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番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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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并不在意。”不凡摇头,刑场与三姑娘何关。
“他在外面如何鬼混,我自是不在意,但人家姑娘踹到我脸上来了,我还能不在意?”无忧甚无语,他明明猜到自己是假货,还口口声声以前,丢下鹿皮小靴,滚到他面前,去抛他的衣裳,“你的伤怎么了?”
他捉住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动作,“宁墨处理过了,不会有事。”
“宁墨……”无忧微微一怔,宁墨懂医?那夜的梦境浮了上来,神色间不自然起来,“是吗?”
他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审视,说起开心,她能坦坦然,一提起宁墨,她便是另一番模样,她和宁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忧被他看得越加不自在,干脆抱了个软枕,挨着车壁,离他远些,滑躺下去,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困了,睡吧。”
“不盖被子吗?”不凡能感到她对自己的排斥和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距离。
“我不冷。”无忧躺下前就看过,车中只得一床被子,实在不愿与他裹一个被子卷。
不凡倾身,撩了车帘,对外面说了句什么,吹熄灯烛,抖开丝被,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在她身边躺下,并不碰触到她,闭眼小睡。
无忧对身后的男人,总会生出一些说不清的熟悉和依赖感,这种感觉象强力的磁铁,总拉扯着她向他靠近,寻求更多的亲近感。
同时又清楚的知道,他是兴宁的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兴宁,她绝对不能把心丢在人家的夫君身上。
彼此保持距离倒还好过,然只要他为她做点什么,便隐忍的很是辛苦,见他如此,反而安了心,慢慢的放松下来。
月夜星高,难得的一个晴朗夜。
花荫垂柳中,石子铺路,绕着荷塘,尽头是一个精致别院。
马车避开正门,直到西门才停下,车没停稳,门已经由里打开。
不凡抱着已熟睡的无忧下了马车。
夜风袭来,无忧睡梦中不由自主的向他怀中偎紧。
不凡淡然的眉目间,拢上温柔暖笑,那抹温柔一闪即逝,暗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但直觉怀中人,并非他所承诺要守候的人。
按理他与她全无关系,然不经意中,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态却牵引着他。
有片刻间的恍惚,守候着她,到底是为了那个承诺,还是为了她这张脸……
如果是后者,他背脊绷紧……以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她……
回头吩咐关门的妈子,“轻手些。”
老妈子尽量放轻手脚,门关拢之际,仍是‘哐当’一声。
无忧蓦然惊醒,心里扑扑乱跳。
不凡眉头微蹙,低头便见无忧一双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睁着一双乌黑睡眼,如受惊的小鹿,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守着兴宁八年,从来没见过她有过这副神情,眸色暗黯,生出怜惜,“没事,睡吧。”
风吹过无忧耳边发丝,拂着脸丝丝的痒,习惯性的别脸在他颈侧蹭了蹭。
他身体即时僵住,脚下步子微微一顿,低声轻唤,“忧忧。”声音低软柔糯。
很久以前,带着那小人儿到后山打了野兔、山鸡,往往就地烧烤,供二人裹腹。
小人儿吃饱后便会犯困,他也只能或抱,或背的带她回去。
她也是极易惊醒,受惊之时,就会紧紧拽着他的衣裳,也是这般将他看着,脸上哪里不舒服,也不肯松开紧攥着他的手,直接将脸往他身上蹭。
无忧神智未清,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脸贴着他的颈侧,重新合了眼。
额角轻贴他温热的下颚,闻着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睡意反而慢慢远去,越来越清醒,才醒起自己被他抱在怀中。
忙将头抬起,额头离了他的面颊肌肤。
他转脸过来,“怎么?”
“没事。”无忧身体绷紧,不自在的轻挣着想下地。
“别动。”随着她瞳眸渐渐清晰明亮,他感到她的疏远,一丝失望自心头掠过,陡然一惊,过去一直希望兴宁独立,最不愿意的就是她对他依赖。
而方才,他竟想留住,怀中人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抹依赖,“你没穿鞋。”
无忧绷着身子,向抬起的脚看去,果然只有雪白的袜子,踩在地上实在不雅,眼角微转,见一侧的下人不住的偷偷瞄她的脚底,神色古怪。
蓦然想起,自己的每双袜子底都画着开心的卡通头像,也有些尴尬,撇了嘴角,向那下人瞪去。
“怎么?”不凡见她神色有异,随她视线看去。
“没事。”无忧忙将绷着的脚垂下,缩入裙中,望向四周,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枯叶从头顶飘下,落在不凡的肩膀上。
无忧信手拈去枯叶,“为什么来这里?”
他深望了她一眼,将脸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是愿意自自在在的,在这里睡到自然醒,还是回去,赶着温功课应付宋太傅的考核?”
“当然是睡到自然醒。”无忧想也不想,话脱口而出,又忙打止,大睛睛转了一圈,苦了脸,原来不光光是查勤这么简单啊,“可是宋太傅……”
正文 118 温情
“有我。”不凡抱着她,迈进清儿推开的门扉。
无忧安下了心,喜笑颜开。
虽然不凡只是兴宁的二夫,但却是‘常乐府’的管事人,宋太傅就算是姨娘的人,也不能不给他面子,有他担保着,自是再无后顾之忧。
他看着她的笑颜,眉目也舒展开来。
他们到来这前,已有下人赶在前面收拾房间。
屋内已拢了地龙,暖暖融融。
无忧不知这个宅院是谁的府邸,也不敢多问。
转进里间,里面设着一床一榻,床和榻之间隔着百折屏风。
他们只比前来报信的下人晚一步到达,之前又有吩咐前来报信的人,不要惊动前院。
别院下人平时本就不多,后院就越加的少,不凡见榻上未备被褥,知道他们拢了地火,还没来得及过来铺垫干净被褥。
想着在车上时,无意中碰到她的脚,冰冰凉凉,而屋中拢着的地火已经极暖,怕她一冷一暖的,冻了脚。
抱了她径直坐到窗下的矮几后,顺手将她放坐上面前矮几,伸手握了她的脚,入手纤细小巧,冰一般的冷。
无忧突然被他握住脚,吃了一惊,忙要回缩。
“别动。”他手掌握紧,不容她缩开,看见她脚底头像,不禁莞尔,“你就这么恼他?”
“他实在太过可恶。”无忧大窘,尴尬的干咳一声。
“看来,我得小心些,千万别惹了你。”他微笑着打趣,脱去她脚上白袜,置于一边。
无忧更窘得满脸通红,“不许告诉他。”
他笑着摇头,反手解了腰带,敝开衣襟。
无忧一怔,随即戏笑道:“难不成,你打算今夜就这么睡我脚底?”
不凡眼风向她飘来,“如果你想如此,也不是不可。”揭了衣袍,只隔着薄薄的一层中衣,将她的脚心抵在自己温热的小腹上。
隔了层衣裳仍能感到她脚心的柔软,而掌心中的脚背肌肤更是如握凝脂,心中不禁微微一荡,随即拉拢衣襟,手复握了她的脚背,不容她缩开。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传来,无忧呼吸顿时一窒,双手紧握了身体两侧桌缘,身体绷得紧紧的,“我……我不冷。”
不凡向后靠了身后靠垫,微抬了眼,静静的看着她姣好的容颜,漆黑的眸子如宁静的夜,一点点的将她看过。
她大半夜的出来,身上穿着的袍服还是她初初下山时所穿,这时天气,已是太薄。除此外,别说皮裘披风不披一件,就连围领也不配一条。
眉头微蹙,那个千千终是新了些,“你下山前,我便吩咐人为你新备了冬衣,为何不穿?”
无忧轻咬了唇,“我不冷。”其实是不愿穿兴宁的那些衣裳。
“不喜欢?”他抬手,将她的唇解救出来,指尖停留在被她咬出的齿痕上轻轻摩挲,让无忧感觉自己象他养着的猫儿。
“不是,真不觉得冷。”无忧本来就比常人耐冷,加上以前一直没疏于锻炼,体质也好,再加上年轻,穿得薄,虽然并不是完全不冷,倒也能抗得过去。
他手指从她的唇,滑上她的面庞,进来这一阵,入手仍是微凉,漫呼了口气,不冷……才怪,也不说破,收手回来。
从怀中取了洪凌带回来的珠花,递给她。
无忧懵懵接过,手中珠花小巧精致,竟是她所喜爱的类型。
从包镶着的金丝成色可以看出,已有些年份。
大户人家首饰,大多过些日子便会有专人清洗,重新抛光,不知何故,这朵珠花竟会由着它旧去,但珠花上极细微的点珠雕花,都保存得完好无损,可见这珠花的主人对此物极为珍惜。
直觉这珠花是兴宁之物,只是不知是她送给不凡的,还是遗失在哪儿的。
不由感叹,这个兴宁与自己竟连喜好都差不多。
她细看珠花,不凡也静静关注着她脸上神情。
直到她抬头向他望来,才道:“神巫托洪凌给你带回来的。”
无忧眼底闪过一丝迷惑,兴宁在神医那里三年,如果说是遗失在山里还说得过去,如何会在凤止那神棍的师傅那里。
不凡一直凝视着无忧,见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突然伸手握了无忧的腰,将她从矮几上拉了下来,坐在自己腿上。
无忧本能的身体后缩,然后背被几沿挡住,无处可退,想要起身,他手臂一环,已将她箍在怀中。
虽然早就料到他看出自己是假货,但咬着他无凭无证这点,并不多怕他,这时手中仍握着那朵珠花,心里却有些发虚,难不成因为这朵珠花让他又看出什么?
他凝看着她如宝石般清亮的眸子,瞳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她被他抱得极紧,他俊雅的脸庞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可闻,轻拂着她脸膛肌肤,鼻息间尽是他常伴墨梅所留下的似有似无的薄香,他墨黑的鬓边发束与她的混在一起,随着他的缓和的呼吸轻轻颤抖,发颤,她的心也在颤。
对他的眼,不敢多看,怕自己迷失进去,慌乱中微侧脸,垂眸避开。
他垂下眼睑,只见她颈部优美的曲线柔和的漫延进绣着冬梅的素色衣领,白若细瓷,柔腻如凝脂美玉。
伸指将她耳边墨黑长发缠在指间,露出耳根处那粒赤红小痣。
他视线落在小痣上,不再挪开,深眸一点点黯了下去。
放开指间发缕,手指轻抚上微微突起的小小红痣,辗转半晌,方慢慢顺着她绷紧的颈侧肌肤轻轻抚下,留连不去。
她不知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僵着的身子紧张得瑟瑟轻抖,落在他眼中,竟如寒风中的欲坠花瓣,心生怜惜。
他的唇情不自禁的向她一点点靠近,落在她耳根处,吻上那颗血红小痣。
那一刹,绷紧的心竟莫名的一松,闭上眼,长舒了口气,象是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许久的渴望,突然得到释放。
明知怀中人不会是他心中所想,却不愿放开,骗自己一回,又有何妨?
在她耳边低唤了声,“忧忧。”
无忧被那一声‘忧忧’,抽去了所有思想,恍然如梦,梦中无数次听子言唤自己‘忧忧’,虽然耳边的声音与子言的声音全然不同,那时的子言还没到变声的年龄,她不知他如果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声音,但这声‘忧忧’却让她觉得仿佛是子言在唤她。
只觉得轻贴在自己耳根处的唇滚烫灼人,湿润的舌尖轻舔着她耳根红痣,酥酥麻麻自那点传开,片刻间,半边身子都麻了过去。
手中紧攥着那珠花,掌心沁出微汗,身上忽冷忽热,一阵一阵的绞紧了她的呼吸。
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半晌,颈边滚烫的唇,顺着颈侧曲线慢慢吻下,她越加呼吸不得,想叫他停下,将她放开,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直至他热烫的手,滑入衣袍,微微粗糙的手掌贴上她腰侧肌肤,才陡然惊醒回神,抬手撑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了些。
微喘中看见他眼中跳着从来不曾见过的。而他的手仍留在自己衣裳之内,随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压着自己的身体,越加的慌了神。
忙将纷乱的情绪收敛,露出以往的赖皮笑意,“难不成,你想今晚与我不明不白的把房圆了?”
不凡哑然失笑,他与她名分在此,还能有不明不白一说?
蓦然倾身,握了她的腰,将她压在矮几上,近距离的凝看着她分明心虚,却强作镇定的眼,兀然一笑,“你想如何?”
无忧一愕,“我想睡觉。”
他偏头一笑,转脸过来,脸向她俯进,直到唇几乎贴了她的唇,才停下,“不慌睡。”
无忧将脸别开,轻咳了声,“我尚未大婚。”此时此境,想打破这份实在过于的暧昧,或许只能拿这些破得不能再破的借口。
他胸脯紧贴着她的胸脯,能感到她失了规率的心跳,低笑出声,留在她衣裳内的手掌摩挲着她细腻如脂的肌肤,眸色幽暗,低声道:“不进去便好。”
无忧眼珠子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不进去是什么意思,脸腾地一下如同煮熟的大虾。
正想用力将他推开,他的手突然滑到她后背,穿入里面小衣,滚热的唇贴了她的耳,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淌,“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吗?”
无忧身体顿时僵住,撑着他肩膀的手,反不敢用力,难道兴宁以前跟他玩的是这种游戏?
这样的话,太过抗拒,便向他再次表明,自己不是兴宁,这样反复的在他面前露出形迹,根本无需证据,他也能指证她这个假货,到那时这身份怕是扮不下去了。
然如果不抗拒,真要这么跟他缠绵到只差那一线?
一想到他是兴宁的男人,心里就打了千百个结。
踌躇间,他的唇已再次落下,吻上她的的唇角,轻轻吮吻,正要顺着她的唇移上,他的动作突然停住,将她抱起,离了矮几,手掌从她裳内褪出,靠向身后靠垫,只是仍将她揽在怀中不放。
正文 119 无忧现形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