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江湖捡捡花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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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该休息了。”
君宁一滞,下一刻便被琉璃轻轻推了开,君宁不乐意,继续伸手胡乱在面前抓着,却又被琉璃握着放了下来。
琉璃的手心依旧冰凉,像是常年都未热过,君宁蛮横的将琉璃手臂抱进怀里,双手捂着琉璃的手,不容置疑的,坚决的。
“这件事很重要的,至少我这么认为。所以你必须听完。”君宁吸了吸鼻子,“其实我说谎了。”
手里的手似乎动了下,君宁抓得更紧了,“一开始我也不清楚那点情绪是什么,可经了几次生死,我突然发现,每次到了最后,我总是希冀你会出现,或许你是我从开始便认识的人,所以有什么妥的不妥的,好的坏的,你是我第一个会想到的,这是我经常拿来安慰自己的。。。”
“嗯,我知道了。”
琉璃声音淡淡的,君宁听不出来,只用力咬了下嘴角,“可,可是,就在回云墨时,那次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时,我害怕了,真的很怕,我不想就那么无故死掉。”
“所以阿宁以后莫要随随便便说生死什么的。”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口气,君宁皱了下眉头,声音不由高了几分,“你以为我是随便说着玩?只有从鬼门关过来一次的才又资格,我。。。我曾经几次都想——算了,总之我现在是喜欢这个地方。”
“那样挺好的,能喜欢便好。”琉璃看了眼面前涨红了脸的人,微微笑道,“还有么?如果没了你。。。”
“你喜欢我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表白
琉璃似是停了一瞬,接着就要抽回手,君宁又扯着收回,“好吧,是我喜欢你,可你也这么想了,对吧?”
“就算你一直存有其它目的,说利用也不为过,可要只是这样,那你对我也未免太过好了,你敢说对我没了其它想法?”
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君宁心口莫名变的慌乱,“在酒馆,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还有那天夜里,为什么那样。。。有那样暧昧的举止?”
君宁有些紧张的抓着床单,良久良久,琉璃的手动了动,慢慢覆在君宁眼前,“我。。。”
“公主,陛下召见。”
这一声打断了琉璃的话,琉璃轻轻一笑,“你先去见见你父皇,他挺担心你的。”
“你刚才想说什么?”君宁哑着声音道,“反正就那几句,不如你说了我再去。”
“怕不是你想听的。”琉璃抱起君宁,又为君宁穿好鞋袜,唤了宫女就出去了。
君宁便静静坐着,任宫女为自己梳妆,直到被人搀扶着离开,期间未听到琉璃声音,像是已经离开了。
从养生殿回来,君宁撤了凤辇,只让宫里的喜儿扶着去了湖心亭。
她需要静一静,虽说没有亲眼见到睿渊帝,可君宁却能感到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感到对安宁的愧疚很隐忍不能说的关爱。
睿渊帝同君宁谈了好多,关于安宁的父母,关于宝图,关于七王爷。
赫连熠辅佐先皇登记,后又拥护睿渊太子登基,前后辅佐两任皇帝,时间一久便不再只是满足大将军的职位,后睿渊帝虽然设计罢了赫连熠的官,可朝中一些势力却未根除,直到睿渊帝大病,夜国侵犯,朝中渐渐地越来越多官员上表请求赫连熠官复原职。
睿渊帝的病并不是偶然,自太子时,便被身边人喂以毒药,所以十年前睿渊帝便安排了所有子女的婚事,然后动用一切将安宁送出宫,送到曾经的故人那里。
七王爷并不是先皇的儿子,先皇的皇位靠用了一些手段,七王爷便是那个皇帝的儿子,知道七王爷的身份时,睿渊帝本就对七王爷存有愧疚,所以做了皇帝这些年对这个名义上的胞弟宠爱有加,希望可以弥补对他的亏欠,也就是君宁昏迷那些天,睿渊帝召七王爷进宫这次,谈了什么,拿什么做交易,睿渊帝没说,君宁也没问,只从睿渊帝的目光,君宁便感到其中深深的愧责。
最后睿渊帝说起君宁这桩婚事,长久沉默后,就在君宁忍不住开口时,睿渊帝长长叹了一声。
睿渊帝说明兰在进宫第一天便提出了请求,请求他收回皇命。
她知道不管在哪个时代,皇室的尊严都要胜过一切,且睿渊帝下旨赐婚一事,整个云墨怕是已经传遍了,让皇帝在这个时候收回皇命,岂不儿戏,再就是以睿渊对安宁的疼爱,即使是她亲自开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着睿渊帝那想说又不能说的口气,君宁便知琉璃怕是给了其它的,让睿渊帝宁可冒着被天下耻笑也要答应的条件,君宁忍不住苦笑,怪不得琉璃说怕不是她希望的,拒绝的真是彻底。
君宁面朝湖心站着,久了腿也麻了,唤了喜儿却无人答应。
君宁扶着围栏小心挪着步子,然后便撞上一人。
“谁?”那人却伸手摸索着君宁脸上的布,来回轻柔描摹着。
“七王爷?”
君宁有些不自然侧了下脸,估计宫女也被人给撤了,想了想,君宁抬脸对着面前的人笑了一下,“看来又要麻到你送我回去了。”
“眼睛好些了吗?”
“嗯。”君宁轻哼,虽说以前也猜到了些,可真正听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阿宁,”七王爷隔着袖子握着君宁的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嗯。。。”
“我知道的,你不是安宁。”
“嗯?”君宁心口突的一跳。
七王爷侧头望了君宁一眼,轻轻笑道,“以前安宁。。。嗯,行为乖张,性子纨劣,做事冲撞,经不起大是大非的,可你却是隐忍的要多些,受得了苦,倔强却又惹人怜惜,跟她不同,你是君宁,对么?”
君宁的惊讶写满了脸上,张着嘴迟迟迈不开步子,这些是她开始一直想说的却又难以让人信服的,而现在想烂在肚子里的。
“为。。。为什么?”
为什么七王爷出现在这,而且是这样的情形,自己被人退婚,琉璃突然消失这样的情况下,然后和她说这些,关于安宁关于她自己,为什么又不逼她做回安宁,逼她记起那些过往。
七王爷脚步一停,俯身看着君宁,一手隔着纱布描摩着君宁的眼,神色爱怜,轻缓开口,“若是你记不起以前,那也好,我也一起忘掉,从今以后,你只是君宁。”
隔着那层布,君宁的眼里是迷茫一片,以前和七王爷稍近些,自己这身子就会不可遏制的激动,可现在,却是平静得很,甚至连对七王爷这亲昵的动作也没丝毫波澜,不止这些,即使再梦到以前,君宁也如同旁观者一般,就像是彻底掌控了身子一般,那个残留着属于安宁的情绪,在林子之后,就想蒸发一般,消失干净。
明兰离开后,来换药的变成了一位老头,听说还是资深的专业级的,说是明兰亲自嘱咐的一位,让君宁有什么都可以找的一个人。
“御医。。。本宫这眼现在如何了?”
“公主眼睛已经无恙了,只需三天,便可摘去纱布。”
君宁沉思片刻,“为什么一定要三天?”
“明公子是这般交代老夫的,明公子医法特殊,想必自有原因,请公主耐心等候。”
御医退下后,君宁也有些困了,可屋子还有一人,从早上君宁醒后就来了,然后就一直未离开,吩咐宫人备了茶水便静静做那品茶,你以为不开口就能当做你不在吗?
“王爷,”君宁咬着牙,“天黑了吧?”您可以回去了。。。
七王爷望了眼窗外明亮的灯笼,盼子闪动,“估摸是亥时。”
君宁眉头一挑,故意的吧,“我困了。”
“那你歇息,不用顾及我。”
君宁咬牙,沉默了会,轻声问道,“是不是。。。赫连熠已经行动了?”
因为君宁看不见,宫人也是沉默的,所以她无法得知外边发生了什么,明兰走后的一月,君宁的日子平静到了极点,可以说是君宁到这以来最为安静无波澜的一月,可越是平静得久,君宁心里就越是不安。
尤其是今天。。。
老太医本就很沉默,话也不多,若非是君宁开口,基本上都是安静地换药,但也并不是君宁问什么便答什么,比如君宁若是问起病情,老太医总是模棱两可地回话,具体日子也没有定头,可要是问起宫里现在什么状况了,老头只固定一句:老臣只治病,不问时事,望公主见谅。
但今日老太医居然给出了君宁具体何时,三天,为何非要三天?君宁盘坐在床上,闻着空气里的放过安神的香料味,想了很多。
比如老太医,老太医说是明兰嘱咐他的,不管琉璃拒婚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可有一点她一直坚信,那便是琉璃不会害她,她知道琉璃即使对她百般算计,可唯有一点,那便是不会伤到她,所以选老太医接治君宁的病,这就意味君宁可以无条件相信老太医。
可每次老太医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直到这次,老太医特意加了时间,君宁的药一直是每隔两天换一次,但老太医却说出三天,不得不让君宁怀疑这话里的意思。
再就每次再为君宁换药时,七王爷都在一旁,她现在甚至怀疑七王爷的到来是不是为了监视什么,比如老太医说了什么君宁不能知道的。。。
最后就是七王爷,从琉璃走后,每日都是准时在君宁穿好衣服时,人便就落坐到殿外吃着君宁的早饭,为什么可以这么准确?
君宁想肯定不是为了见自己,一个是名义上的侄女,一个是没有血缘的皇叔,褪去那层淡薄的血缘,他们的关系就是未婚女子和有了家室的帅大叔,横竖都没有让七王爷天天报到又不缺勤的理由。
除去这个,还有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君宁是在卯时醒的,也就是六点多一点,那个时辰宫不是皇宫开门的时候,但对方是七王爷,也不是不可能,可到了亥时,也就是宫里闭门的时候,七王爷也没有丝毫着急。
单挑最早和最晚的时候,一次两次君宁还能找到说通这种情况的理由,可一久,君宁都不相信了,不得不去怀疑七王爷其实一直住在宫里,而且还是和自己很近的,君宁现在不确定的是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逃离
“为什么会这么问?”七王爷朝着君宁望了眼,只能看到君宁坐得挺直的背影,一双盼子微微闪烁着,“是,赫连熠已经反了,现在就在百里外的关山。”
“你一直在宫里,是不是?”
七王爷也不否认,“就在你的隔壁。”
果然在,战况紧急,朝中势力可抗衡的王爷此刻却不在战场,却一直留宿宫中。。。君宁想起以前看过的史书,心里顿时一惊。
“那。。。父皇他。。。”君宁手猛的收紧,“我要见他。”
身后忽的沉默下来,良久传来脚步声,肩上被人按着,如同安慰一般,轻轻抚了一下。
“陛下已经。。。”七王爷看着君宁,那个此刻安静的异常的人,缓缓道,“阿宁,因为不能对外公布,故陛下此刻在长生殿,希望你可以体谅。”
“什么时候?”
“已有十天。”
听到这,君宁忍不住皱眉,“把尸体放在那里,又不许让人知道,不能下葬。。。”
“从北方带了冰床。。。我去看过了,陛下身体尚好。。。”
“尚好还会躺在那里?”君宁声音猛的提高。
“阿宁。。。”
听着七王爷这般口气,君宁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吐了一气,君宁这才道,“对不起,方才有些控制不了。”
“我没有关系,若是不够,你可以继续。”
七王爷收回手,坐到君宁身边,看到君宁的手时,盼子一凝,伸手一点一点松开君宁握出血的手。
“王爷。。。父皇最后的遗旨是什么?”七王爷未回答,君宁笑着道,“没关系,这天下本就是你的,是我们家有错在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能解气,放心吧,我不能生气也不会生气的。”
七王爷猛的收紧手,看着君宁这日渐消瘦的身子,薄唇微抿,“等这事一过,新帝登基和封后大典会一起举办。”
“哦。。。你不用一一向我说的,我想王妃会很开心的。”
“她不会,”七王爷抬手抚摸到君宁脸边,“那个后位是你的。”
君宁浑身一僵,怎么剧情进行得这么快?她记得她没和七王爷有很多互动的?怎么和封后联系上的?
七王爷一直在注视着君宁,这一路上以来,看得出君宁的心确实已经不在他这,他以为以君宁的性格,会毫不犹豫拒绝,但此刻君宁却是露出一副极度震惊的面孔,嘴唇微微张开,一动不动,有些滑稽。
七王爷有些好笑地低头,轻啄在君宁脸边。
“为什么?”君宁小小惊呼一声,震惊让她把七王爷那个颇有吃豆腐的嫌疑给忽视过去了,“那萧娘要怎么办?”
“萧娘是柳家的遗孤,柳太傅有恩与我,却遭人陷害,”七王爷浅浅菀尓,“我娶萧娘也只是为了保柳家一脉。”
“可你娶了她,大家都知道她是王妃了啊!”君宁继续辩解。
“没有人会在意皇后是谁。”
君宁有些急切道,“那她要怎么办?你总不能说你许她一世荣华无忧?或者让她浪迹天涯什么的吧?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么?你。。。”
“她喜欢素锦。”
“什么?”
君宁又震惊了,萧娘是个大美人,还是那种柔弱型的,她实在不能脑补出娃娃脸和大美人的画面,撇去这个,她同七王爷如斯美人待这么久,也没移情别恋么?
“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王爷,为什么呢?”
七王爷沉思片刻,望着头上的帘子,“我答应萧娘,等这事过去,便重查柳家案子,恢复她的身份。”
君宁沉吟片刻,忽的醒悟,“你的意思是,到时候萧娘会以柳家人的身份和素锦在一起?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后位空缺,王妃失踪,所以你要我做皇后?可是办法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那阿宁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么?”七王爷淡淡一笑,“除了你,没人可以的。”
那夜后,君宁就光明正大的被软禁了。
到了第三天,老太医来了,这次,七王爷却不在这,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