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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潇然梦续卷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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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杀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洞,头发也有几丝因过高的温度而卷曲了,可他的神情却古井不波,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冰冷如昔。
    他的目光落在对方半曲半握的手上,那掌心还透着幽幽的蓝光,与沙滩上仍未彻底熄灭的诡异蓝火交相辉映。
    步杀冷哼了一声,抽回架在对方脖子上的汲血刀,沉声道:“是他。”
    从容惊魂未定地看着对面冷心冷面的黑衣男子,脖子上仿佛还残留着那黑刀刺骨的凉意。自从……以来,他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生死一线的惊险。
    “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无礼。”清清朗朗,仿如环佩相击的声音忽然在从容身后响起,“我们只是想证明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从容的目光投向那光彩温润如皓月的少年,似真似讽的笑,“怎么?”
    冰朔对他眼中的嘲讽毫不在意,只是温润而诚恳地向他微微弯身鞠躬:“希望你能救一个人。”
    从容一怔:“救人?”
    冰朔轻轻点头,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他,声音轻柔而夹着一丝复杂的沙哑:“一个习练到《九重水吟咒》第七层的人。”

Leg 13。 繁华紫都
    一个繁荣的国家,一个繁华的都城,一个天朗气清的明媚早晨,永远都不会缺人来人往的热闹和激情洋溢的吆喝。
    冰朔沉默而微笑地打量着城墙、店铺、客栈、小贩,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是一个远离喧嚣和战火很久了的城市。尽管外面是兵荒马乱,流民失所,却仿佛与这里的人们,完全没有关系。他们,被保护地很好。
    “冰朔,步杀,这里!这里!”前方传来清脆响亮的喊声,“这家店的‘凤凰花开’天下闻名,不吃你们肯定后悔!”
    洪亮毫不遮掩的嗓音如愿招来了路上大部分行人的目光,冰朔无奈地笑:这个从容……该说他单纯,粗线条还是忘性大呢……
    几天前,他们还在海边针锋相对,他和步杀还上演了生死相博,转眼他却像把什么仇怨猜疑都忘记了一样。
    犹记得当自己说出九重水吟咒时,他眼中难以遮掩的震惊,和脸上一闪而逝的苍白惶然。然而所有的情绪是一瞬的,也只有一瞬。下一秒,冰朔甚至以为方才他脸上的情绪波动,是自己看花眼了。
    他仍是那副嘻笑无状的样子,语气里却带着让人无法置疑的真:“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先至风吟紫都办一事。你将人带去出云岛卡穆比特家族,一个月后,我自会回去诊治她。”
    一个月,冰朔为这样似险似安的时间而忧心,可他如此诚恳的承诺,自己却怎么也兴不起强迫的念头。那么,要先去出云岛吗?还是先去紫都把韩叔叔的事办了?出云……等等!冰朔猛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他:“你说回去……这里……不是出云岛国吗?”
    从容“啊——?”了一声,看看他,又看看冷着张脸的步杀,忽然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出云岛国?!你们别逗了好不好?这里是风吟的边界的庆原城,和出云岛可是隔海相对的……你……你们不会是登错岸了吧……哈哈哈……”
    从容肆无忌惮的嘲笑,和自己当时难以掩饰的尴尬,冰朔直到此刻想起来,还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这个家伙,仿佛不知道“陌生人”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就算面对步杀寒气逼人的汲血刀,也照样能不怕死的调侃。
    “嗨,两位客官,请问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冰朔刚踏进店门,就有一个眼明手快的小二适时凑了过来,态度热情却不让人觉得厌烦。
    冰朔浅浅一笑,指向已经在位置上安坐点菜的某人:“我们找人。”
    “找……”店小二的声音嘎然一下,消失在少年堪比月华,和煦如朝阳的笑容中,愣愣的举着半空中的餐巾,一副傻愣的搞笑模样。
    “喂!快走!快走!别挡着我们的道!”由于小二的失态,冰朔和步杀的驻足,惹来了后面还未进门客人的不满。
    那人的家丁一吆喝,顿时把饭堂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喝——”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大堂中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倒吸凉气的声音。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统统都把目光投射在门口这小小一块空间里,那目光,那惊艳,简直恨不得将这边厢烧出一个洞来。
    天下间,竟有如斯温润如雨,皎洁如月的男子;天下间,竟有如斯干净纯然,却又美到让人心悸的浅淡笑容。这是此时此刻,大堂中所有人心中的惊叹。
    冰朔低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忙敛起笑容快步走到从容身边坐下来。
    从容一脸极度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笑嘻嘻地看看冰朔,又看看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连眼神也无半分波动的步杀,把菜单一递道:“我方才已经点了两荤两素一汤,你们看看还要什么?”
    冰朔摇摇头道:“足够了。”步杀自是不会去理她。
    从容将菜单给了看着冰朔,呆呆傻傻的小二,回头端详着冰朔如诗如画的面容,忽然诡笑道:“确实不用再点,这些菜,你一人吃吃早就够了。”
    “一人?”冰朔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从容忽然伸出手迅捷如电地在他脸上摸了一下,笑得志得意满,“不是说秀色可餐吗?我们两个,看着你就饱了。”
    满头黑线!冰朔早知他爱玩,却不知他已无赖爱耍人到这种地步。但他却也没有丝毫气愤羞恼的意思,只是随意笑笑,端起桌上的清茶一口一口不算优雅却闲适地品尝着。
    先不说他出生的那个年代女子性格自由奔放,单是家里那个活宝似的以耍人为乐天天要他给予善后的妹妹,就已经为他练就了常人无法比拟的粗神经。更何况,他知道身旁的这个人只是爱玩,心地却很善良,笑容也真诚温暖,所以即便被戏耍开开玩笑,他也觉得无大所谓。
    只是,每时每刻被人用赤裸裸的目光盯着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
    耳边忽然听到椅子轻微的移动声,冰朔只觉眼前微暗,步杀竟已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步……你去哪?”冰朔惯性思维地,差点一声“步叔叔”就脱口叫了出来,幸好他及时刹住了车,心里暗叫:好险。
    步杀淡漠道:“马上回来。”
    从容若有所思地看着步杀转身消失在店门口的身影,忽然靠近正在喝茶的冰朔身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他是你情郎吗?”
    “噗——!”冰朔一口茶顺利地统统贡献给了光滑的桌面,气管被呛进了茶水,让他忍不住咳嗽个不停,隐隐牵动肩上的伤,让他直皱眉头。
    这一下响动,把本在他挂袋里休息的小银和娃娃都惊醒了过来,“呜呜”叫着往外爬。
    冰朔一边忍受着别人诧异的目光将两只小动物收回挂袋,一边安抚他们,一边却还要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从容苦着脸看着自己被殃及到的衣袖,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他不就是看他年纪轻轻却对什么都淡定自若,浅笑从容,所以才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破功吗?
    自有店小二上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换上新的茶杯,沏上热茶,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去。
    冰朔重新抿着茶,目光虚晃地看着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扬的很高。
    从容几乎是立刻嗅到了同类的讯息,连声问:“有什么内幕吗?”
    冰朔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却不说话。直到被从容催急了,他才不缓不慢,悠悠然地道:“他喜欢的人,是我娘。”确切地说,应该是隐晦地不能再隐晦的暗恋。
    “乒——乓——”从容的茶杯掉落在地,他看看眼前至少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的娘,震惊地石化了。
    于是,等一炷香后,步杀回来时,从容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从尊敬升级成膜拜了。
    娘啊……少年的娘啊……太有型了!
    冰朔面上仍是淡然无波的浅笑,放在桌底下的手却不住地颤抖。不行了,他好想笑啊!
    步杀对两人奇怪的举止和眼神有些诧异,却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反应。他本就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更何况,就算知道了,顶多也就两刀劈下去了事。至于想让他脸上出现尴尬难堪的表情,那是下辈子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步杀坐下的时候,小二已经开始把从容点的菜一一拿上来了。菜色齐全,样式精美,光闻着香味就让人有食指大动的冲动。当然,已经吃惯了祈然煮的菜的步杀例外。(至于冰朔,由于那几天冰依身体欠佳的关系,祈然基本上没怎么下厨。)
    他忽然伸手将一个银色的半月形面具递到冰朔面前,声音不抑不扬地道:“戴上吧。”
    冰朔那一刻是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出去竟是为了买这个面具;他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冷漠对人漠不关心的杀手,竟有这样的细心。
    他感激地接过来,诚恳地道:“谢谢。”
    步杀点了点头,彻底无视从容不怀好意的目光,开始吃饭,心中却想着:当时祈戴上面具后,麻烦确实少了很多……
    三人正安静地吃着,忽然门口又传来小二热情洋溢的声音:“客官里面请,请问您是……”
    又是嘎然而止的声音,又是满大堂压抑不住的吸气声,虽然已比方才的惊叹收敛了不少。
    “小二,给我们来两间上房,朝南的知道吗?……少爷,您里面请。”
    “喝——”大堂里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已经无法形容了,这虽不小却也算不上有名的客栈,顿时染上了难以言喻的诡秘气氛。
    正好抬头观察情况的从容发出一声怪叫,懒散而唯恐天下不乱地嘻笑道:“瞧瞧!今日天下美男是不是都会聚于此了?”

Leg 14。 骚动
    门口的骚动,步杀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第二眼的兴趣。因为成长环境的诡异所致,他对人的容貌气质本就没有正常区分的能力和兴致,更何况,打死他也无法想象,这世间还有人在容貌上能胜过祈然。
    所以哪怕他那常人无法企及的视力,只淡淡一撇,便已将来人的形貌装束打量了个彻底。他却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自顾自饮酒,偶尔动一下筷子,竟是对这大堂中诡异的静寂恍若不觉。
    冰朔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口,对于古人口中的帅哥美女,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可方一抬头他便愣了一下,双眼有些疑惑地微微眯起。
    先走入店中的是个单身的白衣男子,雪白贴身又略显飘逸的丝质长衫,衣襟处绣着若隐若现的红枫,袖口衣边也镶了不甚耀眼的暗红。
    墨黑的发丝,冰蓝略显浅色的眼眸,眉如远山悠远而宁静,嘴角的笑容却偏偏说不出的妖冶魅惑。左耳上那个暗红色的耳钉更如野兽的眼睛般,闪烁着耀眼贪婪的光芒。红色,白色,仿佛是天生为他而配备的颜色,黯然在他的光彩之下,却又衬托了他的妖娆。
    冰朔在一瞬间想起了一句话:因为我美,所以我更妖娆;因为我妖娆,所以我美得更嚣张。这句几乎完全不合时宜的话,几乎让他忍不住想发笑。
    然而冰朔的怔愣却不是因为他,而是随后进来的那个华服男子。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一脸精明的书僮和一个看上去敦厚老实的保镖。他一身暗紫镏金色的衣衫看上去华贵非凡,若穿在旁人身上,定会失了颜色或落入凡俗,可于他却竟然反显得越加清俊出尘。
    如瀑青丝只用一根银色锦带松松束住,长眉入鬓,一双凤目似开似闭,透射出清亮的棕色光芒。论雅致似竹露清风,看风姿比明珠玉润。虽比不上那白衣男子的耀眼惑人心神,却更觉他仪容秀雅,丰姿如仙。
    冰朔看着他那双浅棕色,仿佛蕴藏着无限智慧的双眸,心神微动。只觉这双眼睛,这个人自己看着有些熟悉,有些触动,却偏偏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时,大厅里已经寂静的有些诡异了。冰朔看到那先进来的白衣男子微一转头的瞬间瞥到了身后的华服男子,浅蓝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寒光,却也只是一瞬,他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往不起眼的角落靠了靠。
    那华服男子显然有些急,虽然神情一直是淡若清风,没有一丝焦虑的样子,步子节奏却很快。仿佛是要去办一件时效很紧的事情,偏偏这件事对他来说却又不是十万火急的,只是本着能快则快的态度。
    小二在长时间的怔愣后,终于缓过神来,连忙热情讨好的凑上来:“上房有,客官快里面请。”
    那华服男子点点头,清透的声音犹如露珠滑落荷叶滴入水中:“走吧。”
    小二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正要上楼,忽然想起方才还有一位客官。脚步一顿,他已准备好了要开口招呼。
    那白衣男子心中一凛,眸中的浅蓝已掺了几丝寒意,睁眼的瞬间却刚好对上冰朔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微微一怔,心神数变,一抹诡谲妖冶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步杀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杀气,他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握杯的手却动了。只见那白瓷杯中的酒仿佛被什么力量激起了一般,忽然往上串起,犹如小型喷泉。
    冰朔的目光本就注视着那白衣男子,所以当他看着自己,单手微动眼神掺寒的时候,他就知道危险迫在眉睫了。
    “嗤——嗤——”弹起的酒水仿佛碰到了什么,飞溅开去。冰朔只觉兜头而来便是一阵扑鼻的酒香和细碎的水滴,以及那轻若罔闻的银针落地声。
    “啊——”从容发出了一声哀叫,“为什么今天我的衣服这么倒霉啊?”
    这一叫,便将所有的目光又吸引到了冰朔他们那桌。再一次,众人为少年那清朗温润,如诗如画的面容所吸引,忘却了其它。
    那华服男子对上冰朔略带探究和疑惑的脸,也是一愣,却又瞬间敛去了惊诧之色。对那发呆中的小二不容置疑地下达命令:“走吧。”
    片刻后,大堂中终于慢慢安静下来,虽然众人的目光,不合常理的静寂还是有些诡异。
    从容的目光尾随着那淡笑自若寻位子坐下的白衣男子,忽然凑近冰朔身边,低声道:“我们是不是被他利用了?”
    冰朔对他报以无奈的苦笑,没有说话,可意思却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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