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总裁别装冷-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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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茗的脸上明明是带着欣慰的笑意的,可却流出了眼泪,所以卜即墨判断,她应该不是可怜陆清清命运不堪而流泪。
秦茗吸了吸鼻子,回答,“因为我能确定你没骗我,曲旌宥真的是发发的生父,他们长得有许多相似之处,是不是?”
卜即墨点了点头,“以后不会再怀疑我是发发的生父了吧?”
“不会了,不会了。”秦茗摇头,忽地想到那天卜即墨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请过国内外的名医给曲旌宥看过,但是,没有一个医生说他有救。
秦茗终于能够体会,卜即墨不愿意将真相告诉她的原因与心情,因为曲旌宥不是已经死了,而是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也许一直保持植物人的状态,也许随时随地死去。
依照陆清清的性情,一旦知道她期盼许久的男人是处于这种状态的曲旌宥,她是不可能对他绝望与死心的,她一定会无怨无悔地守候在他身边,像卜即墨一样希望他能够突然醒来。
谁都知道,植物人醒来的希望极其渺茫,可是,只要他没有真正死去,在乎他的人就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若是曲旌宥死了,陆清清一定可以慢慢地释怀,若是曲旌宥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陆清清一定也可以慢慢地看开,可他偏偏,是处于这样糟糕的境遇之中。
别说是陆清清,就是秦茗,也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放手。
荒唐的一夜,换取一生不求回报的陪伴,她们都觉得值得。
秦茗被卜即墨转了个身靠在他的怀里,半饷之后,秦茗喃喃说道,“小叔,曲旌宥真的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卜即墨内心沉重地点了点头,“在出事之前,我并不知道陆清清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感情世界,只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所以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我、他、许戊仇、莫静北,我们四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中,就数他看上去最不正常,虽然我后来也不跟女人接触,但我毕竟有过女朋友,但他对女人似乎到达了厌恶的地步,稍稍被女人一碰,哪怕是隔着衣服,他都嫌恶地必须马上洗澡。我们都曾怀疑他的性取向,可是他说他的性取向比我们谁都正常。莫静北后来被传言喜欢男人,都是参照曲旌宥的表现假装的。”
“那天,我们四人都在f国,约好了一起去某片大森林里野营,许戊仇和莫静北一路,我跟曲旌宥一路。我坐在驾驶室开车,曲旌宥坐在副驾驶座。等车开到一条陡峭的山路上时,车子忽然失灵了,刹车根本刹不住。幸好那条山路很偏僻,没有其他人迎面而来,所以只要我稳定心神,只要前面一直有路,暂时不会有事。”
“曲旌宥连忙打电话寻求救援,可是救援还没到来,前方就出现了死路,倒不是真的没有路,而是没有车子能通行的道路。在树木与荆棘的摩擦下,车子在撞到一面山墙上后被迫停住,我们两个的额头上虽然都撞出了血,但并不严重。”
“车门已经失灵,我们只能拿车载安全锤敲碎玻璃,从车窗爬出去。车子停留的位置极为惊险,左边是山地,右边却是峭壁。也就是说,若要从车窗出去,必须从曲旌宥那边过。”
“曲旌宥先从车窗跳了出去,继而他在外边照应着我爬出去,因为车子停留的姿势是朝着山地倾斜的,当我刚刚将上半身扑到曲旌宥身上时,车子忽然朝着我们两个猛地倾轧过来。”
“如果我是个轻盈的女人,曲旌宥轻易就能将我拖出车窗外,可偏偏是个体重不轻的男人,曲旌宥用尽全力将我拖出车窗的同时,眼看着车身依旧无情地朝着两人压来,来不及避开之时,他只能背对着车身拿自己的肉身去碰车身,将我隔在山路与他之间。”
“我避开了车身的倾轧,从他身子下立即钻了出去,可曲旌宥却被车身越压越死。当时的我惊恐到无以复加,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大力士,能够轻易就将车身搬开。曲旌宥很快陷入昏迷,我只好一边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徒劳地去搬动车身。”
“我动脑筋将几块大石头垫在车下,以及拿一些枯木帮助铺垫隔断,忽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大概是雨水带来的润滑作用,压着曲旌宥的车身终于有了松动。那时我还万分感激那场暴雨,当车身终于在各种作用力下摔下了悬崖,我的眼泪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激动不已。”
“曲旌宥在那个时候也慢慢苏醒,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欣然的微笑。我知道,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身上一定伤得极重。”
“我的力气已经耗尽,但我还是跪在地上,尝试将他从地上扶起,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曲旌宥终于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挪步,曲旌宥脚下一滑,连带着我朝着峭壁那边不受控制地滑去,像是坐在了滑梯上一般无法停止。”
“这场变故实在太快,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曲旌宥却在两个人即将同时栽到峭壁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我猛地往前一推,我的脸撞到了一堆树枝上,双手则抱住了一块大石,树枝划破了我的脸,头撞破了我的头,可我的命却侥幸留了下来,而曲旌宥却掉下了峭壁,生死未卜。”
“当救援队赶到现场,将他从峭壁下救出之时,他虽没有死去,却已经奄奄一息,我陪着他坐上了急救车,不断地呼喊着他,生怕他闭上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当时他手指无力地抓住我的手,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他说,陆清清,我爱的女人,照顾她……”
“当时我只想让他活下去,于是我反抓着他的手说,我不认识什么陆清清,我不管你的女人,要管你自己管,要照顾你自己照顾。曲旌宥气若游丝地望着我笑,他说,她不认识我,默默地关注她就好,拜托了,好兄弟,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
卜即墨像是再次身临其境一般,深深地陷入那种极致的惶恐与悲痛之中,声音因为当时曲旌宥的陷入昏迷而噎住了,半饷发不出一个字。
正文 310:恶不恶心啦
秦茗转身,抱住卜即墨的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抚性地唤他,“小叔,不想说就别说了。 ”
卜即墨拍抚着她光滑的脊背,继续。
“曲旌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就突然陷入了昏睡,从此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等我回国将他安顿好之后,开始寻找那个叫作陆清清的女人,这世上叫作陆清清的女人那么多,而他只留下一个简单的名字,查起来真的很难。”
“最后,我从曲旌宥的身上开始入手,查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终于发现,在他在十六岁那年,曾经在荷山景区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叫陆清清,八岁的陆清清。”
“后来,我让黑锋潜进他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藏起来的陈年日记本,里面写满了他对陆清清的偷偷爱恋。因为他有一个恋子成癖的单身母亲,所以他从来没有接近过陆清清,只是在陆清清看不见他的地方偷偷地关注着她。”
“那年,在f国,他陪着他的母亲去参加一位亲戚的婚典,意外发现陆清清竟在那儿旅游。那时,他的母亲已经给他定下了未婚妻的人选,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那晚,他知道那是陆清清待在f国的最后一晚,于是偷偷地在他母亲晚上喝的牛奶中放了一些安眠的药剂,趁着他母亲睡着时,他疯一样地赶去了陆清清所在的海边……”
见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卜即墨抱着秦茗起来,用浴巾裹着两人回到了温暖的卧室。
两个光溜溜的人一起钻在被窝之中,默默地没人说话。
许久之后,秦茗盯着脸上还溢满因往事而愧疚与伤痛的卜即墨,伸出手去抚磨着他冷硬的脸,柔声道,“小叔,我心疼。”
“嗯?”
“我心疼你。”
卜即墨眸光一闪,眼珠黑得发亮,嘴角则激动地一颤,声音沉中带柔,“是我连累曲旌宥变成了植物人,你还心疼我?”
“嗯,心疼你活着比他睡着还要痛苦,心疼你这里保守煎熬,”秦茗将手移向卜即墨心口的位置捂着,“小叔,我能感受到你对他的负疚感有多重,现在开始,试着放下好吗?”
卜即墨嘴角苦涩地一勾,“这种事怎么能说放就放?”
“小叔,那是一场意外,车子失灵不是你造成的,若是往事可以重演,我相信,曲旌宥一定仍会奋不顾身地救你,当时若是换了你,一定也会那么做的是不是?”
卜即墨微微点了点头,“每次望着他沉睡不醒的模样,我真希望那个躺着的人是我。”
“大傻瓜说大傻话。”秦茗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去吻他的脸,“小叔,曲旌宥一定会醒来的,我有强烈的直觉。”
“你的直觉有多少可信度?”
“这取决于清清的努力,既然他们两人是相爱的,我相信,在爱情的力量下,他一定会醒来。”
卜即墨颇为担忧地问,“你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陆清清?”
秦茗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必须告诉她,我相信,比起暗无天日地等下去,清清一定更喜欢这个结果,让她面对一个植物人,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我相信,她的开心一定会比伤心多得多。”
“是吗?”
“嗯,”秦茗拍拍卜即墨的脸颊,用像是哄小孩似的口吻道,“墨宝宝,听我的,没错的。”
卜即墨想了想,算是终于答应了,“好,听你一次,让奇迹发生的可能性再大一些。”
“谢谢卜大爷成全。”
卜即墨的唇顺着秦茗的下巴往下,最后直接落在她的柔软峰顶,与那一点红果果尽情地嬉戏。
秦茗的身子猛地颤动起来。
而男人磁性蛊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充满致命的魅惑。
“要:我成全,你得付出点代价,踊跃献身的代价。”
痒意与酥意共存,秦茗咧开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知道,卜即墨话虽如此霸道,却只是跟她的戏谑之语、调晴之段。
在他决定把曲旌宥的下落告诉她的时候,其实已经默许了她将曲旌宥的下落告诉陆清清。
而现在,她与他之间的隔阂已经荡然无存,潜伏在她心中的阴霾也已经散得干净。
此刻,他不必担心她再怀疑自己,她也不必担心他会弃她而去,他们之间的爱情,又恢复了初始的清澈,彼此的心为此都是一片轻松与安宁。
索要彼此是爱情至深的要求,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而这种索要彼此最简单最原始的表现方式便是男女之间的欢与爱。
秦茗一脚蹬掉棉被,强忍着羞怯不惜让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横陈在他越来越炙热的眸光下,笑得一脸暙光灿烂。
“予取予求。”
“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卜即墨矫健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两人肌肤所触之处,瞬间像是噼里啪啦地冒起了激烈的火花。
夜已经渐渐地深了,两个正在纵晴的男女却觉得独属于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空调的风些许吹到窗帘上,丝质的窗帘袅袅娜娜地随风而动,而两具炽烈缠交的身躯不遮任何束:缚,赤条条地在偌大的床上翻滚、叠合、起伏不定。
美妙的吟哦、性:感的闷哼持续不断地交织在一起,奏成夜最美的乐曲,绵延不绝。
一场淋漓尽致的欢与爱终告结束时,秦茗的身上像是裹上了一层嫩粉的胭脂,一动不动地侧卧在床上,浑身无力,却媚:眼如丝地望着正俯身替各自擦拭的卜即墨,笑得勾:魂摄魄。
“怎么这么看着我?”卜即墨被她这副勾:人的模样看得浑身又紧迫起来,恨不能再次将她压下继续爱怜下去,永远不要停下来。
好在他不是那种会被欲操纵而不顾彼此死活的纵欲男人,再贪恋这具独一无二的娇躯,也记着时间已经太晚,他的小女人已经不胜其力,急需休息与睡眠。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抵死缠:绵,做至恰到好处才是最美的享受与回味。
“我的男人真帅,为什么怎么看都看不够?”
秦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仍旧一丝不遮的男人,虽然每看他一处都会脸红心跳地兴奋不已,但她还是喜欢就这么色眯眯地看着,谁让这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呢?她不使劲地看,难道给其他女人去看?
“那就慢慢地看,看一辈子,好不好?”卜即墨起身从衣柜里拿来秦茗的内库与睡衣,从下到上,一一为她穿就。
谁能想到,从来没有给女人穿过衣服的他,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给女人穿起衣服来,比给他自己穿衣服还要细心熟练。
“好,看到老。”秦茗话落的同时,卜即墨刚好给她穿好睡衣,放在外头的大手隔着睡衣在她的柔软上不轻不重地罩捏一把,秦茗立即尖叫着红了脸,“讨厌。”
“讨厌?那以后你这里我不碰了。”
秦茗的衣服全部穿好之后,卜即墨这才开始穿自己的内库与睡衣。
秦茗斜眼望着他,“真的不碰了?”
卜即墨佯装正经地点头,“嗯,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一律不碰,尊重你。”
秦茗压根儿不信他的话,坏笑道,“那好,我全身都不喜欢你碰。”
“好,我不碰你,换你来碰我。”穿好的睡衣的卜即墨钻进棉被躺下,故意没有碰到秦茗,却朝着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到他怀里来。
“小叔,今晚我们试着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当年一样,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谁也不碰谁的睡觉吧?”
卜即墨不满地瞪她一眼,“要不要中间再放碗水?”
“好主意啊,不过这得准备两条被子吧。”
卜即墨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似的,再次对秦茗勾勾手,“过来。”
秦茗故意跟他作对,朝他吐了吐舌头,嬉笑,“就不过来。”
“再不过来,后果自负。”卜即墨开始威胁,深邃的黑眸啐着火地望向秦茗的下半身,看得秦茗感觉下半身立即有火苗燃上了一般。
秦茗当然不会因此妥协,而是非常严肃地警告他,“我明天还要见清清呢,不许再做了,否则我生气了。”
“我是想做,可我没说要做,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嗯?”卜即墨好笑地望着秦茗,在秦茗羞怯地低下头时,猛地压在她身上。
“喂,不是说好不碰我的?你不能耍赖皮!”秦茗推着卜即墨越来越往下的脑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这男人,既然熬不住不碰她,那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