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亦永恒-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十三番队的'穿界门'旁,昼冬突然扯出微笑,“你们先走。我,恩,有点事要处理。”
“请不要拖太久。”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穿界而去。
抽刀,瞬间转身。‘嗙’一阵火花飞扬,金属与金属摩擦、抵触、抖动。
熟悉的人,陌生的行为。
昼冬以双手握紧刀柄,不断下压的力度让她咬紧了牙关。颊边流下汗水。她喘着粗气喃喃:“没想到我们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拼力推开对方的刀刃,昼冬朝旁跳退一大步。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做?”朽木白哉的冷冽双目直逼眼前的人。
“……没有为什么。”昼冬横过刀,光亮的刀面反射出她的眼,“只是时机到了,想这么做而已。”
朽木白哉蹙紧眉心,展臂在身前一划,白影浮掠出银花,“那么,我们只是敌人了。”说完,晃身以瞬步拉近。
把刀横在胸前,昼冬待身不动,“只是敌人了……”自言低语。瞬间抬起头颅,她朝已近在咫尺的朽木白哉灿烂微笑,“你是要杀我吗?”
手中的利器代替了回答。
‘噗——’鲜血从口中喷出,昼冬呐呐低头,觉得胸前的刀刃反射出的光亮晃晃的刺眼,她轻声自言自语,“……原来吃刀子那么疼啊。”颤巍巍的与刀的主人对视,扯出一抹带血的笑,“……早知道……就躲开了。”一把抓上刀锋,用力朝后一退。刀被拔的瞬间,又带出一汪鲜血。
努力想让自己站直,可始终力不从心。撑着斩魄刀勉强站立,她缓缓朝'穿界门'蹒跚走去。身后传来声响——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同样的话,相同的答案。
“你太狡猾了。”声音里透出深沉的压抑,“……这样太狡猾了。”
“我知道。”昼冬捂住嘴,拼命咬紧指头,“知道。”
——为甚么我爱你不能够让你明白,到头来要离开你同样不会明白……究竟是我太自卑还是我太自大,怀疑美丽被我一手破坏,可是恋爱明明靠一颗心挣回来,纵然犯错也值得我觉得自己很伟大。为甚么我爱你不能够让你明白,到头来要离开谢谢你让我明白……
“你醒啦!”
声源透过光线慢慢传递过来,接受信息的大脑功能开始运作。
微微侧过头,“这里是虚圈?”讲出的话有气无力。
“是的,请放心,您已经回来了。”治疗人员机械的安抚。
没什么不放心的,昼冬重新闭上眼。过了几分钟,她再次睁开,询问身旁的看护,“刚才是你在唱歌?”
“唱歌?没有人唱歌。”
是吗?
“您是因为这个才哭的吗?”看护小心翼翼的询问。
“哭?”不解的看向她。
“是啊。”看护点点头,“您一直在流泪,您自己不知道吗?”
'你太狡猾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辩解。
昼冬慢慢转过头,没有星星的天空闷沉沉的。轻轻抚上胸口的伤处,“这个伤口会留下疤痕吗?”
“您不用担心,就算留下也只是很小的一块。”
“是吗?真是遗憾。”不顾看护诧异的目光,昼冬重复的说:“真是遗憾。”
“蓝染大人特地交代,要您好好休养。”乌尔奇奥拉站在床边传达旨意。
昼冬看着窗外开口,“替我谢谢蓝染大人,让他费心了。”
“您的伤很重。”平直的语言没有感情,“但是完全避过了要害。”
“我是个狡猾的人。”昼冬突然说:“因为狡猾,所以命长。”
“狡猾不在自我评价的范畴。”
“我不狡猾吗?故意不给出答案,让他徘徊不定。我不狡猾吗?模菱两可的态度让他一直举棋不定。我不狡猾吗?应该松手的时候却紧紧抓着他。我不狡猾吗?我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他记住我一辈子。我不狡猾吗……”
冰冷的手捂上昼冬的双眼,“不要哭。”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为什么?”
“因为那对内心来说是身体的失败。”
昼冬浑身一震,“你忘了吗?我是个狡猾的人,怎么可能失败。”
无视手掌上的灼热液体,乌尔奇奥拉依旧平白:“狡猾不在自我评价的范畴。”
“我是个漂亮的女人。”
松开手,“你是个狡猾的女人。”
侧过头,把脸埋入枕头,“……谢谢。”
***
TO千本樱:套上头盔,穿上铠甲,拉上护膝,戴上手套。
一切准备就绪。好!你来吧!
PS1:容我死前呈上最后的辩护:同志!没有寒彻骨,哪得梅花香哪!吐血!倒地!
PS2:以后会补偿的,请相信我!!!
PS3:我这篇是同人穿越啊,难道前面交代的不够清楚吗?所以女主会知道剧情。
还有,谢谢帮我解释的琉语。
Happy Birthday!
咳!首先,在这里先祝贺一下千本樱同志生日快乐。撒花!
下面是正文——》
“注意——行礼——”
“白哉大人!” 半径内所有人全部矮下身跪地行礼,异口同声向来人致以崇高的敬意。
这是孩童时代的琉乃第一次看到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家主。
银白风花纱,牵星箍,背号‘六’的法披。高贵的身影,漠然冰凉的美丽面容,没有温度。没错,这个人就是她将要生生世世尊为神的存在。
琉乃睁大双眼,仰视。
天上射下的阳光暖暖的,可是依然只肯停留在头顶。
待身影从她身前不紧不慢的踱过,琉乃猛地吐出一口气,下意思抚住咽喉,原来她连呼吸都憋着,竟然会忘了喘气。
“琉乃,那就是我们家族世代侍奉的朽木家的当家。”身旁的长辈小心叮嘱,“你一定要用心伺候。”
“是的。”童稚的琉乃真诚点头,以一个孩子全部的任性,执着的附和,“白哉大人会成为琉乃的主人,一生都是。”
***
琉乃:白哉大人是几近完美的存在,就像峭壁上的花,永远比其他同类更能得到太阳的眷顾。
'我们之所以觉得岩壁上的花很美,因为它绽放在人的生命无法企及之地。不要担心,不必害怕,美丽不会消失,因为它不会像我们一样,踏出摔落悬崖的步伐。'
***
“你知道吗?白哉大人决定选择婚配对象了。”
“你说什么!?”琉乃一步上前抓住对方,“真的吗?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咳、咳……就在、就在刚才送茶点进去的时候,听、听到的——”紧窒的掐捏被松开,女仆跪在地上努力喘气,“你干什么!?差点被你掐死!”
绯真大人怎么办?对绯真大人的爱又怎么办?难道那些只是空谈,只是了表慰藉的一纸空文?白哉大人的心只有这点程度吗?
“决定是哪家千金了吗?”
“不太清楚,”女仆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应该是贵族之一吧,四枫院家族的希望比较大。按照静灵廷现今的局势来看,朽木家有绝对的主动权。其他家族想要攀附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是吗!?”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你啊——”拍拍琉乃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女仆抱着托盘转身离去。眼中的怜悯让琉乃浑身烦躁,仿佛被人窥视了一般不安。
“琉乃——”
回头,看见园子里的暗红身影,立刻迎上前,“八云管家。”
“琉乃,”八云略有些皱纹的双目轻微转动,浮光掠影间威严顿生,“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四枫院家。”
“是。”稍有些迟疑,“请问,是因为什么……”
“主人下达命令就要绝对遵守,擅自讯问意向是失本分的行为。”八云毫不客气怒声训斥,“这么长时间还是学不会,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完不再流连,踏步离去,徒留琉乃一人在园中,懵懂着茫然。
精致秀美的庭院花木,高雅出尘的和室房间。
四枫院家的仆人把八云和琉乃带到了这里,八云似早有所知,抵达后点头让仆人退了下去。
这里是……
“等一会白哉少爷要在这里和四枫院家的小姐见面,我们是来这里帮忙的。”说着,拉开一旁的拉门,各款和服顿时流溢出美丽的颜色。
“真是不错,不愧是四枫院家,该有的全都布置了。琉乃,你看这件……”八云转头,发现脸色有异的人呆呆矗立,失魂落魄的好象布偶。
微叹口气,八云上前把她一把拽起,“你在这里只会碍事,给我到旁边的房间待着。”一使劲把琉乃推进了另一扇门后。
刚关上门,那厢就有了动静,正门外传出细微的人声,“小姐,这边请。”
房间的门被人拉开,走进来的人回头朝外,“我知道了,你走吧。”说完,踏进房间拉上门,转身,“哎?你是谁?”
八云在屋内恭敬的欠身鞠躬,“您好,四枫院小姐,我是八云。我将为您更换等一会要穿的和服——”
“等等。”对方伸手阻止她的发言,“为什么要换和服?难道老头现在的喜好是家族聚餐每人穿正装?没人跟我说——”
“是为了白哉少爷而换。”八云以牙还牙的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因为相亲时穿着正式服装是一种绝对的礼仪。”
“相亲!?”
“是的,小姐。”
“今天?”
“是的,小姐。”
“在这儿?”
“是的,小姐。”
八云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小姐没有一丝形象的瘫软在地,吞下内心浮现的讶异,八云快步上前动手拉扯她的衣摆,结果被对方一把挥开,“你要干什么?”
八云老神在在的起身,平静的说:“为您换衣服,相亲的服饰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她小心的抖开包装,拿出华丽的印染缎料展示在昼冬面前,“如果不满意您可以提出,我们为您换其他的。请您安心,族长让我来是为了让您在白哉少爷面前留下好印象。白哉少爷的喜好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你给我听好了。”小姐突然生气的坐正,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我管它什么相亲不相亲的,那些衣服我都不会穿,因为我根本不会去相亲。”
八云闻言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手脚麻利的把手里的和服重新包好,然后开口道,“您不喜欢穿和服是吗?我明白了,您如今这身装束也很好,很有身份。”
说完,她看到对方失态的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不会去相亲,就算我现在拖着振袖我也不会去!”
八云闻言好脾气的笑了笑,“族长说,”清清嗓子,“就算她穿着睡衣,她都一定要给我去。”
小姐倏地掩面低喃,说了句八云不太明白的话,不过最后一句她听明白了,而且很清晰:没想到我四枫院昼冬需要相亲才能嫁出去……行情跌落低谷……贬值中……
“您早就知道了,是吗?”与主室连接的另一个空间内,琉乃低低的问着。
八云拉开门,看着满桌华丽却原封不动的菜肴说道,“前不久在暗处悄悄看了一眼,因为是四枫院家的家长来拜托我的,我想,既然为了白哉少爷,怎么也应该事先打探清楚。”
“……是吗?”琉乃喃喃,“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白哉大人!?简直就是笑话,就算是四枫院家的小姐……”眼睛突然恢复光芒,她兴奋的看向八云,“白哉大人不可能看的上眼,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仿佛在说服,仿佛在求证,她急切的注视,“对不对?我说的对吗?”
“不要痴心妄想了。”八云冷然的开口,“醒醒吧,你。”
“呵呵,”琉乃虚弱的向后退了一步,“您在说什么啊?八云管家,我不明白……”几乎快挂不住的笑容难堪的支撑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八云直直逼视,像探照灯般射穿琉乃的心虚。
“不是的。”琉乃挥舞着双臂,“不是这样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为了……为了绯真小姐……”
“你是不是为了夫人,我想连你自己都不确定吧。”八云忽然愤怒的大喝,“不要把夫人当成理所当然的借口,这是对夫人的侮辱。不要为了一己之思拿一个死人当理由,这样……这样……夫人就太可怜了……”八云突然捂住眼睛,弯下腰痛哭出声,“……白哉少爷是个可怜人,他有很多痛苦……为了家族他背负了那么多、那么重……”八云抬起流满泪水的脸,“琉乃,你就早点醒醒吧。”
缩在角落呜咽着嗓子的琉乃把脸埋进掌中,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内溢出,哭的悄无声息。八云上前抱住她,轻轻拍抚,动作柔和的仿若对待刚出生的婴儿——
“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人……可怜人……”
***
琉乃:如果我是雨滴的话,那么,我能够像把不曾交汇过的天空和大地连接起来那样,把某人的心串联起来吗?
'我们彼此吸引,像水滴融合一样,像拖沓星辰的彗星一样。我们彼此排斥,像磁铁一样,像肌肤的颜色一样。'
***
再一次亲眼见到那个人是在回番队的路上,在她成功晋升为三席后的某一天早晨。
被众人包围前行的四枫院昼冬微笑着,仿佛听到了趣闻般朝琉乃看来,眼中的深意让人无法查探。琉乃有些心惊,莫名的有些怯懦。如此真实清晰的遇见这个人让她恐慌,几乎被防不胜防的排山倒海般的嫉妒打倒。
她稳住情绪,努力让自己不在众人面前失态。
步履轻盈的继续走着,在绝对的了解中,她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收到了其他人对于她容貌和姿态的赞叹。琉乃满意了,她有自信了,她的信心重新恢复了。
是的,她是美丽的,她是端庄高雅的。她是朽木家的下级贵族中的佼佼者,她有尊严,有骄傲。
在抬眼与四枫院昼冬的视线相交的那一瞬,琉乃被她眼内的风轻云淡轻易击溃,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洒脱与释怀,是对她的执着与任性的嘲讽。
那种视线是握持者才有的目光,而她,只是个跌跌撞撞的追随者。
因为,白哉大人的视线从没有为她停留过。在她琉乃身上,没有停留过一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