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II]-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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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又没有娘家的兄弟,按理应该没有什么大笔的开销才是。
“是易姨娘。”秦姨娘听着目光闪了闪, “你也知道,我们要好。有些事,就是再难也要帮一把。”
文姨娘见她不说,也不好多问,还是提醒她:“钱积起来难,用起来易。秦姨娘的手还是紧一些的好。”
秦姨娘讪讪然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文姨娘让秋红拿了戥子出来秤了黄金,让她三日后采取银票。
十一娘却准备着去慈源寺。
过两天是大太太的周年,她想请济宁师太帮着给做七天水陆道场,也算是圆了她们母女一场的情份。 五娘派了身边的丫鬟灼桃过来。
当年鲜嫩如三月柳梢上嫩芽的小姑娘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如株小挑花了。
她笑盈盈地曲膝给十一娘行了礼,恭敬地道:“我们家奶奶特意让我来问夫人一声。去逝大太太的周年祭怎么办好?”又解释道,“我们家老爷不在家,鑫哥儿又小,紫苑姐姐前几天许了人家,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只有来请夫人拿主意了。”
十一娘很惊讶。
“你们家老爷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
“去了宣同。”灼桃笑道,“说是要去看望一个做生意的朋波,要立冬之后才能回来。”
十一娘愕然。一面在心里细细地琢磨着灼桃的话,一面问她:“紫苑许了什么人?”
“常给我们家送干货的彭家小儿子,”灼桃笑道,“过去就是正经的奶奶。彭家在城里还有座二进的院子。是户极好的人家。”
这样好的人家又怎,会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婢女。
十一娘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又不想多问,怕问出什么让人伤心的事来,干脆把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又问她:“那家里岂不只有你和穗儿了!”
灼桃点头:“鑫哥儿这两天又有些犯咳嗽。要不然我们奶奶早就亲自来了,哪里还轮到我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词。”
听说鑫哥病了,十一娘仔细地问了半天,知道只是天干气爽,吩咐绿云把前几天宫里送来的川贝琵琶膏拿一瓶给灼桃带过去,然后把自己的打算说了:“…要是五姐愿意,到时候我们两姐妹一起去就是了。”
灼桃笑着应,了带着川贝琵琶膏回了四象胡同。
第二天又来。
“我们奶奶说到时候一定到。”然后道,“奶奶还说多谢夫人的药。鑫哥儿喝了好了不少,比外头的大夫用的药好很多。问还有没有?要是有能不能再给 两瓶。”灼桃说着,脸都红了。
但十一娘能理解五娘的心情。
孩子病了,母亲是最焦急的。
她让绿云去把剩下的一瓶拿给灼桃:“…原是宫里赐的,我也只得了两瓶,让她先拿去用。如果还要,我再想想办法!”
灼桃千恩万谢地走了。
十一娘派人去慈源寺和济宁商量办道场的事。
晚上徐令宜回来问她:“慈源寺那边怎么说?”
太后死后徐令宜常被皇上招到宫里去说话,一去就是一下午,有时候回来已是掌灯时分。问他都说了些什么,又都是些家常的话。
“都安排妥当了。”她一面服侍徐令宜梳洗,一面道,“我明天一早就去。”
徐令宜点了点头,见十一娘梳洗后直接歇下了笑道:“怎么不喝那琵琶膏了?”
才刚入秋,十一娘的琵琶膏、梨子水等清热消火的东西全都用上了,说好听点是未雨绸缪,说不好听却是胆小怕事。他想到徐嗣诫一面泪盈手睫喝着梨子水,一面可怜巴巴地望着十一娘的样子就又想笑。
十一娘一看就知道徐令宜在想什么。
她有些恼羞成怒。
这个时代的医条件、水平都差,不小心点怎么能行。
“鑫哥儿不好,我让人把琵琶膏带给了五娘。”
十一娘斜睇了徐令宜一眼,“所以今天让琥珀用川贝炖了梨子水喝。”她说着起身,把自已没有喝完的那半盅递给了徐令宜,“还留了半盅给侯爷。”然后笑盈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侯爷提醒,我倒把这事忘了。”
也不怪人家说徐嗣诫是徐令宜的儿子。
两人不仅长得像,就连这不喜欢喝梨子水的习惯也同出一辙。
只因徐令宜大人,十一娘倒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他。
所以当徐令宜看到茶盅里微褐色的汤汁时,神色微愣,又见十一娘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他心头一热,玩心亦起,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盅很干脆地一饮而尽。
梨子水冷冰冰的,哪里是给自己留的分明就是她自己没有喝完的。
“今天的梨子水是谁炖的。”他强忍着笑意淡淡地道,“味道还不错。让她明天早上再给我炖一盅。”说完把茶盅递给十一娘。
以徐令宜严谨的性格,她知道他不会拒绝,可却没有料到徐令宜会夸这梨子水好喝。
她不由低头望了望空空如也的茶盅——她的这些小吃食一向由竺香负责,她刚才喝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难道自己没有注意?或者是今天临时换了炖梨子水的人?还是在里面添加了什么?
不管怎样,徐令宜既然让明天给他再做,明天就让人好好地给他炖一大盅好了。
打定主意十一娘放了茶盅。倒了清水给徐令宜漱口。而徐令宜一想到刚才十一娘愣愣低头看茶盅的举动就很想笑……觉得她有些孩子气,忍不住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庶女攻略 第398章 守制(中)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去了慈源寺。
济宁师太亲自在门口迎接,拜了菩萨,到厢房喝了杯茶,五娘来了。
她自从怀了鑫哥身材就日渐丰腴,再也没能恢复原来的苗条。今天穿了件靓蓝色妆花素面夹衫,梳了圆髻,插着明灿灿的赤金簪钗,自有种珠圆玉润的美丽。
“好不容易才安抚了鑫哥儿。”她笑道, “不然这时候还赶不到。”
有了孩子的人通常都身不由己。
十一娘笑着问了问鑫哥儿的情况。
“你那药极好。”五娘欣慰地笑道,“如今已经不咳了。”
“那就好!”十一娘应酬几句,一行人去了大殿。
中午时分,济宁安排她们在厢房休息。
十一娘问起钱明来:“听说五姐夫去宣同见范总兵了?”
五娘听着有些不自在起来:“上次范总兵帮了些小忙,让你姐夫赚了点银子。这次你姐夫落了第,准备安心在家里闭门读书。只是我们刚买了宅子,你姐夫又没有什么进项,孩子还小,家里到处要用钱,这才准备再去趟宣同,做完这笔生意,手里有些储蓄,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读书了。”说完,急急辩道,“我们可没有用侯爷的名头做生意,你姐夫和范总兵也是认得的,还一起喝了酒的。”
十一娘半晌无语。
不是因为徐令宜,范维纲能和钱明认识?能和钱明喝酒?
这件事还是必须跟徐令宜说,让徐令宜约束约束钱明吧!
十一娘不再和五娘多说,晚上 回到家里跟徐令宜说了。
“没事!”徐令宜笑道,“范维纲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性情沉稳内敛,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觉这生意能做,那就能做。”
这里面的弯弯曲曲十一娘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内宅妇人也未必知道,既然徐令宜已经知道了,想必能把事态控制在一个比较合理的范围内。她听尼姑念了一天的经也有些累了,和徐令宜说了说去慈源寺的情况,然后起身去了净房梳洗。
徐令宜看见妻子的背影消失在净房,脸上笑容淡了不少。
他知道钱明这个人有些浮躁,现在看来,只怕还有些轻挑。
有些事十一娘不清楚,但他可是心知肚明。钱明那次没有十万两的进项,也有七、八万两,不过短短一年,竟然就……
徐令宜想了想,第二天提笔给范维纲写了一封信,很委婉地告诉范维纲,有些事可以一,不可再,如果钱明缺钱,自己可以资助,却不能让他一心只惦记着无本的买卖,反把正事荒废了。
范维纲很快给徐令宜回了信,称会按照徐令宜的意思办的。
徐令宜还有些不放心,算着日子让人去四角胡同请钱明来家里吃饭。
钱明刚从宣同回来,人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焉焉的。在徐令宜面前强装欢笑。
徐令宜也不点破,只说以后每年资助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在家里好好读书,争取下次金榜提名。
钱明没想到徐令宜出手这样大方,谢了又谢,然后痛痛快快地喝了些酒,倒生出几份感慨来,和徐令宜说了很多心里话,从此把徐令宜当成了知己看待。
徐令宜隐隐听出话音来。
钱明喜欢交朋结友,开销大,娶了五娘以后,来来往住的人非富即贵,不比从前。他又是个好强的,不愿意在面子上落了下乘,支出越来越大,渐渐也就入不敷出了。大太太给的钱都让他花在了这上面,有时候手头不便,只好诓了五娘的钱使。五娘开始还挺支持的,后来做了几桩买卖都没成,还亏了不少钱。
家里只有出没有进,五娘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从五娘手里拿一分钱使。孩子早产,也与此有关。他没有办法,这才硬着头皮去了一趟宣同。
谁知道范维纲极给他面子,不仅请他喝酒吃饭、游山玩水,还爽爽快快地把他的白条兑了盐引,让他赚了笔意外之财。
他清楚这是沾了徐令宜的光,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从此以后不再做那商贾之事。
哪知银票拿到手后,五娘却吵着要买房子。不仅举例自己的几个姊妹如何如何,还和他算帐,说他用了她多少多少钱。
钱明经不住她三番五次的闹,自己也觉得总是租房子住也不是个长远之计,更何况如今有了钱,置些产业也不为过。就花了一大笔钱在四角胡同买了宅子。五娘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了一番,钱明在平日的交际上手面更阔绰了。眼看着那银子像漏沙似的没了,而下场考试又名落孙山,文家的人找上门来……
徐令宜听着,想起和文家做生意的元娘,又想到把元娘陪嫁交给了罗振兴管理的十一娘……也跟着多喝了几杯,兴致高昂回去闹腾了十一娘一夜。
十一娘又急又气又羞,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徐令宜似笑非笑的样子,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安排了往南京送的贺礼,打发了在正厅等着回话的妈妈们,思忖半晌,去了甘太夫人那里。
甘太夫人还以为她是来讨口信的,拉了她到内室说话。
“……和龚家做生意的事,我告诉了我哥哥,让我哥哥去跟伯爷说的。”她眉头紧锁, “可我看伯爷那样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只怕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十一娘自然不会把夫妻间的私密事说给别人听,索性将错就错,帮着她出主意:“要不,跟甘夫人说说。有她帮着劝着,总比旁人的话要听得进去些。”
“没有用的。 ”甘太夫人苦笑,“伯爷和前些日子收的小妾正蜜里调着油,谁也不敢去败了他的兴致。甘夫人也不大见得着他。”
十一娘听着吓了一大跳:“如今是国丧期间……”
“上梁不正下梁歪。”甘太夫人颇有些无奈,“他这也是有样学样。”
十一娘想到老伯爷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再想到其他公卿之家国丧期间私下也大多喝酒做乐,一时无言。
甘太夫人不想这些事扫了十一娘的兴致,笑道:“你也别担心,我已经把这件事跟我们府上的大总管说了。他是老伯爷留下来的人,看着伯爷长大的,又帮甘家管了这么多年的产业,伯爷分产也得他相助。他的话,伯爷无论如何都要听几句的。何况我吃不过三餐,睡不过三尺。怎么也不会少了我的嚼用。”
总不能强拉着忠勤伯吧?说不定人家还会以为你挡了他的 财源。
十一娘笑了笑,也不再说这件事,吃过午饭,在甘太夫人那里睡了个午觉,问起兰亭的情况,又去曹娥那里坐坐,消磨到了黄昏时分才回荷花里。
谁知道徐令宜并不在屋里。
十一娘愣了半晌。
琥珀一面帮她更衣,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您在正厅给妈妈们示下的时候侯爷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就是说,徐令宜根本就不在家。
十一娘低声道:“知道去做什么了吗?”
琥珀轻轻摇头。
十一娘去给太夫人请了安,回来听徐嗣诫吹了笛子,背了书,哄他歇下回到屋里,徐令宜还没有回来。
她忿忿然地拍了拍蓬松的大迎枕,然后吹灯歇下。
半夜,徐令宜回来。
“王九保今天请我们到春熙楼吃饭。” 他低声解释道。
从早上一直吃到现在?
十一娘“哦”了一声,挪了挪身子,让了半边床出来。
“侯爷早点歇了吧!”她声音含糊,一副睡意惺松的模样,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徐令宜睡了。
徐令宜望着薄被下玲珑的曲线,想着她早上气呼呼的样子,失笑着吹了灯,意犹未尽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侯爷!”黑暗中就想起十一娘似娇似嗔的声音。
徐令宜就贴着十一娘的耳朵喘息道:“明天我生辰!”
身下的身子僵了僵,然后变得如柳条般的柔韧,轻轻地缠了上来……
很快,寂静的屋子里就响起细细的娇媚呻吟!
过了徐令宜的生辰,日子转眼间就到了九月底,府里针线房的人开始给丫鬟、媳妇、婆子们缝制过年的衣裳。今天这个去量身,明天那个去看料子,每个人都洋溢着期盼的笑容,让日子也变得明快起来。待十月初一领子皇历,针线上的衣裳也做得差不多了,各房开始领冬衣。滨菊带着儿子来给太夫人、十一娘磕头。
“……劳您惦记。洗三礼、满月都送了东西去。”刚生完孩子的滨菊长得白白胖胖的,恭敬地立在太夫人面前。杜妈妈则把孩子抱过去给太夫人看。
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又白又胖,穿戴整齐,怎么抱也不醒。
太夫人看了呵呵直笑:“这是个有福气的。”
十一娘就趁机请太夫人帮着取外乳名。
太夫人是福禄双全的人,这样的人起的名字,孩子也可以沾沾福气。
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