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亦永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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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个契机又是什么?”
“就是死亡。”浦原喜助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作为二层封印的'昼冬'突然死亡,‘崩玉’在未觉醒前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当然,影响最深的,就是苏醒期。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就相当于你在一个刚升出火的炉子上浇盆水,一个道理。”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如果这次‘崩玉’的觉醒需要井上织姬,那么下次真正的觉醒不需要任何媒介……这话你应该明白了吧?”浦原喜助压了压帽檐,视线穿过边缘直视天际。
“多久?”
“恩——大概一百年吧。”
“你想以此为借口往后拖一百年?不管是今天、明天,一百年,两百年,甚至是一千年,我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
“那么……你的答案呢?”浦原屏息等待。
“……好。”蓝染异常爽快的点头,“我就等一百年。”
打了个手势,破面全部回拢,在离开尸魂界之前,蓝染回头笑道,“我们一百年后再见。”
天空中的红眼少年没有留恋的走向自己选择的道路。
天空的裂缝被渐渐抚平,平整的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就这么走了?”浦原好象回不过神一样依旧盯着天空,“原来他是这种斩钉截铁的性格啊,真意外——”
“我说,”昼冬指了指依然杵在脖子上的刀,“能不能先把这个移开再说?”
“你好象不太高兴啊。”浦原收回刀,“能活下来不是很好吗?”
“不是一样嘛。”昼冬叹气,“虽然不用去死是很高兴,只不过就是把死的期限往后挪了一百年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那不一定。”浦原指着身后的死神们,以及整个静灵廷,“对于他们来说,多了一百年就多了希望。一百年,对于人类来说很长,但是对于死神来说也就一瞬,但是,一百年可以让火苗变成烈火。单看要怎么利用这一百年了。”
“你刚刚没说实话吧。”昼冬斜了一眼浦原,“就正正好好一百年吗?”
“恩——也就多说了二三十年吧。干什么!?不要这么瞪人,就蓝染的性格来说,一百年就是百年,放心吧,他肯定会等上整整一百年的。”
昼冬无力的说:“也许当中他会耍些手段。”蓝染可是个非常耐不住无聊的主,真会老实待上一百年?
“所以一切还是要靠你们了。哦,对了,”浦原突然说:“和朽木白哉多生几个孩子吧,你们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不错,未来的生力军就全靠你们了。”
昼冬还来不及说什么,那厢突然有人甩出一句,“浦原喜助,你还有胆回静灵廷?”
苍老的声音囚禁遒劲有力,浦原顿时身子一矮,“……是山本老爷子——”
昼冬站起身,朝旁递出手,然后被握住。
一百年。
“一百年?呵呵呵呵……真有意思,不是吗?”蓝染肆无忌惮的笑着。
“哼。”葛力姆乔没有回答。
“她会回来的,我敢肯定。一百年后,她一定会回来。”
忽明忽暗间,影子婆娑不定。
“是的,蓝染大人。”
光年中的一瞬
仲秋,秋分。雷始收声,蛰虫培户,水始涸。
据说这个时节,太阳会到达黄经180°。
昼冬眯起眼,伸手掩了下从头顶直射下的光线,还是那么刺目。
“哎呀,真是的,怎么这么顽固——”京乐春水把斗笠从头顶揭下,边扇风边坐下,昼冬倒了杯凉茶递过去。
道了声谢,京乐不客气的仰头而尽。舒服的大叹一声,身体立刻萎靡的躺平在凉阴阴的地板上。
“不行了,我算是服了,没碰到过这么硬邦邦的石头。”京乐唉声叫着。
“铩羽而归。”日番谷冬狮郎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叹口气挖着他的抹茶冰。
“为什么我感觉番队队长的身份正在迅速贬值中,你们没有这种想法吗?”扇风的京乐突然开口,可是这句话一出,竟无人接应。
“一开始是副队长去说,现在连队长级别的都上了,那个斑目一角到底在不满些什么!?”日番谷不耐的开口,“让他升级直接当队长委屈他了吗?”
“这就是男人别扭的地方,只要认定目标,钻进去后连十头牛都拉不回。”众人朝发言人看去,卯花烈仿佛无所察觉,依旧宁静稳重的端坐一旁。
“卯花队长真是一针见血。”昼冬摇摇头说:“既然斑目一角认定了要在更木队长手下,那么我们再怎么费口舌都是白搭。您说呢,更木队长?”
一向气势逼人的更木剑八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才没那么多闲心去管别人的想法,你们罗罗嗦嗦的烦死了!”
众人互相对看一番,发现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然的笑意。
斑目一角升任队长的事暂时作罢。
这是百年期限的第一年。
孟春,雨水。桃始花,食庚鸣,鹰化为鸠。
这一届的真央灵术院收了比往年多了近一倍的新生。
同样在这一年,昼冬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本来应该轮到她去学院做指导的,可临时被朽木白哉下了禁令,连二番队和刑军、隐秘机动的事情都被暂停,乖乖在家待产。
同一年的仲冬,冬至。当太阳到达黄经270°时,昼冬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长男,朽木极夜,次男,朽木极昼。
翻开朽木家的族谱,在新录入的铭牌空白处,有几行昼冬亲笔写的小字:
蚯蚓结,麋角解,水泉冻。
极夜,亦有永夜之称,极夜扩散与春分同步。即,玄鸟至,雷乃发声,始电。
极昼,亦有白夜之称,与极夜呈半年交替之态。昼夜两极,一南一北,相辅相成。
太阳风动,亦有极光如火焰,多变。
这一年,距离百年期限还有九十六年。
仲夏,芒种。螳螂生,鶰始鸣,反舌无声。
极夜极昼双双年满十岁,以静灵廷真央灵术院有史以来最弱冠的年龄被招入学。
掌中左右各牵了一只小手,昼冬突然有种作为父母的骄傲感。就像当年自己的父亲拉着她的手入小学,然后一直在校门外张望到孩子的身影再看不见,也迟迟不愿离去。
看着真央灵术院的大门,昼冬低头注视着双胞胎。
“紧张吗?”
“恩——”两个小脑袋一齐摇晃。
“妈妈。”发色与昼冬相似呈淡褐色的极昼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
“什么?”
与朽木白哉极其相似的小脸蛋露出坚定,“我和哥哥商量过了,他以后会继承爸爸做六番队队长,我以后就是二番队队长了。”
“这么快就把如意算盘打好啦。”昼冬闻言一刮他的小鼻梁,“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低头捂着被刮疼的鼻子,极昼大声咕哝,“我们很孝顺吧。”
“是是是。”昼冬大笑出声,“‘二十四孝’都比不上你们的孝心,那我和爸爸就等着你们来继承,让我们俩可以早早的退休。”
“四枫院队长。”
昼冬回头,微笑的看向来人,“狛村队长,你怎么会来?”
狛村左阵回答,“真央灵术院新增的课程今年由我来当辅导,这是你的两位小公子?”
昼冬点头,极夜极昼一开始看到他有些惊讶,虽然不是害怕,但眼光里充满了好奇。心思较缜密稳重的极夜首先回过神礼貌的叫了声叔叔,然后极昼赶忙也出声唤了一下。
狛村左阵目光温和,听到孩子的问候声后周身的气息更加柔和了几分。与容貌相反,是一个内心异常柔软的人。
“照这样看来,两位小公子没有意外的话会进特别班。”
昼冬随意的说:“看他们的天赋吧,不过到时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狛村左阵点头,“当然。”
让昼冬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涅茧利突然顶替了因任务需要而无暇顾及教学的狛村左阵,成为新增课程的导师。
于是整整一年,朽木家的古怪实验就从未间断过,空气里总有一股子让人不适的药水味,朽木家在这一年消耗掉了将近二十瓶的空气清新剂。
这一年,距离百年期限还有八十六年。
这一年的仲夏始于黄经75°。
又是一季孟春。
昼冬看向高阔的天空,草木萌动。三春到,塞上风云隔水相眷疑有故人来。
这一年的惊蛰仿佛比往年早,粉色的樱花早早铺满了枝头。
在满地的落樱里,平子真子扯开一贯的嬉皮笑脸,呆呆的发型依旧让人发笑。
静灵廷开始正式接触'面具军团',终于不若以往的排斥,可是那些保守者还是不满此种做法。但是在新的四十六室的投票中,保守者以极大差距败北。自此,'面具军团'可以正式出入尸魂界。
“我还是很讨厌静灵廷。”平子摸摸头发。“一成不变,无聊之极。”
昼冬听闻不怎么意外,“那为什么还来?”
“因为如果平衡一旦被打破,那全完了。”平子认真的说:“与其让蓝染惣右介打破平衡,做那个所谓的天上的神,我宁愿重新忍受静灵廷的无趣。”
“你觉得我们的胜算有多大,目前为止。”
“难讲,你想听真话吗?”平子嘻嘻一笑。
昼冬移开目光,“算了,不必回答,你我心中都有数。”
这一年,距离百年期限还有八十年。
“你的初恋情人找到了没?”
“急什么,反正还有八十年空闲。”
孟秋,立秋。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这一天,朽木白哉和昼冬起了个大早,两人穿上正式的队服一起出了门。
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九番队的馆邸,踏进门后不意外的看见其他番队的队长也在其中。今天是一个历史时刻,因为今天将会产生一位新的队长人选。
桧佐木修兵,九番队副队长,包括总队长在内的六名队长纷纷推荐他升任九番队队长的职务。而剩余的二番队、六番队、八番队以及十二番队的队长里,必须有三人投赞成票,这样桧佐木修兵才能真正成为九番队队长。
山本老爷子睁开一只眼,拄着拐杖的手猛地一顿。
“那么,四位队长的决定结果是什么?”
昼冬下意识抬头看向朽木白哉,对方虽然面无表情,但昼冬还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朽木白哉垂眸看了她一眼。
深刻的五官犹如石膏像一样几经打磨,朽木白哉把视线拉回山本老爷子身上,清冽的声音传出,“六番队和二番队没有意见。”
“喀——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涅茧利突然暴出不满,“难道你们觉得我十三番队很好欺负吗!?竟然被忽略至此,这明摆着是赶鸭子上架——”
“涅茧利队长!”山本老爷子把拐杖朝地重重一击,虽然声音不大,可气势犹胜。“请说出你的决定结果。”
涅茧利隐忍着极度不满,从牙缝里挤出话,“我弃权。”
那么,最后剩下的更木剑八将左右决定结果。
更木剑八把刀扛在肩头,没有遮蔽的眼直直看着地面。粗犷凛人的如同静待默声的野兽,“真是麻烦。”更木独有的沙哑嗓音飘出,“不是经过砍人的就是麻烦——”
“那么,你的意见如何?”山本老爷子要他开门见山。
更木兽眼一瞠,“我要先看看他的卍解。”
于是,当霜降来临的时候,九番队迎来了他们的新队长。
这一年,距离百年期限还有七十年。
天寒地冻。朽木极昼刚跨出门就哆嗦了一下,冰冷的风刀直往头颈里灌。
站在空旷庭院内的昼冬冷冰冰的甩出一句,“快点过来!”
极昼背脊一僵,无奈的缩缩脖子,向昼冬走去。
还不待他站稳,昼冬左脚一抬猛扫过去,凌厉的攻势逼的极昼朝左一斜,险险的避开了。可是脸上多了条红痕。
“是不是还没睡醒?”昼冬半点情面都不留,平板的说:“要不泡泡冷水警醒一下!?”
“啊——”极昼忙不迭摇头,瞌睡和畏寒立刻飞到九重云霄外了。“我不要泡冷水。”
“那么给我站好了!”昼冬高喝。“都多大的人了,歪歪扭扭的像什么话!”
极昼低头嘟囔了一句,忿忿不已。
“你说什么!?”昼冬皱眉凌厉的看他。
“我说,我是不是您捡回来的!”极昼撇撇嘴,“要不,就不是您亲生的。”
昼冬眨眨眼,这小子已经到这个年龄了吗!?眯下眼,昼冬凑到他面前,“你真是那么想的?我不是你的亲妈?”
极昼瘪瘪腮帮子,赌气的点头。
昼冬站直身子后挑眉,“那你回去吧。”
“啊?”极昼不解,怎么一下子变卦了!?
不再理睬他,昼冬自顾自的走回房内。
傍晚,极昼从二番队出来,看见昼冬迎面走来,赶忙迎上去,可是对方却仿佛视若无睹般与他擦身而过,少年当即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妈妈——”晚饭后,极昼磨蹭到身边,小心翼翼的唤着。
“什么事?”
极昼一听有了回应,兴奋的扑了上去。可手还没摸到昼冬的胳膊,身体就被挡开。
昼冬皱着眉头,好似不耐烦的说:“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第一次被拒之门外的少年眼眶一红,委屈的嗫嚅,“您怎么了?您不要我了吗?”
“我怎么敢不要朽木家的二公子。”昼冬完全不看他,眼睛一秒都没离开书本,张口道,“我又不是你亲妈,干嘛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少年嘴巴一瘪,撒气的冲出门,静谧的夜晚只听到一声声脚踏地板的‘咚咚’奔走声。
“你就适可而止吧。”不知何时进来的朽木白哉伸臂把她揽到怀里,“他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还真舍得?”
“哼!”昼冬忿忿的把书一摔,“竟然说我是后妈,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不知道后妈是什么意思呢!”
“你怎么老跟孩子怄气,平时还不是一样宠的不行。”朽木白哉摇头调侃。
“是啊,所以都爬到头上来了。”
朽木白哉忽然抚上昼冬的脸,盯着眼睛道,“不过你翻脸不理人的时候真的很残忍,那种明明在你眼前,你偏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