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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与君AA+番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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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妈妈暗松了口气,有他这句话,王妃问起,也怪罪不了院子里的人,向不凡行过礼,退了出去。
    不凡的手蓦然握了笔杆,‘啪’地一声,笔杆从中而断。
    将折断的毛笔弃于案上……如此甚好……这不正是自己所愿,可以保住宁墨……
    他心里不管念了多少个好,找到了多少应该如此的理由,唇边终是浮起一抹苦笑※※※※※※※※※※※
    ‘暮言轩’里众下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无忧百无聊赖,握着个啃了两口的苹果,趴在桌上发呆。
    千千转着圈,看了一阵熏衣裳,蹭到无忧面前,装模作样的给她倒了半杯茶,“你今天真的要跟宁公子圆房了?”
    “嗯。”无忧嗯了一声,其实一夜在二十一世纪多得打堆,她答应宁墨时,也是当着一夜来看,这时看着这些人忙进忙出,才觉得好象不是一夜这么简单。
    这么稀里糊涂的与宁墨把事办了,以后兴宁回来,他该如何是好?
    “看不出,你还真有手段,没多少时间竟……”千千一脸羡慕,对无忧的烦闷丝毫不察。
    无忧扁着嘴白了她一眼,实在没心情跟她胡扯,见外间的丫头们各自忙碌,无人注意她人,低声问道:“那秋千……”
    “除了卖茶的祖孙每天掸灰,没有别的人靠近秋千。”
    千千的回答,在无忧的意料之中,但得不到一点消息,仍然觉得失望,越加没了心情,将啃过两口的苹果丢回果盘,起身外走。
    初七,照着以往,也是要安排常乐与夫郎同房,不过与她需要与人同寝的日子也非这一日,只不过重要的是沙华血,也就是万万不能误了饮沙华血,所以常乐府中到了初七才会格外慎重。
    但常乐和众夫郎关系不好,来来去去都是往不凡屋里送,不料今年来了个大挪窝,去了宁墨那里,这一来整个常乐府就炸了窝,毕竟八卦在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
    无忧听完千千这些八卦,只是一笑而过。
    前面传来一阵类似赌博的吆喝。
    府中被不凡打打点得规规矩矩,有人聚赌,实在让无忧感到意外,不由的朝声音传来处望去。
    果真是一堆人围着下注,看衣着,尽是府中有点地位的。
    他们押的大小,押的是不凡失宠。
    庄家竟然是去而复回的白开心。
    换成别人做这庄,无忧相信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但开心在,就是再离谱的事,她也不会觉得稀奇。
    不过看着坐在石桌上,神采飞扬,见人就拉,象是非要借这事大捞一笔的开心,也着实来气。
    回手将千千掉下来的下巴合了回去,大步上前,丢了粒金珠到石桌上,道:“我押不凡不会有任何影响。”
    桌上虽然堆了不少银子,但一出手就是金珠的,却是没有,众人顿时哗然,扭头看来。
    一看之下,个个脸色惨变,吓得一动不敢动。
    开心听到声音,脸上笑容便是一僵,但转眼间,就化成更灿烂的笑,也不看她,吊儿郎当的接着吆喝,“有人下大注了,接着下,接着下,一赔三。”
    旁边杵了个黑脸郡主,哪里还有人敢下注,一个个的埋着脸,只盼不要被郡主记住自己。
    见她只瞪着开心,并不理会别人,就有胆大的摸了自己放出的银子,挪着身子,偷偷往人群外溜,一出了人群,脚底摸油的跑了。
    剩下的人见郡主不拦,也不问,有样学样,也都开溜,眨眼间,一堆人就去得七七八八。
    一桌子的银子,片刻间只剩下七散八落的几个零星碎银,开心急得直叫,“喂,别走啊……喂……一赔五……一赔六……”
    现在就算是一赔十也没人敢留下来,他不叫还罢,一叫,全一窝蜂的跑了。
    围在石桌边的人,只剩下了无忧和千千二人。
    开心嗤了一声,“真扫兴。”将剩下的几个碎银装进钱袋,胡乱往怀里一揣,跃下石桌,摇晃着走开。
    无忧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背影,真气得想上前狠狠踹他两脚,半眯了眼,冷哼道:“站住。”
    开心不停,反而吹起了小曲,头上顶着的马尾发稍,晃啊晃。
    无忧险些吐了血,回头对千千道:“你先回去。”
    等千千离开,她将裙子撩起,向开心急追两步,照着他腿弯处,一脚踹出,在他闪避之时,出奇不异的扳了他的肩膀,往后一带。
    他身体失了平衡后倒,刚挨了地,无忧就翻坐到他身上,不揍他,实在难解气。
    无忧手还没扬起,腰间一紧,被他单臂牢牢抱住,正想还击。
    开心手掌在地上一撑,带了她从地上跃起,闪入一旁假山,将她抵在无人能看见的假山后,脸上浪荡的笑容已失,俊颜紧紧绷着,锁着她的眼,“你真不怕被人看见。”
    无忧知他是说的是动手之事,兴宁不会武,而她刚才出手,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太气人了。”
    他默了下去,俯身向前,没揽着她的手握了卷,横在她头顶假山石上,额头抵了手臂,闭上眼,不再看她,箍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放松丝毫,喉间微哽,“我难受。”
    那三个字,极轻,也极近,明明就在无忧耳边,她却觉得那声音如同幻境中传来,脸色瞬间转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之前与开心的众多纠缠,她一直以为,是他生性如此,叛逆放荡,行事不羁,所做不过是随性而为。
    这时突然发现自己弄错了什么。
    混乱的思绪中,微微转头,看到他因咬紧牙关,而微微抽动的太阳穴,慢慢垂下眼睑,她不过是个过客,承受不了他的情。
    半晌,深吸了口气,“开……心……”
    他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却不向她看来。
    “你……没回家吗?”
    “回了,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在没弄明白不凡的动机前,他终是难放心。
    不料回来却得到了这么个惊天的消息,那一刻,象是将他的心脏突然掏去。
    他一直是个能忍得住痛的人,但那一刹,他不知该如何忍下那份突来的失落,才旧计重施,越是痛苦越是装得无事一般,与人聚赌喧闹。
    过了好一会儿,待内心略为平复,头仍抵着手臂,转脸过来,迎看着她的眼,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回家?”
    “我听千千说,你昨天去了王府,照时辰来看,我前脚走,你后脚就离开。你砸赌场的事,瞒得过你母亲,瞒不过你爹,你这么匆匆离开,哪有时间给你爹解释,他们不急死才怪,所以早上看你出府,就想,你应该是回家。”
    “你到象挺了解我。”开心眸色微黯,可惜她不知他有多想将一些事了了,带她离开。
    “不过是人之常情。”
    二人不再说话,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什么也不愿去想。
    无忧微仰着头,在他的瞳仁中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不知他怎么就看上了自己,但与他一起的日子,虽然吵吵闹闹,却是最轻松的日子,不用去猜,也没有那些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道:“你爱宁墨吗?”
    
    126 何为爱?
    
    无忧一怔,眼里露出迷茫,两世为人,在她生命中,有的都是‘情’,浓于血的情,然什么是‘爱’,她真的不知道。
    果然,开心缩紧的心,赫然舒展开,“是为了他的脚?”
    无忧轻咬着唇,不答,可以这么说,却也不能全是。
    他从她眼中,已得到答案,“那些要三姑娘弄的东西,也是为他的脚弄的?”
    “你怎么知道?”无忧这一问,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想,她实在不明白,不过是让他帮三姑娘弄几个工具,怎么就能联想到宁墨身上。
    如果他能猜到,就难保别人不会猜到,所以她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否则到时候,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晚,我远远看见,你看宁墨的脚,宁墨……他不会轻易让人碰的。”
    “就凭这?”无忧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开心手一抖,不知从哪里抖开一页画着图案的纸。
    无忧迷惑的看去,竟是自己画的针管和手术小刀等器具图纸。
    这张图不知怎么丢了,害她又重画过一张,“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被你偷去了。”
    “喂,明明是你大清早的往我床上跳,自己丢在了我床上,怎么能是我偷的?”
    “谁……谁往你床上跳了?”无忧见他似笑非笑,神色暧昧,蓦然想起他被人弄醉了的那天早上……嘴角一僵,“这图也说明不了什……”眼角过处,那张纸的一角写着配麻药所需的药物,恍然大悟,“了了?”
    “我问过了了。”开心嘴角笑意敛去。
    无忧眸子一亮,怎么就没想到了了,他虽然不解毒,如果真如传说中那么神奇,那么他对配毒和用毒,自是有超常人的本事。
    要不然,宁墨又肯能在他那里止痛?
    他肯为宁墨止痛,说不定也能帮她。
    “了了可不随便帮人。”
    开心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无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帮他上课行不?”
    “喂春宫女……你不要过分了。”
    “你想哪儿去了?”
    “难道,你不是想跟他说……男人那啥的?”开心脸上微红。
    无忧‘噗’的一声笑,“我不过是用自己会的配药法和他交易,他好用毒,自然会感兴趣。你以为都象你吗?满脑子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色…情东西。”
    开心一怔,脸上的红,直接漫下了耳根,耳朵上象火烧一般,抱着她往侧里一倒,滚入花丛,顺势压了她,唇贴了她的耳,低声谑笑道:“不对你色一回,还妄当了这个色…情之名。”
    无忧脸色一沉,就要翻脸,耳边传来他极低的声音,“别出声。”
    迷惑的转头向他看去,见他虽然唇贴着她,与她离得极近,但眼却是斜向一旁,象是在认真听着什么。
    他眼角余光,见她向他看来,眸子略为回转,落在她唇上,移唇上来,含了她的唇,轻轻的咬。
    无忧只当是被他骗了,正要发怒,听见隐隐传来人声。
    再看开心,虽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咬着她的唇,但心却全没在自己身上,仍是凝视听着渐近的动静。
    不由也凝了神,认真听去。
    唇上的痒痒痛痛实在难让她完全专心,而那声音又是极小,于风中断断续续,很难听清,皱了眉,往旁边避让。
    开心明明在听人家说话,她动,他却还知道追着她咬。
    无忧实在忍无可忍,竖了眉。
    开心眼角余光看见她的怒容,忙轻嘘了一声,阻止她出声。
    无忧纳闷的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无赖的人,反正她听不清,也让他听不着。
    使劲在他下唇上一咬,疼得他眸子飞快的转回来,皱眉瞪着她。
    无忧小有得意,正想将他推开,脚步声到假山后停下,随风飘来‘沙华之血’四字,忙收了嘻笑,极力凝神听去。
    开心乘机也微微用力咬下,无忧疼得一吸气,气得直抽气,她想什么,他偏要与她作对。
    他借她张嘴之际,舌滑入她口中,与她柔软的舌尖轻轻一触,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异样的绚丽。
    舌轻抵着她的,并不多动,凝看着她的眼,却仍分神听着假山后动静。
    ‘沙华之血’也是无忧最关心的事,急迫的想听清那些人声,只要他不乱动,也就由着他。
    开心见她如此,眼角勾起戏弄浅笑,竟慢慢加深对她的吻,反正假山后的声音,只要不发出动静,惊动他们,无需再凝视,也能听清。
    无忧又气又恼,又不敢动弹发出声音,唯能做的就是狠狠的瞪着他。
    她越瞪,他眼里笑意越深,之前的烦闷,寂落,随着对她的吻,慢慢淡去。
    现在他给不了她什么,也无法左右她的决定,但总有一天,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他们还需要时间。
    “无论如何要借这次机会,查到沙华的下落。另外,到底他能不能,阻止这次圆房……”
    “这个……郡主那脾气,万一被郡主察觉,他……”
    “哼,你有时间担心他,倒不如想想,郡主和宁公子把房圆了,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郡主以前不是很听皇上的话,怎么上山三年,回来就要跟宁公子圆房了呢?”
    “宁公子那长相,哪个女人看了不心动?郡主这次下山,已懂得男女之事,能不着迷?只是想不明白,宁公子的性子硬成那般,软硬不吃,这么多年都不肯服软,又恨得郡主要死,怎么就……罢了,罢了,说这些也没用,赶紧着散了吧,万一被纥公子看见,生出疑心,你我都别想活。”
    那人有些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难道他有王妃撑腰,当真连皇上也不看在眼里?”
    “说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生了个猪脑袋。远水救不了近火,皇上大老远的,岂能保得你我,再说,咱俩的份量可没重到能让皇上和王妃翻脸。端妈妈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死了不也就死了,你当你我比端妈妈强去哪里?”
    那人不敢再言,二人各朝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等两人走远,无忧见开心正陷入沉思,在唇上又是用力一咬。
    开心抽了一丝冷气,狠狠的向无忧咬了回去,直到无忧发狠打人,才飘身离开,落在她打不着的地方,看着她涨红的脸,轻拭了拭充血的唇,唇边尽是她似梅似菊的幽香,眸色微沉,暗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无忧见天色已不早,院子里怕是已经要传饭,“你一天到晚居无定所的,也不知你院子里有没有给你备饭,到我那里凑合一顿。”
    “不了,我寻不凡有点事,去他那儿混一餐。”开心等她上来,走在她身边。
    “为刚才的事?”
    “嗯。”
    “沙华之血……”
    “放心,不会误。”
    无忧见他眸色微闪,不再问,他们能偷听到别人说话,谁知道他们谈话会不会被他人听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忧心里微颤,自己身为公主,却不如开心适合皇家环境。
    一个小小的人影飞扑过来,一把抱了她的腿。
    “郡主……晚上我也要去。”
    “你是说,晚上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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