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II]-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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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了徐嗣谆和徐嗣诫好几年,已经习惯了在孩子们身上找优点。没优点都能找出点优点来,何况谨哥儿本身就聪明伶俐,活泼又爱说话,他自然是赞不绝口。
被先生这么一夸,本来就坐不住的谨哥儿就开始有几分得意,加之初上学的新鲜劲过去了,练字也就没有刚开始那么用功。常常写着写着就下位和正在听赵先生讲课的哥哥们嘀咕,严重影响了赵先生的教学。赵先生想了想,让人带话给十一娘,让谨哥儿下午就在家里描红。
办完了三月三的宴请,接下来只有四月初八佛生日和四月二十六太夫人的生辰、五月初五的端午节是比较重要的节日,十一娘也闲了下来,赵先生这么一提,她立刻应了。每天下午陪着谨哥儿练字。看着谨哥儿静不下心,十一娘就和儿子约定:
“如果能认真的练两刻钟,就让你玩一刻钟。”
此时正是婉紫嫣红、鸟语花香的季节,往年他都在后花园里摘花捉虫、逗荷喂鸟,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闻言笑弯了眉,立刻大声应“好”,低了头,认认真真的描红。一个月下来,大有长进。
徐令宜见着松了口气,把心思放到了庙堂之上。前些日子,有股倭寇流窜到了舟山一带,烧杀抢掠了几个村子,皇上大怒,靖海侯被问责,福建总兵、参将,浙江总兵、参持等大大小小三十几个官员被免职,其中福建总兵和浙江总兵还被解职押送燕京受审。
有人再次提起禁诲,也有人说起徐令宜当初西北平乱的事。
他开始听着只是一笑了之。 这几年福建不太平,每当有什么事的时候,就有人提这样的话。可不曾想,这次太夫人生辰,陈阁老和窦阁老前后脚来给太夫人祝寿,私下却不约而同地探他的口气,问他愿不愿意去辐建巢倭。他在家里闲得发慌。当时一听,颇为心动,可仔细一想,就歇了这心思,当时就回绝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安。陈阁老是首辅,窦阁老这几年气势如虹,早已凌驾于赁历比他老的梁阁老等人之上,颇有陈阁老之下,众阁老之上的姿态,如果这两人一起举荐他去福建……后果是很严重的。
徐令宜抽空去了趟梁阁老那里,又和王励密谈了良久,然后在家里等候消息。
过了端午节,新的福建总兵和浙江总兵上任,他的心这才落定。回屋后和十一娘说起:“。。。。。。总这样也不行。得想个办法向兵部举荐几个能打水仗的将领才行。”
十一娘笑道:“马左文马大人不是调到福建去了吗?不如让他帮您打听打听!”
“他要是有人选,早就推荐兵部了。何至于这样艰难!”徐令宜苦笑,偏偏自己不方便离京,心里就有些烦躁起来,看着十一娘眉宇间的静谧,他不想让她也跟着心烦,笑着转移了话题:“听说三嫂病了,怎样了?”
十一娘今天带着项氏和五夫人一起去三井胡同探病。
“只说是胸闷气短。”十一娘笑道,“请刘医正看过了。说吃几副药就好了。我们看三嫂怏怏的,精神不大好,没有多留,喝了盅茶就出来了。”说着,她笑起来,“还好我们去探病,不然还不知道俭哥儿的媳妇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只是辛苦了勤哥儿媳妇,又有在三嫂床前侍疾,又要照顾俭哥儿媳妇。听说俭哥儿的岳母逢人就夸勤哥儿的媳妇贤良淑德呢!”
徐令宜想起太子特意宣了谨哥儿进宫让芳姐儿抱了抱的事,不由笑道:“她们没有向你讨谨哥儿的衣裳?”又道,“要是这次太子妃生了郡主,我看我们家谨哥儿也能歇会了!”
十一娘也笑起来。
有小丫鬟进来:“夫人,白总管来了!”
十一娘让小丫鬟禀了白总管进来。
徐令宜奇道:“你找白总管做什么?”
“竺香的婚期定在九月,秀莲也要出嫁了。
我屋里得添几个人才是。想让白总管帮着挑几个,让琥珀带一带。”
十一娘瞧来看去,没有比宋妈妈提及的那个严复更好的人选了。写了封信回余抗,和五姨娘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这样一来,竺香就要嫁到山西去。
说话着括,白总管进来。知道十一娘是为找丫鬟的事,忙恭敬地应了。十一娘就让琥珀到时候和白总管一起去挑人。
谨哥儿扁着嘴跑了进来。
“爹!”着见徐令宜在家,他有点吃惊,恭敬地行了礼就腻到了十一娘的身边,“娘,娘,我也要找个射箭的师傅!”
“射箭的师傅?”十一娘有些不解,“庞师傅不是说,等你们能走梅花桩了,就教你们拳脚功夫,等拳脚功夫练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学骑马、射箭了。为什么还要再找个射箭的师傅啊?”
“娘,”谨哥儿有些不服气地道,“七弟的外祖父不仅送了把弓箭给七弟,还派了个人来服侍七弟。那人拳脚厉害,而且能百步穿杨。我去双芙院上课的时候,七弟就跟着那个人学射箭。七弟刚才一箭就把我屋里的梅瓶射着了。娘,您也给我找个射箭的师傅!我每天下了学跟着师傅学,肯定比诜哥儿射得好!”
十一娘很意外。
前些日子五夫人还在太夫人耳边嘀咕,说诜哥儿小小年纪,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习武,太辛苦了,怎么回红灯胡同过了个端午节,孙老侯爷就送了个会武技的人在诜哥儿身边服侍,还私底下告诉诜哥儿射箭……她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眼底闪过一丝困惑,显然对这件事也有些不解。
十一娘想了想,笑道:“诜哥儿只是射到你的梅瓶了,有没有把你梅瓶给射破啊?”
谨哥儿情绪低落地道:“只射到了梅瓶,没有射破!”
“这就是了!”十一娘笑道,“你看盖房子没有?先要把地基打好,然后才能砌砖。射箭也是一样的。你们现在不把力气练起来,箭射出去就没有力,不能把梅瓶射破……”
没等她的话说话,谨哥儿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拔腿就往屋外跑:“我去跟七弟说去……”
“这孩子,也太好强了些!”十一娘望着儿子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什么都要争个赢。”
“性子好强有好强的好处。”徐令宜不以为然,“要是什么事都得过且过,不求上进,随遇而安。那还有什么出息!”
早上做了个检查,打针就改在了下午,妈妈又不让晚上熬夜,只好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什么时候写文了。还请大家多多原谅!
第六百三十三章 道歉(上)
认真的说起来,十一娘也是个好强的人。要不然,前世她不会选择自主创业,后世她不会嫁到永平侯府来。只是她没有谨哥儿这样激进,无关生死的小事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笑。
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妥协,是吃一壑长一智后的无奈,看上去风轻云淡,洒脱自若,却带着几分沧桑。不像谨哥儿,还是纯真率性的年纪,还不懂得忍让和迁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却显得朝气蓬勃。
说不定,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只是年代久远,不记得罢了。
十一娘站在那里感慨了一番,然后去了花厅。
她请简师傅从喜铺带几个技艺高超的绣娘过来帮竺香做出嫁的绣活。
没想到秋菊也来了。
”夫人,“她曲膝给十一娘行礼,”从前在余杭,我和竺香妹妹睡在一张床上。“她说着,眼泪婆娑,”如今她出嫁,我想亲自带人给她绣嫁妆。“
余杭,她们吃了很多苦,却也因此有了比别人更深厚的情感。
”那你就帮她多费些心。“十一娘笑着,”这些年她在我身边帮着我管这管那,我到省了不少的心,却把她的事耽搁了。“颇有些怅然
”夫人这话我可不同意。“秋菊听了,佯做出副快言快语的样子,”像当初,我们可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要不是在夫人身边服侍,跟着学了这学那的,哪里有今天?昨天我还和我那当家的说,还是琥珀有福气,能一直留在夫人身边。“
”到底管了间喜铺,眼光见识都不同了。“十一娘知道她这是在劝解自己,笑着对简师傅道,”现在还知道劝人了
简师傅呵呵地笑,笑容里难掩欣慰。
十一娘让秋菊把带来的花样子拿出来,几个人围坐在那里商量起怎样帮竺香置办嫁妆来。
外面一阵声响。
几个人不由抬头。
就看见诜哥儿手里挽着小弓喘着气儿跑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怒气冲冲的谨哥儿。
”四伯母,四伯母,”诜哥儿进门就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六哥他打我!”说话间,十一娘已搂了诜哥儿。
找到了保护伞,诜哥儿立刻变得气定神闲起来,还得意地瞥了谨哥儿一眼。
“你说谎!”谨哥儿望着躲在十一娘怀里的诜哥儿,气得直跳脚,“我只不过是想借你的弓箭用用。。。。”
“就是,就是!”不待谨哥儿说话,诜哥儿冲谨哥儿大声嚷着,“你看到我射中了你的八宝琉璃碗不服气,所以想夺我的弓箭。。。。”
“我才不稀罕你的破弓箭呢!”谨哥儿脸色通红,“我是看你射站得那么远都射中了我的八宝琉璃碗,这才想看看你的弓箭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八宝琉璃碗?”十一娘有些惊讶,“你怎么把八宝琉璃碗给拿出来了?”
那个八宝琉璃碗有五寸来长,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八种颜色如云雾萦绕,精美异常。是徐令宜的收藏。谨哥儿看了喜欢,在徐令宜身边转悠了好几天才弄到手。摆在谨哥儿的堂厅里,平时都是红纹,阿金几个打扫,小丫鬟碰都不敢碰一下。
两人却眼里只有彼此,你一言我一语,面红耳赤地吵了起来。
十一娘啼笑皆非,仔细听了半天,好不容易听出个大概来了。
原来谨哥儿听了十一娘的话,立刻得意洋洋地跑去找诜哥儿,说诜哥儿虽然会射箭,可射出去的箭没有劲,射不破东西,根本就没有用。诜哥儿不服气,拿了箭就要和谨哥儿弄个明白。谨哥儿就指了个熏香炉让诜哥儿射,诜哥儿连射五六箭都没有射中,就说这熏香炉太小了,要换个大的。谨哥儿很豪爽地答应了,还让诜哥儿随便挑一个,诜哥儿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比脸盆小一点的八宝琉璃碗。
谨哥儿不免有些犹豫。
诜哥儿就笑谨哥儿小气。
谨哥儿哪里听得这话,立刻就答应了。
结果诜哥儿一箭射过去就射中了那八宝琉琉碗。
谨哥儿傻了眼。
诜哥儿得意地扬着手中的弓箭。
谨哥儿回过神来,要看他的弓箭,还说什么“这弓箭肯定是把宝弓”之类的话。
诜哥儿不给,谨哥儿就要去夺。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在屋里绕着圈。。。眼看着弓箭要被谨哥儿夺去了。诜哥儿眼睛一转,就跑到了十一娘这里来。
十一娘有些目瞪口呆。
从端午节到现在也不过个月余,诜哥儿就有这样的成就。或者,诜哥儿在这方面有天赋?
她思忖着,拉开了两个孩子:‘好了,好了。你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这样吵架可不行!“又道,”你们看,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两人讪讪然地住了嘴,却彼此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十一娘又劝了好一会,谨哥儿说自己不是要把诜哥儿的弓箭占为已有,诜哥儿说谨哥儿没有打自己,两个人这才扭扭捏捏地拉了拉手,算是和好了。
诜哥儿背着自己的弓箭昂首挺胸地走了,谨哥儿则很郁闷地回了屋。
十一娘送走简师傅等人,立刻去了谨哥儿那里。和儿子窝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说着话,她打了很多比喻,告诉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谨哥儿这才渐渐缓过神来,眉宇间恢复了奕奕神色。
她松了口气。
没想到第二天在秀木院蹲马步时,两个人又为是先蹲马步还是先学射箭吵了起来。
庞师傅喝斥了几句,两个人却置若罔闻。庞师傅索性一手一个,把人拎到了院子中央:”你们两个,沉腰下马!“让他们在太阳底下蹲马步。
两个互相”哼“了一声,半蹲了下去。
仲夏的太阳很早就升了起来,明晃晃,照得人有些烦躁。
谨哥儿蹲了一会,见庞师傅坐在屋檐下的太师椅上喝着茶,就悄悄地向一旁的树荫处移了几步。
庞师傅正在纠正黄小毛的姿势,并没有发现。
谨哥儿见了,胆子更大,又挪了几步,蹲在了树荫下。 ;
诜哥儿偶尔间回头,突然发现和自己一起被罚的谨哥儿头顶上竟然有树荫。他眼睛一转,立刻明白过来,趁着庞师傅喝斥长安的时候,也朝旁边挪了几步。待庞师傅满意地朝长安点头,转身朝屋檐下的太师椅走去时,诜哥儿又向一旁挪了几步。
这样一来,他就和谨哥儿一样,都蹲在了树荫下。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印在诜哥儿衣服上,诜哥儿不由朝谨哥儿望去————你能行,我也能行!
谨哥儿一直关注着和他同时被罚的诜哥儿,见诜哥儿挪到了树荫下,他不由无声地笑起来————算他还有几分眼色,没有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晒太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一个目光挑衅,一个目带不屑。。。。两人各自别过头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庞师傅震耳欲聋的声音像雷鸣般轰轰而至,”蹲马步最要紧的是坚持不懈,你们两个人竟然私自起身。。。。“说话间,庞师傅脸色冷峻地走了过来,重新把谨哥儿和诜哥儿拎到了院子中央的阳光下,”给我蹲好了!要是再敢起身,我就去告诉侯爷,让侯爷家法侍候!“
两个人挣脱不得,重新在院子中央扎了马步。
”可恶!“谨哥儿望着庞师傅微跛的身影,脸涨得通红。
”到树荫下就不能蹲马步了吗?“诜哥儿咬着牙。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甘心。
同仇敌忾立刻让两人忘记了刚才的争执。
一个道:”六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另一个道,”得想个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