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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第一格格-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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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芯月咬着牙,再次深深地呼吸,揪住他胸襟的手更加颤抖,“我需要大夫……立刻带我去找大夫!”
        周身不知来自何处的痛楚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她紧紧咬着牙关,想凝聚一点儿力量把话说完,却连呼吸都艰难起来,只死死抓着乌克,目露哀求。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恐惧与焦渴,轻微细弱,却如雷般打入乌克的心头。乌克来不及多想,猛然意识到芯月似乎很痛苦,他立刻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以最快地速度朝一户人家奔去。
        “芯月,你撑着……小镇里就有大夫,很快就到了!”
        芯月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这个陌生的怀抱,载着她对生命唯一的希望。她用力抱紧他,忍住腹中越来越剧烈的疼痛,颤抖的双唇被咬得发紫。
        漠西……对不起,漠西,我不知道会这样……
        但是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留住他……一定好好地保护他……
        她一手摸着自己的腹部,意识陷入了昏迷。
        雨急风骤,刷刷抽打着屋顶。一家较为阔气的宅内,一老妇人匆匆推门而进,里面一民妇捧着药炉步履慌忙,其后又有一大夫手托药匣急急跟上。他们刚转进屋中,便有一名侍女端着铜盆而出,盆中尽是骇人的血水。
        屋中烛火忽明忽暗,人影憧憧。镇里所有的大夫在最快的时间内被唤来,屋里屋外,进退无声。唯有一女子低抑的痛楚呻吟自屏风重帐后传来,断续落在窒闷的雨声中。
        乌克面色惨白,焦急不安地走在门外,雨声滴滴落带人心上,心里模糊一片。
        “主子,您别担心了。镇里最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格格不会有事的。”这里是萨拉族的领地,大家对乌克自是敬畏服从。
        乌克对芯月本就有所心动,这会见她如此痛楚煎熬,再邪妄冷酷的心也难免焦急。当芯月紧抓着他的胸襟请求他相救时,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升起,可是大夫说……
        说她是有了身孕……
        一想到这里,他就手指紧握,额头青筋直冒。
        他是在救柳漠西的女人和孩子呢!真是讽刺!偏偏他还真是为芯月担忧。
        不久后,突见一对人马飞快地冲进宅内,马未停稳,人已落地,径直地奔到屋檐下。乌克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人竟是浑身湿成一片的柳漠西,紧随在后的是一身白衣的蓝雾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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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红尘尽,人无悔(九)
      (本章字数:2423 更新时间:2010…4…22 0:23:00)


        乌克想不到本在婚礼上的人会突然出现至此,他惊骇莫名,本能地朝屋里看了一眼,一转头便对上了柳漠西的眼睛。目光交撞的刹那,风雨中冰冷的空气如结薄冰,颇有股万人噤声,皆尽心寒之意。
        一阵冷风撞上窗棱,“哐”地将长窗吹开,风扬床帐,雨湿凤屏。霎时间,床上一抹身影落在柳漠西的眼中,立刻激起他眼底难以置信的寒芒。
        “芯月……”他喃喃地动了下唇,眼眸骤然瞪大,大吼一声,“芯月!”
        “柳漠西,你不能进去!”乌克猛地回神,快速挡在他的身前,以高大的躯体拦住他。同在身后从惊怔中醒来的蓝雾祁也猛地闪身,握紧手指重重地抓紧柳漠西的胳膊。
        那是芯月……!
        烛光摇曳不定,窗户很快被大夫关上,但是他与柳漠西一样看得清楚。纤姿楚楚,面色惨白,满是痛苦……仅看一眼,令人五脏纠结。雨水附在他的身上冰凉刺骨,心底沉重的恐惧绝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可是,他不能像柳漠西一样疯狂,不能那样失去理智。
        柳漠西是要疯了,再度体会到那种恐惧,曾在天山雪崩之时经历过,此生不想再来一回。天不由人,乌克在他耳边低吼,他已分不清心头感觉。
        “她有孩子了……你知道吗?她正在全力保护这个孩子……你不能这样冲动!”
        孩子?
        孩子……
        芯月有孩子了……他的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柳漠西停住所有动作,僵如雕塑,薄唇颤了颤,露出一抹不知是喜是悲的神情。可是此刻,就算他独闯皇宫或面对大清千军万马,惊涛骇浪,都从未感觉到这种恐惧。那些时候退也好,输也好,无论失去什么他都相信自己还能赢回来,但此时,他好怕……好怕一旦失去了,便终生再不能弥补。
        “你冷静点……”蓝雾祁声音沙哑,将他扶靠在门外梁柱上时,自己也浑身失去了力气,缓缓闭上眼,靠在门外。
        冷静!他是需要冷静!
        柳漠西用尽毕生的意志力强忍着没冲进去,他踉跄退了一步,眼中焦灼迫目的精光瞬时变得空洞无着,隐透着不易觉察的脆弱与无助。
        一道电闪伴着雷鸣划破长空,撕裂天地,照亮雨幕昏暗。
        稍纵即逝的电光下,蓝雾祁脸上苍白如雪,柳漠西身形冷如冰峰,都是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开开合合地门。
        而正在昏暗疼痛中挣扎的芯月仰着头,十指掐入自己掌心,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撑过去。朦胧中,听到耳边不断有人鼓励着让她放轻松,带着浓重药味的药包为她擦身,暖身,人中、胸口似乎都被人扎了针……
        混乱中,隐约得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那么低沉沙哑,急切痛楚,有悲伤有绝望……是他么?他来了么?
        漠西,是你来了么?
        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芯月汗湿被褥,努力从混乱中捕捉那世间上最能给她力量的声音,她不断地想着他,念着他,祈祷着。
        腹部仍是阵阵疼痛,她最在乎、最害怕、最要保护的地方就是这里……
        恍惚中,有声音说孩子太脆弱,恐怕保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大人都有危险……她拼命地摇头,模糊而痛楚地乞求:“要……孩子……我要孩子……”
        然后,又是一番漫长而紧张的救护,老妇人与大夫都围着她,着急地查看她的脸色与反应,她一次次陷入昏迷,但是很快又清醒,吐出一句:“保护孩子……”
        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族的首领乌公子说无论如何要保住大人,保住孩子,只要有一个闪失,这里人人都得陪葬!那样狠厉决绝的话,大家拼尽了浑身解数也要抢救到底。
        妇人摇头说:“难……”
        芯月摇头说:“求求你……求求你……”
        老大夫说:“看得出来,胎儿原本发育不错,状况挺稳定……如果夫人能撑住,我就用这最后一法试试!”
        芯月拼命点头:“我不怕……求你……救他!”
        老大夫深吸一口气,手心起了薄汗,不再迟疑,几支三寸长的银针,稳稳****她的心口要穴以及腹部穴位……
        “啊……”一声痛呼,她昏了过去。
        ……
        柳漠西似有感应,陡然站直了身,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他忽地打了个冷颤。
        屋中一片死寂。
        柳漠西往前走了一步,猛地急痛攻心,身子一晃,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溅上门扉,落满襟前。
        蓝雾祁大惊失色,“漠西!”乌克也急促地转身,看到他虚晃的身子正扶住门框。步出门来的大夫正好见到此景,欲上前扶,柳漠西却一手挥开众人,急步冲了进去。
        残灯如影,帩帐似血,芯月紧闭双目,乌黑长发散泻枕旁,触目惊心的墨色衬着一片冰冷的惨白,安静得仿佛睡了过去。
        柳漠西浑身震住,忘了呼吸,突然嘶吼一声扑到榻前,刚伸出手去又停在半空。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颤抖地再伸手,一碰到那张惨白的容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将她拥在怀中,哑声唤她:“芯月……芯月!”
        两颗温热溢出眼眶……
        一旁的老妇人先是一惊,等回过神来连忙颤抖着走到柳漠西面前,话未出口就被他一手拂开。他的心空了,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活生生地挖空了……
        “芯月……芯月……”他哑声喊着,紧紧抱着浑身冰凉的她。
        屏风旁边,蓝雾祁一舜不舜地望着眼前一幕,僵硬地立在灯下。雨已停,风未息,天色是抹不开的昏暗,窗外风萧萧,凉意透骨。他凝神瞅着那里,每听到那沙哑悲痛的呼声,都是揪心痛肺不能呼吸。
        乌克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气极地揪住一大夫吼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大人和孩子都要保护吗?该死!”
        大夫的衣裳早被汗水浸透,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是……是好了,大人……孩子都平安……”
        风静止了,空气静止了。
        柳漠西僵住动作,眼前似有一片空茫的安寂,无声无息陡然化作一片平静,渐渐将心脏恢复了跳动。
        蓝雾祁仍站在原地,那一刻,觉得剥离于体的血液又重新流淌,想笑无从笑起,沉重瞬间消失,手心冰凉一片,几度红尘,只怕如此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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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红尘尽,人无悔(十)
      (本章字数:2182 更新时间:2010…4…22 0:23:00)


        次日,天空微晴,古朴小镇在黄沙绿野交界处静卧,雾色朦胧,渺远至极。
        柳漠西握着芯月的手在塌前守了一夜,满眼血丝。背后白色的身影却也无声地站了一夜,俊容憔悴。
        乌克进屋一看,拧起眉头,这一夜未眠的两人衣裳已干,竟是被体温捂干的,模样都有些落魄。他轻咳两声,蓝雾祁回过头来看着他。
        “大夫说芯月没事,你们该放心了。”乌克不明白自己怎地对这二人突生一股复杂情绪,说不出是嫉妒还是感慨,尤其看到柳漠西都没理会自己,只是怔怔望着芯月,他的浓眉就拧得更紧。
        满屋子都是飘忽的药味,芯月的指尖终于沾到几许暖意。
        柳漠西薄唇依然紧抿,眼中恐惧萦萦绕绕,尚未化去。老天爷,他祈祷了一夜,她还未清醒,如果她真有什么事,他如何面对自己?
        “好了,瞧你们俩这副模样,芯月醒来都要吓坏了!”乌克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心难以释怀,偏又忍不住说道,“你们再不出去收拾一下自己,我可要替芯月赶人了!”
        柳漠西见他声音渐大,突然调过头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缓缓起身。他注视着乌克,过了许久,长长地吐出口气,嗓音暗哑低沉,艰涩而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乌克吃惊地僵了僵面孔,动动眉头道:“可恶!柳漠西,我不是为你而救她!我对你的厌恶……恨不得再抽你十鞭!”
        蓝雾祁按住发疼的太阳穴,直接忽视乌克的话语,拍拍柳漠西的肩膀:“我们是该去洗洗了。”他可以放心,乌克也是真的关心芯月,芯月至少是安全的了。而他与漠西,也确实该需要走出这间屋子,缓口气了。
        在这样的夏日里,只要太阳升起,温度就会迅速上升,只要能撑过昨日那骇人的雨夜,她便是平安的。
        柳漠西与蓝雾祁换了衣,食不知味地用了早膳,没有直接到芯月房中,反而在宅子的后院坐了下来。
        “雾祁……”柳漠西深深地呼吸着,手指握在一起,蓝雾祁敏觉地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迟疑与脆弱。他还在害怕吗?芯月已经无性命之忧,孩子也平安,不过大夫说这半个月内,她必须留在这里静养才能确保无事……
        “雾祁。”这次,柳漠西的声音里多了些冷静。
        蓝雾祁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处事坚决而容易躁怒的男人面对自己时,声音竟也有丝不易觉察的颤抖。他蹙眉,似能明了,又似不能明了。
        柳漠西靠在院子里的木桩上,深情疲惫而虚弱,“直到昨夜,我才真正明白芯月的感受。她宁死也要让我娶雾银,一面是为了我们漠西族,另一面也是无法忍受亲眼看着我因毒咒发作而身亡……”
        蓝雾祁沉沉盯着他,这才想起昨夜喜庆的婚礼已成往日悲歌,他与漠西一同经历过的煎熬比婚礼更加难忘。
        “芯月说她不爱我,我根本不信。她若不爱我,又何必对我以死相逼……可是,雾祁,这一刻,我是真的怕了……看着所爱之人就在自己眼前与死亡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惊慌恐惧太可怕。雪山之中,我可以凭自己的一切力量救她,可是昨夜……”他的声音已哑不成声,高大的身躯抑制不住轻颤了一下,“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蓝雾祁收紧了下颌,心内翻江倒海。他问他明白吗?他怎能不明白?他甚至明白得更多!明明那么爱一个人却不能说,明明担心地无以复加,却不能肆无忌惮地上前抱住她……
        “我明白……”良久,沙哑的声音从喉吐出,完全不似他自己。
        柳漠西猛然抬头,看到蓝雾祁眼中来不及退去的苦楚与无奈,刹时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起来。他怎么忘了?雾祁对芯月也有着不可估量的深情,雾祁为了芯月也失去过理智与冷静,也可以不顾一切……
        雾祁当然明白他,完全明白。
        他慢慢起身,站得又僵又直,抿着唇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眼中逐渐恢复了一簇清冷的光。
        “雾祁,芯月没事了。我想……我该先回去族里处理自己扔下的烂摊子了。”
        蓝雾祁瞪大了眼,这一次,他真的不明白柳漠西。既已为芯月抛弃所有,却要在这样的时刻又要回去,他难道不知道芯月需要他吗?难道不知道即使再回去,对雾银和族人的伤害也已经造成了吗?
        柳漠西直视着他惊疑的目光,不躲不避,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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