上过床的女人是我,只有我,今天,你也不愿意跟我和好吗?”
这种假设对卜即墨而言,根本毫无可能,所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秦茗的眼眶红了一圈,照着他这样的态度,她若是将这个假设变成事实,非但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她还会自取其辱吧?
“小叔,如果在遇见你之前,我跟别的男人接过吻,你是不是同样不能容忍?”
“当然。”
“呵,小叔,我没想到你对女人的洁癖这么重!在你遇见我之前,你跟你的前未婚妻也接过吻,上过床,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听见秦茗提到莫静珑,卜即墨眸光一沉,想要解释,却觉得自己若是解释反而会给她无望的希望。
“每个人的原则本就不同,更谈不上公平不公平,你容忍我的底线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而我容忍你的底线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过分的亲昵。好了,想必你已经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秦茗泪流满面地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从明天起,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她不但应该离开他这个房间,还应该离开卜家,离开black集团,离开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
秦茗近乎贪婪地透着泪眼,凝望着这个永远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她好的时候好的骨子里,对她无情的时候也无情到骨子里,可以那般温柔深情,也可以这般冷酷无情。
再见,我第一个男人,再见,我最爱的男人!
不是明天再见的再见,而是再也不见的再见。
秦茗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自嘲地启口,“放心,我会走的,走得远远的,不让你看着碍眼。”
转身,小跑着离开他的房间,离开有他气息存在的空间,再不回头,再不眷恋。
……
第二天,秦茗睡到八点才起床。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整个人懒洋洋地,身心俱怠,使不出半点力气。
从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去black集团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地躺在床上发呆。
她似乎什么也没想,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似乎没睡着,似乎又睡着了。
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咕的饥饿叫唤声,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下楼吃了些早餐果腹,秦茗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打开行李箱,将属于她的东西一一装进去。
当秦茗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眸光被一个迷你小房子吸引,那是卜即墨送给她耳钉时,一并交给她的耳钉首饰盒。
那一对耳钉,她已经还给他了。
想到那对可爱的耳钉,想到那对耳钉背后刻着的字母,秦茗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小房子拿在了手上。
如果那对耳钉没有承载特殊的意义,或许她不会还给他,而会收留一辈子,毕竟,她很喜欢那对耳钉。
不光喜欢那对耳钉本身的可爱与漂亮,还喜欢上头蕴含着他送她耳钉时的温馨一刻。
如今耳钉不在了,她将这个首饰盒带回家收留,并不过分吧?
将来,等她拥有了另一件心仪的首饰,一定要把那件首饰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这么想着,秦茗就将首饰盒打开,想看看里面空荡荡的样子。
谁知,在打开首饰盒的刹那,她却瞪大了眼睛。
首饰盒当中,静静地躺着那对天使小耳钉,那自然而然的模样,就像是这对耳钉从未离开过这个首饰盒一样。
秦茗将耳钉一一从首饰盒中拿出,发现耳钉背后的字母都还在,似乎比之前刻得更深了,再也磨灭不了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首饰盒,却有了物归原主,毫无疑问,这准是卜即墨放进去的。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去m国之前肯定不可能,一定是回国之后的那些日子,很有可能是她去了b城的那段日子。
想到卜即墨这个举动,又突然想到自己从b城回来的那晚,她发现自己的床被卜即墨睡过的事,秦茗矛盾了,疑惑了。
若是按照他说的,因为她跟许戊忧接吻,所以他无法容忍,无法跟她继续下去,那么,他对她应该是充满嫌弃的,又怎么会将这对代表你我一辈子的耳钉还给她,并且,还睡着她的床?
难道,他将耳钉偷偷地放进首饰盒,没有其他含义,只是觉得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必要而已?
难道,他一边无法再原谅她跟许戊忧接吻过,一边却又在暗暗地想念她?
正当秦茗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秦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通。
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如焚的男声,说话的语速很快,听着很熟悉。
“秦茗,我是莫静北!”
“莫二哥?”
“是。秦茗,这段日子我没法回来,也没法跟外界联系,玲玲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我怕她接二连三地做傻事,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拜托你了。该死的,我只有半分钟的通话时间,挂了。”
电话就这么挂断,秦茗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显示关机。
就好像一晃神的功夫,莫静北的声音在耳边爆豆子似的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秦茗想到莫静玲去b城时就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莫静玲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声音听着一点生气也没有,“喂,哪位?”
秦茗不解,这人都不看手机频幕的吗?直接摸索着接通的?怎么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还是,她换新手机了?
想到刚才莫静北说过的莫静玲出了些事的话,秦茗心中一顿,难道莫静玲真的出了什么事才会变得这么反常不对劲?
“静玲,我是秦茗,你今天有空吗?我到你家来找你聊聊天,好不?”
莫静玲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好,你过来吧。”
秦茗的东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